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棋
(西南科技大学,四川 绵阳 621000)
“如何提高整合社会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念的能力,扩大主流价值观念的影响力,掌握价值观念领域的主动权、主导权、话语权,是我们必须解决好的重大课题。”[1]在大数据时代,大学生群体的价值观教育呈现出传统与现代结合、实体与虚拟交融以及主流与非主流并存的局面。因此,在大数据背景下,深入探讨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嬗变成因以及演变路径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当今时代是大数据的时代,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人们在生产生活领域,已经深度掌握对海量数据的获取、收集、处理和分析的手段。大数据技术嵌入到认识与实践往复循环的过程中,其不但对社会变革具有重要意义,还对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带来解构到重构的巨变。这一变化着重体现在对数据的认识已从无序抽取到有序使用;对数据的追求从标准性到接受数据的混杂性;从追求事物的因果到探寻事物的相关关系。然而,在大数据时代社会转型和社会心态转向的共同影响下,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内容和形式呈现出以“内耗”“颓废”“消极”为主要特征的新的伦理困境。
“躺平”是新晋的网络热词。字面意思是指平躺的状态,但在互联网媒体上多使用其引申含义,借以指代现代社会中人们在巨大的现实压力面前难以抗争,于是不再渴求成功、主动降低欲望的一种心态。[2]纵观当今社会,“躺平”一词并非凭空出现,从作用对象和其带来的影响来看,与前几年出现的“佛系”文化、“丧文化”如出一辙,都承载着亚文化的基因和特质。“躺平主义”被认为是主动放弃拼搏,转而用低欲望来满足自己需要的生活哲学。探寻其本质,“躺平”的含义包含三层:
第一,它是负面情绪的集中爆发。随着近几年社会发展的不断加快,大学生的生活和学业压力逐渐加大,面对这些压力,他们只能在网络上寻找宣泄的突破口。从“打工人”到“小丑人”,从“工具人”到“干饭人”,再从“佛系”到“躺平”,当代年轻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网络狂欢中,找到了自我宣泄的突破口。
第二,它是逃避现实的“最佳手段”。不同于其他非主流价值观与主流价值观的对抗关系,“躺平主义”与主流价值观的关系更像是一种温和的“协商”。现实中的“躺平”更多意味着无奈,对于那些曾经奋斗过的人,他们选择“躺平”也只是面对着现实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万般无奈地选择逃离和回避。
第三,它是回击压力的最易方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选择“躺平”更多是迫于无奈的反击。在巨大的社会压力下,当代大学生不再愿意做资本收割的“韭菜”。曾经那些激励着老一代的人口号,不再对当代大学生产生任何积极的“化学反应”,他们面对着这些社会压力时表现为一味的逃避。“躺平”似乎就成为了他们反击现实压力的最好方式。
随着近几年我国高等教育水平的逐渐提高,尤其是“双一流”建设已取得阶段性成效以来,我国已进入教育发展的快车道。但是在高校教育模式仍处于改革的当下,教育评价体系和教育资源并不能公平地被每一位学生所利用。在优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学生间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因而“内卷”一词也被大学生们用来描述自己遭受到来自同伴间因过度竞争而带来的压力的这一情况。表面上看,“内卷”一词似乎是大学生们对自己所处境域的一种戏谑和调侃。事实上,分析大学生的内卷化的心态,不难看出导致其内卷化的实质:
