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孝道思想及当代启示

2022-02-26 19:11陈芳萍
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朱子书院思想

陈芳萍

(中共南平市委党校,福建南平 353000)

中华民族关于“孝”的文化源远流长。追寻孝道思想的历史变迁,主要经历了萌芽、形成、成熟、变革等阶段。历经历史荡涤,从远古先民的生殖崇拜、祖先崇拜,到殷商时期的祭祀祈福,都显示出了孝道思想的萌芽;孝道思想在西周逐渐形成,并以此为基础维系严密的等级制与宗法制;春秋战国时期,各种思想、理念激烈碰撞,孔子、孟子等思想家丰富并发展了孝道思想的内涵,推动其走向理论化、系统化;汉代起,孝道思想被运用到治国安邦之中,大力推崇“以孝治天下”;唐宋时期,孝道思想仍然是维护统治秩序的重要因素,并得到不断完善。朱子在继承和总结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对儒家孝道思想加以论证和发挥,不仅完善其伦理思想,也给后人带来重要启示,虽已时过境迁,但朱子孝道思想仍有其当代价值。

一、朱子孝道思想的基本内涵

朱子继承、发展了孔孟对孝道思想的理解,并立足南宋实际,融入理学思想,将“孝”与“理”“仁”“敬”“教”等范式相联系,形成其独到的孝道思想体系。

(一)以“理”说“孝”,突出“孝”是“天理”分殊的必然要求

首先,万物皆有理。朱子继承了“二程”关于“理”的学说,认为宇宙万事万物都存在一个普遍流行的“理”,它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作为事物存在、变化、发展的基本规律,与“气”共同成为事物的基本组成要素。这种“理”不仅存在于自然界,也反映在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上,并且先于这些关系存在。他说:“未有这事,先有这理。如未有君臣,已先有君臣之理;未有父子,已先有父子之理。不成元无此理,直得有君臣父子,却旋将道理入在里面。”[1]又说,“事亲当孝,事兄当弟之类,便当然之则”[2]310。不论是君臣还是父子,都有各自需遵循的道德准则。其次,孝是“理一分殊”的体现。朱子认为宇宙万物有个总的“理”,即“太极”,在这一“总理”的统领之下,万物都有各自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理”,这便是“分殊”,所以他说:“万物皆有此理,理皆同出一原。但所居之位不同,则其理之用不一。如为君须仁,为臣须敬,为子须孝,为父须慈。物物各具此理,而物物各异其用,然莫非一理之流行也。”[2]298即将“君仁臣敬”“父慈子孝”都看作“天理”分殊的必然结果,视作每个人都应该遵循的基本道德规范,这无疑从哲学高度强调了“孝”的重要性和必然性。

(二)以“仁”说“孝”,突出“孝”是实现“仁”的根本前提

“孝”与“仁”的关系向来是儒学家们关注的重点,朱子也不例外。首先,在心是“仁”,外发为“孝”。朱子从人性论上主张“天理”反映在人身上,便是“性”,它在心是性,外发为情。“孝”恰恰是人性特有的行为,“孝”在心是“仁”,“仁”外发为“孝”,“仁”是心、是体,“孝”为情、为用。所以他说:“仁是理之在心者,孝弟是此心之发现者。”[3]346其次,“孝”是行“仁”之本。朱子认为“孝”不仅是“仁”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表现形式,更是实现“仁”的根本前提,对此他打了个生动的比喻:“如水之流,必过第一池,然后过第二池、第三池。未有不先过第一池,而能及第二第三者。仁便是水之原,而孝弟便是第一池。不惟仁如此,而为义礼智亦必以此为本也。”[3]348他将“仁”比作水的源头,“孝”是水往低处流不可逾越的第一池水,只有先做到“孝”,才能进一步实现“仁义礼智”等其他道德范畴。

(三)以“敬”说“孝”,突出“孝”是发自内心的道德自觉

早在孔子那里,就把“孝”与“敬”相联系,认为与动物的本能行为不同,人类的“孝”不应只是物质生活上的奉养,更应是精神上发自内心的道德自觉。朱子孝道思想同样极为重视“敬”,加以深入阐释。首先,“敬”与“爱”相连。朱子认为“敬”是内心道德自觉和真情实感的流露,这种“敬”与“爱”紧密相连,所以他提出:“爱而不敬,非真爱也。敬而不爱非真敬也……只把做件事,小心畏谨,便是敬。”[4]与“孝”相似,“爱”也是“仁”的外在体现,这种“爱”并非全然相同,而是存在亲疏、差等的,排在首位的便是体现为“爱亲”的“孝”。因此,朱子强调:“第一是爱亲,其次是爱兄弟,其次爱亲戚,爱故旧,推而至仁民,皆是从这物事发出来。”[5]其次,“敬”需由“义”来辨别是非。朱子认为,“敬有死敬,有活敬。若只守着主一之敬,遇事不济之以义,辨其是非,则不活,若熟后,敬便有义,义便有敬。静则察其敬与不敬,动则察其义与不义……须敬义夹持,循环无端,则内外透彻”[6]。脱离了“义”的“敬”是是非不分的“死敬”,只有将二者相结合,才是符合道义的“敬”。

