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善美视域下高职院校榜样育人的价值意蕴与实践路径

2022-03-24 17:47王诗琪
继续教育研究 2022年6期
关键词:受教育者榜样美的

王诗琪

(南京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4)

榜样是看得见的哲理、人格化的价值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崇高事业需要榜样引领”[1],而“真实可靠、可亲可敬”的榜样往往能够让人“信得过、看得懂、学得到”[2]。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时也需要“大力宣传先进典型”,进而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化于心”“外化于行”。高职院校学生大多处于人生的“拔节孕穗期”,他们思想活跃,情感丰富,更易接受具有感染性教育方式。榜样正因其具有的强大感染力而蕴含育人的强大力量,具体而言,榜样的育人作用体现在真、善、美等三个维度上。因而,高职院校应当选树和学习具有真、善、美的榜样以此达到“见贤思齐焉”的育人实效。这对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一、真善美视域下榜样育人的价值意蕴

榜样既是看得见的哲理,也是深受道德价值引导的具有丰富现实性和社会性的人格符号。在古代,“见贤思齐”是榜样的社会教化价值诠释,它指的是某种值得学习和崇敬的典范人格。如今我们赋予榜样更多的育人内涵,榜样教育是指教育者将承载着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个体树立为标杆,对受教育者进行有目的和有意识的教育,以此提升受教育者思想价值和道德规范的实践活动[3]。因此,从真善美视域分析榜样既是有血有肉的“现实存在”,也是道德符号的“价值存在”,更是感性之美的“情感存在”。

(一)“求真”:榜样形象现实可见

榜样是具体的、真实的、现实的人。在马克思看来,人是“自然存在物”和“社会存在物”在主观能动性下的结合。因而,榜样是具有自然属性,但又受到历史文化条件制约,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发挥能动性的主体。首先,榜样的真实性表现在他是以人的自然性为基础是一种“可被直观”的“现实存在”。也就是说,分析榜样的真实性必须回到它作为“现实的人”来看。“现实的人”是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重要内容,因而他否认了榜样是如“大他者”般的抽象存在;相反,肯定了榜样本质上来自群众,虽然在道德境界上高于普通人,在这里,我们可以窥见榜样既是有血有肉的“现实存在”,也是道德符号的“价值存在”,难怪舍勒将“可被直观”和“可被爱”的丰富感受视为榜样的最大价值。这从根本上阐释了榜样强烈感染力需要经过现实直观产生,从而个人以“看得见、摸得着”为感性形象。其次,榜样的“可直观性”会受到一定历史社会条件的制约,也就是说,不同的历史条件塑造出的榜样形象各有不同。比如,封建社会榜样一般以维护统治者政权形象出现;资本主义社会需要一批维护资产阶级的榜样;社会主义社会的榜样则来自人民、服务人民。因此,一定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关系塑造了榜样,它来源于具体实践,是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活动和反映一定历史社会生产关系的耦合。最后,榜样形象的现实性并不是说榜样完全由客观因素决定,在一定程度上它也受到其自身主观能动性的影响,正如德国学者卡西尔将这样“现实的人”看作一种“符号”,“符号”不仅体现了人与其他动物一样具有感官和四肢,更为重要的是人具有能够创造和使用符号的主观能动性,人只有在感受和识别“符号”后,才能进一步探寻其背后的意义和价值[4]。从符号内容具体化方面来看,榜样恰好成为意识形态的可感载体,他把社会普遍又强烈认同的价值观念通过十分丰富的具体实践表现出来,通过对学习者视觉或听觉的感官刺激形成对象性感觉,从而将渗透于其中的价值观念以间接的方式对受教育者进行传达和影响。实质上,榜样所呈现的就是表象化的意识形态现象,即感性意识形态。所以,榜样形象的真实可见既是具有生物机能的自然存在物呈现,又是主观能动的社会存在物体现。

