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 霞 张子仪
2020年爆发的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已然成为人类文明历程中实实在在的“黑天鹅”事件。全球性疫情下,人类与病毒的斗争背后隐含着不同文明、不同价值观、不同意识形态的较量,其中以中西方的意识形态冲突最为典型。进入后疫情时代,我国仍需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做长期应对意识形态舆论战的战略准备。
回顾西方社会对中国抗击疫情的舆论报道,无论是议题、论调还是内容、方式,都是一种将病毒标签化、疫情政治化的双标解读。在疫情初期至中国全力抗击国内疫情期间,西方政客和媒体大肆炒作“中国病毒论”“武汉病毒论”,形成一套美国政客炮制议题、主流媒体跟进议程、社交媒体造势扩散的传播套路。(1)刘瑞生.传播的“常态”与“变态”——关于西方对我国的疫情舆论战的解析与应对[J].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20(05):22—25.事实上,意大利于2020年11月的研究显示,新冠病毒在2019年9月就开始在意大利传播。(2)意大利研究称新冠病毒可能去年9月已在意传播[EB/OL].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2020-11/16/c_1126745776.htm.
到新冠肺炎疫情进入全球大流行阶段,西方舆论更是将疫情政治化,不断“甩锅”和“追责”,先后抛出所谓的“中国威胁论”,炒作“中国隐瞒论”“中国误导论”“中国责任论”“中国赔偿论”“劣品出口论”“口罩外交论”等。(3)坚决回击六类“甩锅中国”的国际谬论[EB/OL].环球网,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3xtmTJsClKI.西方社会对中国抗击疫情所作出的努力缺乏客观公正的报道,究其根源是西方社会一直延续了冷战思维,给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戴上了“有色眼镜”。这种制度偏见从《纽约时报》同时间段评论中国封城和意大利封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可见一斑。2020年3月8日,《纽约时报》官方推特相隔20分钟连发2条推文分别评论中国和意大利封城(4)《纽约时报》经典“双标”,全球这届网友怎么看?[EB/OL].新华网,https://xhpfmapi.zhongguowangshi.com/vh512/share/8956667?spm=C73544894212.P59792594134.0.0.,认为中国封城损害了人们的自由和生活,而意大利封城则是牺牲经济阻止疫情蔓延。
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首次阐明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这一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资本主义在殖民地的领土入侵和资本掠夺往往伴随着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扩张。资产阶级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的稳固和扩张,必然要维护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统治地位。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因此,资产阶级作为统治阶级的西方政府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持固有偏见。在中国抗击疫情初期,西方舆论以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向中国贩卖其虚伪的民主政治制度。例如,德国《明镜周刊》曾刊文称:“中国人若想消灭这次的新型冠状病毒,需要的药方既不是什么西医疫苗,也不是中医草药,而是自由和民主。”《纽约时报》也称,中国要战胜病毒,必须要民主宪政制度。(5)疫情背景下西方意识形态魅影及对政党外交的启示[EB/OL].中国社会科学网,http://www.cssn.cn/gjgxx/gj_bwsf/202006/t20200628_5148125.shtml.即便是接受过中方援助,意大利的对华态度也恰恰说明了西方社会的制度偏见根深蒂固、由来已久。2020年5月4日,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接受意大利《新闻报》采访时说,俄罗斯和中国正在利用病毒爆发的机会推进他们在欧洲的利益,并在北约和欧洲制造分歧。作为回应,2020年5月5日,意大利总理孔特表示,意大利的外交政策没有改变,尽管因疫情紧急接受过中俄的援助。(6)疫情背景下西方意识形态魅影及对政党外交的启示[EB/OL].中国社会科学网,http://www.cssn.cn/gjgxx/gj_bwsf/202006/t20200628_5148125.shtml.
尽管一些西方国家的政客和媒体从舆论、外交、安全等领域对中国发起疫情政治攻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冠肺炎疫情对社会制度的考验结果已经越来越清晰可见。西方社会并不是铁板一块,国际社会关于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认识也不断深化,尤其是那些遭强权政治干涉的弱小国家、受虚伪政客欺骗的普通选民、被利益集团压榨的科研人员,越来越多的国家和人民开始反思资本主义制度的虚伪性和狭隘性。2020年6月底,欧洲对外关系委员会(ECFR)发布的一则欧洲民调显示:大多数欧洲人因新冠肺炎疫情对美国的看法越来越负面,仅有2%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一个“有帮助的”盟友。(7)欧洲最新民调:大多数欧洲人因新冠疫情对美国的看法越来越负面[EB/OL].环球网,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3ysN57RyXqS.而2020年6月初,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的《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中国行动》白皮书引发国际媒体普遍关注,抗击疫情的中国行动获得了包括美国、俄罗斯、意大利、日本、新加坡、埃及等多国的公正媒体的点赞。(8)外国媒体积极评价抗击疫情的中国行动[N].人民日报,2020-06-11(003).
