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屠格涅夫的《父与子》描述了革命民主派和贵族自由派之间的矛盾。与此同时,小说中包含了丰富的庄园文化。作者所描写的三座庄园巴扎罗夫家、尼柯尔斯科耶庄园、马利因诺庄园分别代表了1861年改革前夕俄罗斯庄园三种不同的状态与类型:没有受到18世纪彼得改革影响崇尚自然的古朴庄园、19世纪初期受西方文化影响的西欧式庄园、面临改革与时俱进的创新型庄园。本文以《父与子》文本为基础,结合屠格涅夫本人的贵族庄园生活经历、当时的时代背景和历史文化对这三座庄园进行解读,同时对文中体现的流动中的庄园文化的产生原因进行探究。
关键词:《父与子》俄罗斯庄园文化西欧派
俄罗斯庄园蕴含着独特的建筑风貌、悠久的历史底蕴、丰富的文艺创造,是研究俄罗斯文化过程中不可忽视的要素。俄罗斯庄园曾被视作“天堂”一般的存在,音乐、绘画、建筑等多种艺术在这里生根,人们在这里亲近自然、休闲娱乐、生活学习。俄罗斯庄园随着15世纪封地制的诞生而兴起;18世纪,俄罗斯庄园文化逐渐繁盛;在18世纪下半叶至19世纪上半叶,庄园文化达到鼎盛。同时,在19世纪前期,俄罗斯也出现了一些影响社会发展的思潮,《父与子》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背景下。与此同时,俄罗斯庄园也随着时代变迁逐渐发生了改变。我们在屠格涅
夫的《父与子》中,便可以看到虽身处同一时期,即1861年废除农奴制前夕,却各有特色的三座庄园,它们或贴近自然,或崇尚西欧风尚,或面对资本主义冲击做出了改变。
除此之外,作者屠格涅夫本人具有长期的庄园生活经历,他从小在斯巴斯科耶-卢托维诺沃庄园生活,与农民近距离接触,亲眼看到母亲对庄园的管理,这些都让他对贵族庄园的情况有了充分的了解。而这些对庄园生活的了解也体现在了他的作品之中,《父与子》就是很好的代表。
一、三座庄园的时代特色
小说的故事始于1859年春天,主人公巴扎洛夫和阿尔卡狄从彼得堡学成归来,后来按照时间顺序,他们依次到基尔沙诺夫兄弟的马利因诺农庄、奥津左娃的尼柯尔斯科耶庄园和巴扎罗夫家作客。《父与子》中发生的故事都集中于春、夏两个季节,缺少了秋、冬的生活痕迹。这和庄园建立的初衷相吻合,起初人们修建庄园就是为了夏季可以远离繁忙的公务,到这里休闲娱乐。
18至19世纪的俄罗斯庄园是一个综合性的公园建筑群,通常包括主宅和其他附属建筑,如马厩、温室、棚屋;在大型庄园中可能还会建有公园和教堂。 a17至19世纪上半叶的庄园常建在河流旁或半山坡上。18世纪下半期的俄国贵族庄园建筑蕴含着启蒙主义的哲学思想,19世纪初期亚历山大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尤为突出,这个时期的俄罗斯庄园多了一丝古希腊的韵味,这一阶段的建筑风格也被称作帝国风格。
俄罗斯庄园中的园林一部分种植花草,建有精美建筑,具有观赏性;一部分种植瓜果,具有经济性。与此同时,18至19世纪的俄罗斯花园还具有浪漫主义特征,会出现与人的心情相对应的景观,建有带有纪念意义的建筑物,人们在这里观赏景色、思考回忆、阅读交心。
小说中的三座庄园在结构布局以及庄园生活方面突显了不同的时代特征,但又在庄园中的休闲娱乐方面具有一些相似之处。
1.巴扎罗夫家
巴扎罗夫家的村庄位于巴扎罗夫母亲(阿利娜符·拉西耶芙娜)的领地上,修建在一个山岗的斜坡上;庄园的主宅由巴扎罗夫的外祖父建造而成,里面有六个房间。同时,通过对巴扎罗夫家庄园的描写,我们可以推测他们属于贫困小领地贵族(拥有22个农奴)。
