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与启示

■晏露月

（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1]今天正处于信息化、网络化的快速发展的时代，各大视频媒体中传播的流行文化对当代大学生也造成了深刻的影响，而抖音作为短视频翘楚提供了更为优秀的研究典范，因此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一资源，需要重视且透彻分析，为思想政治教育更好发展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奠定基础。

抖音短视频APP（以下简称抖音）作为一种应用于手机平台的即时视频传播的新媒体产物，自2016年上架伊始，呈现出火爆的发展态势。因受开放交互的网络利好环境影响，又囊括搞笑、美食、音乐等诸多深受各年龄群体的喜爱的视频内容，抖音逐渐替代传统媒体，在各个年龄阶层之中广泛传播，步入主流传播媒体行列，对社会各个群体都造成了较大影响。大学生作为这一平台最初设计理念所针对的对象，也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中得到了量上的充分扩张。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抖音受到热捧的同时使用者行为实质上受到市场选择的影响，而人本身在其中毫无自觉。所以短视频软件对当代年轻人产生的双向作用是较为强烈的，由此担当当代学生三观导向教育的思想政治教育必然需要对其进行分析，从而更好地进行引导，也必然需要对当前流行文化及其载体进行分析和研究，从而发挥其正面导向作用。

一、抖音流行文化在大学生中传播现状及其文化特征

现今新兴文化传播载体，尤其是近些年异军突起的抖音等短视频软件吸引了大量的大学生参与进流行文化的浪潮中，热衷于分享抖音上的各类视频，一天可以花费几个小时在抖音上。因为抖音可以通过他们的点赞等形式推送他们喜欢的视频，并且持续地推送类似的视频或者话题相关的视频来吸引眼球，所以抖音时常会出现所谓的“热门”类型的视频，带动流行趋势的变动，引发无数人的跟风模仿，特定情况下还能带动一个行业的发展。

对使用者造成影响的不仅是作为载体的抖音本身，更重要的是抖音承载的流行文化，带有流行文化所具有的共同特质。最直观的表现是新异性，抖音在三年之中吸引大量用户并快速发展的原因不仅仅是搭上新媒体蓬勃发展的顺风车，更是高速更新的新异话题与内容对用户眼球的抓取——平台鼓励一般用户结合生活经验创作。例如，抖音平台上关注度极高的韩美娟等人，就是在生活的基础上创造出一些怪异的乐趣形成一种风尚。此外，商业签约的部分网红会按照平台与投资方需求来进行创作，这就包含了商品化的因素，网红获得平台的推广，利用创意视频在平台上形成一种潮流文化，同时提高推广商品的销售额度。再次是复制性，抖音平台机制是建立在同样态内容的持续不断推动基础之上的，并且极为鼓励模仿同一主题的视频内容，于是大规模的模仿主题相应而生。复制性行为在平台中大规模呈现，就必然导致僵化，具体表现为造成了在本意是自我表达而事实上落于追逐媚俗文化的流行浪潮之中。可见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已经形成并潜在着更大的影响，需要得到重视。

二、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

据前文分析，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造成了诸多方面的影响，并且影响的程度较深，因此重视抖音流行文化对当前大学生思想行为的影响与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就显得尤为重要。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主要可以从四个方面分析，即在对教育者即教师、对象即大学生本身、内容与社会环境四个方面造成的影响上，分析其消极影响与积极影响。

（一）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者形成的影响

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出者，即思想政治教育者，是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密切相关的一个重要范畴，也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最基本因素。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通常经过专门训练，对受教育者进行有目的、有计划的教育。通常来说，教育者主要是指教师，正是因为他们本身受到的专业训练，才能够在教育过程中作为实施者与组织者发挥作用。

抖音与裹挟其中的流行文化对思想政治教育者造成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教学难度与思想引导难度等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不仅仅是主体的灌输，同样也需要客体的支持与理解，抖音流行文化是一种立足于新媒体时代的新异文化，面对受到抖音影响较为深刻的大学生，学校教育面临着机遇与挑战。