一定程度上,疫情是一面照妖镜。在抗击疫情的全过程,西方社会内部对社会主义中国的态度分化明显。
1.美国政府和其他国家之间的分化。特朗普政府基于美国优先思想下的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在全球疫情波及下,仍然渲染疫情是流感的错误认知,依然以中国阴谋论抨击中国,导致美国疫情急剧发展,深陷疫情泥潭,无暇顾及同一阵营的其他国家,使得其他国家对美国的态度急转直下;拜登政府更是在全球非传统安全威胁下,对乌克兰进行战略诱导,利用舆论散播“俄罗斯侵略论”,不断挑拨俄乌的国际关系,并给予乌克兰军事援助,企图通过乌克兰重塑世界秩序,维护自身霸权,最终导致俄乌冲突的爆发。而在全球呼吁和平调解战争局势时,美国当起了战争代理人,也让诸多国家看清了美国的真正目的和意图。
而中国在面对全球疫情肆虐下,不仅开展了有效的防控行动,积累了丰富的防治经验,对日本、俄罗斯、韩国、意大利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给予医疗援助,让其他国家对中国的态度大为改观。在2022年爆发的俄乌冲突中,中方始终坚定保持自身立场,始终呼吁与促进俄乌双方和平解决问题,积极向乌克兰和其他受影响的国家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此举得到世界各国尤其是第三世界国家的高度赞扬与认可。
2.利益集团内部的分化。这种分化一方面体现在西方政客与西方科学者对中国抗疫的态度。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西方政客一边鼓吹自身医疗制度和医疗水平,一边以各种舆论手段不断对中国抗疫举措进行抨击,夸大事实、掩盖真相、抹黑中国,企图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热场”。但事实上,就连被全球评为拥有最佳医疗体系的日本,面对疫情肆虐时仍然束手无策,转而寻求中国援助。与西方政客不同,西方科学界却对中国的抗疫举措十分认可,《科学》《柳叶刀》《自然医学》等权威期刊对中国的抗疫措施给予了公正客观评价,并对武汉封城的事实进行科学调查,强调了武汉封城举措对疫情遏制的有效作用,以科学证据反驳了西方政客的荒唐谬论。
而另一方面体现在利益集团成员之中。以欧盟为例,中国疫苗的诞生与推广,使其在世界多国受到了认可与审批。但是由于利益之间的不同,也演化出了欧盟内部对中国疫苗的态度分化。早在2020年6月,欧盟委员会开始计划统一采购新冠疫苗的方案,然而由于欧洲疫苗产量、管理与接种未能满足成员国实际需求,导致部分成员国不得不开始考虑自谋出路。由于欧洲各国疫情不同,外加上中国疫苗的国际反响甚佳,以塞尔维亚、匈牙利、奥地利为代表的一些成员国,为应对欧洲疫苗短缺的问题,始终对中国疫苗保持欢迎态度,进而考虑转向采购和接种中国疫苗以应对疫情。
但是,欧盟一开始对中国疫苗进入欧洲的态度十分谨慎,不仅不予认可中国疫苗,直到欧洲疫苗市场出现紧缺,才开始考虑对中国疫苗进行滚动审查,以补充疫苗储备,导致部分国家疫情没有得到及时管控,这一举动无疑是引起了欧盟一些成员国的不满。而欧盟继而在2021年3月正式公布了欧盟“绿色数字证书”提案(即数字疫苗护照提案(9)数字疫苗护照能够对欧洲国家旅客快速完成核验。若旅客的新冠病毒筛检结果呈阴性、曾感染但恢复健康或已接种过疫苗即可使用该护照,并允许护照持有者在27个国家自由通行。而当时这类护照中只认可欧洲药品管理局(EMA)已批准的新冠疫苗,中国疫苗并没有被获批。直至2022年2月,欧盟放开了对疫苗来源的限定,承认世贸组织所批准与认可的疫苗,才间接认可了中国疫苗。),并决定在同年6月启用(10)推行疫苗护照 欧盟着眼复苏经济[EB/OL].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1/0602/c1002-32120097.html.,企图抵制所谓的“中国疫苗外交”,将中国和中国疫苗排斥在欧洲之外,以维护欧盟整体利益,此举直接导致欧盟内部成员国出现了明显的态度分化:以西班牙、意大利为代表的13个国家达成了数字疫苗护照的共识(11)保加利亚等13个欧盟国家就疫苗护照达成共识[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http://bg.mofcom.gov.cn/article/jmxw/202104/20210403051754.shtml.,以排斥中国和中国疫苗的进入,而塞尔维亚、奥地利等部分成员国纷纷痛斥并抵制这种行为,纷纷为中国发声(12)欧盟公布“疫苗护照”提案,不认可中俄疫苗?武契奇批:非常糟糕可耻[EB/OL].环球网,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42LjCzTN4qr.。由此看来,疫苗问题不仅加大了欧盟成员国之间的摩擦,更加速了欧盟利益集团内部对中国态度的分化。
3.政党派别的分化。据中联部在2020年3月5日公布的数据,截至当时已有120个国家300多个政党和政治组织共500多人次向习近平总书记和中共中央发来电函表示慰问和支持,声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击疫情人民战、总体战、阻击战。其中表态声援的有左中右各类意识形态不同的政党,也有不同国家的执政党、在野党以及政党国际组织、地区政党联合体等,甚至欧洲一些左翼政党例如希腊共产党、意大利共产党等支持和声援中国抗疫。而以欧美发达国家为代表的主流政党及其把持下的国际组织,不但对中国为全球抗疫作出的贡献无视和抹黑,而且以疫情为由头借机炒作中国内政问题,以人权问题抨击中国的民主与自由,质疑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疫情中的种种表现充分说明,部分西方政府对中国制度的偏见是出于冷战思维模式的延续,而维护本国统治阶级的经济利益、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是其外交政策的第一考虑。
新冠肺炎疫情造成了全球经济的停摆,势必在世界范围引发新一轮的意识形态争夺战。一方面,西方政客利用疫情舆论煽动民众的反华情绪。由美国民调机构皮尤在2020年6月16日至7月14日之间对美国成年人进行的调查显示,有73%的受访人群对中国持有负面观点,比2018年同期增加了26%。(13)误导民众制造反华情绪,美国政客害人害己[EB/OL].北京周报网,http://www.beijingreview.com.cn/shishi/202008/t20200821_800218304.html.利用民调来制造舆论、煽动民意是西方政客的惯用伎俩,包括特朗普在内的美国政客曾先后抛出“中国病毒”“武汉病毒”等词汇抹黑中国,这些疫情舆论造成了美国民众反华情绪不断上升。另一方面,西方政府加强了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教育的管控力度。据英国《卫报》2020年9月27日报道,英国政府官网公布了一则教学大纲中提到,教学活动不能采用“反资本主义”、论证“资本主义将终结”的内容。(14)徐铉.英媒:英国中小学不许教“资本主义将终结”[EB/OL].环球网, 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404dT4Kx5yE.英国政府的这种有违西方社会一直标榜的言论自由的行为,一定程度折射了西方政客面临疫情下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制度较量的心虚和无力。