(二)“向善”:榜样令人见贤思齐

榜样之所以令人见贤思齐在很大程度上与榜样通过其外部行为展现的道德善性有关。实际上,善在榜样这里已经得到了由内而外和由外而内的完美结合。具言之,首先,榜样的道德人格是令人向善的前提。从榜样产生来看,榜样塑造的形象来源于日常生活实践,并在实践中以一定的历史条件和社会关系践行人与人之间的行为规范。人们直观榜样不是通过抽象表述而是在于具体实践,也就是说,我们关注榜样做了哪些事,在此过程中体现了怎样的道德性和善性,这是引起人们见贤思齐的第一步。其次,榜样发挥道德作用重在使受教育者产生感性需求。孟子的一句“人皆可以成尧舜”不仅反映了榜样与受教育者共为“现实的人”,而且确证了人本身内在具有对榜样的美好向往。简言之,榜样所承载的价值意义一般隐藏于榜样认知中,但又不仅仅停留于此,而是以更深层次的情感、意志和行为呈现出来。榜样通过直接的人物形象和形象背后的价值呈现给受教育者一种可亲、可近的生动鲜活之感。受教育者在受到榜样“询唤”后对照自身与榜样之间的差距,通过一系列的行为逐渐靠近榜样及其要求。著名现象学大师舍勒将榜样视为一种理想的人格形式,他认为模仿仅仅是学习者对榜样产生感性需要,是榜样追随开展的第一步,而“自由献身”才是榜样追随的终极旨归,因为这需要学习者在对榜样人格“爱”的基础上,促使本己人格无线接近榜样人格所承载的价值,直至自身可以建构起与之相似的价值秩序,方可算得上是“自由献身”。最后,受教育者在体认到自我与榜样之间的道德差距后,往往会从行动上主动靠近和模仿榜样,这正是榜样令人见贤思齐的终极道德价值诠释。正如孔子所说人本身的性情是相似的,只不过由于习染不同而在道德上相去甚远,但是人天生有模仿或向好的趋向,在自我与他者之间存在较大疏离的张力后,人总是会有目的、有意识地寻求二者之间的统一和同一。这在卢梭看来是人在“自爱”的趋势下自我保存的需要。这样一来,榜样不仅可以通过“看得见”而为人们所接受,还能在精神层面通过理论的力量达到情感、意志的认同,这也是榜样发挥善性和道德性的最终归宿。

(三)“臻美”:榜样激发情感触动

榜样通过塑造直观的道德形象而形成一种直指人心的美的体验。首先,榜样之美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道德美的体现。如前所述,榜样的道德可以通过行为加以体现,在此过程中抽象的价值理论转化为具体的感人形象,而形象所带来的道德情感体验往往就是美的体现,受教育者体验到榜样道德树立的美好形象会产生一种道德向往。其次,榜样之美是在真和善统一基础上的升华。一句“善者,美之实也”[5]充分体现了儒家学派对于善与美的关系认知。也就是说,在儒学中,美是善的外在体现,善是美的内在规定,二者彼此相互联系、相互融合。康德的“美是道德的象征”与儒家对美的认识不谋而合[6]201。在康德看来,道德之所以焕发美的感受是因为它唤起了人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这种情感体验进而可以为道德实践增值。最后,榜样之美与真和善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充分体现了受教育者对榜样发自内心的仰慕、钦佩、敬重的情感态度。其中,榜样所展现的人性之美最能触及受教育者的内心深处产生强烈共鸣。正如康德所言“对美的肩上的愉悦才是一种无利害的和自由的愉悦;因为没有任何利害、既没有感官的利害也没有理性的利害来对赞许加以强迫”[6]39-40。相比于外在施加的道德规范,与自然人性相符的榜样更易引发情感共鸣,从而将榜样对受教育者的影响由外在约束转化为内在自觉。

总之,具有“求真”“向善”“臻美”的榜样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将抽象的社会价值观念通过现实活动表现出来,从而舒缓了高职学生在接受榜样教育时难以把握和消化抽象理论的困难,以更加贴近高职学生日常生活的方式,提升了榜样教育的感染性和实效性。

