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族抗战视域下中华民族空前觉醒的四重维度探析

荆蕙兰，贾 颖

(大连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大连 116024)

全民族抗战是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历史中的一次伟大胜利，同样也是中华民族意识的一次空前觉醒。习近平曾指出:“伟大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使中华民族的觉醒和团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1]在新的历史特点和时代条件下，深刻把握中华民族空前觉醒历史逻辑、内部逻辑和形成逻辑，对于实现伟大中国梦与世界梦，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与价值意蕴。

一、历史之维：从大众沉睡到全民族觉醒的历史进程

习近平指出：“近代以来，中国人民为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进行的一系列抗争，就是中华民族觉醒的历史进程，就是中华民族精神升华的历史进程。”从林则徐、魏源等少数人的睁眼看世界，到康有为、梁启超等人的公车上书，再到五四运动的“民主”与“科学”，进而发展到全民族抗战的“共同御侮”，中华民族由大众沉睡转向了全民族觉醒。

(一)鸦片战争与民族意识萌发

鸦片战争后，英国列强使用武力敲开了中国尘封已久的国门，中华民族的命运由此转变。马克思曾说过“鸦片没有起催眠作用，反而起了惊醒作用。”[2]P170鸦片战争后的民族危机令一部分人警醒，其中林则徐、魏源等一批有见识者摒弃传统士大夫的愚昧自傲，主张“师夷长技以制夷”，开启了主动了解西方、学习西方的新思潮。此外，自林则徐开眼看世界后，又有姚莹、徐继畲等一批有识之士提出“自强攘夷”的政治主张。从自居“天朝上国”的盲目自大到主动学习西方军事技术，中国人民已经动摇了传统的民族观念，开始了民族自我反省的思潮，之后以“自强”、“求富”为口号的洋务运动随之兴起。虽然这些思潮带有地主阶级的局限性，但在客观上促进了民族意识的萌发，为中华民族复兴大业开辟了先路。

(二)甲午中日战争后民族意识初步觉醒

“吾国四千余年大梦之唤醒，实自甲午战败割台、尝二百兆以后始也。”甲午中日战争唤醒了中华民族，《马关条约》签订后，一时间社会各阶层团体群情激愤、议论纷纷。康有为写成18000字的“上今上皇帝书”，十八省举人响应，1200多人联署，要求拒和、迁都、练兵、变法，维新运动由此拉开了序幕。以张謇为代表的一批民族资本家，出于救亡图存的爱国热忱和宏愿，提出“实业救国”，为发展民族资本主义和抵御外族资本入侵起到了重要作用。除此之外，地方革命运动也悄然兴起。辛亥革命后，孙中山等革命派放弃了原有的“排满”思想，创立了“五族共和”的全新构想，不久之后主张使用“中华民族”这一概念。从孙中山的观念转变，可以看出国人民族观念的重要升华，体现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意识与执着追求，中华民族正由自在走向自为的伟大觉醒。

(三)五四运动后民族意识全面觉醒

近代历史在经历了千般痛苦、万般磨难之后，终于进行到深层攻坚的阶段——五四运动时期。1919年巴黎和会上中国的“公理战胜强权”美梦破裂，中国外交失败。当消息传入中国后，激起了中国人民的爱国热忱，以青年学生为主，广大群众、工人、市民、工商业人士等中下层共同参与的五四运动由此展开。五四运动对国民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启蒙[3]，工人阶级登上历史舞台，拓宽了民族觉醒的主体范围， “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自鸦片战争以来第一次全面觉醒”。以五四运动为界，中华民族从先知先觉到广泛唤醒[4]，实现了民族精神独立性的伟大转变，加速了民族复兴大业的进程。

(四)全民族抗战后民族意识空前觉醒

一个民族最大的力量来自觉醒，最大的胜利源于万众一心。1935年8月初，中共中央发表《为抗日救国告全国同胞书》，号召全国团结一心，共同抗日；1937年国民党中央发表《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实际承认了共产党的实际地位，形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近代以来不曾有过的全民族团结抗战新局面得以实现。“四万万人齐蹈厉，同心同德一戎衣。”[5]P9面对残暴的日寇，全体中华儿女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共赴国难，以血肉之躯抵御日军的枪炮。各个党派、民族、阶级、阶层、团体，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救亡图存、共赴国难，展开了一场波澜壮阔的伟大民族解放战争。中国人民在全民族抗战的壮阔进程中实现了民族空前觉醒，向世人展示了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民族气节，同仇敌忾、勇于担当的爱国情怀，为实现民族复兴大业提供了强劲的精神动力。