18世纪,因为频繁的战争,俄罗斯出现了种植药草的“医药花园”,巴扎罗夫家的花园里便种植着各类药草,这也体现了瓦西里曾经的军医身份。除此之外,巴扎罗夫家花园里的树木、水果等都是由瓦西里亲手种植的。小说中还提到他早晨便亲自在菜园里劳作,同时,他提倡人们都应该自己劳动。并且在日常生活方面,巴扎罗夫家没有严格的时间规定与事项安排,瓦西里也提到“自由”是他的原则。
由此可见,巴扎罗夫家处处蕴含着18世纪的启蒙思想,流露出卢梭、伏尔泰等哲学家强调的社会中自由、平等和劳动的重要性,以及崇尚自然的理念。除此之外,小说中对该庄园及生活的描写体现出了这座庄园较高的实用性而非观赏性,也突出了这座庄园保留了俄罗斯民族贴近自然的特点。
2.尼柯尔斯科耶庄园
奥津左娃的尼柯尔斯科耶庄园坐落在一座坡度不高且空旷的小山上,庄园里有19世纪初期盛行的柱式整齐、气势宏伟的亚历山大古典主义式主宅,带有温室的花园,还有其他两座庄园里没有出现的“教堂”,等等。
奥津左娃那富丽堂皇的庄园中有一个美丽的花园,花园里满是阴凉,是散步休闲的好去处;这里也是奥津左娃的妹妹卡契雅常去的地方,她在那里读书,感受宁静,也在那里与阿尔卡狄心生情愫。不过,这座古典主义花园还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浪漫化尝试:奥津佐夫生前在花园修了一座类似希腊柱廊式样的砖制建筑物,还在这个柱廊后面安置了他在外国定购的六座石像。这一系列举措的目的是为了让花园的内容更为丰富,但结果不尽如人意:六座石像中代表沉默的女神石像破损了,最后被移到谷仓的角落里变成了乡下女人的迷信和恐惧。
与巴扎罗夫家不同,在尼柯尔斯科耶庄园每天都有特定的作息时间:早晨八点大家一起吃早茶,晚上十点半奥津左娃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安排第二天的事情,然后上床睡觉;巴扎罗夫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像在轨道上滚着一样”b。比起一般中等领地的地主(拥有多于100个农奴)早上四五点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开始一天的工作,在尼柯尔斯科耶庄园中生活的節奏更像是彼得堡皇家的节奏,或者说是英国生活的节奏。
实际上,屠格涅夫的母亲瓦尔瓦拉也是效仿皇家庄园的模式对庄园进行管理。和奥津左娃一样,她也为整个庄园制定了非常严格的作息时间,“无论是家庭成员还是住在庄园里的客人,都一视同仁,不得例外”c。除此之外,管家穿着黑色燕尾服,仆人也身穿制服。
由此可见,尼柯尔斯科耶庄园是一座典型的完全西式的19世纪初期正值庄园繁荣期的庄园,从装修布局到庄园生活都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充满着西欧特点。
3.马利因诺庄园
马利因诺庄园作为新型庄园出现在《父与子》中,享乐已经不是这座庄园存在的主要意义;它不仅仅是人们居住的地方,还是巴扎罗夫的自然实验室,也是其新主人阿尔卡狄将庄园经济化的试验田。在马利因诺的土地上有200个农奴,庄园的名字是尼古拉为了纪念亡妻而取的。新住宅里面有“一所红铁皮屋顶、灰色墙壁的新的木头宅子”d、花园、附属房屋、饲养牲畜的养畜场,等等。