当今金融帝国主义时代的本质并没有根本改变,但与列宁当年所揭示的金融帝国主义相比,其表现形式和特征却已经并还正在发生重大的变化。(15)李慎明.当今世界仍然处于金融帝国主义时代[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6(08):1—7.尽管新冠肺炎疫情的大流行给世界秩序和国际关系带来了很多不确定因素,但是生产社会化乃至生产全球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这一根本矛盾,决定了世界范围内的贫富两极分化只会随着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不断扩大。2011年9月17日,上千名示威者聚集在美国纽约曼哈顿,试图占领华尔街,意图是要反对美国政治的权钱交易、两党政争以及社会不公正。2020年5月26日,美国德州非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美国白人警察暴力执法致其死亡,随后美国以及全球都爆发了“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议活动。2021年1月6日,一群特朗普支持者冲进美国国会大厦,迫使正在认证各州选举人团投票结果的两会议员中止会议。美国十年间爆发的从“占领华尔街”到“占领国会山”系列运动充分证明,造成美国社会1%和其他99%人群之间阶级冲突的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正在持续深化。
而全球疫情肆虐背景下的美国大选更是充分暴露了资本运作下民主政治的虚伪,候选人依靠政治许诺和相互指责获得资本寡头的支持,对民众诉求大多数时候都是空头支票。在拜登大选中,特朗普对选票结果的质疑和抵赖,以及其要求重新选举的闹剧,也让世人见证了美国民主政治的失灵,美国民主制度危机正在不断加深。
在如今全球疫情仍然严峻的情况下,中西方在防控态度上逐渐显示出的不同,也体现了资本主义国家制度性危机。2022年2月21日,时任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宣布自2月24日起,解除英格兰地区所有疫情防控措施,正式开始“与新冠病毒共存”计划。2022年7月5日开始,英国内阁发生了一波又一波的辞职浪潮,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也被迫宣布辞职,酿成了英国政坛地震。政坛大地震正是英国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下国内政治深刻分裂的结果。约翰逊任首相三年以来,面对新冠肺炎疫情束手无策,却抛出“群体免疫”的论调,导致英国成为欧洲疫情重灾区,英国老人死亡率在欧洲排第一。与此同时,英国经济出现停滞,尤其是俄乌军事冲突爆发后,英镑持续下跌,通胀率居高不下。但是,约翰逊政府放任国内问题不管,企图制造外交议题转移国内矛盾,约翰逊成为拜登政府推动乌克兰危机的最主要帮手,在对抗俄罗斯方面表现得异常坚决。无论是英国的普通民众,还是政治精英,都无法在国家治理重大议题上达成共识。
无独有偶,在英国宣布与新冠病毒共存后,美国加州也跟随英国脚步宣布与疫情共存。而加州目前猴痘疫情形势严峻,不仅是因为美国抗击猴痘疫情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存在诸多相似缺陷,更因为美国制度上的根本缺陷导致抗击猴痘疫情过程中政府公共卫生职能系统性失灵,外加上加州对抗击疫情的随性态度,使得其猴痘疫情不断蔓延。
反观中国,不仅在疫情防控中,积极采取防控措施,有效阻断传播渠道,在各地开展精准防控工作,利用大数据实时监控疫情动态,以一分防控九分落实的决心,坚决打赢防控疫情阻击战、持久战、人民战。面对突发的区域性疫情反弹,党中央和各地政府同舟共济,积极免费开展全民核酸检测,派遣和自发组成援助队伍赶赴抗疫前线,为早日疫情清零而不懈努力。
从疫情防控效果和目标上看,中西方之间不仅展现了面对疫情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显示了不同政府对待疫情的责任担当和公信力,更加体现了中西方在意识形态上的根本冲突。崇尚个人主义的西方将防疫责任更多地分摊到个人身上,导致了躺平行为的产生和疫情的持续泛滥;而认同集体主义的中国将防疫责任更多地承担在党和政府身上,形成了强有力的有为政府和群众防线,有效遏制了新冠肺炎疫情的发展。中方“清零论”与西方“共存论”形成了鲜明对比,也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资本主义国家所固有的制度性危机加深,进而引起资本主义社会根基动荡,资本主义国家为转移国内矛盾极有可能加快对华战略调整,从而导致中西方在未来意识形态斗争中矛盾升级。
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试图通过对外干预转移国内民众视线,造成西亚、北非、中东等地区的混乱;利用金融霸权、政治霸权、意识形态霸权向世界各个经济体转嫁危机,加深了西方国家之间以及西方各国内部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分裂。2020年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将加剧资本主义制度性危机,持续的制度性危机加上固有的制度偏见成为后疫情时代中西方意识形态冲突的催化剂。
疫情已然构成21世纪最大的全球性危机,这种危机由公共卫生领域向经济、政治、军事、外交、价值观、意识形态各个领域全面蔓延。有学者认为,虽然新冠肺炎疫情看起来对老年人最为致命,但从经济的层面来讲,受疫情冲击最大的是年轻人,受损严重的美国80后和90后这代年轻人正快速地倒向“社会主义”。(16)这篇关于“社会主义”的文章,引爆了美国网络[EB/OL].环球网, 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3zFiYUMoIPu.总之,西方学界认为,这次疫情把世界分为“前疫情时代”和“后疫情时代”,世界将做价值观的大改变。(17)疫情下的中美关系与国际大变局[EB/OL].中国网, http://www.china.com.cn/opinion/think/2020-04/23/content_75966429.htm.
