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文化遗产廊道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评价——以“万里茶道”中国段为例

王公为 程俊兰 赵苗祎 武梦洁

（内蒙古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 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70）

遗产廊道亦称线性文化遗产、文化廊道或文化线路[1-2]，是一种拥有特殊文化资源集合的线性景观[3]。遗产廊道通过将自然生态、文化遗产等要素按廊道形式进行接续来寻求对线性遗产开展区域整体保护和开发，以实现跨区域、跨维度的整体文化景观的复兴[4]。作为一种融休闲游憩、文化与生态保护于一体的地区发展战略和规划方法[5]，遗产廊道正逐渐成为遗产保护、遗产旅游等研究领域的前沿问题。

国外关于遗产廊道的研究起源于20 世纪50 年代，在各国发展迅速，研究视角日益趋于多元化，主要体现为廊道保护[6]、规划技术与方法[7]、视觉美学评价[8-9]、旅游体验[10]、管理及政策[11]等方面的研究。国内的相关研究肇始于21 世纪初，在经济社会发展、文化自觉以及旅游产业的带动下，相关研究取得了显著进展。研究的问题主要涉及廊道理论[12]、廊道体系与构建[13]、资源评价[14]、形象感知[15]、生态承载力[16]以及保护与建设[17]等方面。国内外的相关研究初步形成了有关廊道遗产的理论体系、构建模式、评价方法以及保护策略等框架，但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主要体现为：（1）现有研究偏重于关注研究对象的遗产价值和考古价值，对遗产廊道的旅游或游憩价值关注不足，研究聚焦点与公众的现实需求存在一定差距。（2）对遗产廊道的旅游价值评价仍以旅游者作为主体，忽略了本地居民的日常游憩需求，与主客共享的遗产地发展理念不相符。（3）对跨区域、跨国遗产廊道的关注不足。虽然近年来对京杭大运河、黄河故道、古蜀栈道、茶马古道、徽杭古道等跨区域遗产廊道的研究逐渐增多[18]，但对远距离、跨文化、跨国遗产廊道的研究仍然比较缺乏，亟需在相关领域予以完善。

“万里茶道”是17 世纪至20 世纪前半叶由晋商所开辟的以茶叶为大宗货物的重要国际商道，也是联通中蒙俄的“世纪动脉”[19]。“万里茶道”以福建武夷山茶区为起点，经过江西、湖南、湖北、河南、山西、河北、内蒙古向北延伸[20]，进入今蒙古国后从恰克图（今特洛伊茨科萨夫斯克）抵达俄罗斯以及欧洲各国[21]。作为一条以茶叶贸易为主题的线性文化遗产，“万里茶道”将茶源地、茶叶集散地、节点市镇以及消费地等不同功能的区域连接起来，成为涵盖生产类遗产、交通类遗产、管理类遗产、服务类遗产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跨区域、跨国界的茶文化遗产廊道。“万里茶道”串联并展示了茶山、茶园、茶厂、茶仓、茶庄、茶行、茶市、茶碑、古道、驿站、码头、廊桥、关隘、会馆等众多与茶和茶叶贸易相关的珍贵文化遗产。由于其宏大的历史叙事特征以及长周期、大尺度和跨文化属性，“万里茶道”在2019 年3 月被国家文物局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万里茶道”在新时期所展现的战略价值、经济价值、文化价值和游憩价值，是任何单一国家或区域的遗产廊道所难以比拟的。因此，在沿线地区的积极推动下，中俄蒙三国致力于将“万里茶道”培育和打造成跨国旅游黄金线路和知名国际旅游品牌。然而，与产业实践不一致的是现有关于“万里茶道”遗产资源分布及遗产旅游发展的研究仍然比较缺乏，这种局面不利于充分发掘茶文化遗产廊道的旅游资源，也可能对“万里茶道”沿线遗产的保护、活化和利用产生制约作用。

有鉴于此，本文以“万里茶道”中国段为例，尝试通过构建综合指标体系，对沿线节点城市的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及障碍性因子进行评价和分析，以期为提升跨区域遗产廊道的遗产旅游发展水平提供指导，亦望能够为“万里茶道”申遗和国际旅游品牌建设提供参考。

一、研究区域

“万里茶道”是一条多起点、多终点,在不同时期先后兴起，呈网状分布的茶叶、商贸与人文交流通道[22]。“万里茶道”中国段文化遗产主要分布在福建（南平）、江西（上饶、九江）、湖南（益阳、岳阳）、湖北（咸宁、恩施、宜昌、武汉、襄阳）、河南（南阳、平顶山、洛阳、焦作）、山西（晋城、长治、晋中、太原、忻州、大同、朔州）、河北（张家口）和内蒙古（呼和浩特、锡林郭勒）等8 省（区）24 个地级市。遗产类型涵盖生产类遗产、交通类遗产、管理类遗产、服务类遗产四大类型。在功能分区上，生产路段遗产有18 处，集散路段遗产有24 处，外销路段遗产有6 处，共计48 处。根据遗产点的分布情况，选择24 个地级市作为“万里茶道”中国段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评价的基本研究单元，具体情况见表1。