(四)以“教”说“孝”,突出“孝”的培养需要依靠教育

朱子十分重视“孝”在每个人日常生活中的体现,要使“孝”成为每个人发自内心的道德自觉,则需要依靠教育的力量。首先,“孝”的教育需要分阶段进行。朱子认为“孝”的培养需要从小启发、教育,主张按照年龄、心智的发展状况,将“孝”的教育划分为启蒙、小学、大学三个不同阶段,分别侧重不同的教育内容,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0-8 岁是学龄前的道德启蒙阶段,父母要在日常生活礼仪规范上言传身教、启发引导。8-15 岁为小学阶段,朱子认为“小学是事,如事君、事父、事兄、处友等事,只是教他依此规矩做去”[7]。这个阶段主要是学习对待父母、兄弟、亲友的规矩,并且学会按照规矩去做。15 岁以上则是大学阶段,必须理解规矩蕴含的深刻道理,也就是朱子所强调的“小学涵养此性,大学则所以实其理也”[8]188。其次,“孝”的教育是不能间断的。朱子认为即使是接受了大学教育之后,依然需要继续发挥社会教化的作用,表彰孝顺的,批判不孝的,才能塑造重孝的良好社会环境,避免出现不孝现象。

二、朱子对孝道思想的具体实践

朱子不仅在思想上传承、丰富了儒家孝道思想的基本内涵,更是在实践中身体力行。归结起来,其孝道思想的具体实践主要包括:“佩韦遵考训”,矢志不渝践行父亲教诲;“寒泉之思”,建造精舍为母守孝三年;注释《四书》,发展传统儒家“孝道”思想;创作《小学》,形成孝道思想教育通用教材;创办书院,将孝道思想融入教学体系等。

(一)“佩韦遵考训”,矢志不渝践行父亲教诲

朱子正式就读私塾前,就受到了其父亲朱松的悉心教导。幼年时期,朱松教其诵读《孝经》,领会要义后,朱子写下“不若是,非人也”的感慨。在父亲的启蒙教育下,朱子产生了对“天外何物”的最初困惑,成为此后数十年探索宇宙本体论的起点。绍兴四年(1134 年),祖母程夫人在政和去世,朱松携家人从尤溪迁至政和寓居,择政和县星溪乡铁炉岭安葬程夫人,严格按照规制为母守孝,朱子也得以在父亲创办的云根书院、星溪书院学习儒学经典。童年、少年时期,私塾教育之余,朱松时常结合宋金时局形势,对朱子进行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也通过日常生活的耳濡目染,让他感受为人处世应该遵循的礼仪规范。绍兴十三年(1143 年),朱松因病去世,但是他的谆谆教诲始终影响着朱子。朱子到五夫里生活后,他将自己的卧室以父亲“韦斋”之号命名,并写下“佩韦遵考训,晦木谨师传”的座右铭,提醒自己时刻不忘父亲教诲,孝敬母亲,尊敬师长,勤学苦读,从不懈怠。

(二)“寒泉之思”,建造精舍为母守孝

朱子少年丧父,随母迁居五夫里(今武夷山五夫镇)。五夫盛产莲子,炎夏时节,母亲祝夫人常煮莲子汤解暑,还就地取材,以莲来鼓励朱子:莲是花中君子,浑身都是宝。莲子受皇家青睐进贡朝廷,但一般百姓家同样可以自种自享,儒家君王庶民为一体的思想便蕴含其中。莲藕是餐桌上的佳品,荷叶清热解暑,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清新淡雅……提醒朱子要像莲一样,成为对社会有用的正人君子。在母亲祝夫人的朴素教育、义父刘子羽的支持帮助和“武夷三先生”的悉心指导下,朱子不仅学业上大有长进,为人处事也日渐成熟,对母亲祝夫人极为孝顺。他曾写下“先君卒,熹年才十有四,孺人辛勤抚教,俾知所向。不幸既长且愚,不适世用,贫病困蹙,人所不惧,而孺人处之怡然”[9],字里行间表现出对母亲安贫乐道、辛勤抚育的赞赏与感激。乾道五年(1169 年),祝夫人病逝,朱子认真堪舆选址,葬母于马伏(今建阳区莒口镇马伏村),后在墓旁建精舍为母守孝,并取《诗经》“爱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之意[10]。朱子在以“寒泉”为精舍命名。在守墓尽孝的同时,朱子著书立说、聚徒讲学,完成《近思录》《伊洛渊源录》《资治通鉴纲目》等著作,铸就“庐墓之侧,修百代国史”的千古美谈。