回顾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背景下的中国之治与美国之乱形成了鲜明对比。中国在较短的时间内控制了疫情,保障了人民基本生活,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截至目前,美国国内疫情仍未得到有效遏制,确诊病例和死亡病例均高居世界第一。作为医疗市场化最充分的国家,美国却没有构建完整的医疗体系,数千万没有医保的美国民众无力承担高额的医疗账单。新闻媒体陷于2020年美国大选背景下的党争之中,将戴口罩和居家隔离等防疫措施政治化、标签化。美国政府为保障大资本大富豪的经济利益而疯狂印钞,而一些年长者或有基础疾病的普通老百姓却被放弃治疗。更离奇的是,美国社会出现了纵火焚烧5G基站、喝消毒水防疫等反智现象。疫情之下的美国社会乱象丛生,一定程度反映了新冠肺炎疫情对西方新自由主义及世界秩序造成了巨大冲击,也验证了西方社会一直引以为傲的“自由、平等、人权”等“普世价值”不具有优越性。
苏联解体后,美国及其欧洲盟国享受到了以意识形态为工具和平演变社会主义国家的利好,把自由、平等、人权奉为“普世价值”向全世界传播和推销,成为当前美国文化霸权和意识形态霸权的主要表现形式。一定程度上,正是这套所谓的“普世价值”加速了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大爆发。疫情之下的西方民众和发展中国家见证和经历了“普世价值”体系中所倡导的是少数人的、形式上的、虚伪的“自由”“民主”和“人权”。以“自由”为例,早在疫情爆发初期,西方国家就曾打着自由的旗号反对一切防疫措施,英美等国甚至抛出“群体免疫”的概念。随后,欧美各国政府宣传“保持社交距离”和“自我隔离”,却招来部分奉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至上的民众和反对派的强烈抗议。随后,在自由主义面具下,西方媒体借长绒棉一事炮制所谓的新疆强迫劳动的错误新闻,企图抹黑中国人权和民主问题,搞所谓的舆论攻势和和平演变,向西方社会展示一个虚构的中国。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之所以要用所谓的自由、民主等问题抨击中国,一方面是通过鼓吹资本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抹黑社会主义国家制度,为资产阶级统治造势;另一方面是想以此为理由,借助资本主义霸权世界的力量,以零和博弈的方式打压中国,维护其在世界上的多方利益关系。实质上,无论是“群体免疫”还是“强迫劳动”,无非是西方政客打着自由主义的幌子将舆论视为政治博弈的工具。
自由是社会活力之源,是人类的天性。但是,任何文明对自由的追求都不能超越社会发展阶段和现实承受能力。有学者认为,中国、韩国、新加坡、日本等儒家文明圈国家的抗疫成效明显好于欧美国家,很大程度上在于儒家文化服从权威、提倡克己、重视集体、崇尚奉献、尊重知识。(18)于运全.论后疫情时代的中国对外传播新发展[J].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20(22):84—91+115.事实上,集体主义精神不专属于任何一种社会意识形态。中国自古以来弘扬重视集体、崇尚奉献的传统美德,社会主义道德更是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我国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全过程所展现的强大执行力、组织力和动员力,正是得益于集体主义精神指导下的集体自由观念的发挥。各行各业的人民群众为了联防联控的大局能够牺牲个人的休闲娱乐和生产生活自由。这种个人自由和集体自由的辩证结合正是中国人民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诠释。
从世界范围看,当前疫情仍处于全球肆虐的阶段。然而,中国已于2020年上半年取得抗击疫情的伟大胜利,并已步入疫情防控常态化阶段。随着西方疫情不断恶化,西方政府对中国的抗疫举措也发生了明显的态度转变。以“封城”为例,英国帝国理工学院教授尼尔·弗格森(Neil Ferguso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对武汉封城从震惊、不信、不屑到接受、认同的态度变化过程。尽管西方媒体报道中西方的“封城”举措持双标态度,但是,随着新冠病毒在西方各国肆虐,尤其是出现了新冠病毒新变种,包括英国、德国、日本等在内的西方国家都纷纷采取了“封国”策略。截至2021年3月,多个国家已经许可中国新冠疫苗的上市或紧急使用,多国领导人第一时间选择接种中国新冠疫苗。中国在疫苗研发过程中坚持“不算经济收益账,只算人民健康账”的理念,在疫苗分配过程中不受种族、贫富、地域的限制,践行“疫苗是世界公共卫生产品”的承诺。可以预见,在后疫情时代,中国所推崇的价值观很可能获得国际社会多数成员的认可。
人类在面临共同的病毒入侵之际,“资本至上”还是“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成为两种不同的价值选择。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人口占世界不到5%,却发生了占世界总病例25%的感染者。(19)美媒:美国人口只占世界4% 确诊病例却占全球25%[EB/OL].央视网,http://news.cctv.com/2020/08/10/ARTIAEuQS4QMLmF1jPZ 76dw8200810.shtml?ivk_sa=1023197a.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优劣已然分晓。回顾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的总体形势,中国在引领全球抗疫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中国作为人口众多、地域辽阔的最大发展中国家,率先控制住疫情并开展抗疫合作,率先复工复产并恢复经济增长,脱贫攻坚历史使命如期完成并迈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征程。与此同时,中国积极推动国际抗疫合作,发起了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全球人道主义行动。中国不仅在第一时间向世界各国分享抗疫经验,也在短时期大规模向全球提供抗疫物资和供应有效疫苗。中国能够在全球抗疫中取得如此显著的成绩,得益于新中国成立70余年来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发生的历史性变革,更得益于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在抗击疫情斗争中秉持的“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理念坚守。
在面临中国日益增长的经济实力和逐步提高的国际地位,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势必会发起更加猛烈的反华攻势,在未来意识形态阵地上我们与西方的斗争将更加激烈。疫情爆发以来,部分西方不良媒体对中国现行疫情防控进行诋毁和恶意造谣,企图以此制造煽动反华情绪的外部环境。新冠肺炎疫情、经济滑坡、美国大选等因素加剧了美国社会制度性危机,也将深化美国政府对华遏制政策和反共意识形态。众所周知,美国特朗普政府在新冠肺炎疫情大爆发期间退出了世卫组织。实际上,美国在特朗普执政期间坚持“美国至上,美国优先”的原则,先后退出了12个国际组织和国际条约,这些退群行为充分体现了美国奉行单边主义和孤立政策。尽管,拜登政府已于上任时签署了重新加入巴黎气候协定和世卫组织的行政命令,但是依然不妨碍其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及其意识形态占据统治地位的宗旨。种种迹象表明,新冠肺炎疫情加剧了中美关系持续走向恶化。在遏制中国发展方面,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二者的意见是高度一致的。尽管在2020年的美国大选中,特朗普和拜登上演了一幕幕互撕剧情,但是在中美关系的认知上,拜登新政府将继续保持对华强硬的主流共识。例如,2021年1月20日,上任首日的拜登政府就在气候应对方面开始炒作中国话题。
