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天然屏障的欧亚走廊,一直是多个民族迁徙和博弈的地方。相互毗邻而居多个世纪的独特民族大杂烩,遇上现代民族国家理念后,格外显得水土不服。
驰骋在欧亚大陆两端的蒙古鞑靼人,有着东亚人的长相。他们深刻地影响着斯拉夫历史的走向。在近现代,鞑靼人失去了草原铁骑的优势,逐渐沦为边缘群体。
在东欧土地上,一些不愿当农奴的人,逐渐集结成为具有军事性质的民主团体,他们就是哥萨克人。哥萨克并非一个民族,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在今天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看来,乌克兰继承了哥萨克的勇武果敢特性。
在鞑靼金帐汗国的统治下,东斯拉夫人的权力和文化重心,从基辅转移到莫斯科。如果说伊凡一世让莫斯科成为俯视所有东斯拉夫地区的“第三罗马”,那么乌克兰民族诞生的摇篮—利沃夫,则受到波兰和拉丁文化的长期熏陶。
经历两次世界大战后,匈牙利因国土面积被严重削减,落下了严重的民族历史伤疤。为了在周边民族中抬得起头,他们一厢情愿地追溯到东方的匈奴人,哪怕被学界嘲笑也要沾点贵气。而跟匈牙利相似,在面對西欧民族的时候,波兰人更愿意与东方(今伊朗周边)的萨尔马提亚人攀亲。
欧亚大陆上各色民族你来我往,不期然为今天的俄乌冲突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