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 戴海波
【内容摘要】作为庆祝建党100周年重点电视节目,《闪亮的坐标》讴歌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征程中涌现出的优秀共产党人,使观者在沉浸式的观看体验中,品读与感悟红色文化的巨大力量。其通过历史记忆的唤醒、视觉意象的多元化表征及意识形态话语的意向性生产,为当代仪式性文化节目构建与强化政治认同提供了参考。
【关键词】仪式性文化节目;政治认同;《闪亮的坐标》
政治认同关乎国家政权的合法性承续及政治秩序的稳定。在当代中国语境下,政治认同就是认同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为最本质特征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日益重视相关仪式活动在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功能和价值,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建立和规范一些礼仪制度,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的纪念庆典活动,传播主流价值,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①因此,通过各种媒体平台的信息传播和各种仪式活动的符号展示来激发、铸牢民众的政治认同感与情感向心力,已成为凝聚共识的重要途径与渠道。仪式性电视节目是传统仪式活动在大众传播领域的现代性表征与拓展,其借助视觉符号与听觉符号的渲染,在依循某种传播意旨与电视“话语体系”规范而进行的象征性文化实践过程中,构筑起一个人们意义共享、情感共融的空间,并通过可听、可视、可感的“文化表现”潜移默化地来达致意义的传递与价值的传承。作为仪式性电视节目的一种类型,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以经典传统文化或红色文化为内容依托,借助集体记忆所营造的共意空间、象征符号展示所搭建的信仰框架,源源不断地为政治认同资源的累积提供着精神养料,成为一道独特的文化景观。如《朗读者》《经典咏流传》《故事里的中国》等,一经推出,便成为全民收视与话题的热点。为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江西卫视2021年5月开播了红色文化讲演节目《闪亮的坐标》,该节目再次引发了全民对此类充满历史厚重感与思想穿透力的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的关注与探讨。《闪亮的坐标》以“忆百年伟业,道英雄风骨,刻历史荣光”为传播主旨,讴歌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进程中所涌现出的优秀共产党人,融合“朗诵+讲述+表演”的艺术表达手法,让观众在沉浸式的观演体验中,一起追寻英雄模范人物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感悟红色文化薪火相传的巨大力量。作为一档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充满仪式化的电视文化节目,《闪亮的坐标》通过历史记忆的唤醒、意识形态话语生产及多元化视觉修辞表征,为当代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构建与强化政治认同提供了参考。
一、喚醒历史记忆,构筑共识基础
在政治—国家共同体的建构实践中,个体对自我角色、身份、族群归属的理性定位与判断,是政治认同生发的根本。因之认同最本质的问题就是对自我意义、自我价值的追问与回答,只有确证自我个体特性的意义来源与价值取向,才能为个体在社会生活中的政治态度、政治情感及政治参与谋定方向。而个体自我族属身份的明晰过程,亦是在对“我们”与“他们”进行区隔判定的理性审视,在不断塑造“他者”话语意义与形象的过程中来完成自我身份归属的确认。对于每一个群体与个体而言,“我们”与“他们”的区别,个体自我族属的确证与认知“并非外在的发明或无意的浮想,而是借由历史共在的积淀与象征性文化活动而凝聚产生”的。②
从古至今,历史记忆都是共同体成员认同情感生发的一根重要纽带。每一个民族和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历史发展轨迹,这些“碎片化”的历史依循一定的传播意旨,在唤醒→重构→固化→刻写的完整流程中,重新锻造成为我们的“共同记忆”,铸牢与强化着“我们同属一体”的共存感与共在感,也由此成为凝聚共识的重要基础。