第一,评价体系的单一让大学生的学习变成表演。大学生们不是思考如何更好地掌握知识,而是想尽办法扮演老师心目中的优等生,以取得某一门课的高分。除了在学分和绩点上的比拼,有些大学生甚至在科研立项、评奖评优乃至在举办学生活动时,也在展开内卷化竞争。对于内卷化的竞争,老师们也束手无策,难以分辨哪些是真才实学,而非精心扮演出来的。在当下,内卷的参与者,把评价标准作为钻研的对象,让评价体系有悖初衷成为内卷化的工具,使其难以发挥评价的真实性和有效性。
第二,“内卷化”心态反映了一种“重占有”的生存方式。[3]竞争本是推动发展的重要手段,但在内卷参与者手中却变成了一种侵害他人来达到自己幸福的手段,这种竞争背离了教育的初衷,让学生在本不应关注的问题上耗费更多的精力,也让大学生在竞争的过程中逐渐人格异化。马克思曾说:“你的存在越微不足道,你表现自己的生命越少,你拥有的就越多,你的外化的生命就越大,你的异化本质也积累得越多。”[4]大学生们越是追求离本逐末的竞争,他们就异化得越厉害。这种不良竞争不但让教育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也让他们丧失了对主流价值观的客观认同。
“丧文化”是一种典型的青年亚文化,指青年群体的学业、事业、感情等在现实生活中遭遇不顺而失去希望和奋斗的动力,从而表现出颓废和绝望并难以自拔的生活状态。[5]“丧文化”的流行和社会变革、阶层固化以及网络思潮泛滥息息相关。“丧文化”的发源最早是来自“葛优躺”这一表情包的走红,之后各种“丧文化”在大学生群体中蔓延开来,引起了大学生的共鸣和共情,甚至有的大学生开始推崇这一种生活状态。显而易见,“丧文化”是当代大学生负面的心理特征,更是大学生群体自我颓废的代言词。分析“丧文化”的流行,不难看出有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集体性焦虑情绪的蔓延。在阶层固化的背景下,大学生群体面对升学压力、就业压力以及生活压力倍感疲惫,尤其是在面对自己成长突破的瓶颈期时,这种焦虑情绪更加强烈。“废柴”“悲伤蛙”“网抑云”以及“马男波杰克”等“丧文化”在大学生群里的流行,也恰恰是大学生集体性焦虑情绪爆发的结果。这些“丧文化”的网络热词不但刻满了焦虑的印记,也是当人们发现所谓的“幸福生活”不过是遥不可及的目标时的一种真情流露。
第二,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这种自我保护是一种基于过去虽然有成功的经历,但是当下已做好可能会失败准备的心理活动。出现这种心理的目的是为了降低欲望以最大可能地保护自尊,减少失败时的挫败感。由此,网络上就出现了大量的学生通过自嘲来缓解自己压力的现象。其实这些大学生并不是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相反,他们是用这种“反差”的方式缓解自我压抑的情绪,通过不断下调自我期待的预期值,尽可能地缩减自身和现实之间差距感,避免失败给自身带来的痛苦。
不难看出,在大数据时代,互联网充斥着各种信息,这些鱼龙混杂的信息既满足了大学生对推崇个性、新奇、求知的需求,又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们的价值观取向,致使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呈现出以“内耗”“颓废”“消极”为主要特点的变化。
大数据时代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是指在数据时代通过运用大数据技术去适应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发展需要。探其本质,对于大学生而言,校园主流价值观既包含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神内涵,也体现了对学生个性发展和成人成才规律的尊重。[6]因此在大数据时代,教育工作者不但要运用包括大数据在内的先进技术对大学生施加积极的引导,还要运用合理的数据分析预测大学生价值观的变化状态和趋势,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大学生开展思想教育。同时,也要提防大数据技术的滥用所带来的消极影响。
第一,信息获取的数字化。大数据时代,在校大学生在学习生活过程中会在互联网上生成大量信息,这些信息以数据为载体,通过设备终端传递到使用者的手中,最终实现数据的高效利用。对这些数据的精确收集、精准把握、精细分析,不但能勾勒出完备的“学生画像”,还能实现“网络人格”的精准刻画。凭借“万物皆数据”的理念,在对学生进行价值观教育时,将“学生画像”和“网络人格”注入定量分析系统,就能将抽象信息转化为可视化数据,进而实现价值观教育的精准化。
