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卉 周欣怡 李世纪
(兰州城市学院 甘肃·兰州 730070)
敦煌是东方的艺术博物馆,现存文献总数近6万卷。走进敦煌系列丛书是由海峡两岸敦煌学界的专家翘楚联合编撰,共有12册,全面地介绍了敦煌的人文景观、历史沿革、文化艺术等。其中在走进敦煌系列丛书之《石室真经》一书中,所涉猎的敦煌文献书名尤为丰富,加之学术界对该领域研究甚少,因此本篇文章以《石室真经》为例,探讨书名翻译的方法与技巧。
1.1.1 敦煌文献的介绍
藏经洞里的文书主要包括5-11世纪多种文字的古写本、少量印本,涉及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既有佛经、道经、儒书、地志、小说、通俗词典等专书,也有诗词、短文、唐代俗讲、信札、帐簿、医卜、历书等。[1]敦煌文献是研究中古中国、中亚、东亚等相关的历史学、考古学、宗教学、人类学、语言学、文学史、艺术史等的珍贵材料。[2]
1.1.2 敦煌文献的收藏数量
周丕显、郭锋、荣新江、李并成等先生已对敦煌文献的数量做过统计。郭锋统计,中国收藏的敦煌写卷总数为17000件左右;收藏在世界、各国的敦煌写卷总数为47000件左右。[3]宁可先生提到敦煌文献总数为50000余件,还有1000余幅绘画、刺绣等[4]。方广锠历年调查所得,世界汉文敦煌遗书总数大约为58000号。[5]这是目前敦煌汉文文献总数的最新统计结果。
1.1.3 敦煌文献的当代研究
20世纪90年代,唐耕耦、陆宏基出版了著作《敦煌社会经济文书真迹释录》5辑,以反映社会经济的敦煌文书为主,兼收了吐鲁番等地出土的与此有关的少量文书。另有项楚出版的《敦煌变文选注》、池田温的《中国古代写本识语集录》、郑炳林的《敦煌地理文书汇辑校注》、赵和平的《敦煌写本书仪研究》和陈君实的《全唐诗补编》等。除此之外,还有历时10余年、集百余名国内学者之力编成的《敦煌学大辞典》,被称为是当代敦煌吐鲁番学的“总目提要”敦煌文献的整理、校勘出版的成果。[6]
1.2.1 书名翻译的原则
对于书名翻译的原则,学者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1)书名翻译应当遵循准确的原则。骆晓玲在《目的论角度下探索英文书名翻译的原则和方法》中提出,书名翻译应当遵循准确的原则,从而使读者通过书名了解书的大致内容。[7]
(2)书名翻译要处理好文化要素。王欢欢在《书名翻译的原则和方法研究》中指出,由于翻译是一种跨文化的活动,所以在翻译时要以原语的文化背景为前提,在忠实的基础上按照译语的表达习惯进行翻译。[8]
(3)书名翻译应能揭示原作的内容和主题。张小曼、胡作友在《从译名到书名翻译》中提出,任何书籍都会表现一定的思想及主题。好的书名要能揭示原作的内容和主题,让译名成为沟通原作者与读者的桥梁。[9]
1.2.2 书名翻译的方法
针对不同的书名翻译原则,学者们提出了不同的书名翻译方法。
(1)直译。即按照原文的表达逐字进行翻译。骆晓玲在《目的论角度下探索英文书名翻译的原则和方法》中提出,这种方法可以最准确的表达出原作者的情感,使读者能够直接了解书的内容。
(2)意译。王欢欢在《书名翻译的原则和方法研究》中指出,由于不同文化之间存在差异,原语的表达不能为意语的读者所接受,故选择按照译入语的习惯传达原语想要表达的内涵。
(3)直译加解释。刘莎在《浅谈书名的翻译》中指出,在直译并不能让读者完全了解的情况下,可以用解释的方法进行补充。[10]
(4)音译。王海怡在《书名的英汉互译翻译方法研究》中提出,在翻译中国特色词汇时,音译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中国特色文化。[11]
