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现实困境与实现路径

邓春宁

(云南大学 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一、问题的提出

成人高等教育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的“两条腿”之一，在提升在职人员学历水平和知识素养、高等教育从精英型转为大众型的根本变革过程中作出了突出贡献。截至2019年，全国共有成人高校268所，成人本专科招生302.21万人，在校生668.56万人，毕业生213.14万人[1]。可是，长期以来成人高等学历教育教学因办学条件偏差、师资力量不足、教学管理失序、工学矛盾突出等缺陷也饱受争议，成人办学机构的地位逐渐走向边缘化。尴尬之余，不少知名高校纷纷退出成人高等学历教育市场，坚守的成人高校也在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理想与现实中挣扎和徘徊。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办好学前教育、特殊教育和网络教育”“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2]。《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鼓励学校和社会力量不断创新服务形式，充分运用现代技术为所有学习者提升学历提供更加便利的教育服务”[3]。在互联网络技术快速发展和政策大力扶持的背景下，如何在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规范、质量、效益之间寻求平衡？从传统教学到混合教学[4]、MOOCs[5]、精—泛化教学[6]、翻转课堂[7]……近些年成人高校和业内人士对线上线下教学培养模式进行了不懈探索和先行尝试，然而，围绕线上教学形式、范围、效果的争论却始终没有停止。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仍然介于理想与现实之间。

2020年1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令包括成人高等教育在内的教学活动戛然而止。按照教育部《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8]中提出的“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和“确保‘线上线下同质’”等要求，成人高校教学形式“被迫”由线下教学普遍转向返校前的线上教学，这也让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活动范围及规模都达到了历史新高。可是，围绕如何进一步开展好成人高等教育在线教学的研究却乏善可陈。其中，唐燕儿和关淑文(2020)[9]以疫情期间成人高等教育在线教学为例，提出了基于霍姆伯格远程教育思想的在线教学创新策略。李芳(2020)[10]则以“理工英语1”课程教学为例，探讨了疫情防控期间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在成人高等教育中开展直播教学的局限性和可行性。当前，尽管国内疫情防控早已进入常态化阶段，但国外疫情形势依然严峻。为避免影响高校全日制学生的正常教学，很多高校的成人教学活动仍然采取2020年以来的在线教学形式。未来，在线教学是否彻底替代传统线下教学和面授活动，成为诸多成人高校寻求教学改革和创新的理想方向，以及谋求成人高等教育突围与内涵式发展的路径选择？对此展开了探讨。

二、互联网和疫情催生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

(一)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是一种理想追求

互联网(Internet)的出现，不仅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促使在线教学培养方式逐渐从理想走向了现实。例如，在美国、澳大利亚、西班牙等发达国家，在线教育模式早已步入成熟阶段，12%—15%的学生接受远程教育[11]。相比较而言，我国基于网络的教育始于1994年的“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示范工程”，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网民数量的激增，在线教育的应用和消费亦呈现出爆发式增长。据统计，截至2020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为9.40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7%。其中，手机网民规模达9.32亿，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99.2%；在线教育用户规模3.81亿，占网民整体的40.5%[12]。越来越多的人确信，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春天也正在到来。

进入21世纪，通过互联网进行远程学历教育的网络教育迅速兴起，由此衍生的在线教学也逐渐成为广大成人高校青睐和追求的教学手段。与网络教育(远程教育)、开放教育(电大开放教育)不同，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旨在适应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战略，把握地方社会发展对人才培养质量的新要求，依托既有办学资源和多方参与建设，将在线教学与传统教学的优势相融合，主要采取“网络课件+云端课堂”相结合的教学范式。它融合并区别于传统网络教育教学方式。其中，“网络课件”拥有较为完善的专业课堂资源，相关课程建设和视频实现了对专业内容的全覆盖；“云端课堂”借助互联网络平台，实现教师在线授课、师生在线互动、在线考核评价等。显然，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新范式不仅推动了信息化新技术和新媒体工具在新时代成人教育教学中的广泛应用，而且有效弥补了网络教育教学方式单一、课件更新滞后、师生交流不畅等缺陷，较好地满足了成人教育学员全方位、个性化、多样化的学习需求。在不少业内人士看来，在线教学集优秀师资、移动教学、资源共享、学习便利、经济实惠于一体，只要运行规范、提升质量、确保效益，这种教育培养方式就值得广泛推广。这也是很多亟须摆脱当前成人高等学历教育教学窘境的成人高校的一种理想、一种诉求。可是，由于种种因素的制约，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始终停留于探索和争论阶段，尽管部分成人高校尝试性开展和推广诸如MOOCs、雨课堂等教学模式，但多数东施效颦于网络教育或远程开放教育模式，反而是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疫情让这种理想普遍转化为现实。