在西方国家舆论攻势下,绝大多数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态度不友好,甚至英国首相选举也似乎成为了“反华竞赛”(20)反华政客合流争英首相之位!英媒:对华强硬的莫当特宣布支持特拉斯[EB/OL].环球网,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4959xLzdkAn.,这对我们国家意识形态工作造成了很大压力。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不断渲染与中国意识形态的对立性,从之前的中国威胁论到如今的中国阴谋论,看似荒唐的认知,却在绝大多数西方国家和西方政客圈中盛行。其原因在于:一方面,西方国家以其对国民舆论的把控,极力地在塑造一个对手的形象,企图延续冷战思维的模式,从而散布危机意识来联合其他利益国家;另一方面,中国在国内与国际中所做出的努力,超出了西方国家一贯奉行的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认知,例如疫情时期以各种方式援助其他国家,导致了西方国家所谓阴谋论的诞生。
由此可见,西方国家舆论对中国而言,将会一如既往呈现出排斥、抵触甚至敌对的态度。在这种态势之下,西方国家舆论针对中国的手段,不仅传承了以往通过“以美英主流媒体牵头、其他一些西方国家的主流媒体相互应和的方式,力求造成系统性孤立、围攻中国的舆论态势”(21)林斯娴.西方主流媒体涉华报道的框架策略分析[J].现代国际关系,2022(01):53—60.的做法,以诽谤、捏造事实以及恶意抹黑的方式抨击中国,例如新疆棉事件、质疑中国抗疫援助等,以达到在民众心中污名化甚至妖魔化中国形象的目的,从而进一步激发民众对中国的负面舆论浪潮;更是通过频繁的政府干预媒体舆论的做法,在罔顾事实的前提下,引导主流媒体报道涉华负面新闻,为其政府的涉华政策造势,以混淆概念、断章取义的手法对涉华行为进行自我诠释,例如佩洛西窜访台湾前美方所宣传的“和平访问”论调,企图以这种方式来掩盖美国官方挑拨台海局势、干涉中国内政的反华态度,以达到意识形态之间对抗的目的。
世界变局下,我国面临的意识形态外部压力不仅仅来自以美国为代表的民族国家,也面临着跨国公司等非国家行为体操纵下的信息战、舆论战。正如马克思所言:“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从而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的性质。”(2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831.经济全球化的世界格局下,跨国资本在发展中国家牟取巨额利润并发展再生产,传统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意识在强大的资本逻辑面前也将疲软无力、束手无策甚至分崩瓦解。美国国会山骚乱后不久,推特、脸书、You Tube等美国社交媒体平台相继以“煽动暴力”为由,封了时任总统特朗普的账号。美国社交媒体对特朗普账号的封杀,充分说明了数据超级企业所具备的超乎全球治理和主权国家监管力量的超级权力。值得一提的是,包括默克尔在内的欧洲各国领导人对推特公司封杀特朗普账号的行为提出质疑。欧盟领导人对社交媒体的质疑,充分说明了超级跨国资本的数字霸权已经给传统的国家政治、社会舆论、经济活动带来一定的威胁和冲击。
资本是无国界的,疫情既给世界各国造成冲击也使全球资本主义遭受重创。疫情首先加速了资本主义再生产能力的“系统性危机”。即使是战争时期,消费也从未遭遇如此重击。随之而来的是典型的恶性循环:商贸活动暂停,生产全面停滞,失业率上升,消费崩溃。(23)Crisis mundial, coronavirus y capitalismo moribundo: un cóctel mortal[EB/OL].Dominio público, https://blogs.publico.es/dominiopublico/31228/crisis-mundial-coronavirus-y-capitalismo-moribundo-un-coctel-mortal/.毫不夸张地说,制度性危机使得全球资本主义载体无论是民族国家还是跨国公司都面临着严重的“内忧外患”。加上全球信息通信技术和产业高速发展的背景下,中国势必面临资本主义对华的经济利益争夺和意识形态遏制等多重压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这场疫情启示我们,我们生活在一个互通互联、休戚与共的地球村里。抗击疫情的中国行动彰显了中国政府和人民一直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后疫情时代,中国如何在经济全球化低谷中抵御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进攻将成为重大课题。
2021年1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要从忧患意识把握新发展理念,“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和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随时准备应对更加复杂困难的局面”。(24)深入学习坚决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 确保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开好局[N].人民日报,2021-01-12(001).当前,疫情改变世界已成为一种国际共识。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也在《华尔街日报》刊登评论,新冠肺炎大流行将永远改变世界秩序。然而,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帝国主义往往通过战争转移国内危机,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都与资本主义危机密切相关。当前,我国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正逢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历史交汇时期,国内国外的发展环境发生深刻变化并反映到意识形态领域中,我国必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做好应对疫情大流行和世界大变局叠加交汇下中西方意识形态冲突的战略准备。