《石室真经》书名数量较多,种类较丰富,是敦煌文献中最具代表性的书籍,因此译者以该书为研究主体。
2.2.1 文献的查阅与整理
(1)书名分类。译者将《石室真经》一书的书名分别进行摘录,并整理成表格。按照其书目的类别对书名进行了一定的分类,如佛经、史书典籍、图经和诗歌等。不同类型的书名按照一定的顺序进行排列,相同类型的书名之间的译法大致相同,不仅提高了翻译效率,还为后续审校提供了便利。
(2)正确解读文化内涵。在《石室真经》的书名中,出现了42个佛经书名。因佛经书名中出现梵语和大量佛教用语,如“梨俱”和“吠陀”都是梵语,译者在理解方面存在很大的障碍,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对难以理解的书名进行查证,并且对书的主要内容进行了解,正确解读隐藏其中的佛教的文化内涵,从而增强对该书名的了解,达到正确翻译书名的目的。
2.2.2 翻译过程
(1)查阅已有书名。在《石室真经》一书中,有部分书名因其文学价值较高,被人们所熟识,其书名已被翻译并流传甚广,被大多数译者所接受。如《史记》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和《老子道德经》Lao Zi Tao Te Ching。部分书名在查证中会出现多个译文,此时需要译者多方面考量后选出最优。如《孔雀东南飞》有The Peacock Flies Southeast和Liu Lanzhi’s Love Tragedy两种译文,前者为直译,后者为意译。译者考虑到Liu Lanzhi’s Love Tragedy的译文以偏概全,也无法体现出东方文学艺术中独有的神话色彩,因而最终采用了The Peacock Flies Southeast的译法。
(2)翻译未有书名。翻译未有书名时,第一步是理解书籍的文化内涵。可以在文献中查找书籍的主要内容,首先对书籍进行整体的把握,随后再着手翻译。第二步是选用一定的翻译方法。在书籍翻译中,译者想要准确表达原文内容且不改变原文感情色彩时,可以采用直译的方法;当采用直译的方法无法清晰传达出原文内涵的书名时,则采取意译的方法;对于出现语义空缺的书名,采取音译加释译的方法。可参见本文第四部分。第三步是进行翻译。
在翻译过程中,由于参考资料鲜有,译者可能会遇到以下情况,即只能查找到书名但查不到具体含义,或有时甚至书名也无从查证。针对这种情况,译者根据自身理解,先将书名拆分成几个不同的语意块,再进行查询。如《化度寺邕禅师塔铭》可拆分为“化度寺”“邕禅师”“塔铭”,再查找各自的含义,最后译为Epitaph of Zen Master Yong in Huadu Temple。
《石室真经》中所涉猎书名共有307个,译者所采用的翻译方法如下:
《石室真经》一书中采用直译的翻译方法的书名共有183个。例子见表1。
表1
《石室真经》一书中采用意译的翻译方法的书名共有62个。例子见表2。
表2
《石室真经》中采用音译加释译方法翻译的书名共有6个。例子见表3。
表3
在对《石室真经》一书中涉及的书名翻译中,译者对经书书名的翻译主要以直译为主,对史书典籍的书名翻译主要以意译和音译与释译为主。经书多为佛教用语,因其传播过程中进行了“本土化”,多数用语已无从考证,加之直译的方法更能够保留中国经书的特色,因此译者采取了直译的方式。而史书典籍参考途径多样,加之其内容凝练,使用意译的翻译方式更能一目了然的点明主旨,而音译与释译的方式便于外国读者理解,因此译者多采用意译和音译与释译的翻译方法。好的书名翻译对于一本书的推广至关重要,因此对《石室真经》一书中所涉及的书名翻译格外有意义。但因当前学术界对敦煌文献的书名翻译涉猎较少,因此本文参考文献较少,本文仅为译者的一个尝试,望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