第二,教育引导的靶向化。与传统数据获取相比,大数据时代的信息获取更具有完备性、整体性、持续性,能够更加真实地反映大学生思想动态,让施教者进行价值观教育时更加具有说服力,让教育过程变得更加透明和高效。俗话说“雁过留痕,风过留声”,通过捕捉大学生日常活动所留下的海量数据,实现对个体价值观变化情况的精准把控,有利于价值观教育的科学化管理。
第三,教育引导的智能化。大数据时代,各种设备终端保存了大学生的地理位置、搜索记录、浏览偏好等各个维度的数据,施教者通过“云计算”、大数据分析以及机器学习等手段,对大学生的“学生画像”和“网络人格”进行分析,让沉默的数据“开口说话”,满足不同学生个体的价值观需求,使学生从感情和行动上认同主流价值观。此外,大数据分析还可以通过已知数据对个体行为进行预测,通过预测结果,施教者可以在个体做出不良行为之前提前采取措施,避免有违主流价值观事件的发生。
第四,价值观教育的数据化呈现。随着视听感知、智能算法、语言计算等理论及方法的广泛普及,教育者可以利用跨媒体感知技术、分析技术和计算技术等处理文本、图片、影像等数据信息,以大视角、大跨度、大服务来获取不同维度的信息和知识,实现数据、图片、文本、语言等信息的跨媒体融合,建构新的跨媒体知识图谱。[7]因此,大数据时代的主流价值观教育不再像从前只停留在书本之上,而是通过大量的在线数据呈现给广大学生,让他们在数据海洋中逐步扭转不良价值观,最终将主流价值观嵌合到具有数据化思维的人格中。
虽然大数据为我们实现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带来了技术上的可能,但通过大数据技术重塑教育形态这一过程充满艰辛,也让高校实现价值观教育面临诸多挑战:
第一,大数据背景下主流价值观相关理论研究的缺失。大数据时代的概念,尽管只是从科技角度进行的代际划分,但是由于它将深刻地改变着社会治理模式、生产生活方式,进而改变人的思维方式,因此必然会引起人们价值观念的改变。[8]因此,大数据时代下,高校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必然会呈现新的发展趋势。然而,在大数据技术与价值观教育融合发展的初级阶段,学术界对其研究还停留在表面和浅层体验中,并没有在理论层面深耕相关规律和价值,这对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培育是极其不利的。
第二,大数据时代高校主流价值观的领导地位遭遇挑战。大数据时代,信息交流方式从过去的单向式传播已发展到如今的交互式传播,教育工作者对信息资源的获取已经丧失了时间和空间上的优势,掌握信息的主导权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如今,大学生可以通过各种设备终端获取信息资源,也能便捷地参与互联网事件——从话题营销到事件造势再到互联网借势的全过程,甚至大学生还可以自主发起话题,参与话题讨论。这些信息资源获取路径的新变化,增加了大学生思想教育的不可控因素。同时,大数据时代信息传播所推崇的“流量至上”,让不良社会思潮和非主流价值观损害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有了可乘之机。一些用心不良之人根据当代大学生具有较强的社会参与意识、喜好言论自由、思想上具有独立意识与自立行为等特点[9],精心设计话题议程进行美化包装,以此达到传播错误思想和非主流价值观的目的。同时,在高校这一微观环境里,因为缺乏制度上的有效管理滋生了一些负面现象,如有些人利用权职便利在招生、奖学金评定、学生入党等方面谋取私利,给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塑造带来了不可忽视的消极影响。