(二)网络平台的多元化使理想变为现实

多元化的网络学习平台和丰富的教学资源是云端教学的重要特征。通常，网络学习平台或空间分为五种类型，即直播教学型空间、教学资源型空间、课程服务型空间、角色扮演型空间和学习社区型空间[13]。近年来，在政府主导、高校主体、社会参与下，腾讯、网易、百度、阿里巴巴等互联网巨头早已布局和开发出数量多且精的新型教学资源和网络学习空间。其中，由网易和高等教育出版社共同打造的中国大学MOOC(慕课)在线教育平台，拥有包括“985”高校在内提供的千余门课程，成为近年来教育界大力推行网络开放课程(慕课)教学方法改革和打造“互联网+教育”新模式的重要支撑。

疫情防控伊始，全国2.7亿大中小学生被迫转战线上学习，这无疑为网络学习平台的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为响应“停课不停学”的号召，教育部在2020年2月开放了全部虚拟仿真实验教学资源和优质在线课程，供全国高校选择和免费使用。腾讯会议则承诺，2020年1月24日至疫情防控解除，面向全国用户免费开放300人会议的协同能力。1月29日，阿里钉钉也率先发布“在家上课”计划，第一时间紧急上线并免费开放了直播、录播等重磅功能……在这种背景下，包括成人高等教育在内的学生只要在互联网覆盖的区域，就可以通过手机、PC、PAD等工具，根据自身需求登录中国大学MOOC、超星等网络学习空间，共享丰富的教学资源和课程服务。成人高校教师可以根据课程安排和教学要求，在家里或办公室轻松惬意地使用腾讯会议、阿里钉钉、腾讯课堂等技术服务平台，通过在线直播的方式，与成人教育学员进行面对面的课程讲授，甚至采取翻转课堂等形式实现角色互换，真正使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梦想成真。

三、当前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实施困境

诚然，疫情防控期间几乎所有成人高校都将理想中的“在线教学”化为现实，甚至不少正在运筹帷幄未来是否将之常态化、长效化。可是，理想与现实是两码事，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严重依赖于互联网络和网络学习空间，即便是面对同一门课、同一个班，实现程度和效果评价都可能存在很大的差异。当前，人才培养方案的设计、专业课程体系的重构、网络平台资源的建设、教师教学方式的转变、学员学习意识的增强、质量评价体系的完善、网络条件和资费标准的支撑等因素既是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正常运行的必要条件，又是制约部分成人高校实施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新范式的现实困境。

(一)网络覆盖率和资费的局限性

在线教学的前提和基础是互联网的覆盖与应用。与全日制学生相对集中学校住宿和教学相比，成人教育学员来源广泛、居住分散，这就意味着网络覆盖率是成人高校采取在线教学首要条件。当前，中国的无线覆盖率在全球首屈一指，工信部也要求国内三大运营商完成4G覆盖98%农村的覆盖率。可是，由于地理环境制约、经济成本压力及其他一些因素，在我国不少农村地区和边远地区，互联网的普及和应用仍然相对滞后。在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在一线教学中不少成人教育学员抱怨信号太差、流量不够、资费偏贵等。相较于全日制大学生当时普遍享受所在学校10—30元/月的资费补贴，广大成人教育学员在线教学的资费补偿几乎为0。无疑，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所依赖的网络覆盖率和资费标准都将是成人高校和学员们难以绕开的话题。

(二)网络平台资源共享的有偿性

网络学习空间或平台的共享与使用方式也将制约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推广与应用。如前所述，疫情防控期间教育部和互联网巨头主动开放了优质且免费的网络学习资源和平台，让不少教育机构在云端教学中享受到了空前的“免费午餐”。可是，当疫情防控局势平稳，网络学习平台有偿的教学资源和课程服务、腾讯会议和阿里钉钉等直播教学的收费服务，势必成为成人高校不得不面对和解决的难题。当前，成人教育学院在不少高校仍处于尴尬的边缘地位，即便MOOCs、雨课堂等教学模式在高校中大力推广，覆盖范围却几乎没有包括成人教育学员，这就意味着网络学习空间的教学资源和课程服务只能由成人教育学院自行买单。同时，当腾讯会议、阿里钉钉不再免费，不菲的直播教学费用是由成人高校买单？还是由教师或学生买单？这也是值得思考和斟酌的焦点问题。

