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招娣,张玉林
(温州大学 法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高校学生干部在高校的日常管理和学生培养过程中发挥了不容忽视的作用,他们是老师和学生联系的桥梁,负责组织各类活动,从学生中来,了解同学所想,能及时掌握学生思想动态。他们是老师的得力助手,也是明天社会的中坚力量。帮助他们树立“为师生办实事”的服务理念,引导他们健康成长,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部分高校学生干部不断习得社会与高校行政化的管理模式,出现了一些行为偏差,滋生了“官”思想。笔者通过问卷调查,选取部分高校管理教师、学生代表进行访谈后,发现造成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的原因正是在多元的社会互构中产生的——他们的思想主要受社会管理“内卷化”、高校管理“行政化”以及学生干部自我角色认知偏差等多重因素的影响,进行选择性建构而产生了行为偏差。
高校学生干部具有双重身份,既是“学生”也是“干部”,是老师和学生间的纽带,承担着筹办策划学生活动和服务同学,表达和回应青年诉求的职责。他们协助老师做好学生的管理服务,发挥承上启下、上传下达的作用。[1]滥用身份符号是指部分高校学生干部因对身份角色的认知出现偏差,表现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在各种场合和环境肆意强调这一身份符号,甚至因为身份资源和权力导致自我膨胀。[2]部分高校学生干部在开展学生工作过程中出现了“唯上唯师”的现象。具体表现为:在老师面前说好听话,让老师感觉他是认真负责的;在学生面前则表现出工作方法生硬,严苛对待团队成员,实则为行使手中权力,满足其虚荣感。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他们没有充当老师的助手起到润滑剂作用,反而带来负面影响,引发了学生对老师乃至学校的消极评价。
“这是我进入大学以来第一次当学生干部,最开始竞选的时候,是满怀着服务同学、为大家做贡献的心态,但是在成为学生干部之后,老师们大多数都是通过我们这些学生干部来给学生下发学校和学院的各类通知,时间一久,很容易就认为这些通知是自己下发的,自己就是老师的代言人,甚至有的时候认为自己就是老师”。(受访者A,某大学大一学生干部,17岁)
高校学生干部很容易陷入了自己是老师代言人的误区,容易产生一种不同于一般学生的“高人一等”的错觉,导致在和同学相处时不顺畅。受访者A的想法在高校学生干部群体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部分高校学生会干部从“学生中的干部”变为“学生组织的干部”时,其强化身份符号的目的是为了增强团队对学生组织的自豪感与荣誉感,但因无法驾驭该目的行为背后潜藏的可能危及学生干部作风等风险,而逐渐演变为他人眼中的“官僚化”倾向。学生干部与学生群体一旦形成“管理—被管理”的关系,向广大学生征求意见的做法也会逐渐减少或流于形式,信任危机也会随之进一步加剧,当高校学生干部不能真正代表广大学生,反而成为学生群体排斥的对象时,将导致学生组织的威信丧失。
学生组织的信任危机意味着学生自我管理服务能力的欠缺,侵蚀了学生群体相互合作的群众基础。以高校学生会为例,主要表现在:一是学生会举办选举大会等需要学生群体政治参与的活动时,二级学院学生干部往往态度消极;二是校级学生会举办的一些活动因内容设置不合理,在学生中普及率、参与度较低。当他们的工作内容、方式与学生的期待有距离时,就破坏了他们之间天然平等的社会关系,会影响整个学生群体的合作基础。脱离了广大同学的学生会干部犹如“无本之木”,其工作逐渐成了小圈子内部的“孤芳自赏”。共青团中央专门针对学生会(研究生会)出台改革文件,且明确要求校级的学生会干部的60%成员必须来自院级学生干部。这是针对学生会组织与学生群体因缺乏交流可能引发的“信任危机”的一种正面的、直接的约束性规范。
正如Wicklund和Gollwitzer两位学者在1981年的实验中指出的,当理想中自我定义的重要指标不可获得时,个人会力争获取替代的标志符号。[3]部分高校学生干部原本期望以强化“身份符号”来树立学生组织的权威,实则让更多的内部成员流失,又引发广大学生对这些学生干部的信任危机,导致形成的支配关系由于缺乏自身的正当性,呈现出权威减弱且容易被僭越。因此,高校学生会干部的权威不但不能长期维系,反而容易陷入“权威减弱——强化身份符号——信任危机”这一恶性循环的怪圈。
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现象与学生干部过度强化身份符号的行为密切相关,因为感受到自己是学生群体中的“官”,是有别于其他普通学生的,才会更加助长其使用“权力”的意识。因此,部分高校学生干部的行为偏差往往会更加助长学生干部“对上溜须拍马、对下颐指气使”等“官”气。
