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的研究及启示

●靳淑梅 刘 洋

《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强调，语文课是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的一门综合与实践性课程，在掌握语言运用的过程中以识字与书写、朗读与欣赏、表达与沟通、梳理与研究构建阶段目标，聚焦核心素养，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审美创造与文化自信。[1]而阅读是语文学习中的重要环节，在小学启蒙阶段,分级阅读是培养学生阅读习惯和兴趣的一种科学阅读方式。分级阅读指的是按照儿童不同年龄段的智力和心理发育程度为儿童提供科学的阅读计划。

《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明确提出，加大对中国青少年读书发展规律的研究，并借鉴国外分级阅读科学方式，探讨构建我国儿童分级阅读体系，以提升中国青少年的总体阅读水平。[2]当下，我国儿童分级阅读体系仍处于起步阶段。如何推进分级阅读科学规范实施，促进学习方式变革，培养阅读兴趣，发挥阅读培养学生核心素养的功能，是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文化亟须关注与解决的基础性工程。

美国学校各学段中，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效果最佳，发挥教师主导引领作用的“导训、思训、主辅课堂”分级阅读教学模式经过持续的实践和发展现已成熟和完善。[3]该模式指在教师的帮助指导下，以分级阅读资料为载体，按照一定的流程，通过分级的阅读载体与大量的阅读实践，在提高儿童阅读理解能力的同时培养学生核心素养。分析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的内生逻辑与实践模式，对我国借鉴语文分级阅读教学提升学生阅读素养具有指导意义。

一、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的内生逻辑

(一)阅读素养对分级阅读教学目标提出了新要求

中小学时期是儿童习惯养成的关键期，是各种技能和品德成长的黄金时期。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学习能力的培养，这些看起来复杂的知识技能，能够经由“阅读能力”训练而习得。提高阅读能力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持久性和连贯性，即阅读习惯的养成；二是阅读时间的积累，在阅读与语言运用过程中思维能力、审美创造、文化自信得以发展。

长期以来，美国小学阅读教学注重创造有利于学习阅读的环境，建立阅读小组，帮助学生找到适合自己阅读水平的书，并给予引导和共读，而教师的直接指导被减少到最低限度，导致学生不会阅读。每两年一次的NAEP(国家教育进展评估)显示，从1992年以来，Grade12的学生的阅读水平一直不容乐观，基本一直都只有1/3的学生能达到熟练级别。[4]一些学者直指阅读能力面临挑战的问题源头——学校根本没有真正教学生阅读。虽然家庭教育和课外阅读也是学生发展阅读能力的重要方法，但学校仍然是培养学生阅读能力最主要的阵地。

为了保障教育公平底线，美国小学阶段阅读能力培养方式由课后自主分级阅读为主逐步转移到以学校课堂为主。加强教师的指导作用，要求教师精心设计教学方法，有组织、有系统地教授。阅读能力培养目标上，由仅仅注重加强儿童的音素认知、自然拼读、流利程度、词汇程度和理解能力五个方面培养，转向帮助学生提高单词识别能力与阅读能力的同时，注重核心素养导向的新趋势。[5]

(二)人本主义理论与最近发展区理论为分级阅读教学提供实施依据

人本主义理论倡导“以学生为中心”的自我实现观。与传统建构主义模式不同，它更加突出以人为本，强调培养人的个性独立和自我发展，主动发掘个体自主创造的学习潜能。其中，自我实现观(也称自我发展观)强调以学生为中心，突出每个学生独特的思想和个性差异以及个人价值观，强调学生的自我实现。依据这一理论，教师重视在日常教学活动中依据学生知识水平、接受能力、兴趣爱好与学习方法等进行分类施教，最大程度地挖掘每个学生的发展潜力，正确认识自身的内在价值。