馬利因诺的花园里阴凉处很少,树长得不好、池子没有多少水、井水带着些咸味,唯有凉亭旁的丁香和刺槐长得还不错。而丁香花代表着春天、爱和悲伤,体现出尼古拉对亡妻的深深怀念。马利因诺的这座花园是新修葺的,但院子里的这座凉亭却充满着过去的气息,尼古拉·基尔沙诺夫常常在凉亭里思考,追忆亡妻。凉亭也象征着尼古拉之前的庄园,其实他的思想也仍停留在以前的日子里,这也是他做出了所谓的“跟上时代”的改变却没能取得成效的原因。
通过小说中对马利因诺庄园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随着资本主义在俄罗斯萌芽,正逐渐发生改变的庄园。
4.三座庄园中的消遣娱乐
俄罗斯庄园内的娱乐方式多样,除了宴会娱乐之外,在《父与子》中提到的则有散步、音乐、打牌、打猎、读书等方式。此处以全文多次提及的音乐和读书为例:即使巴扎罗夫不承认艺术,但俄罗斯庄园离不开艺术,离不开音乐。18世纪末到19世纪中期,在一些庄园中设有剧院,里面包含着剧团、芭蕾舞剧团、合唱团和管弦乐团,等等。在《父与子》中,卡契雅弹奏钢琴,尼古拉自己用大提琴拉奏《期待曲》,彼得试图用吉他弹奏一支哥萨克圆舞曲,可见音乐给庄园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
在《父与子》中,书籍成了主人公们休闲时间里交流思想的途径。就像瓦西里读的《健康之友》,体现了他的进步思想;阿尔卡狄将父亲的《茨冈》换作一本德文书,体现了阿尔卡狄当时所持有的“虚无主义”的观点。事实上,在一些庄园里,除了庄园主之外,农民也可以在图书室里借阅。俄罗斯庄园中图书室的书籍给庄园主子女的教育提供了学习资料,也为庄园主管理公园提供了参考建议。除此之外,自 18世纪末开始,俄罗斯庄园图书室(书房)存放着大量俄罗斯国内外反映社会时事、思想的书籍、杂志、报纸还有私人信件等,留给了后人许多研究俄罗斯社会的珍贵资料。
二、时过境迁的庄园氛围
《父与子》的矛盾冲突,不仅仅体现在以巴扎罗夫和巴威尔为代表的两代人的论战中,也体现在作品中出现的三座庄园里。作者通过描写自然环境、房屋陈设以及庄园事务,描绘出当时庄园中出现的矛盾。
1.庄园性质
在《父与子》中,庄园不再是自给自足且封闭的地方,主人公们和外界产生了交流。例如,巴扎罗夫和阿尔卡狄是从圣彼得堡求学归来的,巴威尔有国外生活的经历,现在也仍过着英式的生活,阿尔卡狄的父亲在庄园生活期间也三次前往彼得堡与儿子一起过冬,奥津左娃偶尔会到镇上参加宴会。庄园里的人不断地在和外界沟通,了解社会发展,这也预示着像阿尔卡狄、巴扎罗夫这样从“外面”带着新思想、新知识回来的人,是可以给庄园注入新力量的。
2.自然环境
在《父与子》中,作者都是利用对自然环境的描写引出三座庄园里所发生的故事,这些与三座庄园初次见面时的自然环境描写正好对应了三座庄园各自所代表的状态。
开篇阿尔卡狄在回马利因诺的路上见到沿路的风景:漆黑的屋顶塌了一半的矮木屋,倾斜的谷仓,泥灰脱落了的教堂,穿着破旧服饰的农民以及瘦弱可怜的小马,等等。这象征着马利因诺的衰败,或者说是那时的社会制度必须进行改革的境遇。但随着阿尔卡狄离马利因诺庄园越来越近,自然风光也重新焕发生机,暖风轻拂,绿意盎然。这也预示着,马利因诺这个被称作“穷庄”(«Бобылийхутор»)的庄园,会因为阿尔卡狄的回归而逐渐发生改变,重整旗鼓,又或者说,作者认为这个国家的春天就要到来。从这个自然描写中可以看出,马利因诺在时代冲击下从破旧不堪走向生机勃发的命运。
