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军
(贵州民族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民族政治学的学科发展与教材出版都迎来了新的契机,这是中华民族在全球化背景下对中国民族政治发展的自觉反映,也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现实需要。诸多高校及科研院所开设民族政治学课程,旨在弘扬中华民族团结奋进的伟大精神和责任与担当的优良传统。2003年,周平教授的专著《民族政治学》,把有关民族议题的研究纳入到了政治学的研究框架中,为民族政治学学科教学提供了参考。该专著经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后引起了学界高度关注,从而成为一部比较成熟的民族政治学教材。此后,开设民族政治学的高校及科研院所在课程教育、教材编纂与出版方面不断探索并积累了丰富经验,但仍然存在一些亟需解决的问题。我们应在深刻反思的基础上采取有效应对措施来提升教材的出版质量,更好地服务于民族政治学的教育教学工作。
随着学科分类的日益明细化,要开展有效教育教学就必须有相应的高质量教材。民族政治学教材是专门为高校及科研院所学生学习民族政治学基本理论及其基本观念而编纂的教材。民族政治学教育必须以高品质的教材为依托以便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但就目前许多高校及科研院所使用教材的情况而言,还存在诸多不甚如人意之处,首当其冲的就是教材的编写。
当前,大多开设民族政治学课程的高校及科研院所在课程内容设置上大相径庭,体系紊乱,内容各异。大多数民族政治学教材没有将民族学、政治学、历史学以及人类学等学科的撰写方式有机融入其中,而是根据编写者个人的志趣爱好展开叙述;没有从国家发展战略高度展开体系化论述,而是单纯注重对民族政治现象的讲授,缺少了对民族政治学的内涵凝练与外延拓展。也有一些教材的内容还停留在传统民族与政治关系的简单传授上,与当代中国民族政治发展的现实严重脱节,也与学生的实际生活缺乏联系,导致民族政治学课程既缺乏现实针对性也缺乏感召力,难以有效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
民族政治学的教育教学以民族政治生活与民族政治现象为研究对象,旨在揭示民族政治生活的规律及民族政治议题的演变特征,进而提升学生对民族政治的问题意识,增强学生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学生树立正确的民族政治价值取向,更为重要的是让学生充分认识到中国民族政治的发展对促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意义。一些高校及科研院所虽开设了名为“民族政治学”的课程,但其主要教授的内容仍然定位于民族学的范畴,从“社会人类学”与“文化人类学”的视角来展开民族政治学的教育教学。甚至,一些高校及科研院所直接将民族政治学纳入思想政治教育基础课教材中,没能展现民族政治学的学科主体性。也有一些民族政治学教材单纯地从概念出发,停留在空洞的理论论述上,没能将理论与实际有效结合。这些因素的存在导致民族政治学教材在编写与出版之时更注重市场的需要,或展开生动的历史书写,或主要编写民族思想史,或注重民族文化的介绍与人类社会发展的认知。已出版的大多数教材都未能从国家视角来阐述民族政治议题。
目前,已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比较杂乱,精品极少,这主要是因为编纂者的专业素养不足与编写水平迥异所致。同时,缺乏精品教材也源于学界对如何界定民族政治学存在不同认知。青觉先生认为,“民族政治学作为一个交叉学科,到底是政治学的分支,还是民族学的分支,目前尚无定论”。[1]一些学者认为民族政治学是政治学的分支,而另一些学者认为民族政治学属于民族学的分支,学科界定比较混乱。学科界定的模糊性不仅会造成该学科理论基础和研究方法的不清晰,还会对相关概念与研究主题缺乏统一认知,进而就会使得诸多教材囊括的内容大相径庭。再者,目前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缺乏相应的图文配置,可能会使得教材的可读性不强。还有一些民族政治学教材缺乏原创性,对相关议题的阐述不清晰,逻辑框架值得商榷。
以上因素会使得民族政治学教材缺乏针对性和可读性,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志趣。契合现实需求与大学生志趣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应该依托于民族政治学对概念的科学界定,高度融合于现当代中国民族政治议题研究的需求,让学生能在清晰的学科定位中展开思考并批判吸收民族政治学研究的优秀成果。另外,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量在近10余年有了长足发展,但是优质教材仍然缺乏。有些教材还处于低水平、同质化重复的状态。