二、真善美视域下的高职院校榜样育人的现实问题

(一)失真:“高大上”的形象限制了榜样的真实存在性

1.“拔高化”。如前所述,榜样是“现实的人”,那么他就具有一定的完整性,是自然和社会双重属性的耦合。而传统高职院校在进行榜样教育时通常为了达到最大效果无限放大榜样闪光点。这样一来,原本充满现实性的榜样被理想化,教育者认为以此塑造的“高大上”的榜样神圣形象才更具影响力和说服力,但是长此以往,偏离正常认知的形象塑造的榜样所带来的抽象性容易使高职学生产生学习疲劳,难以激发他们对榜样的敬佩和向往,也就会减弱榜样的教育实效,不利于高职院校榜样教育持续长久地发挥育人作用。

2.“宏观化”。榜样教育“宏观化”具体表现为难以接近学生,即“不接地气”。这样的榜样只能如符号一般给学生以抽象感、陌生感、疏离感,缺乏与学生血肉相连的榜样形象无法激发学生发自内心的钦佩和模仿,榜样的教育功效又从何谈起呢?事实上,榜样作为“现实的人”的确在道德价值上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但人无完人,榜样也不可避免会有一些“小缺点”,而正是这些小缺点更加能够衬托出榜样形象的鲜活真实、有血有肉,教育者大可不必刻意遮掩这些“小缺点”,合理有效地利用这些“小缺点”也更容易让学生感受到榜样的“接地气”。实际上,相较于过于疏离的榜样,更具体的榜样更能拉近学生与榜样的距离,从而产生钦佩敬重、效仿学习的想法和行为。

3.“神圣化”。高职院校进行榜样宣传和教育时倾向于选取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或“真空人”的形象,以期让学生感到榜样是各方面都很完美的道德典范。殊不知,若将榜样形象根据不同情境进行拆解是无法给予被教育者一定的说服力的,反而造成虚假印象,进而影响榜样教育实效。这种“真空人”基本上没有机会跟学生接触,或者与学生各方面相去甚远,无法让学生产生共鸣,过于“神圣化”的榜样只能让学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从而在逐渐扩大的距离感中失去对榜样的关注兴趣。因此,“高大上”的超现实榜样形象无疑脱离了学生日常生活和学习实际,也就是失去了激发学生“思贤”的感性需求,很难发挥其育人的实效性。

(二)失善:消费主义的观念消解了榜样的道德崇高性

1.庸俗化。消费主义对高职育人最大的影响在于资本逻辑以文化为载体渗透到日常生活中,将学生精神世界庸俗化。消费文化为了迎合大众对娱乐消费的需求和心理,将文化产品的精神内核从中剥离,取而代之以庸俗化的文化内容,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榜样道德价值上的崇高性。如电影《赵氏孤儿》将程婴救孤的英雄行为编纂为搞错了儿子的身不由己,新版《智取威虎山》中将杨子荣刻画为受到组织误解的边缘人,黄继光的英雄事迹是杜撰的,等等,这些对榜样的抹黑和诋毁其背后由资本逻辑操作,他们为了金钱甚至不惜以抹黑英雄榜样为代价。有学者指出,这种对文化的过度消费实质上以“低级趣味的审丑、猎奇、暴力等因素”博取人们的眼球,以此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7]。

2.娱乐化。近年来,在社会转型大背景下,偶像崇拜则借由日趋狂热的“造星运动”呈现一种“极化效应”。不可否认,相较于日趋狂热的“造星运动”来说,榜样教育显得有些曲高和寡,作为“网络原住民”的高职学生往往为充满感性因素的偶像形象所吸引,具体表现为迷恋娱乐偶像,忽视道德榜样。特别是青年学生群体将明星、网红、偶像视为自己的榜样,甚至产生为偶像投票而倒掉牛奶的非理性和非道德行为,种种娱乐化的“饭圈”乱象实际上都是资本在其背后运转,以至于真正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榜样模范被掩盖在甚嚣尘上的娱乐文化中。

3.功利化。传统高职院校榜样教育还存在一定的功利化倾向。不可否认,一些学生处于对某种利益的需求对榜样宣传教育可能表面认同,实际上情感并未接纳,行动没有参与,这是高职院校榜样教育中常见的功利化倾向。而功利化倾向产生的原因也多种多样,有出于对榜样道德认知的迷茫,也有因为对榜样道德价值的曲解,从根本上来说,这些学生的榜样教育在经济利益和工具理性的支配下产生了“异化”,进而造成榜样教育功利化倾向。

