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 杨立利 沈怡 甘珊 赵笠竣 袁恬
儿童因免疫系统的发育不完善,成为多种疾病 的高发人群。在患儿入院时,受疾病的影响,患儿易出现严重的哭闹行为,再加上患儿对自我病情表达不清,家属受担忧心理的影响,患儿及家属都将产生诸多的负面情绪[1-2]。临床上,部分医院采用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对患儿进行护理,可以有效降低患儿及家属负面情绪产生的概率,患儿及家属的满意度均相对较高[3-4]。相关研究表明,由于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对患儿的内心感受不能深入了解,部分患儿对该护理方法的耐受性较差,出现严重不适或并发症[5]。近几年来,儿童医疗辅导已逐步替代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被广泛应用于患儿护理,本研究通过临床对照试验,探讨这两种护理方法的具体差异,现报告如下。
选择2018年8月—2020年7月成都市妇女儿童中心医院170例3~14岁住院患儿及170名主要照顾者进行研究。纳入条件:患儿或主要照护者愿意参加本研究;住院时间>3 d;智力发育正常。排除条件:主要照顾者存在沟通障碍;弃儿(没有照顾者且不能自我照顾者)。按照组间基本特征具有可比性的原则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患儿85例和家属85名。对照组患儿中男41例,女44例;平均年龄6.9±0.2岁,其中3~5岁31例,6~11岁39例,12~14岁15例;患儿住院期间主要陪伴家属平均年龄29.3±0.5岁,其中20~30岁51名,31~40岁24名,40岁以上10名;最高学历,高中及以下32名,大专或本科43名,本科以上10名;患儿父母69名,爷爷(或)奶奶、外公、外婆14名,其他亲属2名。观察组患儿中男43例,女42例;平均年龄7.6±0.3岁,其中3~5岁27例,6~11岁43例,12~14岁15例;患儿住院期间主要陪伴家属平均年龄29.3±0.5岁,其中20~30岁49名,30~40岁25名,40岁以上11名;最高学历:高中及以下35名,大专或本科43名,本科以上7名;患儿父母63名,爷爷(或)奶奶、外公、外婆18名,其他亲属4名。两组研究对象基本情况构成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2.1 对照组 采用传统的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由护理人员向患儿家属进行疾病认知宣教(疾病起因、发展、转归、饮食和行为注意事项、常见并发症等),而后由患儿家属转告患儿注意事项及对患儿进行日常护理。
1.2.2 观察组 在医院范围内招募人员组建儿童医疗辅导专业组,医疗辅导过程中,辅助专家、患儿家属、患儿一并参与其中。首先确定岗位职责及资质要求,制订工作计划。由child life 具有资质的师资设计专业培训课程体系(理论及临床案例),并组织培训及考核,通过后予以结业并授予证书。由经过培训和考核的儿童医疗辅助专家开展儿童医疗辅助项目,开发儿童医疗辅助产品,通过帮助父母了解患儿对治疗的反应,与父母分享安抚治疗策略,应用非药物方法减轻患儿治疗护理操作中的焦虑和疼痛体验,为患儿手术、各种检查和操作进行心理准备,应用图像、术前参观手术室、应用模拟器械等方式进行相关健康教育,加强患儿的探视频率,在患儿家属在场情况下,配合进行小游戏及交流,获悉患儿当前状态,并对护理方案予以调整。
(1)负性情绪:患儿及家属入院时采集基本情况导入电子病历数据库,干预前和干预3 d后分两次对患儿及家属进行量表评分,患儿评估量表为儿童焦虑自评量表(SCAS)[6]和Zung抑郁自评量表(SDS)[7],其中SCAS量表包括36个条目,各条目以0~4分计,总分144分,分值越低则焦虑程度越轻;SDS以53分为临界值,其中,轻度抑郁:53~62分;中度抑郁:63~72分;重度抑郁:>72分,分值越低则抑郁程度越轻。采用Zung焦虑自评量表(SAS)[8]与抑郁自评量表(SDS)[7]对患儿家属干预前后焦虑、抑郁状态进行评估,SAS以50分为临界值,其中,轻度焦虑:50~59分;中度焦虑:60~69分;重度焦虑>70分,分值越低则焦虑程度越轻。
(2)自护能力:干预后采用本院自拟“自护能力量表”评估患儿自护能力,包括口服用药、留置针保护及饮食方面,各方面以1~10分计,评分标准:自护能力差:1~3分;有部分自护能力:4~6分;完全自护:7~10分,分值越高则自护能力越强。
(3)配合程度和疼痛程度:配合程度采用本院自拟的配合程度量表进行评估,采用4级评分法,评分标准为非常配合3分;配合2分;不配合1分;完全不配合0分。疼痛程度采用视觉模拟评分法(VAS)[9],该评估方法采用10 cm长的标尺,以“0”表示无痛,“10”表示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评分标准为无痛0分;轻微疼痛,可忍受1~3分;中度疼痛,对睡眠造成影响4~6分;重度疼痛,患者难以忍受,无法睡眠7~10分。
(4)家属满意程度:采用本院自拟的护理满意度量表进行评估,设置5级评分制,评分标准:非常满意4分;比较满意3分;一般满意2分;不太满意1分;非常不满意0分[10]。