(三)教学方式和学习效果不尽如人意

在传统教学中，成人高校主要通过业余(夜大)、函授等形式，要求学员利用夜晚、双休日或寒暑假，按时在学校或函授站点参加集中学习和面授。虽然工学矛盾依然存在，但教学方式相对规范，质量有所保证。在线教学的开展和推广，不仅极大地缓解了成人教育学员的工学矛盾压力，而且授课教师不再受地域和空间限制，只需通过网络学习空间或直播平台，便可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在线教学和答疑解问。可是，根据一线教学授课和调研情况分析，尽管学生上课参与率明显上升，基本达到85%以上，但面对教学方式的转变，不少教师和学生无所适从，教师教学态度消极、师生互动有似于无、学生听课随意散漫等现象普遍存在。显然，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看似理想，教学效率、效果却绝非理想中的那般优异，仍有较长的一段路要走。

(四)监督评价和考核机制亟须改进

课程监督与考核既是教育教学的重要环节，也是衡量教学效果和质量的主要依据。当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模式因疫情防控仓促上线，大部分课程教学监督形同虚设，教学考核和评价机制也亟须健全。面对直播教学，教学督导虽然可以随时登录授课教师直播教学平台，监督教师授课内容和实施环节，但学生听课态度、学习效果等却难以监管与评价。更为严重的是，在MOOCs和雨课堂等网络学习平台，教学监督更是难以开展。尽管授课教师利用微信、QQ等APP增强师生互动效果，但成人教育学员的沉默往往令授课教师和教学督导尴尬不已。在考试和考核环节，传统教学模式的试卷结构和分布也难以适应开放、共享式在线教学。为避免抄袭和舞弊等不端行为，不少成人高校也做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和尝试，但更多仍停留于论述题、小论文等形式。可是，这对于短时间接触一门陌生课程的成人教育学员而言，的确有点困难，效果自然可想而知。

四、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实践路径

当前，成人高等学历教育仍争议不断，市场需求却依然旺盛。5G时代的开启，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模式是大势所趋。虽然面临诸多难题和弊端，但事关成人高校的生存和发展。“互联网+”时代，充分运用大数据、5G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构建以人的培养为目标和规范、质量、效益并举的在线教学模式，理应成为实现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这个理想模式的现实路径。

(一)推动大数据与成人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

2015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要制订“互联网+”行动计划。 其中，“+”就是传统行业的各行各业。以此类推，“互联网+成人高等教育”要求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借助互联网络学习空间，打破成人高等教育的藩篱，突破时空和地域的限制，实现成人高校优质资源的共建共治共享，催生适用于不同层级、不同地域的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新生态。当前，5G发展已进入推广应用的关键阶段，这将为“互联网+”背景下大数据分析和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融合发展扫清障碍。伊思·艾瑞斯(2014)[14]认为，大数据分析最酷的特点之一是：它不仅可以预测，还可以同时告诉你预测的精度。

如上所述，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主要包括五种类型的网络学习空间。共建共治共享的成人高等教育资源，以及学校、教师和学生等群体均分布于不同的空间，看似相互独立，实则紧密关联。大数据分析可以厘清不同网络学习空间课程资源、教学内容、学习服务之间的共性与特征，并依据教师和学生的需求，揭示出隐藏在各种各样不同的信息背后的相互关系。如果你是一位成人教育学员，想要知道在你的专业方向中谁的课程最精彩，以及如何通过最有效的手段在众多网络学习空间中筛选最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你没必要臆测，也没必要使用经验法则。由于大数据分析将越来越可能弄清楚相互独立的各种因素的可测度效应，从而你就可以通过统计分析最终决定在哪一个学习空间或平台完成学校所要求的专业课程学习。

(二)构建适用于成人教育学员的新课程体系

成人高等教育的办学目标在于人的培养，在于办好成人教育学员满意和符合社会需求的教育。在云端教育大趋势下，若坚持传统教学模式下的人才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或简单地将线下课堂教学搬到线上课程直播，势必难以避免上文提及的弊端与不足。当下，立足人的培养，加强课程建设，改革并构建新“互联网+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体系，是打造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模式的重要途径。