1.抖音流行文化提高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教学难度

思想政治教育始终要为坚持政治方向而服务，也就是要通过教育用先进的思想武装人的头脑，调动人们奋进的激情与坚持。抖音流行文化本质上是一种“自发”的流行文化，这种文化并不完全是思想政治教育所推崇的，所以教育受到这种流行文化影响的使用者的难度不断提高。首先，体现在对教育者的素质要求上。教师为实现教育、育人职能，需要进行相关的信息处理，在信息接收完备的情况下，先需要教师群体或自身作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并且利用正确的形式将有关的知识与判断的方法传授给学生，弘扬正能量，教育引导学生向积极的方向转化。而现实情况又更为复杂，抖音平台的用户量极大，日上传的视频数量也相当大，因此尽管现在实行了视频的审核制度，但因为任务量重，审核机制多半是考察首尾内容，所以难以避免产生纰漏，再加上平台为博取眼球的有意引导，使用者接受到的内容往往是难以确保质量的，这就给教育者现实的工作造成了较大的困难。其次，新媒体发展的日新月异就对专业教师的业务能力和教学方式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要求教师不仅要掌握传统技能，要紧跟时事把握当前思潮，要能够结合原理与方法论知识，也要善用多媒体媒介。再次，拥有广博的知识是思想政治教育从业者的一项基本的要求，在年发布量与观看量以亿计数的短视频平台泛滥的时代，无数的“冷知识”被发掘，原本的知识就可能不够应对当前的需求，就需要教育者不间断扩充自身的知识。

2.抖音流行文化造成了传统教学方式的生存困境

近年来伴随互联网与电子设备的普及与发展，传统的板书逐渐向电子投影转化，多数思想政治教育课也尝试为学生提供更多的机会来自主学习，但是从列宁的“灌输论”开始，教师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灌输作用就一直被强调，并且主要是传输书本中所编撰的内容。但是伴随自媒体的发展，文化更加繁荣，多元化的文化也更广泛传播，这种较为单一的非主动形式并不能够如预期般吸引学生的注意，相反容易造成思想上的叛逆，产生抵触心理，这就给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带来了困难。

3.抖音流行文化提供了更丰富的学习资源

抖音是贴合当代学生生活的一个软件，其中展现出来的是大学生的关注重点、流传于大学生之中的新潮思想、能够产生巨大影响的时代热点事件，可以说抖音展现出来的实质上是社会与大学校园的缩影，因此可以成为思想政治教学者的教学资料来源地。首先，抖音上丰富的视频、图片等正能量资源，对于思政课教学来说，可以作为课程内容的翔实补充，诸如将扶贫助农、抗疫先锋等风潮融入课堂教学中，激发学生的认同感；其次，抖音上有很多自制创意视频，通过这些视频可以了解到学生的思想意趣，可以从他们感兴趣的元素进行课件的制作，并能够利用他们喜欢的形式创新思政课；最后，许多科普类型的博主会在抖音上进行知识普及，内容涉及方方面面，而思政课教师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摄取这些知识内容，与学生更好地相互理解并扩充自己的知识面。只有认识到时代发展并掌握多样知识技能，才能在当今学生极易获取知识的时代占得先机。

（二）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形成的影响

在本文讨论的范畴中，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是大学生，也同样具有思想政治教育对象在思想政治活动中的能动特点。一方面，大学生是思想政治教育任务的被施加者，是被影响者；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的真正完成又需要大学生的积极主动配合，他们可以自己教育自己，同时又增长了教育者的本领，因此这一对象是能动的。

1.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思想的影响

抖音的出现扩大了大学生的视野，学到了更多的知识，其中既包括非遗等正能量内容的弘扬，也包括很多亚文化内容。抖音传递了大量的正能量，有2022年春节期间广泛参与的民俗文化、展示家乡新貌与抗疫日记相关的激励着民族精神振奋的内容等，抖音流行文化在这一意义上是完全积极的。同时，抖音作为个人的平台，多用于抒发个人情感，因此代表着个性的亚文化内容也得到了传播。亚文化通常看来较为小众，亚文化群体也可以利用这一平台交流、交友，获得认同感，也在思想的碰撞中得到升华，创造出新的形式和内容，更好地进行自我表达。

另一方面，这一形式的盛行也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抖音在自己的广告中就突出了“随时随地”的概念，它根植于手机平台，拥有极简的操作界面，方便使用者在任意时刻打开，于是这种便利在使人放松的同时加重了时间的碎片化。在调查中可以看到，抖音的使用者沉迷于抖音的使用时间是较长的，这种使用的时间又是被分割成数个小的时间段，填充了任意可能的闲暇时间。很多人完整的阅读时间就被剥夺了，于是依赖于抖音上的科普性质的个人账号获取由他人进一步整理的知识，这样长期缺失系统的认识，容易缺少自己判断的能力，形成单一、无反思的思想。