第三,数据意识的缺失让主流价值观传播失真。前苏联科学史家、哲学家凯德洛夫曾指出:“真正的自然科学革命的实质恰恰在于思维方式这种急剧的转折,恰恰在于由己经陈旧的科学认识方法向新的进步的科学认识方法的转变”[10]。大数据时代,社交软件、便携式设备以及物联网的兴起,让大学生获取信息的方式多样化,也让价值观呈现多元化。当下,对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教育必须要贴合时代发展,要特别强调及时、迅速,以高效地推进意识形态教育。然而,在大数据技术融入构建大学生主流价值观这一初步探索阶段,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还受到传统教育模式和思维方法的干扰。传统教学模式推崇的是一种“机械化”的授课方式,教师既是知识的加工者又是知识的灌输者,与现代“三全育人”教育理念所支持的教育方式背道而驰。更有甚者,一些教育工作者非但不承认大数据技术在现代价值观教育过程中的作用,还对大数据技术运用产生质疑、不满,甚至公然反对和排斥,严重阻碍了现代价值观教育进程。大数据时代,必须以深度发掘数据资源为契机,辅以数据意识,拓展大数据技术在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中的范围和作用,进而推动高校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的创新。
第四,大数据时代主流价值观培养空间受限。从伊德结合实用主义分析构建出的后现象学技术哲学来看,在人、技术、世界三者关系中,人是与技术相结合指向世界,从而形成“(人—技术)→世界”的这样一种体现性关系。[11]不难看出,技术对人的作用本应该是重新认识世界、感知世界的契机,然而在大数据技术嵌合高校主流价值观教育的初期,多数教育工作人员并不能将自身专业知识与大数据技术的开放性、共享性以及互动性有机结合起来,导致自身不再占有资源优势进而丧失教育主导权。同理,在信息处理的层面上看,教育工作者同样不能发挥自身优势。相比之下,大学生处在思维高度活跃的时期,对新事物、新观念秉承开放包容的态度,这让本来在数据时代脱轨的教育工作者开展价值观教育时更加被动。同时,高校还存在着从事数字化工作人才缺口较大这一客观因素。随着大数据技术的不断发展,人才数量的匮乏和管理设备的过时,让人与科技之间本就存在的矛盾更加突出。这一矛盾的存在加大了教育工作者开展主流价值观教育的难度,也让高校数字化科研人员不能全身心地研究、分析和论证有关大数据的理论及实践路径,难免会让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培育环境进一步受限。
大数据时代,要想成功引导高校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构建,完成高等教育的历史使命,就要在主流价值观教育过程中抓住矛盾的特殊性和普遍性。即在当下,既要承认过去主流价值观教育的成功经验,还要充分利用大数据时代特有的技术手段,将主流价值观教育升华为关注其内隐的、活泼的、流动的生命情感的化育。[12]
大数据不仅是一种科学化的工具,更是一种思维方式,一种新的颠覆教育的手段。面对新时代下以“内耗”“颓废”“消极”为主要特征的非主流价值观对高校主流价值观的冲击,以及淡化、干扰,甚至瓦解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错误倾向,加强高校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就成为必须完成的一课。为此,巩固大数据时代主流价值观在大学生中的指导地位,必须在理论层面做好以下几点:
第一,数据时代就要秉承与时俱进的理念。大数据时代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一切皆可数据”。随着大数据技术的日渐成熟和完善,对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要入脑、入心、入行,切忌教育内容生硬死板、教育形式空喊口号。大数据技术的到来,让数据的获取更高效和便捷,也让深度挖掘数据沉积和过滤海量数据信息成为了可能。因此,主流价值观教育就要借助大数据工具,紧跟信息化教育潮流,顺应高校主流价值观教育个性化需要,不断开拓和完善新的教育形式和内容,同步提升教育主客体之间的数据素养。
第二,数据时代的价值观教育更应该彰显“人本理念”。过去,旧的教育模式多以灌输知识为主,以培养学生的竞争能力和意识为首要目标,导致了主客体之间价值观教育的人本精神的缺失。如今,大数据时代下,教育工作者更应该摒弃“工具理性”,主动将“人本精神”融入大数据技术的使用过程中,通过大数据分析技术,对“内耗”“颓废”“消极”状态的学生进行有针对性的人文关怀教育,让他们摆脱精神内耗、神智颓废、情感消极的泥潭,自发地产生自我认同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同时,还应该采取虚拟与现实结合的手段,通过已有的互联网平台,帮助大学生构建正确的网络人格,实现线上、线下双管齐下,促进大学生思想动态良性循环。