教材要形成科学的体系才能适应教育教学的现实需求,才能让受教育者构建起科学的认知体系。形成科学体系的教材不仅能让学生习得该学科的基础知识,又能促使学生对自己感兴趣的主题展开深入思考。民族政治学涉及民族学与政治学等学科的诸多内容,必须实现有效融合,否则难以适应社会现实需要,也会让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感到迷茫。随着民族政治学学科建设的不断推进,民族政治学教材也必须进行系统衡量,既要注重教材内容的编纂,又要注重教材的系统化与体系化建设。
当前,市面上有关民族政治学的教材,在设计上偏重于章节设计,缺乏整体认知设计。不少民族政治学教材对内容的取舍有失偏颇,一些过多阐释民族学内容,而另一些则较多注重政治学内容,缺乏逻辑上的内在连贯性。民族政治学教材缺乏体系性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一些教材为了囊括更多内容以及为了让学习者认可教材的可读性,使得教材在框架结构、内容选择、体例规范以及习题设置等方面缺乏针对性。当然,也有一些教材编排逻辑不严谨、框架结构不合理、编纂不规范,明显缺乏系统性。一些教材借鉴政治学的研究方法来规范民族政治学的研究体系,但没能将经典案例有效融入民族政治学范式的研究中。实际上,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中的诸多经典案例与史料都可以融入民族政治学教材中,这有利于学习者坚定文化自信。当前,已经面市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涉及民族政治的经典案例介绍严重不足,一些教材缺乏严谨性与准确性,严重影响了教学效果。
就现状而言,大多数民族政治学教材存在质量参差不齐和阅读体验不佳的问题,并且在教材供给、出版竞争与教材数字化建设等方面也亟需改进。
随着民族政治学及其学科的深入发展,各大高校及科研院所对相关主教材与辅助材料的需求日益增长,教材建设已经成为民族政治学及其学科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但是,当前民族政治学的教材体系、教学内容、教学方式以及教学目标并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检验标准。有一些高校及科研院所对教材的质量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未能认真审核选用的教材。目前,已经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质量参差不齐,一些教材仓促出版有抢占市场的嫌疑。在此情形下,无所不包的民族政治学就会助推一些泛娱乐化的教材进入市场,这样不仅导致教材质量低下,还让民族政治学教材需求出现虚假繁荣的景象,进而阻碍高质量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得到有效推广与使用。
近年来,书名冠以“民族政治学”字样的书籍虽在不断呈现,但数量仍然相对较少,被教育部选定为“国家级规划教材”的更是凤毛麟角。有些书籍在出版时标注为本科生、研究生使用教材;也有一些书籍在序言、前言以及后记中声称可作为高校及科研院所教学的应用教材;也有一些书籍并没有声明可作为教材使用,但实际上已经被诸多高校及科研院所应用于实际教学中,实际上已经发挥了教材的作用。已经出版的大多数民族政治学教材无论在内容编写上还是在呈现方式上都存在明显差异,使得可供选择的优质教材有限。有些在教学与科研方面比较成熟的高校及科研院所也在尝试出版适合本校教学的民族政治学教材,然而不少高校及科研院所自己编撰的教材难以适应教学实践的需要。
目前已经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还面临着阅读体验不佳的问题。由于一些教材在编写、校订、出版审核以及出版管理等方面存在的不足,使得一些已经出版的教材内容空洞、阐述乏力、逻辑混乱,装订设计难以推陈出新,读者的认可度和接纳度都较低,阅读体验效果难如人意。