“我在学生会期间,遇到聚餐的时候,我们是不能乱坐位置的,学生会主席坐在正中间,副主席坐在两边,然后依次按照职位的大小、进入学生会的时间、是否受到主席的器重等原因来坐,而且每一个学生会成员都要敬学生会主席一杯酒,以表示对主席的尊敬。平时我们在学校内外见面了也只能以对方的‘官职’称呼,以此来显示每一个人的层级。对此现象,我深感压力,以前想着进入学生会是为了服务同学的,没有想到学生会里面也有社会中的那一套”。(受访者B,某高校学生会成员,21岁)
2018年,《北京青年报》《光明日报》《新京报》等媒体报道,四川某高校学生在微信群里因为称呼某学生会主席为“学长”而被骂,引发热议。这些事件所体现出的是部分高校学生干部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自我感觉比普通同学优越。高校学生组织“官僚化”现象实际上是部分高、低年级学生干部等级之间有不可逾越的尊卑称谓,用庸俗的等级关系代替了纯洁的同学关系,[4]即部分高校学生干部对其身份符号的过度强调。
一个完整的自我满足实现的过程包括“自我定义——自我符号化——自我价值实现”三个环节的串联。部分高校学生干部自塑身份符号的行为呈现出很强的模仿性,模仿的对象参照的是身边的“正式体制”。比如:部分高校的学生会组织参照行政管理工作拟订内部通知的“红头文件”的表达方式与西服正装的服饰选择,都展现了高校学生会组织对官方话语的不断靠拢。“红头文件”“服装服饰”等这些符号本身象征的是正式与严肃,在部分高校学生干部的自我定义之下,与现实产生了偏差,在自我符号化的过程中发生了理解的错位,带来对学生会干部身份的理解偏向于行政管理的层面而非自治服务的一面,因此,在部分高校学生干部群体中凸显出的是“官僚主义”倾向。
“我是已经干了3年的学生干部,很多时候不管是在学校内还是在学校外,我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是学生干部这一身份,这个时候我通常在想什么样的行为才符合学生干部这一身份,我已经把学生干部这一身份融入到我的生活当中,它已经成为我的一个重要标签”。(受访者C,某高校学生干部,20岁)
值得关注的是,自我定义解决的是学生组织的定位问题,即学生组织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行政管理的职能,其本质仍是学生群体自我管理的服务性组织,无论是通过田野调查和访谈,学生组织的服务性仍然是高校大多数学生干部的共识。可见,自我符号化的过程与方式显得尤为重要,平时看似相对中性的、具有仪式感的做法,却被部分高校学生干部错位理解后演变成“形式主义”,并被反复进行展示和强化。当然,经历“自我定义——符号生产——自我价值实现”这一系列过程的学生干部收获了自我满足感甚至自我实现感。
高校学生干部的行为偏差现象容易导致大学生这一群体的不正之风,不利于大学生群体自身的身心健康成长,在潜移默化中侵蚀大学生的心灵,养成投机取巧、以权谋私的心理倾向。受这种不良文化氛围影响的学生干部还可能将学校这套不良的行事规则带入今后的工作岗位。如果任由这些偏差现象野蛮发展,形成不良风气,将影响高校的人才培养。鉴于此,需要深入分析把握这些行为偏差形成的原因与特点,加强对学生干部服务意识的教育和工作作风的治理。
部分高校学生干部的行为偏差主要是为了获得精神上的满足,这一点和一些公务员的行为偏差有所不同。后者多为投机取巧、腐败贪污,大多是从物质、金钱方面着手,而高校学生干部的行为偏差,多体现在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可、关注以及拥护,成为学生圈子里的中心以及老师心目中的得力帮手等精神诉求。
“我竞选成为学生干部的最初想法就是获得身边同学们、老师们的关注和认可,这是一种精神需求。在给同学们服务的同时,我感受到同学对我的关注,班级和学院的消息都会通过我来传达到每一个同学的手里”。(受访者D,某高校学生干部,19岁)
事实上,大部分高校学生干部是因为上文提到的心理落差导致的行为偏差。他们在进入大学之前备受关注(大多也是学生干部),在进入大学后忽然间缺少关注度,这样的反差很容易让他们自己寻找办法去解决。
部分高校学生干部搞小团体、滥用职权来对不服从他们命令的人打击报复,他们愿意在更多人面前展示自己,并以此获得满足感和认同感。这一典型特征归于对自我身份的过度评价,使其不能正确认识学生干部身份的意义。他们有的是通过团学组织干部这一途径来谋求今后在社会中的发展筹码;有的是因为某种私心担任学生干部,然而在获得了某些既得利益后,便表现得不再那么热心。这些行为都表明这部分学生干部并不是以服务学生、锻炼自我为出发点参与竞选的,反映出一定的精致利己主义、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倾向。[5]