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为历史记忆的唤醒与固化提供了一个理想的传播场域,它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在广阔的历史时空中“自由”穿梭,遴选出具有意向性的历史记忆符号,以文本互动、话语实践、戏剧展演等艺术化的编码方式,辅以现代电子传播技术的加持,从而直达观看者的内心,让这些历史记忆成为情感共振的巨大能量。《闪亮的坐标》通过对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的梳理,每期15分钟的节目聚焦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先锋、模范人物,通过对其背后故事的讲述潜移默化地激活观看者的记忆。首先,从每期聚焦的主题人物来看,依循中国共产党发展的历史征程,所筛选出来的代表性人物构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百年党史英雄群像”,既有李大钊、方志敏、杨靖宇、江竹筠等革命时期的英雄烈士;也有抗美援朝志愿军、进藏英雄先遣连、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焦裕禄、雷锋等新中国建设时期的模范表率;还有袁隆平、索南达杰等改革开放时期的时代先锋;更有钟南山、张定宇等新时代的抗疫英雄。围绕这些先锋模范人物所展开的故事,生动地勾勒出百年来中国共产党浴血奋战、锐意进取的壮阔历史图景。如第一集《播火者》中,通过李大钊与女儿李星华的跨时空对话,讲述了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先驱李大钊的故事。在真挚感人的父女对话中,呈现出一个对革命事业无比忠诚、对理想信念执着坚守的共产党人形象;第二集《浴血忠魂》,以杨靖宇与妻子郭莲的深情对话为主线,为观众动情再现了东北抗日联军领导人杨靖宇将军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英雄气概。第六集《冰雪筑忠魂》则将镜头聚焦于一个保家卫国、舍生忘死的英雄群体——抗美援朝志愿军,讲述志愿军战士们在长津湖战役中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天气,爬冰卧雪坚守阵地的动人故事。从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到国泰民安的和平年代,在对每一位优秀共产党人的讲述中,映射出中国共产党不屈不挠、艰苦卓绝的百年奋斗史,不断强化着观看者对民族、国家、政党三位一体的归属感。
其次,从人物背后的历史故事来看,通过选取具有典型性的故事情节进行艺术化凸显,结合讲演嘉宾的赋能,将曾经模糊化、碎片化的历史记忆重新激活与明晰,从而强化观看群体的共有情感与共有价值联系的根基。如第九集《为了新中国》以19岁的董存瑞为讲述的人物,还原了1948年5月25日,为保证大部队顺利冲锋其毅然舍身炸碉堡的故事;第十二集《连旗不倒》讲述了1943年3月17日新四军第3师7旅19团2营4连(即后来的“刘老庄连”)82位指战员与数倍于己的敌军热血鏖战全部壮烈牺牲的故事;第十八集《我愿以身许国》则向观看者呈现了一个殚精竭虑、无私奉献的核弹专家——王淦昌。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到新中国建设时期,从上述记忆中所“筛选”出的真实感人的故事,构成了百年党史征程中鲜活的历史记忆坐标,在集体记忆的激活中,共同体成员能够感受到中华民族所绽放的伟大与荣光。在历史与现实的无缝对接与交融中,潜移默化地将政党的命运与共同体成员的命运建立起一种紧密的关联,这一关联使共同体成员“有义务来促进我们的历史中所有记忆和期望的理想,把我们的命运与我们的前辈以及我们同时代的人还有后代连结在一起”,③从而为共同体意识的凝聚与政治情感的生发累积源源不断的动力。
二、强化视觉修辞,激发情感认同
在居伊·德波看來,视觉化的图像生产已成为当今社会的主要生产方式,图像文化正对日常生活进行着全面渗透,图像主导下的视觉镜像已俨然转变成为一种资本力量,控制与主导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走向。作为一种高度依赖视觉与听觉符号的传播形态,电视节目“将非语言符号恢复到人类历史上无文字时代的显赫地位”,④让视觉形象不可避免地侵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成为图像叙事的典型代表,彰显出感性动员的强大力量。电视节目的图像传播实践通过富有视觉冲击力与感染力的视觉符号编码,而形成具有意义指向性的感知图像潜移默化地左右着观看者的认知与行为,在情感共识的激发与形塑中,达成一种“视觉认同”。在《闪亮的坐标》中,其立体化的舞台场景设计、炫酷的3D投影技术、多元化的视象修辞表达等为“视觉认同”提供了可能。
首先,凭借颇具巧思性的舞台布局与3D投影技术的赋能,节目构造出一个历史空间与现实空间相互交融的多空间、层级式的“故事叙述场”,在时空穿越的故事讲述中,带来一种“同呼吸共命运”的沉浸式观看体验。在这一极富冲击力的视觉观赏中,观看者重塑起对于个体、国家、政党“休戚与共”的共在感。如《冰雪筑忠魂》中,伴随着“长津湖,朝鲜北部最大的湖泊。70多年前的那个最寒冷的冬天,气温低到了零下40度……”的开场白,整个舞台在VR、AR技术的加持下立即呈现出寒风凛冽、漫天雪花飞舞的“真实”场景。当讲述到志愿军战士爬冰卧雪坚守阵地而最终化身为冰雕这一情节时,无数尊被冰雪覆盖的战士冰雕瞬间“巍然屹立”在舞台四周。在《飞天》这一集中,当讲演人讲到“此时的翟志刚,紧紧地握起了手中的五星红旗,毫不犹豫地飞出舱门……”这一场景时,寥廓而深邃的宇宙星空图景与挥舞着五星红旗的翟志刚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共同构成了一幅生动的“飞天图”。