一切历史的冲突都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方式的矛盾。就意识形态层面本身而言,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强国在国际舆论场拥有绝对的意识形态霸权、文化霸权、话语霸权、数字霸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落后就要挨打,贫穷就要挨饿,失语就要挨骂。(25)习近平.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0.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是人类文明史上极其重要的大事件,正在深刻改变着世界格局和人类社会生活。我国要加快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话语体系,打造国际社会易于接受的新概念新表述新范畴,摆脱长时期以来“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尴尬。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我国借此机会在国际上讲好中国故事、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故事。100年来,中国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古老东方大国独立自主地走向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我国要积极研究中国走出的这条与西方现代化迥异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构建起一套真正反映、概括中国式现代化发展进程及实践创新、制度创新的中国式现代化知识体系。(26)理论是问题之树盛开的花朵[EB/OL].中国社会科学网,http://www.cssn.cn/index/index_focus/202101/t20210118_5245272.shtml.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政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政治动荡、政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27)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21.新冠肺炎疫情造成全球经济停摆,使得全球化与逆全球化的矛盾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以美国为代表的一些主要经济体纷纷提出制造业本土化、重塑产业链供应链的利益主张,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排外主义、保护主义等思潮也随之泛起。在国际环境不确定因素不稳定因素明显增加的前提下,我国既要深度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大变革,又要加速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同时,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风险评估且充分认识意识形态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例如,对外要严防西方敌对势力对华“西化分化”“和平演变”的渗透,对内要积极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与人们价值利益诉求之间的问题。
毛泽东同志曾鲜明指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性,认为“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搞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2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153.而如今,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增强,进入新世纪以来,国际社会各种“中国威胁论”以不同“变种”形式先后出现。2019年以来,意识形态遏制已经成为继贸易霸凌、技术封锁、金融施压以及司法胁迫等手段之后美国制衡中国的重要方式。(29)王达.美国对华意识形态遏制升级的实质[J].马克思主义研究,2020(04):148—157.和平演变发展中国家是资本主义强国转嫁国内危机的重要方式。从历史经验看,疫情和战争在资本主义社会是如影随形的。在后疫情时代,我国需要主动打好意识形态舆论战。
2020年2月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上指出,讲好中国抗击疫情故事,展现中国人民团结一心、同舟共济的精神风貌,凝聚众志成城抗疫情的强大力量。(30)研究加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N].人民日报,2021-02-04(001).通过鲜活的案例和真实的数据,向世界各国政府和人民展示中国形象、传播中国理念、贡献中国方案,既有利于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国际话语体系,也有利于构筑人类命运共同体、助力世界早日走出疫情阴霾。
讲好中国抗疫故事是抗击疫情中国行动的应有之义,也是消解西方舆论偏见的有效途径。在讲好中国抗疫故事中掌握舆论引导的主动权,需要讲好中国抗疫国际合作的各项实实在在的举措,展示一个有担当的、负责任的、爱和平的中国形象。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中国第一时间向国际社会通报疫情信息,力所能及为国际社会提供物质和技术援助,开展国际科研交流合作和防疫物资出口。为应对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中国承诺将以多种方式优先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疫苗,包括捐赠和无偿援助。(31)外交部.中方将优先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疫苗——国际[EB/OL].人民网, 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0/0930/c1002-31881731.html.中国携手世界各国联防联控,致力于疫苗的研发和分配,努力让疫苗成为全球公共产品,所展现的正是大国的担当精神。
在讲好中国抗疫故事中,除了列举实实在在的抗疫举措,还需要注重对外宣传的话语策略。设置一些带有公共性、区域性的议题,包括经济危机、粮食危机、生化安全、难民问题等,这些议题能充分凸显人文关怀和合理关切,引领国际社会认同中国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团结抗疫的中国方案。(32)在讲好中国抗疫故事中提升话语权[EB/OL].光明网, https://share.gmw.cn/theory/2020-04/11/content_33732591.htm?from=groupmessage.我们不仅要讲好“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抗疫故事,还要讲好“两不愁三保障”的扶贫故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环保故事、“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反腐故事等等,向世界呈现一个真实的、立体的、全面的中国。除此之外,我国还需加快构建面向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球治理话语体系,把合作共赢的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中国梦和世界各国梦的融通传播出去。中国需要积极将治理经验转为治理理念,深入研究我国在发展、改革、扶贫、反腐、环保等领域的治国理政经验并转化为全球治理的理念,为世界各国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之路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在全球非传统安全的威胁下,各国都不能独善其身。中国在面对来自西方国家舆论攻势时,我们成功地用行动回击西方霸权主义国家。面对西方社会还在纠结下一步该如何抹黑中国的时候,中国率先控制了疫情,并将疫情防控方案、防控手段和防控药物展现在西方社会面前,给世人展现了无私奉献、同舟共济的大国形象。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意识形态斗争中,树立起中国的抗疫榜样,是我们给予西方世界最为有力的回应,也让西方社会对中国的错误舆论逐步瓦解。因此,在未来意识形态斗争中,我们不仅要讲好中国故事,更要树立起中国榜样,用行动来证明中国在为全球疫情、人类和平以及世界发展所做出的努力,用行动来回击意识形态斗争中的西方偏见。