就目前民族政治学教材的出版机构而言,高等教育出版社因其在出版界的地位和对教材的长期经营,出版了质量较高的教材,甚至对一些优质教材进行反复出版,这就使得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教材能迅速进入各高校及科研院所。当前,高等教育出版社已经制定了从专科、本科、硕士到博士各层次的教材,还在基础课、公共课以及人文社科各学科的教材建设方面不断拓进。民族政治学教材因其学科的特殊性与重要性必然也是高等教育出版社给予高度关注的重点出版选题。然而,一些中小出版公司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增加经济收益,也在积极谋划出版有关民族政治学方面的书籍,并让在民族政治学学科建设方面不存在优势的高校与科研院所参与民族政治学教材的编纂。也有一些出版公司以利益回馈的方式推介自己已经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这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低质量教材的泛滥。“在巨大的市场利益驱使下,众多出版社不顾自身出版特色,在没有理性分析自身出版力量是否具备的条件下,就大举进入高等教育教材出版领域。”[2]
诸多出版机构并没有适时转变认知,缺乏教材出版的品牌意识。如果民族政治学教材没有在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中形成品牌效应,该教材迟早会被师生遗忘,就无法实现教材出版的社会效益,也就谈不上长期经济效益。出版机构如不能在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方面创立品牌,就不可能在市场竞争中获得优势地位。在新媒体时代,出版机构在品牌经营方面已经做了许多努力,但在经营教材编写者与提供教材出版的售后服务方面仍存在不足。一是许多出版机构缺乏经营教材编写者的举措。长期以来,我们都将教材编写者视为教材出版的内容供应者,并没有构建系统的经营教材编写者的战略举措,这就使得传统的出版机构面临严峻挑战。二是出版机构缺乏相应的教材出版售后服务。不少出版机构没有跟踪获取教材使用者使用教材的相关信息,没有对教材使用者开展适当培训,没有设置解答教材使用者疑惑的咨询平台,也没有建立促进教材编写者与使用者联系的网络沟通平台。经营教材编写者的举措不力与教材出版售后服务供给不足,不仅会影响出版机构在教材出版方面的品牌经营,也会影响高质量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
在信息化与数字化快速发展的时代,教育教学活动已经与新媒体密不可分。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的方式与路径已经发生重大改变,传统的纸质教材已不再是学生获取知识的唯一途径。随着数字广播、视频技术以及人工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出版机构也必须顺应时代发展潮流,跟上数字信息时代发展步伐,充分认识数字化技术给出版事业带来的机遇与挑战,积极发挥数字化在信息传递稳定性、储存便捷性以及携带便利性等方面的优势,将纸质教材进行数字化打造。
当前,一些出版机构对出版物的数字化处理力度不够,仍将民族政治学教材以纸质版的形式呈现,这就使得出版教材难以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时至今日,诸多出版机构并没有实施与民族政治学教材相结合的数字化教材建设,难以满足多元化的教学需求。当前,我国民族政治学教材的数字化程度并不高,不少教材只是将纸质版内容转换为电子版格式,仅仅实现了教材的数字化转变。我国民族政治学教材在数字化建设进程中还面临以下问题:一是对已存在教材的相关内容挖掘不够深入,对已有教材提出的问题没有深入开发,也没能顺势更新教材内容,使得教材的数字化开发难以形成体系;二是一些出版机构已经对民族政治学教材实施了信息数字化资源开发计划,但是仍然缺乏科学化、规范化的运作方式和管理模式,也没能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使得这些数字化资源仍然难以契合现实的需求而被束之高阁;三是传统的教材出版在不断朝着数字化的方向转型时又面临着教材版权保护的问题。
近年来,国家从战略层面对教材的出版给予高度重视,使得滥觞于市面的教材出版面临与时俱进的改革。在此背景下,民族政治学的教材出版也毋庸置疑地面临改革与整顿。要有效解决前文所述的有关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的问题,提升高校及科研院所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质量,必须要在国家教育政策与出版法规的引领下,实现编纂者、出版机构与使用者的有效互动,既要对教材的质量进行严格把关,又要助推教材的数字化资源平台建设,进而促进民族政治学教材满足受教育获取知识的渴求以及高度契合于中国当代民族政治发展的方向。