2.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价值观的影响

价值观是人判定是非的取向，这一观点深刻影响了人对于其他问题的看法和态度，同时也受到外部环境影响。尽管现在是软件系列爆炸的年代，但依然会对某些软件形成依赖，成为信息获取的主要渠道，由此抖音常常潜移默化地影响大学生的价值观与价值判断。一方面，由于在抖音机制下用户只能看见自己想看的内容，这种机制表现得更像是溺爱孩子的父母，只填充孩子感兴趣的东西，而这个象牙塔以外的正义和道理是不可见的，于是价值观就成为了封闭的价值观，再接受的东西只能成为自身价值观的佐证，而不能作为纠正；另一方面，是因为失去了独立阅读和思考的能力导致了思想上的病变，容易被“公知”或者所谓的“科普账号”潜移默化地影响，甚至走上背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方向。

此外，网络总是会造成一种幸存者偏差，网红行业也是这样。有人认为网红就是一本万利的事业，成为网红可以在短期内快速获得相当的名利，甚至能够在资本的扶持下达到支出远远低于收益，于是总会有人前赴后继冲向这个行业，想要一朝一夕成为网红。这种浮躁的心理是快消文化主导下的流行文化必然结果之一，长期发展又会对学生产生更为深刻的影响。

3.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行为的影响

学生的行为受到一定的外部影响，大量他们对外部行为的反馈就构成了时代的风潮，这表现为一个时代的大学生具有这个时代的特色，与其他时间段有更为明显的区分，成为一种有代表性的行为选择，这有利于他们充分表达他们的个性，利用时代的资源充分发挥他们的创造力。而面向整个平台的分享又使他们学习到了丰富的技能，养成制作美食、总结日常妙招等好的爱好与习惯，有助于他们用更丰富的活动充实自己的课余时间，培养更加健全的爱好与人格。

但抖音流行文化的传播对大学生的行为也有消极的一面。日常生活越来越被各种流行语充斥，其中有些词语是毫无意义的内容，有些是用怪异的音调来拼读词语，有些则是看似暗号的缩写，很多能让没有了解的人陷入迷茫，这就迫使大学生为了融入集体就要进入潮流中，于是要他们了解这一文化进入它的话语体系，为了与同伴相融合而使用相关软件，在生活中也会使用相关的语句。又因为抖音流行文化影响大学生的思想和价值观，那么在价值判断基础上的价值选择和一些事实判断就会受到影响，他们会期待所认可的网红推荐的产品，到网红推荐的地区打卡，在日常生活中模仿一些潮流行为来融入网络社群和真实空间中的社交。

（三）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形成的影响

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是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服务的，是要满足于培养社会发展要求与人的发展要求相适应的人。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受到抖音流行文化的影响也是必然的，因为教育者和被教育者都是主动或被动地参与进了这一环境中，特别是身处其中的大学生思想的变化必然导致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相应调整。同时，流行文化并不直接等同于低俗、成瘾的文化，它也在一定程度上包含了积极向上的内容，所以在讨论抖音流行文化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影响时，就需要从不同角度分析。

1.抖音流行文化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内容与侧重

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内容是因为时代等各方面原因变化而发生变化的，但根本内容是很难改变的。因此因为抖音流行文化造成了一些脱离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结果，所以对思想政治教育具体的内容偏重有所影响，但大体方向依然是不改变的，依然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方位，坚持对大学生的三观教育与爱国主义教育。因为抖音的运行机制，鼓励对同一主题的模仿，是缺乏深刻性的娱乐化，在这种亚审美形态的影响下，就产生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有效性的反思。亚审美形态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因为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不断交流碰撞，主流意识形态在多元化的文化交流中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如若缺失辩证的态度，就可能接受“普世价值观”。这就进一步要求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需要更加重视意识形态的宣扬，也对爱国主义和主流价值观的传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抖音流行文化促成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不断完善更新

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是变化的，适应一个时期内政党的需要。而以抖音为主的短视频软件抓住机遇，生成了顺应当前时代的丰富具体的内容。在面向大千世界，越来越自由的今天，思想政治教育在维系主流价值观的同时，更加注重关注个人，关注个性，在包含社会取向的同时，又有个人价值的维度，也更加重视客体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二者兼容促成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更新，在当代更加富有活力。

（四）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环境形成的影响

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环境，是思想政治教育所面对的客观社会环境，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发生的外部条件，社会环境既是孕育流行文化的温床，也是在流行文化影响下逐渐发生变化的大环境。社会环境又称宏观环境，包括了社会政治环境、社会经济环境、社会文化环境等内容，对于人和人的思想的发展具有决定作用。