自鸦片战争到全民族抗战，中华民族经历了民族意识萌发、初步觉醒、全面觉醒、空前觉醒的历史进程。从地主阶级到无产阶级，从西方器物到西方思想，从愚昧无知到救亡图存，由上到下，由表及里，由浅入深，中华民族实现了自在到自觉的伟大转变[6]。

二、内涵之维：思想、理论和道路的伟大觉醒

救亡与争取民族独立是近代中国面临的首要主题[7]P50。在中国人民与反抗外来侵略的斗争历史上，从来没有像全民族抗战时期那样，民族觉醒如此深刻：思想觉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理论主张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民主道路追求与探索的实践达到前所未有的厚度。一时间，全民族抗战成为社会主流，中国人民众志成城，共同御侮，实现了思想、理论和道路的伟大觉醒。

(一)思想的伟大觉醒

抗日战争时期所表现出的空前觉醒首先体现在思想层面。一方面，表现在痛恨日寇、鄙视汉奸的民族义愤。九一八事变发生、东北沦陷后，有人表示宁教白山黑水尽化为赤水之区，不愿华胄倭奴同立于黄海之岸。这不只是某个人的豪言壮语，也不只是某个派别的立场，而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共同心愿。另一方面，表现在一致对外，共御外敌的思想觉悟。中华民族蕴藏着深厚的民族凝聚力和战斗力，国家有难，广大爱国将士纷纷投书家人，以明报国之志，体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以天下为己任”的民族责任感。面对日寇残忍的屠刀，中华儿女以民族大义为重，牺牲个人利益来服从党和国家的根本利益。在中国共产党的积极倡导下，全国人民团结一致积极投身于这场战斗中，形成了全民族抗日统一战线，中华民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的一致对外和空前未有的团结统一。

(二)理论的伟大觉醒

全民族抗战时期，也是中国共产党理论觉醒的时期，是锻造伟大理论的熔炉。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 革命实践迫切地呼唤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结合，推动了理论主张的繁荣发展。针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一系列抗日策略，如持久战针、全面抗战路线、独立自主游击战等等。此外，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也在这一时期形成并得到全党和人民的认可。尤其是毛泽东的党的建设理论,它集中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创新发展。与其他无产阶级政党相比，中国共产党重视在思想上建党，毛泽东强调，“掌握思想教育, 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 党的一切任务是不能完成的。”[8]P532事实证明，毛泽东的思想建党理论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理论的又一次觉醒，丰富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 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三)道路的伟大觉醒

在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下，中国人民陷入内无民主，对外无自由的深渊，这就激发了中华民族对于未来民主发展道路的思索与探求。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的宪政》一文中指出，“没有民主，抗日是要失败的。现在，我们中国需要的民主政治，既非旧式的民主，又还非社会主义的民主，而是合乎现在中国国情的新民主主义。”[9]P733除此之外，毛泽东还在《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等著作中深刻阐述了新民主主义理论，回答了“中国向何处去”的历史问题，为人类发展提供了一个崭新的民主道路。

建立民族统一战线性质的抗日民主政权，是中国共产党在民主道路觉醒过程中取得的实践成果。全面抗战后，中国共产党在陕甘宁地区和抗日根据地建立了民主政权，实行民主政治，使人民享有了广泛的民主自由。一方面，保障人民的言论、出版、结社等自由。中国共产党把能否充分调动和发挥人民的力量和积极性，作为衡量民主开展得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10]P94。另一方面，完善党内民主，提出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其中，抗日民主政权所采取“三三制”原则极具代表性。为了调节抗日各阶级利益，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民主政权实行共产党员、非党员的左派进步分子、中间分子各占三分之一的人员分配结构，这样一来引起了党外人士的强烈反响，激发了其抗战热情。

中国共产党的民主政治道路与当时国民党实行的专制独裁形成鲜明对比，使中国共产党赢得了广大人民的拥护与爱戴，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抗日根据地。中国共产党将国家主权和人民主权有机统一，开辟了独特的新民主主义道路，这也为后来建立全国性的民主政权提供了丰富的经验。