教材体系建设对人才培养体系的构建至关重要,是促进人才培养目标实现的重要方式。优秀的教材是指引学生健康成长的明灯,也为学生构建正确“三观”奠定了重要基础。同时,教材体系建设对学科体系建设又发挥着基础性作用。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学科体系同教材体系密不可分。学科体系建设上不去,教材体系就上不去;反过来教材体系上不去,学科体系就没有后劲”。[3]实际上,学科体系的建设往往涉及课程体系的建设,课程体系的建设又能有效促进学科体系和教材体系的建设。加强民族政治学课程建设就需要调动政府主管部门、出版机构、学校以及学者的积极性,根据每个学校的实际情况促进国家课程、地方课程以及学校课程的有机融合,并完善相关层级的管理机制。国家层面要求国家相关教育部门制定并颁布课程体系建设的政策与标准;地方层面要求地方各级教育主管部门根据国家课程的规定与要求,结合地方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实际情况制定具有地域特色的地方课程;学校层面要求学校根据国家与地方教育主管部门的要求并结合自身实际情况自主设计校本课程。各个学校在兼顾国家课程与地方课程的基础上,结合自身实际推进民族政治学校本课程的建设,并积极推动教材体系建设。民族政治学涵盖民族学、政治学、历史学、法学以及人类学等诸多领域,课程建设与教材建设必须在坚持正确国家立场的基础上囊括各相关学科内容,各教材也应该在继承借鉴的基础上开展系统化建设。民族政治学教材体系建设既要提供一个系统化的知识体系与多层次、宽领域及立体化的学习资源,又要在知识供给与教育教学实践深度融合的基础上引领学术研究的潮流。
在民族政治学教材的编纂过程中要注重学时的合理安排。如果教学课时量不足、教材体系缺乏深度与广度,教学效果就会不如人意。民族政治学教材的编写需要对内容展开深入辨析,让所选内容包括正确的价值导向、丰富的思想内涵、展现民族政治的文化意象以及体现民族政治的发展方向。同时,还要针对不同学习阶段的学生,在课程内容的设计上给予区别对待,进而推动相应教材建设。要鼓励那些有条件的地区和学校结合课程的现实需要,编写具有地方特色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形成宽领域、多层次、系统化与全方位的符合实际教学需求的高质量教材。
教材为教育教学的有效实施提供了重要依据。鉴于民族政治学在我国哲学社会科学中的地位,打造具有时代特征的民族政治学精品教材已成为社会的迫切需要。在教材编辑与出版过程中,出版机构是不可或缺的主力军,掌握着重大话语权。面对出版质量下滑的情形,出版机构应该发挥主导作用,不断提高出版准入门槛,努力打造一支拥有良好素养的教材编辑队伍,以及对在民族政治学领域有重大建树的知名学者实施延聘等。实际上,编辑只有具有强烈的政治使命感、工作责任心以及高度自觉的版权意识才能保证出版教材的优秀品质。与此同时,鼓励在民族政治学领域有深厚造诣的知名学者积极参与教材的编写,这样才能有效保证教材的质量。实践证明,出版机构的高素质编辑与在本学科具有深厚造诣的知名学者通力合作才能打造认可度高的民族政治学教材。比如,高等教育出版社的高素质编辑与知名的民族政治学学者周平教授通力合作打造的《民族政治学》一书已经成为该领域有重大影响力的教材。另外,鉴于审查是确保教材质量的重要保障,应建立针对民族政治学教材的长效审查机制,遴选该领域资深专家组建审查队伍,根据国家与地方相关要求完善审查标准,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与价值导向,严格审查程序。
随着市场化浪潮的深入推进,众多出版机构虽将市场收益最大化作为目标,但因其出版的民族政治学书籍肩负着塑造学生“三观”的重任,就需要出版机构将经济效益让位于社会效益。其实,社会效益好的书籍大多都能收获巨大的经济效益。民族政治学教材内容既不能完全是历史史料的叙述,也不能完全是民族学的内容介绍,而是要从多层次、宽领域的角度来看待民族政治的内涵与外延,要从整体上把握民族政治学的历史脉络,使学习者能深刻把握民族政治学的学科特质、规律及其发展趋势。
在移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时代,便捷的智能终端技术能推动民族政治学教材朝着数字化的方向发展。数字化信息服务平台的出现改变了教材内容的呈现方式。民族政治学的研究价值体现在其内容上,呈现方式与途径的变化不会影响对该教材的判定,反而借助数字信息技术使得传播渠道更为多元,让阅读者更为便捷地获取知识。民族政治学的内容借助数字信息技术得以广泛传播还能顺应学生的阅读习惯,促使学生从智能终端的碎片化阅读中脱离,从而阅读有思想高度的民族政治学作品,并对相关问题展开深入探究。因此,在新媒体时代,出版机构在编撰与出版民族政治学教材时需要有创新发展理念,将纸质教材与数字资源库建设深度融合,力争通过多种方式来呈现传统的纸质教材的内容。