(三)注释《四书》,丰富、发展儒家孝道思想

朱子对《大学》《论语》《孟子》《中庸》极为认同和敬重,将其合称为《四书》,并作了一整套系统的注解,即《四书章句集注》,成为后世研究儒家思想的经典之作。其中对《四书》孝道思想的精心注解,丰富和发展了儒家孝道思想。一是敬事父母。《论语》记载:“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朱子加以注释:“养,谓饮食供养也。犬马待人而食,亦若养然,言人畜犬马,皆能有以养之,若能养其亲而敬不至,则与养犬马者何异。甚言不敬之罪,所以深警之也。”[11]8朱子强调满足温饱问题等物质上的需求,是犬马般的动物都能做到的,真正意义上的“孝”,除了要使父母衣食无忧外,更需要发自内心的“敬”。他还进一步强调:“盖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故事亲之际,惟色为难耳,服劳奉养未足为孝也。”[11]81这指出对待父母要和颜悦色。二是祭祀祖先。在朱子看来,“孝”不仅体现在敬事父母,还体现在对祖先的祭祀和缅怀。《论语》记载:“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朱子注释:“慎终者,丧尽其礼。追远者,祭尽其诚。”[11]75这指的是亲人去世后,要用符合礼仪规范的方式进行安葬,要虔诚地祭祀远代的祖先。三是以父母心为心。《论语》主张“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朱子加以解释:“远游,则去亲远而为日久,定省旷而音问疏;不惟己之思亲不置,亦恐亲之念我不忘也。游必有方,如已告云之东,则不敢更适西,欲亲必知己之所在而无忧,召己则必至而无失也。”[12]他认为“不远游”的原因不仅在于无法侍奉父母,也在于恐亲担忧,也就是他所强调的“以父母之心为心”。

(四)创作《小学》,形成教育儿童的通用教材

朱子以年龄和智力为标准,将学校教育分为“小学”与“大学”两个不同的阶段,在教育目的、培养目标、教学内容上提出不同的要求。他认为“忠信孝弟之类,须于小学中出”[8]188,8-15 岁为筑牢基础的小学教育阶段,应通过“教之以事”来教授伦理道德思想。为此,朱子创作《小学》作为这个阶段儿童学习道德准则、礼仪规范的入门书。全书共六卷,分内外两篇,囊括立教、明伦、敬身、鉴古、嘉言、善行等内容,初学者可以通过古今事例的学习,了解做人的基本道德要求。他尤其把“孝”放在重要位置,强调敬事父母必爱父母之所爱、敬父母之所敬。《小学》广泛引用《礼记》《论语》等经典论述与案例,对于子女如何敬事父母作了严格而又详细的规定,选取上古的圣贤孝道故事及汉以来数十位著名孝子的嘉言善行,用以印证、推广和充实孝道理论。《小学》问世后,得到广泛普及和推广,成为儿童教育的通用教材,在明伦行孝、塑造人格、推行社会教化等方面均产生重要作用。

(五)创办书院,将孝道思想融入教学体系

朱子所生活的南宋,重视文教,除了官学之外,书院教育也得到蓬勃发展。朱子在书院教育的推广上不遗余力,将孝道思想融入书院教育教学体系,在闽北一手创办寒泉精舍、云谷(晦庵)草堂、竹林精舍(宋理宗御书“考亭书院”),《大学》《论语》《孟子》《中庸》这些儒家学说经典都是书院教育重点教材,“读圣贤书、行仁义事、存忠孝心、立修齐志”是其始终坚持的教育理念。朱子重修江西白鹿洞书院后,在办学讲学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在继承发展前人成果的基础上,订立书院《白鹿洞书院揭示》,从五教之目、为学之序、修身之要、处世之要、接物之要等方面,对教育目的、教育方法、教育原则等作出全面规定和要求。尤其在开篇就将“父子有亲”列在“五教之目”的首位,作为处理君臣、夫妇、长幼、朋友等伦理关系的基础,凸显孝道思想在其教育体系中的重要性。朱子修复湖南岳麓书院,延续一直以来的教育理念,手书“忠孝廉节”匾额悬于学堂之内,成为书院师生共同遵守的教规。他在云根书院(福建政和)、兴贤书院(福建武夷山)、濂江书院(福建福州)、石井书院(福建晋江)、独峰书院(浙江缙云)、湛卢书院(福建松溪)等众多书院授徒讲学时,同样将孝道思想广为传播,成为门人弟子道德修养提升的重要原则。