最近发展区理论倡导促进儿童潜在能力发展。苏联伟大的儿童心理学家、社会文化与历史学派奠基人、儿童心理学开创者维果斯基(Lev Vygotsky)创造性地提出了“最近发展区理论”，以说明儿童教育和成长之间的关联问题。该理论认为，个体具有两类心理发展水平：第一类是当前发展水平，指个体由已实现的心理发展结果产生的心理机能发展程度；第二类是“潜在发展水平”，指在现有条件下依靠别人的协助能达到解决问题的水平，即“最近发展区”。

人本主义理论主张教学过程学生的自我实现，关注学生差异，分类施教；最近发展区理论为选择怎样的教学内容与实施策略，使教学走在发展前面，促进儿童身心健康与个性化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与实践指导。

(三)“两个政策”共同指导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

《共同核心州立英语语言标准》针对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提出总体目标与课程内容，确立分级阅读的年级阅读标准；《每个学生都成功法案》在联邦层面确定了美国小学教育语文分级阅读的学业标准与评价要求。

1.《共同核心州立英语语言标准》确立宏观的阅读检验标准并制定年级阅读标准

《共同核心州立英语语言标准》分别在“大学和职业准备规范”(College and Career Readiness，简称CCR标准)和“年级细分标准”两方面为阅读提供了标准借鉴，前者是职业和升学导向要求的宏观检验标准，后者是针对不同年级更准确、详细的阅读标准。

第一， CCR标准从主要观点和细节、组织结构、知识和观念的整合以及阅读范围和文章难度四个方面规定了十项标准。在主要方法与环节上，要求如下:一是认真地阅读，正确掌握文字知识并据此作出逻辑推理；在书写或表达中参考文章中的论点以支撑自己的判断。二是确定作品的中心思想或主题，阐述重要论点和观点。三是研究人、事情和人在整个作品中是如何发展的，为何如此发展以及部分在作品中的作用。在组织结构方面，要求如下:一是理解课文中的单词与短语，包括认识其中专门的、隐喻的、比喻的含义。二是研究文字的构成，即具体的词语、句子及其他与整篇文章的联系。三是评价立场或目的，如何组成文章的结构与文体。在知识和观念的整合方面，要求如下:一是整合与评价以不同媒体的形式表达的价值文本。二是说明与评论本文中的观点与具体主张，包括推论的实效性和论点的关联性、适当性。三是通过研究多篇反映同一主旨或内容的作品来获得，或者研究作家所采取的手段。在写作范围和文字难度上，要求如下:独立、熟练地查阅并掌握复杂的历史文献与信息类文字。

第二， “年级细分标准”针对K1-6年级的学生给出了具体规定。一年级阅读要求简短的散文、诗歌和故事等题材，复述故事和识别其中的感情等。二年级要求能够提出和回答问题，详述故事(包括中心思想、道理及寓意)以及单词、短语的韵律和意思等。三年级要求详述故事内容，包括中心思想、道理及寓意，解释寓意表达的方式，并区分为字面语言与非字面语言等。四年级要求利用文字中的信息与例证说明文字中明确表示的信息和推论，明确文字主旨以及确定词汇、短语在文字中的含义。五年级要求能够正确引用文章中的知识分析对文章表达的推论，从文章中的细节推断文章主题以及确定词汇、短语等在文章中的意义。六年级要求能够从审美的角度阅读、解释、分析和评论记叙文、诗歌、戏剧、故事、小说等多种体裁的文章。

2.《每一个学生成功法》从国家层面规定阅读学业标准和评价要求

2015年，美国国会颁布新的法案《每一个学生成功法》( Every Student Succeeds Act，简称 ESSA)[6]， 正式取代已实施14年的《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 No Child Left Behind，简称NCLB)。其中，在语言学习要求方面，分级阅读的学业标准和评价要求较之前的法案都有所调整。