按最优处方测得白藜芦醇DPPC脂质体粉雾剂载药量为(2.4±0.9)%,加入甘露醇载体的DPPC脂质粉雾剂再分散后的包封率为(68.6±2.1)%。验证了冻干工艺基本不影响DPPC脂质体的结构和白藜芦醇的包封。
第三,数据时代应遵循因材施教的理念。大数据时代,大学生零散、碎片、多样的获取数据成为了可能,将这些数据信息完备地收集可以动态地反映大学生自身行为和兴趣偏好,也可更加深刻、精准地描绘学生思想动态并揭示其内在规律,更能全局性地分析大学生对主流价值观的内化程度。因此,教育工作者要善于利用大数据技术的特色功能,通过将大数据技术所收集的零散数据进行归档,建立学生个人信息档案,再运用云计算技术,对每一位学生进行大数据分析,精准研判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吸收及践行程度,个性化定制价值观教育方案,进而实现个性化的价值观教育模式。
研究大数据时代下高校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首先应认识到大数据时代下信息传播的主要特点。总的来说,大数据时代下的信息传播有三个主要特征,即信息传播借助象征性符号、信息传播内容的碎片化、信息传播理念的隐蔽化。因此,要想优化大数据技术在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过程中的作用,就要深刻把握大数据时代信息传播的三个主要特征,明晰分层职责,落实相关责任。
第一,整合主流价值观教育资源。数据时代的到来,数据规模呈现出爆发性增长的态势,又因大学生广泛使用各类在线教育平台,数据的存储呈现出一种泛在化的趋势。因而,大数据时代下的主流价值观教育,首先就应该整合各类信息化教育要素。面对条块分割、连结不畅、信息封闭、整合利用不足的局面,高校各级部门要认清自身主体责任,通过科学管理、有效激励整合主流价值观教育资源库,打破“数据桎梏”,推动各类教育数据资源的互联互通。高校教师作为主流价值观教育的实践主体,更应该主动扛起价值观教育的大旗,明晰自身职责,运用已整合的大数据检测和分析数据,将学生出勤率、作业完成度以及接受价值观教育的相关情况进行整体把握,积极吸纳各类优质教育资源,丰富完善主流价值观教育内容,实现主客体之间主流价值观教育质量和水平的双向提升。
第二,运用数据技术保证教育内容推送的个性化。内容是各种传播活动的核心要素,要想加速主流价值观信息传播的速度,就要依托高质量、高品质的内容生产工场,通过大数据技术的个性化推荐,直击大学生在信息大爆炸时代下对个性化内容需求的关键点。当下,大学生享受着知识多元化和便捷化的福利,但是却难以找到契合自身发展的主流价值观教育内容,而大数据时代的到来,让个性化教育内容的开展成为了可能。通过大数据收集和分析系统,不但能够实时地记录大学生群体的学习情况和思想动态,还能对大学生群体个性化需求进行差异化分析,最后将分析结果通过需求类型和数量的二维图表展示出来。由此,教育工作者就能通过图表所展现的个性化需求对课程内容进行调整,制定相应的教学计划,最大程度保证教学内容的个性化定制。
第三,保障数据技术在使用过程中的科学性。大数据时代下的主流价值观教育因大数据技术的介入,让价值观教育效果得了显著提升。在对大学生施加主流价值观教育过程中,广大教育者主体不但需要遵循数据使用无害化的原则,还要服从数据伦理的基本要求。教育者在调用大数据检测和分析数据时,应严格遵守相关政策方针,建立权责相匹配的体制机制,避免滥用、乱用学生个人私密数据,以维护学生的个人隐私权;同时还要克服偏差数据对大学生主流价值观教育的干扰。在收集学生个人数据时,应遵循自愿原则,不能在未经学生知晓的情况下,擅自收集、处理、分析数据,更不能随意买卖数据。如果高校因自身体量限制不能很好地把握执行标准,也可以选择与具备大数据分析和数据保护功能的企业合作,提升高校科学化利用数据的能力。
所谓内化就是教育者将某个特定的理论知识、道德规范,通过特定的教育方式或载体,灌输到受教育者的大脑中,使之成为受教育者解决问题、分析问题的方法,并通过一定的社会实践,转化为自身的价值观。[13]大数据时代下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内化过程,归根到底,就是要通过大数据技术帮助大学生在实践活动过程中加强对自身行为的反思和理论的自我强化。近代西方心理学机能主义学派先驱詹姆士把人的心理意识解释为有机体适应环境的一种机能,而不是由孤立和单个的知觉或观念(经验要素)结合而成的心理事实。[14]因此,在对大学生进行价值观教育时,要特别消除以“内耗”“颓废”“消极”为主要特征的非主流价值观对内化过程的干扰。所以,实现主流价值观内化于心这一目标,首要的就是要过滤掉外部“杂音”,而实现这一前提,就要紧紧抓住大数据这一时代武器,多角度、多方位、多层次地构建起检测和管理体系,给大学生打上一剂“预防针”。