表1 “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及遗产点分布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构建指标体系

参考遗产廊道旅游价值评价、线性遗产的游憩适宜性评价等已有研究成果[23]，依据保护为先、生态为本和主客共享等原则，并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取性，构建跨区域遗产廊道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评价指标体系。本指标体系包括四个准则层，分别为遗产资源价值、旅游产业运行、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准则层下设10 个因子层和19 个指标层，具体内容见图1。

图1 “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评价指标

（二）熵权TOPSIS 模型

熵权TOPSIS 模型由熵权法和TOPSIS 方法组成。熵权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方法，其原理是根据各指标的实际数据和信息熵来确定指标权重。TOPSIS 方法是系统工程中针对有限方案和多目标决策的一种分析方法，其原理是通过计算备选方案与正、负理想解的相对距离来进行排序，并以此作为评价方案优劣的依据，具有几何意义直观、信息失真小、运算灵活及应用领域广等优点[24]。具体步骤如下：

（1）数据标准化处理，构建决策矩阵。对m个研究区域n项指标构建初始矩阵A=(Xij)m×n，并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到归一化判断矩阵B=(Rij)m×n，其中Xij为第i个区域的第j项指标值。

（2）用熵值赋权法计算权重。

在信息论中，指标的信息熵越小，该指标提供的信息量越大，在综合评价中的权重越大。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Pj：

计算熵权Wj：

构建加权决策矩阵Tij：

（3）确定理想解Z+和负理想解Z-。

（4）计算距离。其中，和分别代表各评价对象与正负理想解之间的距离。

（5）计算贴近度Ci。Ci越大,表明第i个地区遗产旅游发展的适宜性水平越高。参考已有研究[15]，将贴近度Ci划分为4 个等级标准，见表2。

表2 遗产旅游发展的适宜性判定标准

（三）系统均衡度

系统均衡度通过对节点城市的遗产资源价值、旅游产业运行、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各指标的动态协调程度进行衡量，采用标准离差进行测算[25]，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B表示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水平的均衡度，Cv表示各子系统之间的变异系数。B值越大，说明系统均衡性越好；反之，则均衡性越低。具体均衡度分级见表3。

表3 系统均衡度等级划分

（四）障碍度模型

参考相关研究，采用障碍度模型分析茶文化遗产廊道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的主要阻碍因素，采用指标贡献度、指标偏离度和障碍度3 个指标进行分析诊断。

（1）指标贡献度是指单个指标对总目标的贡献程度，一般可以用各指标权重Wj表示。

（2）指标偏离度（Oij）是指单个指标与系统发展目标的差距，即单项指标因素评估值与 100%之差，公式为：

（3）障碍度分别表示单项指标（Rij）和分类指标（Ui）对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的影响程度，公式为：

在分析各单项评价因子限制程度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各控制层指标对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的障碍度，公式为：

（五）数据来源

遗产丰度、遗产位置和遗产完整性等数据来自于“万里茶道”沿途8 省(区）联合编制的《万里茶道(中国段)申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文本，根据各地区遗产点数量衡量遗产资源的富集程度。遗产等级数据来自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录和各省区的文物保护单位名录。旅游产业运行、经济社会发展和环境质量的原始数据来自于2019 年各地级市的统计年鉴，部分缺失数据通过各地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年度统计公报予以完善。水资源总量通过查询2019 年沿线省区水资源公报获得。开通高铁线路数据来自于中国铁路12306 火车票网上预订官方网站。

三、“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评价

（一）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整体评价

基于遗产资源价值、旅游产业运行、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四个维度对节点城市进行评价，发现“万里茶道”中国段整体上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偏低，适宜性水平均值为0.22，属于弱式适宜型。从各节点城市来看，各地表现不均衡。武汉的适宜性超过0.80，属于非常适宜型；南平次之，适宜性指标为0.72，属于比较适宜型；益阳、晋中、呼和浩特和锡林郭勒的适宜性指标分别为0.44、0.42、0.48 和0.33，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的适宜性指标均小于0.30，属于弱式适宜型，见图2。