高校即“小社会”,部分高校学生干部的行为偏差现象多出于对成人世界的模仿。高校学生干部与社会和高校管理人员打交道多,在“三观”尚未完全形成的情况下,容易受其影响。部分高校学生干部一方面会对身边人的行事方式歪曲理解;也有部分学生干部在习得不良行为方式后不加掩饰地直接表达。比如:他们往往以自己的身份而产生优越感,因此通常会表现得比普通学生高调,并且在面对利益或者想展示“特权”时,不会像成人那样遮遮掩掩,他们通常会在公开的场合说出自己的需求或表现出自己的权力,更能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特殊性,彰显自身的身份、地位和特权,以此将自己和普通同学划分成不同的等级。
我在高校已经工作了将近10年,来来往往见过许许多多的学生干部,他们普遍比较单纯、纯净,但也有一些学生干部的行为会有些许偏差,和社会中的“腐败”“玩特权”等行为还是有差别。比如:他们表现的方式更为直白,具体体现是越是低年级与社会接触少的在使用自己的“特权”的时候越是表现得更直白。(受访者E,某高校辅导员,38岁)
高校学生干部本质上来说还是学生,总体的生活环境依然是校园,接触到的人际关系大部分是比较单纯的同学关系和师生关系,这样背景下即使有少部分高校学生干部存在行为偏差,其表现的方式仍然是比较直白的,由于行为偏差现象在高校中存在又没有被直接“制止”,学生尚不能正确判断行为偏差现象的性质,因而表现出较为直白的一面,由于不加掩饰,也更容易被大家感知。
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的手段具有多样性。有的是打情感牌,通过帮助同学来获取今后的好处;有的通过给予学生干部或其他学生一些通过不正当途径得来的非公开信息,以此来获得好处;还有一些家长在背后打招呼,利用不透明的选拔机制来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机会或平台等,这种把目标放在为自己谋利益的错误动机和行为,严重扭曲了高校学生干部的形象。[6]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如果不能及时加以正确的教育引导,这些行为偏差的学生干部便容易滋长“官僚主义”。
现行高校内部治理体系对预防和矫正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的制度几乎处于空白,因此这类行为偏差现象很多情况下并不存在违规违法的问题,仅仅是违反道德,不具有直接、显性的责任后果。
“我身边有位学生干部在老师面前唯命是从,在其他同学面前都表现出一副官架子,他们的行为不为辅导员老师直接知晓,即便是知道了,也是口头批评教育或者引导,因为其行为本身没有违规,很难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处理。周边的同学往往也任其发展,久而久之形成不良风气”。(受访者F,某高校学生干部,18岁)
一般情况下,学生干部的偏差行为大多只是道德问题,是被很多学校默许的潜规则,基本不受校纪校规约束,更不受法律的管辖。无论是打击异己、不公平的评奖评优,还是摆架子,大部分情况都不会被重视,少数严重的引起普通同学不满,也仅受到批评和教育。不少学生干部在一开始的时候,往往处于不自觉的状态,但一旦积少成多,心理状态也会慢慢地发生改变,最终被不良社会风气同化,由行为偏差演化为人格缺陷。
剖析“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的访谈案例及其产生的土壤,对其生成的原因与演变逻辑进行综合分析,进而把握其生成机理与本质,有助于对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现象进行有效治理。
大学生的价值观尚未完全定型,学生干部如长期采用不恰当的行为方式工作,容易扭曲对工作本意的理解,形成不良的价值观。从现象来看,高校学生干部如果不能与同学同付出、同成长,不将自己定位在为师生办实事的学生“代言人”与服务者,久而久之就会出现行为偏差,与学生产生距离。从深层次来看,全心全意为同学服务、为师生办实事的思想理解不到位是行为偏差的内在原因。可见,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的思想认识根源是比较复杂的,主要表现有:有人认为担任学生干部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因而勉强应付了事;有人认为这是为自己获得更多荣誉争取更多票数的“美差”,因而过度滥用职权;有的学生干部因处理不好工作与信息的关系,成了放下学习的“职业干部”;有的则对辅导员看得见的事情跑在前,而对需要吃苦精神等默默无闻的工作“漠不关心”,成了“甩手掌柜”等。在访谈交流中发现,高校学生干部为同学服务的意识不到位,较容易出现行为偏差,加之诸多不确定的外部因素影响,会增加他们行为偏差的发生概率。
