中国共产党百年自我革命的理论逻辑与现实启示

刘海军 林常青

摘要：积极推进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的经验总结，它诠释了中国共产党的本质规定性，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坚定不移推进自我建设的高度自觉。自我革命是巩固党领导核心地位的根本要求，是提高各级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的核心举措，是党执政能力提升的必然逻辑。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以“秩序构建—实践回应—传承创新—未来发展”为逻辑，开展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充分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对自我发展的反思性、建设性与前瞻性。自我革命的理论逻辑启示着新时代应以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党自我革命，以全面从严治党内涵明确自我革命基本方向，以全面从严治党的协同要求推进自我革命，以全面从严治党的效能目标强化自我革命。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全面从严治党

DOI：10.15938/j.cnki.iper.2022.04.026

中图分类号：D26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2）04-0146-06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党的自我革命是我们党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给出的‘第二个答案”。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探索出了党依靠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路径。探索中国共产党百年自我革命的深刻内涵、理论逻辑，深刻阐释全面从严治党与自我革命的内在统一，继续将党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推向深入，是党不断提高执政能力、巩固执政地位、领导中国人民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取得新的伟大成就、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必然选择。

一、自我革命是党领导地位巩固与执政能力提升的必然之举

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始终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加强自身建设，将党的建设实践与党领导推进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深度融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不断深化对管党治党规律的认识。

1.自我革命是巩固党领导核心地位的根本要求

坚持并不断巩固党的领导核心地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原则的基本遵循。唯有不断巩固党的领导核心地位，才能领导取得革命的胜利、建设和改革的成就，这是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科学性所决定的，是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实践的经验总结。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1] 也即是说，工人阶级必须依靠自己的政党通过完善领导体制机制才能够实现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先进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共产党在利益上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在理论上始终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在实践中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因此，进行自我革命使自己始终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是无产阶级政党加强自身建设的根本遵循，唯此，才能永葆初心和使命。

巩固领导核心地位是执政党建设必须回答好、解决好的根本性问题。毛泽东强调，“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2]“中国共产党是全中国人民的领导核心。没有这样一个核心，社会主义事业就不能胜利”[3]。邓小平也明确指出，“党是领导一切的核心”[4]。进入新时代，巩固党的领导核心地位不仅是国家治理的关键和根本，也是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根本保证，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乃至生死存亡。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5]从巩固党领导核心地位的高度认识开展自我革命的极端重要性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党的建设理论要求、光荣传统和基本经验的深刻把握，是对党的建设规律把握的深化。

2.自我革命是提高各级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的核心举措

列宁指出，党是“组织的总和”[6] ，党的力量来自各级党组织，党的组织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基础，党的组织建设是其他各方面建设的保障。自我革命是提高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的有效武器，是党对自身建设规律认识的总结和深化，是中国共产党一贯的认识和遵循。

自我革命是提高各级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的关键抓手。党组织的凝聚力、战斗力是党领导推动伟大事业不断取得胜利的根本保障。一是自我革命加强党的组织的严密性。党的力量来自组织。党的全部工作，要靠党的坚强组织体系去实现。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始终重视支部建设，确保党的组织严密性，确保了全党步调一致，为推进党的事业奠定了组织基础和行动保障。二是自我革命能够确保党的监督的有效性。建立完善的自我监督体系是党自我革命的关键一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以巨大的政治勇气推进全面从严管党治党，着力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确保监督的有效性，为纯洁党的组织、维护党的形象提供了重要保障。三是自我革命强化党性，是凝聚力、战斗力提升的动力源泉。坚守党性、强化党性既是党的事业发展的需要，也是党的建设的永恒要求。因此，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中通过不断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使党组织得到了净化、凝聚力战斗力得到了提升、群众基础和执政地位进一步巩固。

3.自我革命是党执政能力提升的必然逻辑

执政能力建设是党执政后的一项根本建设。一切从实际出发，立足实践不断提升执政能力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必然要求，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断破解发展难题并取得新的更大成就的根本要求。列宁指出，无产阶级政党要根据自身地位和任务的变化认识到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不断从纯洁党的组织、密切同人民群众的关系等方面强化执政能力建设。因此，以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行动加强执政能力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理论的必然逻辑，是不断推进党领导的伟大事业的现实需要，是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内在要求。

走好新時代的长征路要求深入推进自我革命以提升执政能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与国内外形势发展变化相比，与党所承担的历史任务相比，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党组织建设状况和党员干部素质、能力、作风都还有不小差距。”[13]从思想、政治、制度等各个方面将党的建设引向深入，进而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水平是解决前进道路上各种问题、困难和风险的必然要求。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思想建设的实质就是通过思想政治工作推动广大党员提高理论水平、坚定理想信仰，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政治建设就是实现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与时俱进，使全党在政治立场、政治路线、政治原则等方面与党中央保持一致，实现全党思想与行动的统一。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制度建设就是通过制度和机制管党治党，织密制度笼子，实现党的建设制度化、科学化。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作风建设就是永葆党的优良作风，切实提高理论创新应用能力、提升践行群众路线的思想和行动自觉，在自我批评中实现能力、本领提升。