三、力量之维：内部、外部和有生力量聚合的综合结果

全民族抗战，是中华民族真正的全民族觉醒。没有最惨痛的沉沦，就没有最辉煌的崛起。与前几次觉醒相比，全民族抗日的民众觉悟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历史高度[11]。这是因为在这个关键时刻，外部力量、内生力量以及中国共产党有生力量共同激发了中国人民的爱国热忱和救亡意识，催生了中华民族的空前觉醒，加速了全民族抗战胜利的总进程。

(一)近代以来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是促成中华民族空前觉醒的内生力量。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勤劳勇敢，吃苦耐劳，具有自强不息的可贵品质。在近代反帝反封的斗争中，在争取国家独立、谋求社会进步与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历程中，在使近代中国社会摆脱“沉沦”、走向“上升”的过程中，自强不息、越挫越勇的中华民族精神始终焕发出强大的内生力量，在长期奋斗中构建起中华民族的精神谱系，激励着中华民族不断觉醒，昂扬奋进。在反抗帝国主义斗争中，自强不息、英勇斗争精神是中华民族保卫国家和民族独立的精神动力，就国家、民族而言，自强不息精神表现为中华民族团结一心，为国富民强不懈奋斗的顽强品质；就个人而言，自强不息精神表现为老一辈革命家、革命烈士、仁人志士在国家危亡之际宁死不屈，流血牺牲。全民族抗战时期，面对国破家亡的危险、生死存亡的考验，中华儿女为国家独立、民族解放而战的使命尤为强烈，同仇敌忾、抗御外侮的觉悟更加笃定，这些均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真实写照。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唤醒了沉沦数百年的中华儿女，为全民族的空前觉醒奠定了深厚的精神之基。

(二)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是加速中华民族空前觉醒的外部力量。日本帝国主义从九一八事变后，企图将中国强行作为太平洋战争的后方基地，不停地向中国进攻，并对中国人民进行惨无人道的侵略：在华北反复进行“治安强化运动”；对占领区人民实行残暴的殖民统治、经济掠夺和奴化教育；对各抗日根据地进行空前残酷的“扫荡”、“清乡”和“蚕食”；采取野蛮的三光政策；使用毒气并发动细菌战等等。“当中华民族灾难深重到了极点的时候，中华民族的精神便在巨大的压力下有如喷涌的岩浆得到最强的爆发”[12]。在面对近百年来最深重的民族危机，面对日军残忍的杀戮，面对支离破碎的中国社会时，中华儿女强烈的忧患意识和救亡意识纷纷崛起，中华民族的民族意识在外部力量的催生下实现了空前的觉醒，“千百万人民在战争的影响下深刻考虑到自己的生存与前途，考虑到自己的民族的生存与前途”[13]P709。

(三)中国共产党的出现是推进中华民族空前觉醒的有生力量。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前夕，中华民族面对外来侵略时，虽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民族觉醒，但总体来说程度不深、范围不广。在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伟大觉醒中，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的紧密结合中，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14]。有了主心骨、顶梁柱，中国人民就从精神上由被动转为主动，将中国推向一个民族觉醒、全员抗争的崭新时期。全民族抗战之所以称为空前的觉醒就是因为中国共产党这股有生力量注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它的出现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改变了沉沦多年的中国社会。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坚定的抗日意志促进了民族空前觉醒。从局部抗战到全面抗战，中国共产党始终坚定抗日意志，在面对敌人的残酷杀戮，中国共产党仍坚定自己的理想信念，为人民群众作出榜样。中国共产党坚定的抗战意志，唤醒了全国各党派、各阶级阶层及广大民众，鼓舞了中华民族的抗战信念，加速了中华民族的空前觉醒。另一方面，中国产党广泛的社会动员促进了民族空前觉醒。“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15]P187中国共产党人一开始便认识到了人民的强大力量：洛川会议通过的“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论联合政府》中的军民相结合开展人民战争等等，在这些思想理论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开展了一系列以物质利益、精神鼓励、通过多种组织吸纳方式的动员运动。中国共产党广泛的社会动员激发了群众的爱国热情，提高了广大人民抗战的积极性，促进了全社会的觉醒，从而为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了坚实铺垫。

四、价值之维：实现中国梦与世界梦的现实需要

以史为鉴，开创未来。中华民族的空前觉醒并没有停留在全民族抗战时期，而是在新的历史时期展现出了新的向度，焕发出了新的力量，这是民族空前觉醒新的延展，是当代的民族觉醒。在新的历史特点和时代条件下，推进民族空前觉醒是基于国内与国际两个大局的现实考量，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世界各民族共同发展的现实需要。