大学阶段是大学生社会化的最关键时期,学生干部群体与普通学生相比,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社会,其行为受校内外环境影响更大。在现行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中,学生干部的指导老师往往由辅导员担任,他们的精力有限,参与指导学生干部开展工作的时间相对较少。高校学生干部在学生工作中常常效仿高校的科层制管理,从而高效地完成自上而下的任务。事实上,看似高效的“向上负责”的结构,却牺牲了学生组织的自治能力,自上而下的动员能力大的背后是自下向上的反馈信息能力不足。高校学生干部在开展工作时,如果指导老师参与较少,更容易让他们产生角色认知偏差。因为学生干部之间深度交流,很容易形成“小团体式”的熟人关系网,他们在无指导地效仿行政管理方式时极易扭曲管理本意而产生角色认知偏差。
通过高校学生干部角色认知的调查发现,普通学生认为有浓厚官僚气氛的比例要高于学生干部自我评价的比例,需要引起重视。高校行政化的工作环境因素会对高校学生干部的工作作风带来一定影响。实践中,高校学生干部没有在管理服务中感受到“走进学生”的体验感,其自身又高估了在学生群体中的存在价值,使得普通学生对他们的印象不好,导致他们的身份和服务功能不被认同,甚至对共青团等学生组织的地位功能出现认知困境。鉴于以上分析,必须抓住高校学生干部行为的指导环节,在指导老师用心指导中防范行为偏差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这是树立高校学生干部队伍威信的保障措施,同时也是有效发挥团学干部指导育人功能不可或缺的方式。
社会互构论是关于个人和社会这两大行动主体间的互构共变关系的社会学理论。在互构关系中,客观地存在着互构主体多元、互构时空多维、互构内容多重统一的现象。[7]访谈某高校工作多年的辅导员时,提及部分学生干部在传达工作或完成任务过程中会存在对上和对下两种不同的操作。案例表明,高校学生干部群体的行为选择是受社会大环境、学校环境和学生干部群体内部小环境等综合影响,但是这种行为悖论背后是怎样的行为逻辑?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的服务存在行为逻辑上的矛盾?“社会互构论”为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提供了客观的价值评价视角。毕竟人不是脱离社会结构、社会关系进行决策与行动,而是嵌入具体的、当下的社会结构和关系中做出符合自己主观目的的行为选择。社会互构论透过学生干部行为偏差现象本身去看对其产生影响的复杂关系,是一种新的思维和认知视角。
高校学生干部在接受新鲜事物时是在原有认知基础上有选择地、系统地吸收,从而实现认知的重组与修正。他们行为偏差的产生是因为高校学生干部基于工作过程中“松软”的环境做出的情景化选择,区别于成人职场的贪污腐败行为。他们在效仿社会或高校的行政管理方式中期望实现有效管理,树立威信。在多元的社会互构关系中他们进行错误的选择性建构,如:满足部分高校学生干部的虚荣心等从而产生价值偏差;或从个人利益出发,在“趋利避害”价值选择中进行自我价值的建构,通常是从时间和精力的投入等方面进行考虑。
综上可见,高校学生干部行为偏差呈现“机械习得——行为偏差——价值偏差”的发展过程,长此以往就会产生不良风气。扭曲的工作目标将会带来深层次的价值偏差,表现出来的是“官僚主义”现象。通过“社会互构论”视角来研究高校学生干部的行为逻辑具有积极意义。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高校学生干部的管理创新也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培养好这支“关键力量”来促进他们的成长意义非凡。高校学生干部队伍的成长与形象塑造应当得到社会、高校、家长、媒体及其自身努力等多方面的支持,才能构建一个有利于他们成长并能促使他们脱颖而出的社会支持网络体系,培养他们树立正确的政治观、价值观、成才观和民主参与意识,为创造和谐的校园文化做出贡献。