(三)失美:单一机械的方式解构了榜样的情感审美性

不可否认,传统高职院校榜样教育还停留在说教层面,往往以报告会和讲座等形式开展,这样的榜样教育形式不仅浮于表面,而且没有转化为学生内心情感价值认同,也无法真正地付诸实践。如果传统高职院校在榜样教育宣传中还采取单一化、形式化、机械化等缺乏情感和审美的教育方式,就势必影响其以美育人的效果。

1.情感的淡化。情感对于榜样美育作用的发挥至关重要,高职院校榜样教育必须注重学生的感性维度和情感世界。正如马克思所说“主体的、人的感性的丰富性,如有音乐感的耳朵、能感受形式美的眼睛”[8],大学生作为“现实的人”包含着感性的维度。传统高职院校榜样教育一般采取知识灌输的教育方式,这种单靠理性育人的方式很难符合学生感性需要,久而久之就会出现高职院校榜样教育忽视情感维度,进而造成学生对美好榜样的向往之情。

2.媒介的固化。传统高职院校榜样教育通常使用广播和电视等媒介进行信息传播。这种媒介传播由于其独特特征导致信息以发布者为准,学生只是被动信息的接受和学习者,形成一种“自上而下”的榜样教育媒介形态,并在一定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数字化、信息化、科技化时代的到来以及网络技术的日趋成熟,学生不再满足传统美的相对滞后、形式单一的讯息接受方式,取而代之的是以抖音和B站等为主的新兴媒介传播方式。而借由新媒体呈现的榜样形象和事迹更能吸引和打动学生,形成一种对榜样美的情感体验。

3.实践的弱化。马克思的“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生产”阐明了其坚持美来自劳动实践。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价值观只有与日常生活紧密相连,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榜样学习决不能只停留在认知领域,而是需要回归时间,才能生成学生对榜样之美的发现、感悟和追求,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一个高职学生在接受榜样教育后都能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他们通常只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人”。值得注意的是,部分高职学生持有“榜样的生活与我无关”“我有我的生活”“榜样有榜样的生活”等观点。以上由于主客体生活实践反差不仅无法使高职学生形成对榜样真实的情感和对美的感知,还会造成高职院校榜样育人效果的弱化。

三、真善美视域下的高职院校榜样育人的实践路径

建立真善美视域下的高职院校榜样育人体系,既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必然要求,也是提高高职院校育人实效的重要途径。因此,建立真善美视域下高职院校榜样育人体系,既需要还原榜样主体的真实性,也需要突出榜样内容的道德性,更需要借由多样的育人方式体现榜样之美。

(一)复真:榜样主体还原真实

身边的榜样是看得见的哲理。身边人之所以能讲身边事,身边事之所以能教育身边人,其原因在于“身边”的榜样本质上是有血有肉的“现实存在”,距离上的接近为榜样以身示范提供了可能。因此,高职院校可以从教师、同学和其他重要他人等三个方面选树真实的身边榜样。首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从古至今教师一直都是学生“见贤”和“思齐”的“身边”榜样。近年来,学校不断掀起“追星热潮”,其中“明星教师”更是圈粉无数,如钟南山院士参加校庆活动引发了同学们的“追星热潮”,尖叫、掌声、夹道欢迎是同学们对榜样崇敬之情的生动体现。其次,身边的同学在发挥朋辈影响的同时也成为现实的榜样。近年来,许多高职院校“学霸宿舍”的例子层出不穷,总体来看,宿舍同学共同生活、关系密切,很容易形成统一的价值目标和发挥朋辈影响作用。最后,除了教师和同学以外,校园内的保洁人员、安保人员、服务人员也都是身边榜样的来源。他们虽然不亲自授课,但他们充当了校园整洁“美容师”、图书摆放的“引路人”、“一键清理”的“神秘人”,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育人过程,成为身边的榜样。如中国石油大学一名普通员工明志祥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期间向学校请假并走上北京冬奥会技术官员岗位,在学校他是一名认真负责、服务师生的餐厅员工,到了赛场,他是有着过硬专业素养、对冰雪运动极度热爱的技术官员。这正是他敬业态度的真实体现,他作为学生身边最“亲近”的人更能发挥榜样示范作用。因此,以上“看得见、摸得着”的榜样人格通过亲身示范保存了教育内容的完整性和丰富性,在面对面近距离的“传染”中激发了受教育者的感性需求,使身边人不由自主地见贤思齐。