而尼柯尔斯科耶庄园和巴扎罗夫家的自然环境描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是花园中长满参天的乔木,庄园大门外是一条修剪过的枞树林荫路;另一边,在巴扎罗夫家,则是一片很小的白桦树林。由此可见,尼柯尔斯科耶庄园透露出西欧式的规整与气派,而巴扎罗夫家则是俄罗斯民族式的古朴与自然。
3.房间陈设
在《父与子》的三座庄园中充斥着旧与新、距离与温情的碰撞。瓦西里的书房里充斥着杂乱和陈旧的气息:书房墙上挂了几支土耳其枪,几根马鞭……书房里的文件落上了灰,沙发坏了,书凌乱地摆放着。反观马利因诺庄园中巴威尔的书房,雅致又整洁:墙上糊着18世纪末流行起来的墙纸,挂着兵器,还有一个代表着18世纪时尚的壁炉。除此之外,马利因诺的“新”还体现在新布置的花园和巴扎罗夫住的房间里的英式洗脸盆,等等。
客厅是人们交谈待客的地方,奥津左娃的客厅虽然华丽,但“就像是各部大臣的会客室一样”,让人产生距离感。屋中的陈列也和奥津佐夫生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用着金色花纹的墙纸等一些奢华到有些俗气的装饰。而费涅奇卡的屋子则更富有生活气息、更具有实用性:屋里的地板用油漆刚刚刷过,空气中混着甘菊和紫苏的味道,屋里还放着去年做好的蜜饯,挂着鸟笼,摆着尼可拉、费涅奇卡的相片。
4.庄园事务
(1)庄园主管理能力
“大约从18世纪末开始,贵族加强了对庄园经济的干预力度,劳役制逐渐强化。”e而到了19世纪中期,屠格涅夫的斯巴斯科耶庄园所在地奥廖尔省便是以劳役制为主。但在《父与子》中,瓦西里、奥津左娃都对农民实行代役制,代役制带给地主的收入要远低于劳役制,然而这种制度可以给予农民更多自由,使得农民的经济活动范围更大。尼古拉也将土地和他的农民们划清界限,自己则在一块四亩大小的荒地上另盖新公馆。然而,尼古拉经营庄园不善,实施新的生产管理方法也没有成效,资金捉襟见肘,他还为了钱卖掉了森林。并且他对于农奴仆人的管理也不得当,虽然制定了农事相关的管理规定,但没有得以实施;村中农民发生争执时,他不能提出公平的解决方法,与此同时他还被自己的管家、村子里的妇女欺骗。
(2)庄园秩序
在《父与子》中,我们看到了礼节的缺失和主仆关系的微妙变化,地主的生活和农奴的生活互相渗透。两位父亲尼古拉和瓦西里待农民宽厚,一直努力与时俱进。瓦西里为农民治病,向农民提供了慷慨的帮助;他还用“吻肩膀”这个农奴向主人表示感谢的动作,来向阿尔卡狄表达谢意。庄园主为了农民而选择在自己的利益上让步,但庄园的秩序已经在慢慢丧失了。在马利因诺庄园里,农民和工人懒散,不按时纳租、偷盗、制造麻烦,干活越来越应付了事。阿尔卡狄回乡的时候,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在台阶上迎接他们;农民经过巴扎罗夫的时候也没有脫帽鞠躬;马利因诺的仆人普罗科菲伊奇称客人巴扎罗夫为“屠夫”“骗子”,除此之外他还有了些贵族派头。在巴扎罗夫的庄园里,巴扎罗夫并不真正明白和理解农民,而农民也觉得巴扎罗夫像一个插科打诨的小丑。
综合上述几点,我们从这些矛盾中可以看出当时庄园革新以及思想转变的必要性,社会以及各项制度革新的必然性。
三、19世纪前期的社会思潮与庄园变迁
三座庄园中的“新旧共存”现象,实际上也是《父与子》中两代人思想交锋的缩影。这三座庄园虽出现在同一时期,却分别代表了三个时期的庄园特征,最后作者唯独为马利因诺加入了“重获新生”的结局,这体现了当时庄园转型的必然性和社会改革的必要性。