第二,建立信息反馈机制。良好的信息交流机制能保障主流价值观内化的有效性、时效性和科学性。通过收集大学生在各个社交平台的访问记录、浏览数据以及通过大数据监测系统,监测大学生对于时政热点问题的关注情况和看法意见,及时发现大学生心态情绪的波动,适时地给与教育引导,推动主流价值观教育内化的落地生根,进而实现高校教育工作者积极迎战、主动发声。
第三,建立舆论监督机制。完备的舆论监管体系是从战略高度把好网络“认知关”、以信息主导把好网络“建设关”、靠管用举措把好网络“常态关”的重要手段。广大高校工作者要利用好大数据,提高对信息传播的控制能力,更加科学化地引导舆论走向,全局性地把握舆论动向,及时为大学生排忧解难,树立权威公信力,强化主流价值观内化于心。同时各大高校不但要重视大数据人才的培养还要加强对互联网核心技术的掌握,加快研发大数据“杀手锏”技术,为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内化过程提供意识形态新阵地。
通过运用大数据技术为基本前提的主流价值观教育过程,大学生的虚拟人格和实际人格将会因主流价值观的内化而更加清晰,并且这样的内化必将反映到大学生自身的外化行为中,最终转化为带有鲜明个性特征的生活实践。正如马克思指出的“人只有凭借现实的、感性的对象才能表现自己的生命”,[15]而要让大学生顺应主流价值观的要求主动践行相应的行为规范,不但需要将主流价值观内化于心,还要为大学生主流价值观践行创造一定的外化环境。
第一,落实教育工作者主体责任。教育工作者作为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内化的“定心丸”、政治上的“定盘星”、行动上的“定位器”,就要主动肩负起教育信息传导和价值观引领的重要责任。因此,高校教育工作者要“向网而生”,通过大数据检测和分析技术,全面掌握大学生对主流价值观教育的个性化需求,尽可能地满足不同发展阶段、不同认知水平、不同性格特征的人群对个性化主流价值观教育推送服务的需要,避免同质化的主流价值观教育带来的偏差。此外,高校教育工作者还要防范大学生自身陷入先入为主的思维怪圈,通过大数据技术对个体进行细致化分析,有前瞻性地对将要陷入“内耗”“颓废”“消极”状态的大学生进行教育干预,避免“信息茧房”的出现,保障大学生对主流价值观教育信息接受的深度和广度。
第二,推行新型参与式教学模式。课程教学是培养大学生良好素质的主要阵地。因此,在大数据时代更应该将新型技术与传统教学方式结合起来,在进行主流价值观教学时,可以加大对在线课程的开发力度,将教学内容借助微视频和微图文等方式展现出来,进一步丰富主流价值观传播途径。同时,在以交互性为基本特点的数据时代,主流价值观教育过程更应该找准学生兴趣点和思想共鸣点,让学生在耳濡目染的过程中认同主流价值观。如,教育工作者可以利用大数据的分析功能,找到学生可能感兴趣的红色旅游、科技基地、名人故居、公益活动等场地,让他们亲身参与、自主思考主流价值观的内在意蕴,通过一系列的参与式教学,进一步提升主流价值观内化功效。
第三,建立有效合理的协同机制。大数据时代,不但要求教育工作者转变教育思路,更需要构建起高效合理的协同机制。首先就是要强调队伍协同。高校教育工作者人人都有育人职责,既要做“经师”,也要做“人师”;既要精于“授业”“解惑”,更要做到“传道”“示范”。[16]因此,高校需要组建一支全员参与、结构合理、分工明确的专业化教师团队,加强对大数据技术的掌握,通过对已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及时分析,研判大学生群体主流价值观亟需待解决的问题,全面提升主流价值观育人实效。其次,还要强化制度协同。可以从机构设置、部门设置、工作流程、运行模式等方面进行优化,逐步实现权责对等、权责统一等目标,破除片面分割、互不联系、互不相容的管理局面,逐步建立起“横向一体化”和“纵向一体化”的联动模式,实现大学生主流价值观外化环境的科学化、专业化、智慧化的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