(二)复善:道德内容突出善

高职院校榜样育人重点立足突出其道德性和善性。那么,在榜样道德内容方面应当以传统道德榜样、红色道德榜样、职业道德榜样为主。首先,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崇尚道德榜样。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精神内核通过树立榜样的方式一代又一代地传递。此外,历史上还有许许多多基于“仁、义、礼、智、信”等道德品质的传统榜样,他们都是高职院校榜样道德教育中的重要内容。其次,在红色榜样身上最令人值得学习的是他们的“红色精神”,包括“军民团结、艰苦奋斗”的井冈山精神,“不怕艰难险恶”的长征精神,“改变作风、提高素质”的延安精神,“艰苦奋斗、勇于开拓”的北大荒精神,“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艰苦奋斗”的西柏坡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勇攀科学高峰”的两弹一星精神等。高职学生作为红色基因的传承人更应当以红色榜样为理想和行动的指南。最后,发掘以工匠精神为内容的职业榜样。工匠榜样实际上是将工匠精神物化至精美产品上所表现出的人格特征、职业伦理和精神境界。工匠精神虽来源于劳动职业中,但却在新时代发展为质量为本的“中国创造”。因此,高职院校应当将德艺双馨的工匠大师作为学生技艺学习的榜样,构建以工匠精神为榜样的立德到立业再到立人的良性育人循环。

(三)复美:育人方式体现美

要想高职院校榜样教育入脑、入心就必须考虑学生的情感需要、情感体验和情感活动。首先,在“化榜样为偶像”和“化偶像为榜样”中突出榜样之美。榜样与偶像绝不是泾渭分明、彼此对立的存在;相反,二者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地方,彼此形成一种交集形态。中国首位“太空教师”,同时被授予“英雄航天员”的王亚平是实力与颜值并存的学习榜样,成为新一代口中的“网红偶像”。这说明在一定条件下榜样可以成为偶像,偶像也可以成为榜样。因此,高职院校可以既发挥榜样的引领价值,又注重榜样的美感打造,由此必然可以取得较好的教育实效。其次,利用高科技媒介打造创设榜样教育身临其境的美感。随着VR、AR、XR等数字沉浸式技术的不断发展,由视觉、听觉、嗅觉和触觉融为一体的感官体验不仅以日新月异的速度替代传统语言和图像的叙述方式,而且凭借着技术优势为榜样文化的传播搭建了更加高效、更加开放、更加互动的平台。比如,每年的3月5日关于雷锋精神的各种叙事不绝于耳,如何让身处不同历史时空的当代大学生切身感受到雷锋的榜样模范精神,或许通过技术的运用可以塑造更加真实的“可以追溯的过去”,从而可以跨越时空阻隔,在一个与过去的事件和事物有因果关系的脉络中真正体验到“学习雷锋好榜样”的真谛,以此增强学生的审美感受和情感震撼。最后,在日常生活中对榜样事迹的实践是获得榜样之美最直接的体验。我们知道,日常生活提升的活动空间是榜样生成、榜样示范以及受教育者对榜样产生注意的前提在于榜样的示范性活动总是生活在具体情境中,只有沉浸在现实情境中,榜样才能将其产生的道德之美传递给学生。自新冠肺炎疫情出现以来,有虽患渐冻症却依然与病毒死神赛跑的张定宇,有80岁高龄仍夜以继日攻克病毒的钟南山,还有日夜坚守在信息排查、知识宣讲、心理辅导等岗位上的高职学生,他们在同一个生活世界中与榜样“心灵相通”,更好地理解和践行了榜样的道德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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