图2 “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二）基于遗产资源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从遗产资源维度来看，“万里茶道”中国段的遗产旅游适宜性偏低，适宜性水平均值为0.19，属于弱式适宜。从各节点城市来看，南平和武汉的适宜性较高，分别为0.90 和0.87，属于非常适宜型；益阳、晋中、呼和浩特和锡林郭勒的适宜性分别为：0.47、0.45、0.53 和0.36，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的适宜性指标均小于0.30，属于弱式适宜型，见图3。

图3 基于遗产资源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三）基于旅游产业运行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从旅游产业运行维度来看，“万里茶道”中国段的遗产旅游适宜性偏低，适宜性均值为0.20，属于弱式适宜。从各节点城市来看，武汉旅游产业维度的适宜性最高，为1.00，属于非常适宜型；洛阳、上饶和焦作的适宜性分别为0.46、0.43、0.32，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的适宜性指标均小于0.30，属于弱式适宜型，见图4。

图4 基于旅游产业运行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四）基于经济社会发展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从经济社会发展维度来看，“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遗产旅游适宜性均值为0.27，属于弱势适宜型。在各节点城市中，武汉的适宜性水平最高，为0.77，属于比较适宜型；上饶、洛阳、太原、岳阳、呼和浩特、宜昌和南平的游憩适宜性分别为0.57、0.50、0.49、0.42、0.38、0.34 和0.32，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的游憩适宜性指标均小于0.30，属于弱式适宜型，见图5。

图5 基于经济社会发展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五）基于生态环境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从生态环境维度来看，“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均值为0.24，属于弱势适宜型。在各节点城市中，适宜地区均集中在生产路段。其中，南平和上饶适宜性指标为0.98 和0.81，属于非常适宜型；九江、益阳、岳阳和恩施适宜性指标分别为0.36、0.35、0.41 和0.39，属于中度适宜型。自宜昌开始，生产路段和外销路段节点城市的适宜性指标均小于0.30，属于弱式适宜型，见图6。

图6 基于生态环境维度的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

（六）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的均衡性评价

根据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各维度的得分，测算各地区遗产旅游发展的均衡性水平，见表4。在节点城市中，咸宁、南阳、张家口和锡林郭勒各维度水平比较接近，处于基本均衡或中度均衡状态。益阳、岳阳、恩施、襄阳、洛阳、焦作、晋中、太原、朔州和呼和浩特在某些维度上存在比较大的短板，处于重度失衡状态。南平、上饶、九江、宜昌、武汉、平顶山、晋城、长治、忻州和大同在个别维度上存在弱项，处于轻度失衡状态。

表4 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的均衡度类型

结合各地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的综合得分和各维度的均衡性，运用四象限分析法将节点城市分为四种类型：适宜-均衡型（Ⅰ象限）、适宜-失衡型（Ⅱ象限）、弱式适宜-失衡型（Ⅲ象限）和弱式适宜-均衡型（Ⅳ象限），见图7。其中，适宜-均衡型主要表现为中度适宜-中度均衡型，代表城市为锡林郭勒。适宜-失衡型有三种表现，分别为：（1）比较适宜-轻度失衡型，代表城市为南平；（2）非常适宜-轻度失衡型，代表城市为武汉；（3）中度适宜-重度失衡型，主要包括益阳、晋中和呼和浩特。弱式适宜-失衡型有两种表现，分别为：（1）弱式适宜-轻度失衡型，主要包括上饶、九江、宜昌、平顶山、晋城、长治、忻州和大同；（2）弱式适宜-重度失衡型，主要包括岳阳、恩施、襄阳、洛阳、焦作、太原和朔州。弱式适宜-均衡型有两种表现，分别为：（1）弱式适宜-中度均衡型，代表城市为南阳；（2）弱式适宜-基本均衡型，代表城市为咸宁、张家口。

图7 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分类

四、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障碍性因子诊断

运用障碍度模型测算遗产资源、旅游产业运行、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对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的障碍度。如图8 所示，在生产路段，旅游产业运行是制约南平、九江、益阳、岳阳和咸宁遗产旅游适宜性的主要障碍因素，遗产资源是阻碍上饶、恩施和宜昌适宜性提升的主要影响因子。经济社会发展是阻碍生产路段遗产旅游适宜性的次要因素，生态环境对该路段适宜性的制约作用较小。对集散路段和外销路段而言，遗产资源是阻碍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水平提升的首要障碍因子，旅游产业运行是次要障碍因子，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对该路段的障碍性较小。

图8 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障碍性因子

五、结论与讨论

基于遗产资源价值、旅游产业运行、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四个维度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运用改进TOPSIS 熵权法和障碍度模型对“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和障碍因子进行评价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