从19世纪初期到1861年废除农奴制期间,俄罗斯社会发生的许多不同思想的碰撞也是造成庄园文化的动荡乃至衰败的一大原因。19世纪初期,资本主义开始在俄罗斯的领土上蔓延,俄罗斯在1812年取得的不仅仅是一次军事上的胜利,还有促进社会发展的契机。与此同时,俄罗斯的民族自我意识也开始觉醒,贵族们也越来越关心农民的生活状况。亚历山大一世执政后期和尼古拉一世对革命思想、自由思想的打压与俄罗斯民族自我意识的觉醒形成了强烈的冲突,这也使得人们对社会改革的需求越来越迫切。人民对国家前路的忧虑也体现在斯拉夫派和西欧派这两种思潮之中。这些思潮的碰撞,让人们明白本国的民族性与西欧的进步理念的重要性,以及社会经济发展和社会制度革新的必要性,这其中便包括了农奴制的废除,还有庄园的改革。
相比于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摩夫》,我们在《父与子》中几乎没有看到庄园中的亚洲元素,这也侧面表现了屠格涅夫本人“赞欧洲”的倾向;除此之外,《父与子》中对农民的负面描述,也间接突出了屠格涅夫对于农民的怀疑以及对村社的消极评价,体现了自己“自由主义西欧派”的立场。
尽管作者屠格涅夫在这部作品中呈现了老贵族自由主义的逐渐衰退,但他对于新一代平民知识分子仍持矛盾的态度。他认为平民知识分子是时代的双刃剑,他们向社会展示着他们进步的学识,却又否定自己与自然的联系,没有意识到俄罗斯人内心对于乡土的情怀。除此之外,小说中按照马利因诺、尼柯尔斯科耶、巴扎罗夫家的顺序讲述三座庄园的故事,前一座庄园顺应态势积极改变,后两者则安于现状,并且主人公巴扎罗夫也是在自己家的房间中去世的。这里体现了作者因为在国外的见闻而对俄罗斯强大而无法轻易撼动的根基所产生的失望,以及他看到了自己欧化思想失败的可能性。
四、结语
《父与子》中的三个庄园出现在1861年废除农奴制之前的年代,向我们展示了动态的俄罗斯庄园文化。我们在《父与子》中看到了两座停留在原地,其本身性质没有多少改变的庄园,即保留着俄罗斯民族古朴特色的巴扎罗夫家和处在繁荣阶段的西欧式尼科尔斯科耶庄园,也看到了一座与时俱进的改革庄园,即马利因诺庄园。作品发表于1862年,正经历着社会变革的作者对于俄罗斯贵族庄园实行改革的态度是肯定的,这也是最后马利因诺得以“复生”的一大原因。除此之外,我们透过作品中对三座庄园的描写,感受到了时代动荡给庄园带来的变化,也了解到了作者本人的主张。
俄罗斯贵族庄园作为一种独特且复杂的文化,经过数个世纪的波折与沉淀,汇聚了多种艺术,蕴含着历史文化与社会思潮,也跟随着社会变化。我们从《父与子》中看到的庄园变化是当时社会变迁的一个缩影,了解当时的社会思潮也有助于对俄罗斯文化的研究。近二十年来俄罗斯庄园文化重新得到重视,这些物质遗产因此有望复兴,而那些庄园生活的点滴则留存在像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纳博科夫以及布宁等有过俄罗斯庄园生活经历的作家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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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耿雯,首都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罗斯文学。
编辑:赵斌E-mail:mzxszb@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