二、“秩序构建—实践回应—传承创新—未来发展”的自我革命逻辑

自我革命是党自我建设的系统性工程，旨在构建自我发展的秩序以保持自身的纯洁性，把握实践规律，回应实践需求，在传承与创新中巩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底色，以对当前阶段的自我反思把握发展主动。因此，自我革命以“秩序构建—实践回应—传承创新—未来发展”的内在机制，推动中国共产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

1.自我净化为党的建设构建内在的正义秩序

自我净化是党保持纯洁性的系统性建设工程。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中要求“每一个支部对它所接受的会员的品质纯洁负责”[8]。从出场语境上看，“纯洁”首先是作为对党员的要求而纳入共产党的建设框架中。随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列宁将“纯洁性”从对党员个人的品质要求上升为共产党的建设目标与重要任务，他指出，“我们的任务是要维护我们党的坚定性、彻底性和纯洁性。”[9]这意味着纯洁性不再是个体建构问题，而是与共产党整体发展逻辑相衔接。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明晰党的纯洁性建设的极端重要性，他指出，“我们党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气，是因为我们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10]这意味着中国共产党将纯洁性作为党自我革命的勇气来源与建设动力。从党的纯洁性内涵的发展脉络中考察并结合中国共产党建设实践，不难发现，推进自我净化、保证党的纯洁性不是特定领域的单向建设，而是党员个体建设、工作组织建设与文化理念建设的有机系统，是主体、实践和思想协同建设的系统性工程。

自我净化旨在规范党发展的内在秩序。一是自我净化规范党员发展秩序。这要求党员确立“拎着‘乌纱帽为民干事”[11]的权力观，明晰用权的底线与边界;要求党员树立“心不动于微利之诱，目不眩于五色之惑”[12]的政德观，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要求党员确立“上有利于国家、下有利于人民;既符合国家和人民眼前利益的要求，又符合国家和人民长远利益的要求;既能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又能促进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13]的绩效观，保证权为民用。二是自我净化规范党的工作组织秩序。完善党的中央组织、地方组织、基层组织的组织体系，打通中央方针政策落实的“最后一公里”;强化制度建设，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反腐败斗争取得了显著成效，党的形象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进一步赢得了人民群众的赞扬和拥护。三是自我净化规范党的文化秩序。将党的政治建设作为党的建设的统领，提高政治站位、强化政治意识、保持政治定力、巩固政治能力，坚决抵制忽视人民、封建迷信、“价值观中立”、思想混乱等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深化党的纪律建设，打造风清气正、正义公正的党内政治生态。

2.自我完善保证党的建设回应实践诉求

坚持自我完善是中国共产党立足实践、回应实践的能力建设工程，也是引领实践的使命所需。在历史唯物主义的叙事框架中，社会历史中的实践是客观的，社会实践的发展呈现出自主性与独立性的特质，这也为马克思主义政党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开拓逻辑空间。一是自我完善是中国共产党从自我建构的角度出发把握实践规律的关键一步，蕴含着中国共产党对自身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持续探索求解、动态把握运用的前提逻辑。二是自我完善体现出中国共产党以实践为标准，自我认识、自我检视、自我反思的品格，对自身发展的当前阶段、时代任务与历史使命持续追问，不断缩小自身发展与实践所需之间的差距。三是自我完善是中国共产党弘扬并彰显责任意识、担当意识的必然之举，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对自我建设实事求是的态度，固根本、补短板、扬优势，也体现出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勇担时代重任的勇气与信心。因此，中国共产党自我完善的内在逻辑就是以超越静观的方式不断把握动态的实践，并转化为自我建设的标准与动力。

中国共产党确立起自我完善的人民尺度，巩固执政基础、强化执政能力、服务人民群众。习近平总书记对党的自我完善做了深刻的论证。一方面，确立起中国共产党自我完善的人民标准，他指出，“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党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被历史淘汰。”[14]另一方面，对中国共产党自我完善的内容进行了导引，自我完善“既包括党内作风建设的完善，也包括党推动国家制度的更新和完善。” [15]这为中国共产党自我完善提供了方向指引。一是不断强化宗旨践行以巩固执政群众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崇高信仰始终是我们党的强大精神支柱，人民群众始终是我们党的坚实执政基础，只要我们永不动摇信仰、永不脱离群众，我们就能无往而不胜。”[16] 中国共产党通过在全党开展集中教育活动、改进工作作风、完善制度机制、强化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在服务人民中夯实群众基础，使党的执政群众基础愈加巩固。二是不断提升执政能力以引领伟大事业。党的执政基础既包括群众基础，也包括执政能力，其中执政能力是巩固群众基础的有效载体，只有不断提升执政能力和水平，才能使人民群众获得感不断增强，进而巩固党执政的群众基础。三是不断完善制度保障以服务群众。从理念到制度，党始终致力自我完善，进而保障服务群众并不断巩固党执政的基础，中国共产党通过自我完善形成了符合中国国情的制度体系，为长期执政奠定了坚实的制度基础。