ESSA指出，各州必须制定符合实际需要且具有挑战性的阅读标准，为学生就业和大学入学做好准备。在阅读学业评价方面，ESSA也做出了明确规定。[7]第一，阅读评价学生数不少于各州学生总数的95%。第二，3-6年级的所有学生都需要参加阅读国家考试。其他科目,各州可以遵循相同的评价要求，自行安排测试。第三，有严重认知障碍的学生可进行替代性阅读测试，但累计人数不超过1%。第四，对英语非母语学习者的阅读测试要求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学校测评总成绩将英语非母语学习者的成绩计算在内。另一种是第一年学习者的成绩不计入学校总成绩之内，但是学习者必须参加数学和阅读测试并报告结果。第二年，将使用学生成长量表重新评估和整合英语非母语学习者的年度分级阅读测试结果。第五，不断更新阅读测试，深入考查学生的理解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并纳入每个学生的真实能力增长和发展记录。

ESSA将选择阅读学业标准的权利下放给各州，使各州积极探索具有针对性的、个性化的阅读教育教学，既体现对全体学生阅读能力的重视，又体现了个性化措施，有助于不同特点的学生能够快速、有效地提升语文阅读水平，有效激发学生的批判性思维、逻辑思维能力、想象能力和创新意识，[8]从而促进学生阅读素养的形成。

二、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实践

基于阅读对学习能力与核心素养培养的重要性，在理论基础与政策推动下，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实践在阅读内容、实施过程与评价方面的改革日趋深入。

(一)阅读内容：“规范的分级阅读教材”是促进学生阅读素养形成的保障

分级阅读教材是实施分级阅读教学的前提条件。由培生集团出版的《斯考特福斯曼(Scott Foresman)分级阅读教材》是美国许多幼儿园和小学进行语文分级阅读的一套课堂指定教材。该教材具有普适性和权威性。

1.阅读内容围绕核心素养分为7级

该套教材包括GK(Grade Kindergarten)-G6(Grade 6)，共7个学习阶段。一年级的全套phonics是发音拼读训练教材，可以充分培养每个学生基本的发音水平和自主发音能力。二年级的Emergent Readers包括一些简单的小故事，旨在使学生开始尝试独立阅读。三年级选用Leveled Readers，包括各种古代神话、民间传说、历史故事等，在向学生传递知识的同时对学生的单词量、语法技巧运用等进行训练。四年级的Leveled Science Readers科学启蒙分级系列读物可以有效帮助学生掌握一些相关的科学基础知识。五年级的On-Level Readers内容与四年级的Leveled Science Readers大致相同，难度系数不高，适合独立阅读。六年级的Social Studies Leveled Readers是各种社会生活方面基础知识的入门材料，几乎包含了整个世界历史、政治、地理等各方面的背景知识。

阅读载体内容从注重发音、单词意义、传说故事、日常科学知识到社会生活规则等方面逐级拓展与深入。传说故事、日常科学知识唤起学生好奇心，培养良好的创新意识和批判性思维、不断开拓创造力；不同的社会生活题材，映射社会现实场景，帮助学生熟悉、了解和掌握公民的权利与义务、审视社会规范、反思自身行为，形成良好的品质，提升学生的核心素养。

2.每个年级的阅读分4种层次水平

为提高阅读质量，《斯考特福斯曼(Scott Foresman)分级阅读教材》在按照学年划分实施7个等级的分级阅读基础上，为每个年级提供4种不同水平的阅读内容与作业训练，即接近水平(Approaching Level)、正常接近水平(On Level)、超常接近者水平(Beyond Level)和英语其他国家语言学习者水平(English Language Learner)四种水平。

第一，提供4种不同水平阅读难度的内容。《斯考特福斯曼(Scott Foresman)分级阅读教材》中每篇文章都标有Lexile(蓝思阅读测评体系)级别，学生可以通过在线测试评估自己的Lexile等级，然后在教师指导下选择一篇与自身Lexile级别相匹配的阅读材料。

第二，提供4种不同水平的练习内容。如，前缀(Prefixes)练习，英语其他国家语言学习者需要仔细观察单词“re-elected”的前缀，利用“re”前缀弄清楚单词“re-elected”的意思；接近正常水平的学生直接弄清楚单词“re-elected”的意思；正常水平的学生联系学过的、带有相同前缀的单词；超常水平的学生可以拓展一些带有相同前缀的新单词。丰富且具有梯度的内容能够实现学生个性化的学习与发展，帮助学生形成阅读素养。