值得注意的是,新冠肺炎疫情以来,互联网在我国抗击疫情方面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例如,互联网发挥了疫情数据实时更新、政务政策信息公开、居民远程线上办公、公众在线释放情绪等多样化社会功能。一方面,互联网不断催生新业态和新产品,为举国上下抗击疫情提供多样化的社会服务;另一方面,互联网不断以多样化的文化产品转移公众注意力,舒缓了由病毒传播、居家隔离等造成的社会情绪。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没有信息化就没有现代化。(33)习近平关于总体国家安全观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166.互联网作为人类社会的新型媒体,改变着人类的思维、生产、生活、学习方式的同时,也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和大国博弈的新工具。新冠肺炎疫情初期,一些境外势力大肆散布一系列谣言,借机干扰我国疫情防控工作的开展。比如,“新冠病毒源于人工合成”“病毒是从P4泄露的”“军方接管P4”“某研究人员因病毒泄露死亡”“某研究生是‘零号病人’”“某研究员实名举报所领导”等。(34)陈毅.新冠肺炎疫情网络舆情的特点及其治理启示[J].廉政文化研究,2020,11(03):36—42.这些网络谣言既有针对个人的诽谤,也有对公共事件的捏造,总之是西方社会对华意识形态舆论战的网络进攻。谣言如同病毒,对政府、企业和个人的形象形成损害,对举国上下抗击疫情形成不同程度的干扰。
因此,抗击疫情是对我国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的一次大考,其中包括对新冠肺炎疫情网络舆情治理的考验。加强网络舆情治理,既要聚焦舆情本身以建立监测、预警、化解、评估等机制,又要发挥制度优势以完善立法、宣传、教育、科技等手段。由于互联网的诞生,世界文化霸权者企图运用互联网对其他国家进行文化侵蚀特别是对社会主义国家的西化分化遇到了极大的障碍。(35)李慎明.“互联网+”的发展必将引发西方国家生产关系的大变革[J].红旗文稿,2016(02):4—9.面对西方有组织的舆论进攻,仅仅依靠监管部门和主流媒体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我国是互联网大国,要发挥互联网大国的优势,利用互联网发帖双向互动的特征,鼓励知情者对虚假信息和错误思潮进行批驳和揭露。在坚持政府部门和主流媒体在重大事件中的“定盘星”作用的基础上,必须切实提升网民群众维护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自信自觉,挖掘自媒体在议题设置与舆论引导方面的优势效应,发挥网络意见领袖在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中的正向作用。长期以来群众路线是党的“传家宝”,我国广大网民面对疫情谣言表现出了惊人的政治觉悟和判断能力,涌现了一批高素质用户主动参与辟谣,在网络舆情治理中形成了一道坚强的人民防线。因此在舆情治理上,要发挥群众优势,形成广大网络群众配合主流媒体参与的人民战、舆论战,有力回击西方舆论偏见。在我国的网络舆论工作始终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推动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构建过程中,需要将“党的领导”和“以人民为中心”有效结合起来,形成“党委领导、政府管理、企业履责、社会监督、网民自律等多主体参与,经济、法律、技术等多种手段相结合的综合治网格局”(36)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纲要[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153.,更好地将中国行动与网络舆情结合起来。
改革开放40多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由于意识形态的不同,西方国家的统治者将中国最真实的信息错位传递,导致许多西方人对中国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之前。这种信息滞后造成的“理解赤字”一定程度造成了国际社会对中国的和平崛起存在误解、怀疑、恐惧。在疫情防控的过程中,西方社会之所以能够在证据不明、未经调查的情况下抹黑中国,引导舆论走向,很大程度上利用了西方信息霸权手段,对其民众构建想要的信息茧房,从而强化西方舆论势力。因此,在这场信息战中,我们处于舆论的劣势,这也恰恰警示我们传递中国抗疫声音的重要性。在全球疫情形势依旧严峻的形势下,我们不仅要通过各种渠道传播中国抗疫声音和抗疫信息,扭转西方对中国抗疫的固有印象,改变西方对中国的恶性偏见;同时也要通过中国对外抗疫援助的实际行动向西方社会传达中国抗疫决心和抗疫目标。以塞尔维亚为例,在西方社会站在同一立场抹黑中国时,身为总统的武契奇力挺中国,首先发声反驳。在疫情期间,塞尔维亚同样面临着疫情的肆虐,武契奇先前求助于欧盟,但是并未获得回应,随后求助于中国。中国不仅派遣了医疗团队帮助防疫,而且提供了新冠疫苗给予接种,因此塞尔维亚的疫情很快得到有效控制。一场疫情虽然给塞尔维亚带来了冲击,但也带来了中国的深厚友谊。之后不论是在白宫签署协议时面对特朗普政府的霸权外交,还是在参观塞尔维亚中企时面对记者的百般刁难,武契奇始终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捍卫中塞友好关系,抵御外来舆论和外来反华势力对中国的抹黑,反驳西方政客所谓的中国威胁论,以西方国家的视角传递来自中国的国际形象和责任担当。
同时,在信息时代,国际社会意识形态话语权的竞争往往是通过网络信息传播进行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信息是跨国界流动的,信息流引领技术流、资金流、人才流,信息资源日益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和社会财富,信息掌握的多寡成为国家软实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标志。(37)习近平关于总体国家安全观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165.在国际舆论“西强我弱”的形势下,中国必须加强技术、话语、金钱等要素的投入,打破长时期以来西方国家网络信息霸权,改变政治信息跨国流动不均衡、不对等的不利国际传播格局,从而赢得两种制度较量下的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主导权。目前,网络国际传播是网络信息时代基于生产力和科技水平的“两制”之争新领域,是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均在日益重视且关乎综合竞争力、国际话语权和制度吸引力的重要范畴。(38)阚道远.社会主义国家网络国际传播力建设[J].学术探索,2014(03):30—35.