采用SPSS 22.0 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均数±标准差”描述,组间均数比较采用t检验。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干预前,两组患儿SCAS、SDS评分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SCAS、SDS评分均降低,并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干预前后两组患儿SCAS、SDS评分的比较(分)
干预前,两组患儿家属的SAS、SDS评分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儿家属的SAS、SDS评分均降低,并且观察组降低幅度大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家属干预前后两组患儿SAS评分、SDS评分的比较(分)
干预后,观察组患儿口服用药、留置针保护及饮食方面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患儿自护能力评分的比较(分)
干预后,观察组患儿配合程度和家属满意程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患儿疼痛程度评分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两组患儿配合程度和疼痛程度、家属满意程度评分的比较(分)
患儿院内治疗期间语言表达能力欠佳,家属也不能对患儿的病情变化进行准确陈述,故而在此期间护理显得尤为重要[11]。目前临床护理方法包括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儿童医疗辅导护理方法,由于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对医院医师的资历以及对医疗设备的要求均相对较低,故而被广泛应用[12-13]。但是有相关研究显示[14],应用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在对患儿进行护理时,由于不能深度了解患儿受病情影响后的实际感受,故而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治疗效果[15]。因此,该护理方法对患儿的护理效果相对有限。
本研究发现,两组患儿干预后SCAS、SDS评分及两组家属的SAS、SDS评分均低于干预前,说明对于患儿及其家属而言,无论采取何种护理方法,两者的焦虑及抑郁情绪均会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减轻。究其原因,在进行护理的过程中,两组护理人员均会采取一定措施对患儿及其家属进行心理干预,故而在护理过后患儿及其家属产生的负面情绪相对减轻[16]。同时,干预后观察组患儿的SCAS、SDS评分以及家属的SAS、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相比于对照组而言,观察组的护理人员是按照护理需求从医院内部进行选取,且在选取后由专业护理机构进行组织培训和考核,考核合格后才能开展儿童医疗辅助项目,故而护理人员在护理过程中的操作更为专业,并且在进行操作时,护理人员会与患儿家属进行沟通交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家属的心理负担,而且护理人员可对患儿内心实际感受了解的更为透彻,继而能采取适宜的方法对其进行干预,减轻负性情绪,同时,在满足其需求时还能更为准确地向医师报告患儿病情,继而进一步减少患儿因受病情影响而产生的负性情绪[17-19],久而久之,患儿及家属的焦虑和抑郁情绪会明显减轻。
本研究显示,观察组患儿口服用药、留置针保护及饮食方面自护能力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这是因为,通过小游戏与患儿交流,能促进患儿情感和认知的发展,使其积极配合治疗,从而有利于提高患儿自护能力。同时,观察组患儿配合程度和家属满意程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患儿疼痛程度低于对照组。这是因为,对照组采用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进行护理,此方法主要就疾病进行常规宣教和治疗,忽略了对患儿及家属的实际情况的了解,因此患儿的配合程度和家属的满意程度相对较低,患儿病情改善不明显。观察组护理人员经过培训,在进行专业技术操作时,与患儿及家属进行沟通交流,深入了解患儿及家属内心的实际感受,当存在问题时,会采取适宜的方法进行处理,且在实际操作前已进行了一系列的医疗游戏辅导,故而患儿的配合度和家属的满意度相对较高,患儿的病情改善也更为明显[20-21]。
综上所述,相比于使用传统健康教育和治疗模式相结合的护理方法,采用儿童医疗辅导方法对患儿进行护理的效果更佳,可减轻患儿及家属的负性情绪,提高患儿的自护能力、配合程度和患儿家属的满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