此外,节目中还结合纪实性视觉修辞再现“真实”的历史,在“高度还原”的视觉场景中,持续激荡着观看者的情感共振与情感认同。比如每到叙述的关键节点,总会辅以详实有力的纪实影像资料。在《宁为玉碎》这一集中,讲述到马本斋组建八路军回民支队时,屏幕上即刻展现出抗战时期回民支队刻苦训练、整装待发的珍贵视频资料。在《我愿以身许国》这一集中,伴随着“这一刻终于来了!1964年10月16日,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的讲述,蘑菇云漫天澎湃的真实影像溢满了整个荧屏。让观看者仿佛“置身”于现场。舞台场景与投影技术依循讲演内容的起伏与高潮相互配合衔接,在仪式化的故事演绎中,联合打造出一场“可视、可听、可感”的视觉奇观。整个节目在视觉修辞张力的延展中营造出神圣、庄严的历史仪式感,共情化的“情绪场”激发着场内场外观看者对于国家、政党正面情感的不断滋生。
美国心理学家在对传播效果进行实验观察时发现“信息的总效果=7%的文字+38%的音调+55%的面部表情”,⑤据此,面部表情无疑成为信息有效传播的重要助推器。《闪亮的坐标》中,对于讲演嘉宾、现场观众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的多元化视觉表达,成为其进行情感动员的柔性文化力量。在《浴血忠魂》这一集中,面对家人在远方的思念与牵挂,伴随着“这第三杯酒我要敬我的家人。娘,孩儿不孝,对不起!”的话语文本,在特写镜头的呈现下,豆大的泪珠从杨靖宇的扮演者眼眶中悄然滑落。除夕夜里,与妻子进行“跨时空”对话的杨靖宇的扮演者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在全、中、近、特多元化视觉表达的转承与强化中,与“顺清,今天是除夕,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猪肉大葱馅饺子”“媳妇儿,我好着呢,别为我担心”等话语文本构成了互文性效力,多角度刻画了杨靖宇侠骨柔情的人性化形象。在《我的归宿在中国》这一集中,讲演人读到钱学森“被美国政府拘禁,今已五年。无一日、一时、一刻不思归国,参加伟大的建设高潮”的求救信时,其热泪盈眶的双眼、微微颤动的双手在多元化视觉的重复性修辞下,与场内观众泪光闪烁、潸然泪下的特写镜像形成了情感共振张力,强化着对场外观者情感共识的凝聚。在立体化、视觉化的叙事文本中,多元化的视觉修辞实践与动情化的语言符码构筑起了一个意向性的仪式空间,在视觉文本“赋予—再造—共享”的意义宣展与“同化于境”的浸润机制中,个体意识的主观性退居次位,代之而起的是群体意识的共识性,自发地形成了一股黏合性情感凝聚强力,固化着观看者对于家国、政党体系的情感认同。
三、生产意识形态话语,强化政治信仰
媒介在“把家庭和国家结合成一个‘民族家庭’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⑥
作为一种具有鲜明指向性与意向性的话语生产系统,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可以视为是一种典型的意识形态话语生产大本营。其借助先进的媒介传播技术,通过一系列象征符号的组合或宣展,巧妙地将国家意识形态话语渗透于节目主题与节目内容中。在符号的能指实践表达中隐蔽性地凸显出涂尔干所谓的“重新锻造的精神本性”,以达成弘扬主流价值观,并升华为形成对民众具有辐射效应的国家话语力量的传播意旨。作为一档“讲演+朗诵+表演”的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讲演嘉宾的讲述构成了《闪亮的坐标》最主要的内容传达方式,因此节目中的文字与语言符号成为其意识形态话语生产的主要途径。在党的百年征程中,涌现出了无数可歌可泣的优秀共产党员。整个节目“把一切为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而牺牲的人们,一切为中华民族摆脱外来殖民统治和侵略而英勇斗争的人们,一切为中华民族掌握自己命运、开创国家发展新路的人们,都列入《闪亮的坐标》所讲述的英雄名单之中。”⑦在故事性的话语修辞实践中,在展现英雄模范们崇高人格魅力的同时,亦将其所蕴含的舍生忘死、坚忍不拔、勇往直前等革命精神凝炼成为强大的感召与浸润力量,重塑着观看者对于党的坚定信仰。
首先,通过文字语言符号刻写共产党人以身殉志、坚贞不屈、英勇无畏的高尚道德品质。在《播火者》这一集中,面对女儿“在法庭上,您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的追问,李大钊的扮演者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原谅父亲吧。在那法庭上,我只能是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只有主义不知有家。实践其所信,励行其所知,宁愿断头流血……”“不要为我的死伤心,我为这黑暗的中国引来天火,哪怕燃烧自己,化为火炬,也要为中国青年一代去照亮他们那前进的路程!”在《傲骨红梅》这一集中,听闻丈夫牺牲的惊天噩耗,江姐却爆发出强大的革命信念:“老彭牺牲了,那我就去他倒下的地方继续战斗!”;面对敌人一次次残酷的严刑拷打,江姐却仍然意志坚定:“杀我的头可以,要我的命可以,要组织,没有!”