三、朱子孝道思想的当代启示

自古以来,孝一直都是社会生活中的重要道德规范之一,也是家庭和睦、社会和谐、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基础。朱子对儒家孝道思想的总结创新及生动实践,对当前建构理想人格、塑造良好家风、引领社会风尚、推动治国安邦等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

(一)修养德性,培育健全人格

任何个人的发展都是人格不断完善的过程。作为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伦理道德准则、规范,践行孝不仅有助于规范家庭成员之间的伦理关系,提升家庭生活幸福感,也有助于家庭成员修养德性,培育健全人格。朱子看到了“孝”在修养德性方面的重要意义,认为孝的根本是教人成人。在他看来,“知仁圣义中和,孝友睦姻仁恤”,是“教万民底事”,每一位社会成员都应如此。对“至德以为道本,敏德以为行本,孝德以知逆恶”,朱子诠释道:“至德谓德之全体,天下道理皆由此出,如所谓存心养性之事也,故以此教上等人。若次一等人,则教以敏德为行本……若又次一等,则教以孝德以知逆恶,使它就孝上做将去,熟于孝,则知逆恶之不可为。”[13]他认为“孝”是道德修养中第三层次的内容,是为人最基本的德行。朱子还强调“须是以孝弟为本,无那孝弟,也做不得人”[14]。倘若不具备“孝”这一德行,便不可称之为人。每个人都应该立足家庭,通过对“孝”思想的践行,不断提升自身道德修养,树立回报父母、回馈社会的感恩意识,培养对父母负责、对家庭负责、对社会负责的责任担当,增强迎接困难、面对挑战的勇气和信心,践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价值追求。

(二)孝老爱亲,塑造优良家风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组成单位。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普通百姓,优良家风都是个人成就的前提,也是社会稳定的根基,孝则是维系家庭伦理关系的纽带。朱子晚年创作流传后世的家训名篇《朱子家训》,对父子、兄弟、夫妻等基本家庭伦理道德关系作出“父之所贵者,慈也。子之所贵者,孝也。兄之所贵者,友也。弟之所贵者,恭也。夫之所贵者,和也。妇之所贵者,柔也”[15]117的规定,描绘了一幅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柔、相亲和睦的理想家庭图景。孝老爱亲无疑是和谐家庭生活、优良家教家风的基本要求,通过子女对父母的孝,进一步处理好家庭和社会交往中的其他各种伦理关系,塑造养亲、尊老、敬老的良好家风。

(三)推而及之,引领社会风尚

朱子强调的“孝”,不是一己之孝、一家之孝,而是在践行、推广孝道的基础上,处理好家庭伦理关系的同时,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引领良好社会风尚。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朱子深化了孟子“恻隐之心”的内涵,主张“盖骨肉之亲,本同一气,又非但若人之同类而已。故古人必由亲亲推之,然后及于仁民,又推其余,然后及于爱物”[15]117,认为以亲疏远近为标准,应将起始于孝的“亲亲”推广到“仁民”,进而推广到“爱物”,实现人与自然万物的和谐共生。在人与人的关系上,朱子也主张将孝延伸为处理各种人际关系的原则和规范,如《朱子家训》强调“见老者,敬之;见幼者,爱之”,把孝老爱亲延伸到家庭以外;“事师长贵乎礼也,交朋友贵乎信也”,又把父子关系中的孝扩展到师徒、朋友间的“礼”和“信”。而“仇者以义解之,怨者以直报之,随所遇而安之”“人有恶,则掩之;人有善,则扬之”“人有小过,含容而忍之;人有大过,以理而谕之”等一系列表述,则使人际关系原则更加具体化、实践化,透露出与人交往诚信、道义、谦逊、宽容、平和心态的基本要求。倘若社会生活每一个领域、每一位社会成员都能以这样的规范来约束自己的言行,就能引领良好社会风尚。

(四)由孝而忠,推动治国安邦

我国传统文化历来提倡家国同构。《大学》开篇就提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揭示了家庭和谐、家族兴旺是国家长治久安的基础和前提。朱子继承了中国传统家国同构的伦理思想,《朱子家训》开篇就提到“君之所贵者,仁也。臣之所贵者,忠也。父之所贵者,慈也。子之所贵者,孝也”[15]117,将孝悌、忠诚摆到了家风建设的首要位置,要求子女对家尽孝、对国尽忠。朱子自己更是固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坚定信念,一生践行“遇合理之事则从”的为官理念,用自己为官一方的实际行动积极推动符合道义、顺应“天理”、有利于国家、人民的事。归根结底,每个人都是维护社会稳定、国家长治久安的一分子,应处理好家庭“小家”与国家“大家”的关系,在生活中孝亲敬老,在工作中为国为民,用实际行动诠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价值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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