1.抖音流行文化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活跃的大环境

抖音使用者在大学生群体中占大多数，每个人身边使用抖音的朋友也有很多。人又是社会的存在物，所以很多人能很轻易认知自己会受到朋友、社会的影响，这就体现为环境对人的“中介”，个人身边的环境是抖音流行文化对整个社会感染性的微缩——每个普通个体都有机会自我表达，为创作发声，展露了一种相对自由的抒发环境，每个人都能轻松地收发庞大的信息，表达自己的思想。因而在此环境下教育者可以快速了解事情的原貌，掌握舆情并作出回应，进行及时的向导，在大环境下维持正向的舆论导向。不仅如此，这样一种使用人数众多，且多代表个性化和亚文化繁盛的抖音平台形成的环境，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广阔的语言环境，提供了更多可选择的素材，在这一环境中才有充分的机会将世俗化和趣味性的内容融入思想政治教育之中，并且创设出丰富的情景来进行教学活动。

2.抖音流行文化给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环境带来了挑战

因为抖音平台的特征是流行、快速与自由，它形成的文化和政治环境都是自由的，但也容易传播不良的内容，为思想政治教育环境带来了最为主要的困境。并且常常有平台与商家在网红主播的带动下进行带货，这样抖音所形成的经济环境也是迎合了资本牟利的需要，通常来说是利用吸引人眼球的套路模版来宣传，在这一意义上，对于使用者来说这种失去创造力而仅仅是复制、宣传的大众传媒呈现出来的严重商品化倾向，就陷落于消费社会的魔咒，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开展带来巨大的阻碍。

三、抖音流行文化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启示

抖音流行文化对思想政治教育造成了较大的影响，既包含正面效果同时也包含反面的内容，因此为了使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得到强化并且得到积极的发展，就需要从影响与成因中得出思想政治教育的启示内容。

（一）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者形成的影响带来的启示

学校和思政课教师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发出者，为了使思想政治教育行为得到更充分的实现，应该对抖音流行文化的盛行带来的影响进行反思。

1.了解学生的思想动向，合理调整教学方式

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是“教育”，因此就需要关注大学生内心的需求，关注他们的兴趣。时代在改变，时代的特征也相应的改变，科技发展下带来的媒体革命为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诸多的便利，通过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可以较为及时地了解到当前流行的趋势，也就可以很好地掌握学生的思想动向。也正因为当前的时代是日新月异的时代，才可以快速预判不断变化的流行文化产生的影响，调整思想政治教育的重点。而面对新的文化传播载体，教育者也可以搜集抖音等流行的短视频软件传播的信息，将其中适当的元素融入现代化多媒体进行授课，并且也需要在适当的情况下鼓励学生分享自己获取的信息和观点，通过学生自主学习并分享学习成果等形式，给予大学生充分表达的机会，形成师生之间的良性互动。

2.充分利用短视频媒介加强思想政治教育

就像当前新兴的“慕课”平台，学生可以足不出户接收到高校的优质教育且收获颇丰，教师更应该利用好抖音等短视频平台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一方面，尽管“碎片化”的生活方式并不值得提倡，因为它粉碎了部分学生的专注力和判断力，带来了诸多的消极影响；但另一方面，利用短视频媒介又成为了思想政治教育者表现亲和力的一个手段。在短时间难以消除碎片化利用时间的习惯，学校可以利用碎片化的时间，用较为丰富可爱的形式潜移默化地施加影响，比如设置专题化视频，用短小精悍的语言对经典马克思主义作家进行解读，针对社会热点问题进行相应的解读以及进行实时的价值观传输等。

3.使短视频媒介成为主流思想传播据点

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政党，从建党伊始就构成一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自十七大提出“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就成为了整个历史时期的问题。从当前状况来看，思想政治教育对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利用并没有达到充分的程度，只有相当少的学校利用了这一形式，这样就给其他意识形态的宣传者提供了一个苟且的空间。在各种统计数据中都可以看到，大学生使用短视频软件是非常频繁的，如果任凭不经筛选的流行文化流入大学生之中，这样最终造成的结果必然是破坏性的，因此主流价值观需要占据这一阵地，对不良的流行文化进行剥离。所以，思想政治教育者需要在短视频媒介上正面引导，引入正向的流行文化，通过教育的方法和手段使大学生能够合理地面对、处理、利用外来文化，实现各方面全面的发展。