高校学生干部要特别增强以下几方面的自觉性。一是要擦亮信仰新标签,让青春的底色更厚重。新时代的高校学生干部要让理想信念在心中扎根,精神上不能“贫瘠”。要将理论学习、思想塑造作为自我提升的关键环节,切实增强用思想感召青年、用真理凝聚青年的核心竞争力;要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察分析问题,明辨是非、恪守正道。二是要擦亮活力新标签,让青春的亮色更突显。作为新时代高校学生干部,心中要一直牢记“一级带着一级干,一级干给一级看”的作风警言,熟悉掌握学生工作、掌握青年的工作方法、把握青年的教育规律,从而带着更多的同学一起干,才能更好地与学生进行平等对话。高校学生干部要紧盯学生急难愁盼的事情,为他们办实事,不断充实自己、提高自己,做青年学生的“引路人”。三是要擦亮实干新标签,让青春的成色更美丽。新时代高校学生干部要有“本领恐慌”的忧患意识。要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使命意识”,善于抓住机遇、耐住性子、接续奋斗,在激情奋斗中绽放青春光芒。高校学生干部要在服务中创造人生价值、在磨砺中体会人生价值、在奉献中提升人生价值。
因此,高校学生干部要牢牢树立“来自学生,为师生服务”的理念,广泛听取同学的意见和建议;注重活动设计时面向普通同学,为更多的普通同学服务,避免自娱自乐,从而在同学中树立良好的形象,增强认同感;用好团校和各级各类学生干部培训,提高学生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和综合素养,增强服务师生的使命感和自觉性。
从上文分析中可以得出一个经验性结论:高校学生干部管理制度暴露出的问题不容忽视,只有对高校学生干部制度进行大胆的创新,从青年培养的战略目标、青年成长的战略保护、青年工作的战略协同的高度来对待,使之适应新时代和教育改革的需要,才能充分发挥学生干部的助手作用,为青年(尤其是学生干部自身)的成长创造良好的环境。“抽屉式”管理是指每个管理人员办公桌的抽屉里都有一个明确的职责规范,明确每个职位的职、责、权、利,做到四者统一,明确每个职位的分工协作关系。[8]主要做好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运用“抽屉式”管理理念加强制度建设,增强学生干部的法治意识。明确学生干部的职责,包括厘清权力与权利的边界,更准确地给每个学生干部进行角色定位,提升他们的工作责任感,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重塑高校学生干部在新时代青年群体中服务学生的角色认知,依法治理高校学生干部培养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为其树立“亲民”的形象,用良好的管理制度为培养高校学生干部的权责意识保驾护航。二是坚持“为师生服务”理念,强化监督机制。制订高校学生干部的管理文件并注重引导高校学生干部奉献班级、学院、学校甚至社会;督促高校学生干部制订自律管理规定,进行自我约束,将德行作为高校学生干部选拔以及评优评先的重点考察因素,定期开展辅导员、老师和学生对学生干部工作作风与成效的反馈与评估,形成教师和学生双重监督机制。
“社会互构论”认为:社会应当培养具有社会互构意识与社会互构能力强的社会主体,高校要加强对学生干部的培养和引导,增强其在社会互构中的自觉性、主体性,提升其价值鉴别和选择能力。社会环境中的主体在互构过程中是共时性和共变性的,但并非是绝对的共时与共变,主体间的共时、共变现象是相对的。[9]高校是大学生自我成长和展示的平台,教师担当引导和服务的角色,而并不是纯粹的管理角色。高校教育工作者既要教会高校学生干部如何去做,也要帮助制订做事情的价值评价标准,构建科学的学生干部评价体系。
“社会互构”视角让我们意识到高校的育人工作不能忽视社会媒体对高校学生干部带来的舆论影响,尤其是负面报道会对高校学生干部群体形象带来较大冲击。各大媒体在对高校学生干部进行报道时务必坚持实事求是,本着有利于这个群体向积极的方向发展,坚持正面报道为主。在进行负面报道时一定要按照“比例适当”与“坚守准则”,做到报道符合客观真实的事实,区分高校学生干部个别与群体的关系,在报道时要拿捏好分寸,以便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鉴于此,笔者认为,要充分考虑社会互构过程的价值引导与价值重塑功能,新闻媒体人只有遵循新闻的内在规律,客观全面地用好正面报道与适度的负面报道,对负面报道做好正确的引导,才能发挥新闻的最大价值,获得大众认可。
高校学生干部队伍是开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力量。他们从学生中来,代表学生心声,他们对事物的看法往往比普通学生更具全面性,老师用心培养可以让他们在实际工作中受到很好的锻炼,成为开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左膀右臂”,发挥积极的育人作用。因此,高校要积极探索多种形式来培养新时代的高校学生干部,在防范他们行为偏差上形成多方合力,为青年大学生的成长提供良好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