在文字语言符号的意向性编码中彰显出先锋模范人物们淡泊名利、甘于奉献、艰苦奋斗的崇高精神。在《为国深潜这一生》这一集中,对于被秘密召到北京参加国家绝密的“中国核潜艇研制工程”,黄旭华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党需要我把血一次流光,我能做到;党要求我一滴一滴慢慢流,一直流尽为止,我也坚决做到。”当黄旭华因未能尽孝而遭到亲友责难时,“可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说,只能埋着头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之中。”面对隐姓埋名30年的科研生活,黄旭华却毫无怨言:“我是中华民族的儿女,此生属于祖国,此生属于事业,此生属于核潜艇,此生无怨无悔!”在《生命的倒计时》这一集中,得知罹患胆管癌晚期的噩耗,林俊德只是平静地要求道:“我要转院,我是搞核试验的,有很多技术方案需要梳理,科研资料需要归档,学生论文需要审阅,我必须回去。”面对每时每刻袭来的剧烈疼痛,戴着氧气面罩的林俊德仅是轻声说道:“扶我去办公桌。”于是“他被搀扶着缓缓坐到办公桌前。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病房中安静得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和鼠标点击的声音。每一声,都仿佛生命的倒计时……”在《与时间赛跑》这一集中,已经超负荷运转43天的金银潭医院再次接到收治256名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的紧急任务,院长张定宇毅然决然地说道:“在楼道里加床,因为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于是“张定宇没日没夜地应对着各种紧急突发状况,果断镇定地调动着整个医院的运转。”然而没有人知道身患渐冻症的张定宇“他每走一步路,要忍受怎样的疼痛”“他有多少次摔倒在楼梯间”“他已经整整离家43天”,但他仍然坚信:“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所有人都是为国而战,为民而战,为生命而战,为爱而战!”
英雄模范们是特定社会环境与特定人文环境的历史产物,在上述或旁白、或独白、或对话的话语表达方式中,通过隐喻性的话语修辞实践,英雄模范们被锻造成为一种精神符号,凝结着国家主流意识形态与价值信仰,升华为民族精神与国家意志的象征。并藉由营造的“感染域”而成为凝聚“向心力”的黏合剂,激发着观看者们产生共同的心理体验与情感反映,并生发出对主流价值观的认同与遵从。
结语
作为一种规范化、程序化、规模化的文化景观与视觉奇观,以精神引领为核心的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通过“如约而至”的集体符号性媒介表征实践活动,建构和影响着人们对现实环境的认知、激发着人们的政治情感、形塑着人们的政治信仰,强烈地作用于人们的心智体验与价值皈依,从而“为个人提供政治方向和属于一个更大共同体的感觉。”⑧《闪亮的坐标》在经典英雄模范人物解码的硬核创新中,在历史记忆的唤醒中,在民族情感的共振中,为政治认同情感的滋生与强化提供了柔性的“能量场”。其依循一定的传播规律潜移默化地进行意识形态话语的渗透与生产,借助历史记忆所营造的共情场域、视听符号互构所搭建的信仰框架,为政治认同的强化累积着持续性的意识形态资源,也为当代仪式性电视文化节目创新政治认同的构建方式提供了鲜活、生动的范例。
注释:
①习近平: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165页。
②Antony D. Smith. National identity[M]. Reno: University of Newada Press, 1991: 20—21.
③﹝美﹞丹尼尔·贝尔著,《社群主义及其批评者》,李琨译,三联书店2002年版,第124页。
④Graber, D.A.Political languages. In D. Nimmo & K.R. Sanders (Eds.), Handbook of political communication. Beverly Hills,CA:Sage.
⑤汪小容:《教師面部表情的艺术》,《四川教育》1996年第2期。
⑥莫利等:《认同的空间:全球传媒、电子世界景观与文化边界》,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页。
⑦吴月玲:《深耕共产党人精神谱系, <闪亮的坐标>讲述英雄故事》,《中国艺术报》2021年4月9日。
⑧﹝英﹞凯特·纳什、阿兰·斯科特:《布莱克维尔政治社会学指南》,李雪、吴玉鑫译,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16页。
(作者均系淮阴师范学院传媒学院副教授)
本文系2020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字时代青年中华民族认同的培育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BXW002)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