（二）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形成的影响带来的启示

1.主动学习马克思主义知识，坚定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

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客体关系通常被视作双主体，学生作为教育的客体，也是自我教育的主体，思想政治教育要达到预期的效果，大学生自身的主动积极就极为重要。面对多种价值观并存的今天，大学生与过去时代中的青年相比，面对着更多的挑战和机遇。大学生只有在了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基础上才能产生认同感，才能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作为自己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基本立场，才能善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在流行文化的冲击下依然拥有坚定的价值理想，所以作为新时代大学生应该主动了解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知识。

2.正视流行文化内容，主动传播优秀内容

流行文化本身是具有双面性的。抖音等新型平台承载了大量的流行文化，而这些流行文化准入门槛极低，因其各种内在特征，传播性强，容易在大学生群体中分享传播，但是又造成了部分大学生盲目跟风，失去自身价值判断的情况。因此，从学生自身的角度看，大学生在面对流行文化的时候，应该自觉使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态度，一分为二地看待问题，在接受流行文化的同时，需要分辨并剔除出流行文化中不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内容，自觉传播优秀的文化内容。

3.重视自我教育，进行系统的知识学习

除了自主掌握思想政治教育与价值观的相关内容，大学生还应该主动学习多样化的具体科学的知识，对理论形成系统的框架。因为具有充足的、系统的知识是一种大学生辨明流行文化导向的方法，也只有在自身储备了足够丰富的知识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自身的追求和价值。对于大学生来说，应当认真学习自己的专业知识，主动参与知识共享和知识交流，对待自己感兴趣的知识内容，也应当通过阅读书籍或者系列的课程进行系统学习，生成自身的辩证认识。

（三）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形成的影响带来的启示

1.以主流文化引导规范流行文化

当前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方向没有发生改变，长期也不会发生改变。国家的主流文化是用来表达国家意识形态的重要部分，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来引导流行文化，将先进的思想理念和优秀的文化传统作为对流行文化的指导思想，在各个短视频文化平台上建立自媒体平台，借助流行文化中合理的形式与内容，能更好地提升大学生的道德品质与文化素养。在此进程中，也要肯定流行文化的积极作用，再依据大学生的心理特征，进行适时的引导，培养符合社会与个人需求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2.坚持个体兴趣与社会需求的统一

在改革开放以前，国内更强调人的社会价值，以集体主义价值观为主流思想；随后个人主义价值观伴随着国内的科技、经济发展在大学生之中盛行，自媒体时代的大学生更重视自我情感的抒发，极端的个人主义分子也相应产生，他们相信资本主义宏大叙事的虚假神话，对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带来了一定的影响。因此，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应该宣扬人本主义的精神追求，支持个人合理的发展与诉求，也需要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方向，只有集体形成良好的风尚，才能为个人的发展打好基础。

（四）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环境形成的影响带来的启示

1.利用流行文化，推动社会环境改善

雷蒙·威廉斯指出：“文化是通俗的，这是一个基本事实。”[2]流行文化既然流行，是因为它是喜闻乐见的、经由大众传媒和市场推广的模式文化，它复制性强，在短时间内能够带动强大的社会风潮，产生较大的影响。因此，如果对抖音流行文化进行正向的利用，就能促进经济、政治、文化等社会环境的发展。首先，合理利用流行文化的商业性质是可以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例如为了缓解疫情带给农户的损失，抖音与地方政府联合开展帮扶农民售卖货物的一系列活动，就带来了正向的影响，并且为经济的恢复创造了一定的条件，这无异于是有利于民生的。其次，思想政治教育需要一个上通下达的环境，而抖音等短视频媒介恰好就能实现这一作用，因为用户基数大，并且青年群体较多，采用合理而不娱乐化的方式更能够调动大学生的参与感和认识，促进政策的传达与反馈。最后，多元化的文化生存空间促进了思想自由生长，也潜在地为各种类型的创作提供支持。

2.以正能量环境推动流行文化健康发展

虽然强调了流行文化对社会环境的影响，但是这二者的关系并不仅仅如此。社会环境会影响一个时代的流行文化，社会整体环境的宽松也会给流行文化营造宽松的氛围，促使多元化的文化产生，容易提升参与者的满足感；而流行文化又影响了社会的风向，从不同的角度潜移默化改变环境系统，社会成为了流行文化影响的社会，人就成为了流行文化影响下的人，可见二者之间的交互关联极为密切。因此，在关注流行文化多样性的同时不能过度娱乐化，需要将流行文化这一非理性文化的缺陷降至最低，使理性思考与感性直观在社会中同时存在，形成良好的社会氛围，继而反馈给社会中的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