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 郭明芳 梁军 蒋登烨 韩彬 韩文成
关键词:高校教师;肥胖;体脂率;腰围
中图分类号:R584 文献标志码:A
近20年来我国超重和肥胖人群不断增长,给我国公共医疗带来沉重负担[1]。2003年我国因超重和肥胖造成经济损失超过200亿元,据预测,按照目前肥胖增长速度,由肥胖导致的间接经济损失将占GDP总量的9%[2]。目前流行病调查和临床均采用体质指数(Body Bass Index,BMI)来判定肥胖,然而灵敏性偏低,容易误诊和漏诊[3]。寻找全面准确、简单有效的方法判定和诊断肥胖,成为基层医务工作者亟需解决的重要难题。
既往认为较高的学历是慢性病的保护因素,然而近年来大量的研究发现,我国高校教师慢性病发病率高于一般人群,且日趋年轻化[4]。超重及肥胖的本质是脂肪细胞异常增大,机体处于“慢性炎症状态”,极大增加了脂质代谢紊乱、高尿酸血症、骨质疏松症、肿瘤及心理疾病的患病风险[5]。
在大健康战略背景下,本研究以甘肃省某高校教师群体为研究对象,采用体质指数、体脂率(Percentage of body fat,BF)及腰围(Waist Circumference,WC)等诊断标准,获取高校教师体重超重和肥胖流行客观数据,同时对比不同诊斷标准下超重和肥胖检出率的差异,探索多种评价指标评价个体肥胖的可行性和实用性,为探寻简单有效判定肥胖的方法做出探索和尝试。
1资料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甘肃某高校教师为研究对象,年龄限定于24~64岁,采取随机采样的原则,符合纳入标准者均可作为研究对象。
1.2研究方法及内容
1.2.1体格测量
体重和BF利用Tanita Body Composition Monitor(BC-601)人体成分分析仪,身高及腰围测量采用WHO推荐方法,测量2次取均值。
1.2.2纳入及排除标准
本研究纳入的高校教师年龄限定为24~64岁,经病史采集及超声检查排除身体残疾、水肿、腹水、心力衰竭及安装心脏起搏器者,均可作为入组标准。
1.3评价标准
(1)BMI:参考国家成人体重判定标准[6](WS/T428-2013),BMI等于体重/身高2(kg/m),体重超重24.0~27.9,肥胖≥28;(2)WC:男性WC≥90cm或者女性WC≥85cm为肥胖[5];(3)BF:由于我国目前尚缺乏BF统一标准,本研究参考中国台湾省标准[7],具体见表1。
1.4质量控制
课题组成员接受统一培训,身高及腰围测量、体重、体脂率测定由专人负责,减少误差。
1.5统计方法
将采集的数据输入Excel表格,建立数据库,由两名医师完成原文与数据库的校对,确保提取和录入过程中无遗漏与错误,将数据导入SPSS软件。采用SPSS21.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处理,计数资料用率或构成比表示。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取检验水准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一般资料
本研究采取随机采样的原则,于2018年5月至2018年9月,共获得336名有效样本,其中男性166名,年龄43.80±9.69岁,BMI24.98±3.28(kg/m),BF25.59±4.40%,WC90.94±8.73cm;女性170名,年龄38.90±8.14岁,BMI22.34±2.73(kg/m),BF29.61±4.20%,WC76.73±9.22cm。
2.2甘肃某高校教师体重超重和肥胖检出情况
以BMI为评价指标,甘肃省某高校教师超重和肥胖检出率分别为33.04%(111/336)、10.12%(34/336),男性超重和肥胖检出率均高于女性,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具体见表2。
以BF为评价指标,高校教师超重和肥胖检出率分别为62.50%(210/336)和16.07%(54/336),不同性别之间超重和肥胖检出无差别(P>0.05)。
腹型肥胖检出率为40.77%(137/336),男教师腹型肥胖检出率65.66%(109/166)明显高于女教师16.47%(28/170),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
2.3不同BMI人群腹型肥胖分布情况
体重超重甚至正常者仍存在腹型肥胖,在BMI<24kg/m的教师中,13.09%为腹型肥胖,其中男性教师腹型肥胖检出率28.33%为女性教师检出率6.11%的4.6倍。男女教师腹型肥胖的检出率随着BMI的增加而呈现增加的趋势,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具体见表5。
2.4不同评价指标肥胖检出情况对比分析
男教师肥胖检出率以BMI为标准16.27%,高于BF标准的15.06%,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0.07,P>0.05);腹型肥胖检出率65.66%,明显高于BMI16.27%,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χ=36.18,P<0.01)。女教师肥胖检出率以BF、WC为标准均高于BMI标准,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χ分别为36.18、11.46,P<0.01)。
3讨论
以BMI为标准甘肃省某教师超重及肥胖检出率为33.04%10.12%,与全国水平持平,腹型肥胖检出率40.77%,超过全国成人平均水平[8]。男教师腹型肥胖检出率高达65%,国内研究结果一致[3]。女教师超重、肥胖者仅占18.82、4.12%,但BF标准下高达62.35%、17.06%,可能与女性关注自身形体而注重控制体重有关。
目前通常以BMI为指标判断超重及肥胖,但BMI忽略年龄、人种及性别差异,往往导致敏感性低[9-10]。电阻抗技术可对人体成分进行测定,随着对新型疾病如肌肉减少症的研究和运用而备受重视[11]。人体成分中除5%骨矿组织外,绝大部分为脂肪组织和瘦组织,体脂率是判断肥胖的直接标准。多项基础研究发现,体脂含量、体脂率、内脏脂肪面积对预测心血管疾病风险优于BMI[12-13]。然而体脂率受人种、性别、年龄等多种因素影响,目前尚缺乏适用于我国人群的金标准,尚有待于大样本基础研究[14]。
我国成年人腹围持续增加,目前超过1/3为腹型肥胖[8]。脂肪组织不仅能储备能量和脂肪,还含有巨噬细胞等炎性细胞。机体肥胖的过程中,脂质的过量沉积,白色脂肪组织异常肥大,巨噬细胞活化,激活内质网应激反应,导致白介素6、白介素1等致炎因子分泌增加,使机体处于慢性炎症状态,从而促进痛风、糖尿病等代谢性疾病发生[15-16]。
我国膳食模式悄然改变,高脂肪的肉类以及含糖饮料、零食摄入增加,导致能量摄入过剩,与此同时谷类过度精加工、膳食结构不合理导致B族维生素、矿物质等微量营养素摄入普遍不足[17],另一方面人群劳动强度下降,能量消耗减少,导致超重和肥胖迅速蔓延。根据健康教育“知信行”理论,良好行为的形成,必须以良好的知识和良好的接受教育态度为基础。然而我国营养人才缺乏,营养知识缺乏现象极为普遍,即使知识分子也很少接受营养教育,属于“营养盲”[18]。因此当前健康中国背景下,积极对高校教师群体进行营养教育,使其认识到超重和肥胖的危害,从而改变不良膳食行为,调整膳食结构,坚持科学运动,践行肥胖及其他慢性病的一级预防。
甘肃省某高校教师体重超重和肥胖形式严峻,仅采用BMI标准往往导致漏诊和误诊,应采用多种诊断方法综合判断,积极干预超重和肥胖,以降低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患病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