课程是人才培养的核心要素。课程建设要搞好，关键在于厘清本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和标准要求。根据成人教育学员基础薄弱、动机功利以及课程设置与社会需求严重脱节等特点，新“互联网+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体系可以由四大板块构成，即专业基本知识课程、专业基本理论课程、方法技能课程、学术史课程。在构建新课程体系中，一是要坚持因材施教和因人设课，结合学员实际和社会需求，优化专业课程设置，加强成人教育教材建设，开发适用于成人教育教学的网络课程资源。二是借鉴精—泛化教学模式，正确处理好基础课与核心课的关系。围绕专业人才培养目标，在对专业基础课程实行泛化教学的基础上，通过适当增加每门课学分的方式，精选6—8门专业基本理论课程和方法技能的核心课程进行重点讲授，避免所有课程实行在线教学过程中，造成网络资源不足、师生态度消极、学习质量低下等不良结果，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打造适用于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网络学习空间和课程资源

当下，MOOCs、雨课堂等网络学习空间正在不少高校推广和开展。可是，有偿的且主要面向全日制本科生的空间课程资源，似乎并不适用于学科基础偏弱的成人教育学员。如果说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改革是大势所趋，那么，打造特色化的成人教育网络学习空间或平台就势在必行。近年来，国内一些高校围绕在线教学和网络学习空间平台建设进行了探索与创新。例如，云南大学、昆明医科大学等高校的成人办学机构与云南敏圣科技有限公司合作，依托所在高校学科优势和教师资源，结合成人高等教育专业培养方案，组建学科团队，精心开发和制作了一部分适用于成人教育学员的专业必修、选修网络课程课件，并将网络课件顺畅运行于自有网络课堂学习平台，初步实现了学员们随时随地接受在线学习。

倘若每一家成人高校都照此开发和构建网络学习空间或平台，既耗时耗力，又重陷同质化竞争格局。以云南省为例，云南各高校成人办学机构应适度发挥云南省成人高等教育学会的桥梁与纽带作用，在现有网络教学资源的基础上，围绕新“互联网+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体系，进一步深化与科技公司的技术合作，有计划、有步骤地构建云端成人高等教育网络课堂学习平台。第一步，加强成人教学团队建设和专业教学研讨，推动成教类教材建设与出版工作；第二步，联合开发全省专业基本知识课程和学术史课程课件；第三步结合各高校学科建设特色和优势，统筹协调、分门别类地开发专业基本理论课程和方法技能课程课件，最终实现所有教育资源在Windows、Android、IOS、WPH等系统上跨平台学习和共享，形成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联盟。

(四)健全和完善人才培养的质量评价机制

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是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结果和目标。要推动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不断走向深入，就必须从规范、质量、效益等三个维度，构建全面、多元的人才培养质量评价体系，对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是否达到预期进行客观评价，并根据评价结果对在线教学模式进行改进和完善。从规范的维度，成人办学机构理应充分认识到，在线教学绝不是传统教学的简单复制或照搬，而是在“互联网+”背景下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组织、教学管理、教务管理、学籍管理、试卷命题、考务管理、教师管理、学生服务、教学过程监控、合作办学单位管理等方面的改革创新与规范考量。

从成人高等教育的实际出发，改革与构建新“互联网+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体系，开发和打造适用于成人教育学员的网络课程学习平台，是提高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质量和效益的基础性条件。人的培养是宗旨，评价人才培养质量的指标则主要涵盖知识、能力和素质。借助网络课程学习平台丰富的课程资源，成人教育学员可以围绕所学专业性质和新课程体系，随时随地对专业核心课程和基础课程进行精—泛化学习，教师可以通过“线上”+“线下”两种途径，采取精细化教学和探讨性命题，巩固和转化学生线上知识的学习，反馈和评估成人教育学员的学习效果。值得注意的是，在质量与效益的权衡下，网络课程学习平台的课件资源开发也并非一劳永逸。针对一些时效性和政策性强的专业课程，教学团队在跟踪研讨基础上，每3—5年更新开发课件资源，并围绕最新政策或研究热点，以主题鲜明、内容突出的“微课”形式，时时更新展现，实现专业知识学习的迭代更新，全面提升成人教育学员的综合素质与能力。唯有如此，云端成人高等教育教学的理想方能真正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