我们不能认为提供电子书籍或电子课件就实现了教材的立体化建设,而是要对教师与学生的需求展开科学的分析与设计,进而构建起融合多种教学资源的整体教学方案。当前,传统的纸质民族政治学教材已经难以满足高校及科研院所广大师生的现实需求。高等教育发展的方向和广大师生的现实情况都强烈渴求高质量的立体化教材。立体化教材的内容相当广泛,表现形式多样,涉及主教材、教辅教材、习题库、试题库、配书光盘、教学网络平台,以及同步出版电子出版物等。还要不断推动民族政治学统编教材的数字化学习平台建设。“该平台可设置学生用户、家长用户、任课教师、编校开发者四种端口,以实现教师订制化分配学习任务,学生在线学习、阅读延伸材料、探讨学习心得;家长监督学习进度、教师在线答疑;教师间交流研讨、三方共同评价课程。”[4]该学习平台还具有让教材编撰者、学习平台的开发者以及出版机构的校订者拥有与用户交流互动的功能。基于时代发展的要求和广大师生现实需求,教材出版机构也应该顺势而为,朝着出版系统化、立体化教材的方向阔步前进。同时,要加强对数字教材的版权保护,而从源头上对数字教材加以保护是至关重要的。“保护数字教材的版权,出版企业应该在教育产品的技术上加大版权的加密手段和功能,在信息传播中切断盗版的路径。”[5]
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与智能终端技术的快速发展,各种形式的数字教材也在飞速发展。传统纸质版教材必将经历不可逆转的痛苦转型,因此,出版机构也要未雨绸缪,力争减少在教材出版转型中的阵痛,这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经营好教材编写者,实施经营教材编写者的战略。
第一,采取积极举措获得教材编写者授权。随着网络平台运营商对电子教材出版的兴趣的增长,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可以通过网络平台直接购买电子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并下载到适合自己的阅读平台。一旦教材编写者直接与网络平台运营商合作,就会绕过传统教材出版发行商,直接向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提供民族政治学教材,从而使得传统教材出版机构面临教材编写者与网络平台运营商的挤压,导致生存与发展空间越发狭窄。因此,出版机构应该将教材编写者作为人才,而不是仅仅作为教材内容的供给者,将人才管理作为出版机构的重点,要努力发现编写民族政治学教材的人才,更要为这些人才提供优质服务。出版机构可以在电子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前,先付给教材编写者适当稿费。此行径虽存在一定风险,但却体现了出版机构对教材编写者的极大信任,能赢得教材编写者的好感,也为出版机构与教材编写者开展后续合作提供了条件。同时,出版机构应为民族政治学教材编写者提供相应技术服务,在编写者对电子图书的技术路径不熟悉时,出版机构应主动与编写者沟通,并承担技术服务工作。
第二,积极推动民族政治学教材编写者开发数字教材。开发电子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并不是将纸质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内容数字化之后借助手机与电脑等电子产品来阅读,而是要根据加强版的数字教材和各种阅读APP的特征来创作民族政治学电子教材。“数字教材的概念不但包括纸质教材的内容,还包括其他教学资源,既有阅读和教学的功能属性,又有媒体性、关联性、开放性和交互性的自身特性。”[6]为实现这一目标,教材编写者要努力收集音频、视频与图片素材,结合电子阅读器的特征来设计与编辑教材,这样才能创造出更符合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需要的民族政治学数字教材。
第三,出版机构要与教材编写者共享有关教材的信息。出版机构在获得关涉民族政治学教材的信息后,应及时与教材编写者沟通,及时向教材编写者提供其销售、版税、教材交易以及教材使用情况的信息。这样能更好促进教材编写者的创作,进而提升教材再版时的质量,促进教材编写者和出版机构共同获益。实际上,让教材编写者更多地获得有关教材的信息,才能让出版机构更有效地俘获教材编写者的心灵。出版机构为教材编写者提供越发优质的服务,就越能激发编写者的创作激情,进而促进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更能贴近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的需求,让出版机构更好地维护已经建立的品牌并获得最大化的经济收益与社会效益。
出版机构要稳定其出版市场就必须做好教材出版后的相关服务,这已经成为出版机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与发展的重要环节。对于出版机构而言,要深入调研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使用教材的情况,及时知晓师生使用教材后的意见,并针对存在的问题对教材进行及时修订等。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中,出版机构不仅是教材的出版者,还是教材出版售后服务的提供者。出版机构提供售后服务体现了出版机构对其出版教材的高度负责,有利于提高再版教材的质量,使出版的教材在市场竞争中获得读者的好感并提高美誉度,确保教材在实际使用中的竞争优势。