(一)中华民族空前觉醒是实现中国梦的磅礴伟力。中华民族的空前觉醒在不同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表征，随着社会发展，民族空前觉醒仍在思想、理论和道路层面焕发出强大的时代力量，是今天和今后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关键性支撑。一是思想的持续觉醒为实现中国梦凝聚力量。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觉醒，摧毁了小共同体意识，即辛亥革命从古老的华夷之辩以致排满，进而五族共和、中华民族，逐渐上升到全民族的认同层面。全民族抗战时期，先驱的大无畏和献身精神、社会各政党、集团和个人共同抗敌的爱国主义精神，有效地凝聚了社会各方力量，这也为现代化的今天带来了强烈的示范作用。同心筑梦，实干圆梦，接续寻梦理想，凝聚追梦共识，思想的持续觉醒为实现中国梦提供了强大的内驱力和凝聚力。

二是理论的持续觉醒为实现中国梦提供遵循。全民族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审时度势，结合中国实际提出一系列理论方针，不仅使其赢得了更多民众的支持，也为抗战的胜利奠定了基础。在新征程上，理论觉醒仍在持续。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高举马克思主义旗帜，继毛泽东思想之后，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伟大征程，为实现中国梦举旗定向、提供遵循，指引中华儿女走向民族复兴的光明之路。

三是道路的持续觉醒为实现中国梦指明方向。民主发展道路是中华民族一直所向往与追求的，在全民族抗战时期表现得尤为强烈。经过中国人民不断地觉醒与实践，开创了抗日民主政权，加速了抗战胜利的进程。改革开放以来，中华民族在道路觉醒层面呈现出了中国特色，中国人民走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这“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人在新的时代条件下的伟大觉醒”[16]。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终南捷径，是民族复兴的必由之路。在新时代下，中国共产党应时刻保持道路觉醒，不断探索现代化发展之路，从而为实现中国梦提供路径、指明方向。

(二)中华民族空前觉醒是构筑世界梦的守恒动力。中华民族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一个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世界梦”[17]。2013年3月，习近平首次提出了“世界梦”这一内涵，要同国际社会一道，推动实现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世界梦。中国的命运与世界的命运紧密相联，中国梦与世界梦息息相关，两者有着同频共振的关系。实现伟大中国梦需要民族空前觉醒，那么，构建伟大世界梦同样需要民族空前觉醒。

一方面，中华民族空前觉醒是实现世界梦的“稳定器”。当代西方文化的隐性冲突较为激烈，在不同场合通过不同载体渗透中国人民思想，这对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世界梦是一种巨大挑战。历史证明，时刻保持民族觉醒，是抵御文化分化的重要原则。因此，全民族抗战时期所表现出的民族空前觉醒，在西方文化冲击的今天应进一步弘扬，时刻保持民族自信心与忧患意识，坚定民族自身的发展道路，努力营造互利共赢的国际局面，从而为世界梦的实现提供安全保障。另一方面，中华民族觉醒是实现世界梦的“推动器”。全民族抗战时期所表现出的空前觉醒，不仅促进了抗战的胜利，同时为其他受压迫民族提供了榜样，鼓舞着受压迫民族团结起来向帝国主义发出挑战。中华民族觉醒持之不竭，它推动着中国建设和发展的同时，也为世界其他民族的觉醒展现了中国样板，为国际社会进步贡献了中国素材。正如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所强调，“中国共产党关注人类前途命运，同世界上一切进步力量携手前进”，努力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中国的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事实证明，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中华民族空前觉醒是构筑世界梦的守恒定力，始终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世界梦营造良好的现实环境，始终为世界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精神支柱。

五、小结

总而言之，回顾近代以来的中国历史，既是一部轰轰烈烈的反抗史，同样也是一部气壮山河的民族觉醒史。全民族抗战时期，在内部、外部和有生力量的综合作用下，中华民族实现了思想、理论和道路的空前觉醒，这一伟大觉醒是中华儿女取得全民族抗战胜利的关键所在，是中华儿女能够同仇敌忾，实现祖国统一的根基所在。从抗战胜利到进入新时代，历史走过多半个世纪。无论是全民族抗战时期，还是实现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民族空前觉醒的历程不能中断，我们要继续弘扬光荣传统、赓续红色血脉，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共同构筑伟大的中国梦与世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