(二) 实施过程：通过“导训、思训、主辅课堂”的操作程序训练学生阅读素养

操作程序是进行分级阅读教学的实施流程，是教师开展教学活动的重要指导与依据。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实施“导训、思训、主辅课堂”三种操作程序优化组合，保证学生阅读素养的训练。

1.“导训”：培养理解能力、批判性思维和创造能力

教师通过指导性理解训练阶段完成对学生单词、朗读和记忆等相关低阶目标的教学，主要提高学生的单词识别能力，夯实熟练阅读者的必备技能。此阶段分为教师为主导的整体示范活动，教师为指导的小组活动，学生为主体的实践活动和教师为引导的整体教学反思活动等步骤。[9]教师和学生在上述环节中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从教师明确引导学生理解阅读文本到学生自主阅读理解。通过阅读练习，学生能建立起声音和字母的联系，不但读出生词，而且学习这些组合的意思，这是单词识别能力的基础，也是实现阅读能力质变的根本，有利于培养学生的理解能力，为批判性思维和创造能力奠定基础。

2.“思训”：提高学生的发散思维与逻辑思维能力

语文学科的本质，其实是关于语言文字的理解、解释和表达。语文教学中最重要的，就是培养学生对语言文字的理解力，与理解力、判断力、同理心和洞察力等密切相关的审辩式思维高阶目标更应该是阅读能力培养的重点。“思训”过程即思维训练，指教师在整个教学过程中不把学生的答案作为唯一标准的答案，而是通过师生和生生互动生成更多的答案。在教学实践活动中，分级阅读教师根据阅读材料给学生提出一些开放性问题，引导学生深入理解阅读素材，汲取素材相关信息并加工整理，然后按照学生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合理想象，多角度地回答问题，发展发散思维，培养学生的创造能力等高阶思维能力。[10]

3.“主辅课堂”：帮助阅读困境学生不掉队

主辅课堂相结合是以ESSA法案为基础进行教学，小学都配备不同数量的阅读专家与教师一起开展小组活动。对个别跟不上课堂进度或患有阅读障碍的学生，辅助课堂的阅读专家会在课后给予更有针对性常规指导与非常规性干预措施。常规指导是每天课后45分钟的特殊教育指导，主要集中在阅读能力方面的培训。非常规性干预措施，如适当减少学业任务或降低学业难度，正常学生需要完成30分钟的长篇阅读作业，患有阅读障碍的学生只需完成15-20分钟的短篇阅读作业。

(三)学习评价：“分级阅读教育测评体系”是促进学生阅读素养养成的底线保障

学习评价是进行分级阅读教学评估、保障阅读质量的必要环节。分级阅读教育测评体系对学生的分级阅读学习结果进行科学综合的测评，包括定量与定性测评，有利于指导和保障分级阅读的实施与质量。

1.定量测评：年度统考测试与跟踪性测试结合

州年度统考测试指全部适龄学生参加本州年度考试，其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国家对学校的资金投入。学校只有依靠优异的成绩证明学生阅读能力有所提高，才能获得国家的教育补贴，由此激发学校提高学生分级阅读的兴趣与阅读能力。阅读专家一对一跟踪性测试(Classroom-based Testing)是教师对学生的一对一跟踪测试。[11]这种测试可以准确地评估每个学生所处的阅读阶段，如阅读预备阶段(Emergent Stage)、早期阅读阶段(Early Stage)、阅读过渡阶段(Transitional Stage)和阅读延伸阶段(Extending Stage)。