出版机构不仅要在教材质量上有品牌意识,还要树立服务品牌意识。强化服务意识,重要的是以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的需求为依据,除了提供主教材外,还要在教辅教材、试题库、习题库以及网络平台搭建等方面提供配套的教学资源,在实际教学中提供全方位的服务支持体系。出版机构在民族政治学教材体系建设的过程中,应为该教材的使用提供优质服务,不仅要做该教材的出版基地,也要做教学资源的研发基地,在最大限度满足教学需求的同时争取赢得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对教材出版售后服务的最大满意度。如前所述,出版机构推动教材的立体化建设是教材资源建设的载体,而如何提供这些载体给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就是出版机构的服务意识与服务态度问题。
当前,出版机构不应只是在订、换、退教材方面提供售后服务,还应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第一,建立教材使用客户档案。利用电话、短信、微信与QQ等多种途径询问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使用教材的情况以及了解师生对教材的诸多关切,并建立档案记录师生的反馈意见。第二,加强对教材使用者的培训。当前,出版机构不只是编辑与出版教材,而是要对教材的使用者开展有效培训,这样才能扩大教材的受众面。出版机构应邀请编写教材的专家与学者对使用民族政治学教材的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开展培训,以此提高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对该教材的忠诚度。第三,出版机构应设立专门的教材客服岗位。在岗位上的工作人员主要是为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解答教材中的各种问题,并提供帮助。出版机构不要流于形式设置教材客服岗位,而是要选择具有民族政治学研究背景且能真心实意地为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提供优质服务的工作人员。第四,为教材建立网站。为教材建立网站已经成为出版机构售后服务的重要内容。使用该出版机构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的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都能成为该网站的会员,并让其就教材使用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及时与编写者以及编辑展开交流。同时,该网站也要及时发布教材优惠的信息以及与民族政治学相关的科学研究信息。第五,建立实时网络沟通平台。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等移动通信终端也在飞速增长。移动通信终端能够让出版机构、教材编写者、教材使用者进行实时在线交流。为了使出版机构出版的民族政治学教材能更好地吸引用户,出版机构可以通过移动通信终端建立社群,准确定位教材的用户,并让教材编写者在沟通平台上对教材使用者进行授课或交流。
教材出版对人才培养、教育事业的发展至关重要。近年来,民族政治学教材出版在取得一定成就之时也存在诸多问题。就教材的编写而言,民族政治学教材存在教材内容纷繁杂乱、定位不明确、学科特征不明显、系统化不足以及缺乏优质教材等问题。民族政治学教材在出版方面面临着教材供给稍显不足、阅读体验欠佳、出版市场竞争失序、教材数字化建设滞后以及缺乏品牌经营战略等问题。教材体系建设不是一劳永逸的事,而是需要厚积薄发与长期经营的事。民族政治学教材的编写与出版也要顺势而为,要顺应时代发展的方向和现实需求。在数字信息时代,民族政治学教材的内容将会以多种方式和渠道呈现。一方面,教材编写者要与时俱进地提升自身素养,尊重教育教学规律,坚持教材建设的正确导向,编纂高质量的教材;另一方面,出版机构也需要革新观念,推动教材朝着数字化与立体化的方向发展,实施有效经营教材编写者的战略举措,并做好教材出版的售后服务,在不断提高教材出版质量之时有效提高售后服务水平。只有高水平的教材编写者、高水平的教材编辑与声誉好的出版机构有机协作,并有效推动互联网技术与教材深入融合,才能让广大高校及科研院所师生使用到高质量的民族政治学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