3.自我革新要求党在传承转化中实现自我巩固

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启示，事物发展的本质是“扬弃”。自我革新就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以符合发展规律为方向，吸纳和补充新的因素，修正偏差，使党按照符合客观规律的方向前进。自我革新蕴含着鲜明的辩证逻辑。一方面，自我革新是因应实践变化而进行的自我变革，要求中国共产党开创新内容、新理念、新形式;另一方面，自我革新以传承为前提，繼承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精神理念、实践方式，坚定中国共产党的鲜明底色。自我革新是中国共产党提高执政能力的要求和手段，是党将外部挑战转化为自我行动的内生动力，是党顺应时代要求不断加强自身建设的必然逻辑，是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与时俱进、勇于变革的优良传统。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但机遇和挑战都有新的发展变化”[17]。因此，顺应新时代、迈向新征程需要中国共产党不断强化自我革新，也唯有革故鼎新，才能带领中国人民从容防范风险、应对挑战、行稳致远。

中国共产党在自我革新中不断迈向新征程、创造新成就。一是推动理论创新，实现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以新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中国共产党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基础上根据我国国情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实现了党的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以新的理论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不断取得新的成就。二是推动观念变革，提出新理念，建立新的体制机制。改革虽然不是革命，但改革也绝不是修修补补。中国共产党以观念变革引领改革发展，在观念的自我革新中破解了革命、建设和改革中的难题。三是推动形成新的模式，实现从应变到引领的新跨越。应对各种挑战仅仅是自我革新的基本要求，通过自我革新达到引领发展是自我革新的新境界。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断为世界贡献中国模式和中国方案。

4.自我提高彰显党自我建设的前瞻性

自我提高揭示了中国共产党建设的发展向度。不断实现自我提高是中国共产党先锋队性质的应有之义，是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领导和团结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应然逻辑。中国共产党自我提高所展现的发展向度源于其执政的长期性。一是中国共产党自我提高的目标面向更高的发展阶段。马克思以历史的态度面对“现存的一切”，他指出，“要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所谓无情，就是说，这种批判既不怕自己所作的结论，也不怕同现有各种势力发生冲突。”[18]自我提高意味着中国共产党并不局限于当前的一切，而面向未来的发展，不断审视当前发展与未来目标之间的距离。二是自我提高揭示出中国共产党在建设标准上的前瞻性。自我提高意味着中国共产党保持对当前状态的反思性、对未来状态的前瞻性与引领性，这促使党的建设在标准上面向未来发展，以合乎规律的更高的标准对当前状态的超越。如果说自我完善缩短的是以当前发展的实践所需对党的建设现状之间的距离，那么自我提高是推动党向更高发展阶段迈进。

中国共产党以把握规律性、增强主动性、激发创造性实现自我提高。一是把握规律性。把握规律性是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领导推动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的必然要求。中国共产党始终重视把握自身建设规律、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发展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使自我提高建立在把握规律、运用规律基础之上，实现了在自我革命中践行初心使命。二是增强主动性。中国共产党尊重并巩固人民的历史主体地位，在把握历史规律的基础上勇于承担历史担当，提升历史自信，把握历史主动;推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以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增强话语主动;主动分析、研判、融入世界发展大势，以新发展理念和新发展方式争取发展主动。三是激发创造性。中国共产党最终目标的实现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需要以更深邃的历史眼光、极具前瞻性的事业追求和脚踏实地的实践品格推动党的事业当前发展与未来发展的统一，进而实现对社会发展规律的创造性运用、创新性发展。

三、以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党自我革命

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事物内部肯定因素与否定因素的相互作用使事物呈现出自己发展自己的过程。中国共产党是凝聚意志、团结民心的有机体，其“秩序构建—实践回应—传承创新—未来发展”的自我革命逻辑就是辩证否定与自我突破的过程。如果说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保持先进性的方式，全面从严治党则是自我革命的主要存在形式，它推动自我革命由话语转向方法、理念走向实践、范畴化为具体。这启示着中国共产党在全面从严治党中推进自我革命，永葆生机与活力。这种现实启示要求通过明确全面从严治党的内涵、协同全面从严治党的推进、强化全面从严治党的效能推动自我革命方向的确定、方式的选择与目标的实现。