2.定性评价：随机灵活的非正式测试

教师在平时课堂教学活动中经常会使用一些较为简单、随机、灵活、不涉及过多客观量化评估标准的主观定性的评价。教师会事先将所有学生参与活动、表达的效果情况、小组合作活动状况、思考水平、良好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等及时记录在学生记分簿上，关注每个学生实际课堂的表现，及时关注和掌握学生在分级阅读过程中的感受与体悟，并及时给予反馈。[12]综上所述，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实践反映了培养小学生阅读素养的流程，从开发分级阅读材料的基础条件到实施“导训——思训——主辅课堂”结合的课堂教学操作程序，再到运用“分级阅读教育测评体系”进行教学评价。在此活动中，教师循序渐进地实施分级阅读教学，不仅能提高学生的阅读兴趣、能力，而且能培养其自主阅读习惯和思维能力。

三、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模式对我国的启示

我国分级阅读于2021年开启了实践探索。“亲近母语总课题组”于2021年4月和6月发布《亲近母语中文分级阅读标准》与一到九年级《中文分级阅读文库》，对我国分级阅读具有重要意义。如何建构我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模式，从审视美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教学模式，可以汲取一些借鉴启示。

(一)发展有中国特色的分级阅读教育理论，以理论促实践

分级阅读主要以“人本主义”与“最近发展区”理论为依据，科学分析儿童生理和心理特征，诠释分级阅读教育本质，是实施分级阅读教学的基础，也决定着分级阅读教学模式的发展。近些年，我国分级阅读开始进入公众视野，政府、研究机构和学校等越来越重视分级阅读。在借鉴美国分级阅读教学理论的同时，必须结合中国国情，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目标、以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拓展国际视野等内容为载体，结合不同年龄阶段儿童身心发展的特点，确立以核心素养的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培养为引领的、有中国特色的分级阅读教学理论和教学内容。

(二)完善我国小学语文分级阅读政策指导功能，推进政策具体化

美国分级阅读政策既在总体上规定了小学生达到的目标，又提出了各年级具体标准。我国2016年12月发布的《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以及2017年在《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征求意见稿)》基础上均明确提出了针对各个年龄段未成年人的身心发展状况，建议通过参考读写能力测评、分类解读等国外的科学方式，研究构建我国的少年儿童阶梯阅读体系。也有多个机构推荐小、中、高学段分级阅读读物。但是，国家缺少明确、权威、科学与规范性的年级阅读指导材料，分级阅读标准与评价也需要在实践中检验与调整。我国应根据国情和学生的身心发展状况不断完善我国分级阅读政策指导，让分级阅读不只停留在语文学科素养，而且与核心素养紧密联系。政府主管部门应该利用行政力，有效组织教育专家、教育机构和儿童文学作家等社会相关方推进分级阅读政策在分年级阅读材料、阅读标准与评价标准等方面的具体化。

(三)丰富分级阅读教材，加强科学的阅读载体建设

分级阅读材料的思想性、内容与主题等都要符合国家发展需求和儿童的心理特征。中国小学生分级书目共600本，一至六年级每年级各100本，主要分为课程书目和自主阅读书目两大类别，而美国小学斯考特福斯曼教材已达到1590本。我国分级读物在数量上相对较少，且在知识内容编排上相对零散。因此，应鼓励儿童文学作家创造更多新时代背景下符合社会发展与儿童身心发展特点的作品，经专家科学论证筛选后将优秀作品扩充到中文分级阅读文库中。

(四)探索科学规范的分级阅读教学模式，提高教学实效

分级阅读教学实质是通过更加具体、细化的学习策略，以阅读材料为载体，培养学生核心素养。随着新课程改革的推进，我国确立了启发式、探究式的教育教学指导原则，课堂学习上开展小组讨论。但是，在大部分的课堂讨论中，教师缺乏对培养学生思维能力、情感体验等目标的认知与实施能力，局限于知识目标。因此，组织教师参加分级阅读专题讲座、开展专题研讨交流等，不断反思自己的课堂教学，通过持续“学习——实践——反思——改进”，能真正探索与践行有效的分级阅读模式。随着我国“双减”政策的实施，教师应利用这一契机，整合协调各方资源，积极开展分级阅读活动，发挥语文课程育人功能，培养学生自学与思维能力，丰富学校落实“双减”后的育人活动途径。同时，运用量化与质性相结合的分级阅读教育测评体系，发挥评价的增值性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