（1）“万里茶道”中国段遗产旅游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各节点城市适宜性表现不均衡，武汉、南平分别为非常适宜型和比较适宜型，益阳、晋中、呼和浩特和锡林郭勒为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属于弱式适宜型。根据各地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的评价结果，应明确“万里茶道”中国段节点城市的发展定位，科学确定各地的发展方向。从整体来看，武汉在遗产资源、旅游产业和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均具有显著优势，应将其作为“万里茶道”遗产廊道的中心和枢纽，发挥核心城市的极核驱动作用。在生产路段，应以南平和益阳为先导，充分利用武夷山“万里茶道”起点的优势和益阳茶源地的重要作用。在集散路段，除武汉外，应以晋中为区域中心，凸显其“晋商之源”和“万里茶道”战略策源地的重要地位。在外销路段，应依托呼和浩特和锡林郭勒前沿和桥头堡的区位条件，将两地建成联通中俄蒙跨国遗产廊道的转换节点。

（2）在遗产资源维度上，南平和武汉的适宜性水平较高，属于非常适宜型，益阳、晋中、呼和浩特和锡林郭勒次之，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均属于弱式适宜型。事实上，弱式适宜型地区并非真正缺乏遗产资源，而是由于遗产保护工作启动较晚、文物保护机制不健全等因素，导致此类地区对“万里茶道”遗产资源的认定登记不及时、修缮保护投入不足和传承利用不当。例如，在“万里茶道”中的鹞子尖古道、鹤峰古道、五峰古道以及碗子城古道等古茶路保护中，文物整体利用率偏低，遗产的配套投入和基础设施建设欠缺，遗产资源的价值并未得到有效利用和彰显。因此，对弱式适宜型地区应注重对其周边遗产的整合和梳理，加大财政支持力度，加强对相关遗址遗迹的保护和抢救，积极争取尽早将有价值的遗产点纳入国家级文保单位序列，通过有效的保护和管理提升遗产资源的价值。

（3）在旅游产业维度上，适宜地区较少，均分布在生产和集散路段。其中武汉属于非常适宜型，洛阳、上饶和焦作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属于弱式适宜型。因此，应充分利用各地遗产资源和旅游资源，依托“万里茶道”国际旅游品牌，加强旅游市场营销，提升海外客源市场的比例和旅游目的地的影响力，推动沿线地区的旅游产业发展。

（4）在经济社会发展维度上，武汉属于比较适宜型，上饶、洛阳、太原、岳阳、呼和浩特、宜昌和南平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属于弱式适宜型。主要原因在于武汉、太原、呼和浩特等地多为省会或重点城市，在人口密度、居民收入和基础设施等方面具有优势，能够在市场条件、资源投入等方面为遗产旅游发展提供有力支持。弱式适宜地区多为中小城市，在经济发展水平、区位条件等方面处于劣势，因此在此维度的适宜性上表现较弱。

（5）在生态环境维度上，适宜地区均分布在“万里茶道”的生产路段，南平和上饶适宜性属于非常适宜型，九江、益阳、岳阳和恩施属于中度适宜型，其余地区属于弱式适宜型。因此，对生产路段城市而言，应充分发挥茶源地的生态优势，利用茶树、茶园、古茶道等生态旅游资源，开展与茶文化遗产相关的生态旅游和研学旅游。对集散路段和外销路段地区而言，应积极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加强植树造林，减少污染、污水和废气的排放，不断提升旅游环境的舒适度和游憩适宜性。

（6）结合各地遗产旅游发展适宜性综合水平和各维度的均衡性，将节点城市分为四种类型：适宜-均衡型、适宜-失衡型、弱式适宜-失衡型和弱式适宜-均衡型。对于适宜型地区，应将其作为“万里茶道”旅游线路的优先发展区域；对于弱式适宜-失衡型的地区，应致力于补足短板，提高游憩系统的均衡度和适宜性水平。例如：益阳和呼和浩特应重视旅游产业发展，岳阳、恩施和襄阳应加强遗产保护，挖掘和提升遗产价值。对弱式适宜-均衡型地区而言，各维度表现均不突出，应致力于全面发展，从整体上提升城市遗产旅游的适宜性。

（7）旅游业运行质量是影响生产路段城市遗产旅游发展的首位障碍因子，遗产资源是制约集散路段和外销路段地区遗产旅游发展的主要因素。因此，对生产路段城市而言，应依托旅游资源和遗产资源，加强旅游业发展，推动茶旅融合和茶文化旅游产品的开发，为“万里茶道”遗产资源的有效利用和遗产旅游的发展提供有力支持。对集散路段和外销路段城市而言，应加强遗产的挖掘、整理、保护和管理，充分发挥遗产的价值，为遗产旅游的发展构筑坚实的资源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