1.以全面从严治党内涵明确新时代自我革命的基本方向

从严管党治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根本之策，是党成立以来的基本遵循。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作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战略部署，目的在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进一步加强党的领导，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实现长期执政。毫无疑问，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应以此根本遵循。

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自我革命的重要标识，是自我革命向纵深推进的战略抓手，为新时代党自我革命明确了基本方向和根本要求。一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内涵要求为自我革命提供了根本遵循。全面从严治党是管党治党对象全覆盖、领域全范围、责任全担负，人人、处处、时时纳入其中。它要求新时代自我革命是全员的、全面的自我革命，是深层次、宽领域的自我革命，是与时俱进的自我革命。二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核心要求为自我革命提供了根本指导。全面从严治党核心在于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它要求新时代自我革命的方向、内容、原则、方略都必须以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为根本遵循，要深刻认识并努力做到不断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这些为新时代自我革命提供了根本原则遵循和目标要求。三是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为自我革命提供了实践要求。全面从严治党目的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而自我革命是通过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达到自我提高，二者最终的价值追求都是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水平以实现长期执政，所以，二者的根本方向是一致的。因此，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重大战略部署的持续推进为党自我革命明确了方向、提出了要求、提供了遵循，助推并保障着自我革命的顺利推进。

2.以全面从严治党的协同要求推进新时代自我革命

全面从严治党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各个要素相互牵引、联动集成，需要整体发力、协同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就是要管全党、治全党，覆盖党的建设的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各个部门。全面从严治党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各个要素的协同作用，使每一要素发挥自身最大优势。从这个意义上说，对协同的认识、规划和实践，是党推进新时代自我革命的实践要求。

全面从严治党的协同要求为新时代自我革命实践提供了方法论遵循。全面从严治党涵盖党的政治、思想、组织、作风和制度建设等各个领域，体现了全面从严治党推进的系统性，各个方面既相互独立又互相融合，政治建设是根本，思想建设是基础，组织、作风、制度建设是保障。因此，从协同推进的方法论遵循推进新时代自我革命是党的建设的实践要求。一是自我革命以政治建设为引领。加强党的政治建设需要自我革命的引领，“两个维护”是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根本要求，政治建设的深入推进需要思想上的自我革命做支撑。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到“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其中都内含着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实践要求，聚焦政治建设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是自我革命的必然选择。二是自我革命以思想建设为根本。锤炼党性、坚定信仰是思想建设的核心，从思想建设高度推进自我革命，是党的建设协同推进的认识论逻辑，是自我革命的逻辑起点和根本抓手。三是自我革命以组织、作风和制度建设为保障。抓好組织建设这个“刀把子”，提高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是将自我革命进一步落实的基本要求。作风建设是党的建设效能的重要体现，以作风建设为保障推进自我革命是自我革命持续推进的实践要求。因此，只有最大限度实现党的建设各要素之间的协同配合，才能将自我革命落实落地。

3.以全面从严治党的效能目标强化新时代自我革命

党的十九大提出了“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要求。由此可以看出，自我革命既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内在目标要求，也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手段和效能表达方式。自我革命与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和经得起各种风险考验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是内在统一的。以全面从严治党的效能目标强化自我革命的理论与实践是新时代党的建设的必然要求。

全面从严治党的效能目标为自我革命提供了根本价值追求，以此为遵循推进自我革命是新时代党的建设的必然逻辑，必须以此为要求强化新时代自我革命。一是勇担时代重任，引领时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因应时代变化并引领时代发展是新时代赋予中国共产党的时代重任，必须推动全体党员干部在自我革命中强化时代意识、担当时代重任、引领伟大事业。二是巩固群众基础，赢得人民拥护。勇于自我革命，从根本上说是由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的。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它推动中国共产党敢于直面自身问题，勇于以自我革命精神建设并完善自我，这是党继续赢得人民的基础和关键。三是勇于面对各种挑战，面向未来担当复兴重任。自我革命是贯穿全面从严治党的一条主线，是党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风险和挑战的思想武器。勇于自我革命是全面从严治党持续深入推进的动力源泉。勇于自我革命，就是要经得起各种风险考验，以蓬勃朝气、昂扬姿态担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只有不断将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落到实处，才能切实将自我革命引向深入，切实使这一破解历史周期律的“第二个答案”成为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重要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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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沈阳市社科基金委托项目“中国共产党百年制度文明建设思想与实践研究”（SWT202002）

作者简介：刘海军（1984—），男，安徽怀宁人，东北大学东北振兴研究中心主任，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林常青（1997—），男，山东烟台人，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