自互联网诞生之日起,美国就一直凭借着网络信息霸权,享受着互联网发展带来的红利,并以互联网为有效工具干涉他国内政外交。2020年,特朗普政府先后以“国家安全”为由要求字节跳动剥离在美运营所有权益,限制华为获取美国技术并将华为38家子公司列入“实体清单”。美国对中国互联网企业的打压正是其不择手段维护网络信息霸权的表现。美国拥有互联网最核心的技术优势和资源,为其在世界范围内扩张意识形态、输出颜色革命打下物质保障和技术基础。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向敌对国家进行意识形态扩张已经形成了一整套成熟的技术和办法。无论是20世纪90年代初的苏联亡党亡国,还是21世纪的中东地区爆发的“阿拉伯之春”运动,都充分证明西方世界通过意识形态渗透让敌对国家人民甚至世界各国人民对西方那套价值观和虚假信息深信不疑。而西方国家进行意识形态扩张具体而言包括四种路径,即学理化渗透、炒作性渗透、教导性渗透和具象化渗透,通过西方话语体系构建西方话语霸权,以西方话术体系制造观念的冲突与对立,消解主流意识形态,以教育灌输的形式改造目标对象的价值观念和知识体系,进而以其技术手段,打压他国技术与文化建设,加大西方文化产品与价值符号的渗透,潜移默化地使受众接受并认同西方意识形态。(39)阚道远,郭蓬元.论新时期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新路径[J].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20,5(10):81—92+96.
以俄乌冲突为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乌克兰的渗透长期存在,美国从乌克兰1991年独立开始,就开启了对乌克兰的西化之路,通过各种手段对乌克兰进行意识形态的渗透,试图拉拢乌克兰进入亲美阵营,以钳制俄罗斯发展。例如以经济援助等利益手段不断推动乌克兰进行所谓的“民主改造”,实现“去俄罗斯化”的目标,培养和扶植亲美反俄的领袖,寻求从内部瓦解并控制乌克兰政府、以各种基金会名义不断向乌克兰进行民主渗透、扶植各种“自由媒体”来进行思想舆论渗透,以达到控制乌克兰舆论立场的目的等。(40)张树华,赵卫涛.乌克兰转型之殇:西化道路上的民主迷失[J].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14(05):6—13.而乌克兰在这一过程中逐步西化,经过由美国主导的2004年、2014年两次颜色革命的“洗礼”后,乌克兰完全倒向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外加上乌克兰八年内战和北约集团的长期支持,导致国内极端民主主义和纳粹主义思潮加剧,不仅推动了乌克兰全面“去俄罗斯化”和“乌克兰化”,而且持续地推进了乌克兰加入北约的进程,最终造成了今天俄乌冲突的局面。而在俄乌冲突爆发后,美国及其西方盟友通过多种途径展开舆论战和信息战,继续强化对俄乌局势的意识形态化论述,力图把当前的局势塑造为“自由与专制的对决”,将俄罗斯的行为动机定义为满足对内专制与对外扩张的需要,通过一系列的网络行动和军事行动支援乌克兰,企图以此深度介入乌克兰政治生活中。(41)挑动意识形态对立是“冷战思维”作祟[EB/OL].光明日报,https://news.gmw.cn/2022-04/08/content_35642689.htm.由此可见,西方国家进行意识形态扩张,一方面通过以意识形态的差异为切入点,从外部用舆论塑造潜在的对手、塑造西方社会的美好形象,以宣传意识形态的根本对立,从而达到国家之间利益冲突不可调和的舆论目的,以误导民众;另一方面以技术为手段,依托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进行意识形态输出,将意识形态与国家行为、个体行为等挂钩,从内部渲染民众与国家之间的敌对情绪,从而引发国家内部社会动乱,为其“世界警察”的干预行为提供依据。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美国所具备的技术实力是不容小觑的。目前,13台根服务器9台设在美国,其用网络为所欲为。(42)荆继武,道平,罗山爱.美国的“新攻击模式”[J].环球人物,2013(17):28—30.以此前国家计算机病毒应急处理中心和360公司于2022年6月29日分别发布专题研究报告为例,报告中披露了美国国家安全局(NSA)所属的又一款网络攻击武器“酸狐狸”漏洞攻击武器平台,该平台是NSA下属计算机网络入侵行动队的主战装备,攻击范围覆盖全球,重点攻击目标指向中国和俄罗斯。其运行原理则是通过“验证器”这种植入性木马程序,对相关网络信息进行收集和下一步的网络攻击渗透。据360公司的安全检测,发现该木马程序的不同版本曾在中国上百个重要信息系统中运行,其植入时间远远早于“酸狐狸平台”及其组件被公开曝光时间,说明NSA对至少上百个中国国内的重要信息系统实施网络攻击。(43)重磅披露:中国上百个重要信息系统被美国植入木马程序[EB/OL].央视网,https://news.cctv.com/2022/06/29/ARTI5kJmsiN0ekPLOEy5z9FM220629.shtml.由此可见,意识形态舆论战的背后是大量的金钱和强大的技术在支撑。美国凭借着对网络技术的掌握,以网络霸权主义者的身份对中国甚至世界进行网络监视和精准打击,为其发动更大规模的网络战作了长远的准备。
因此,后疫情时代,我国需要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科技竞争力和制度竞争力,以加强未来我国在网络国际传播空间的综合实力,从而赢得未来以信息资源为主导的新型地缘政治大国竞争。一方面,我国需要坚定不移地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大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量子通信、高性能计算机、5G网络技术等核心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推动网络技术革新的同时,切实有效地维护中国网络世界安全。另一方面,我国需要积极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新型举国体制,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完善网络安全运行制度与预警机制,及时有效地发现与抵制西方国家的网络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