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的藏传佛教良性发展问题研究路径举要

2022-02-09 14:41王海燕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2年4期
关键词:信教藏传佛教良性

王海燕

(陕西师范大学宗教研究中心 陕西西安 710000)

2021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党的民族工作主线,这是维护各民族根本利益的必然要求。只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建起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坚固思想长城,各民族共同维护好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才能有效抵御各种极端、分裂思想的渗透颠覆,才能不断实现各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为主线探讨藏传佛教发展走向与路径选择问题,是西藏和涉藏地区稳定发展、人民美好生活实现的内在需求,是应对和防止境外势力宗教渗透和分裂思想滋生的关键,是学术界践行“以人为本”理念的具体要求。

近年来,学术界聚焦藏传佛教中国化发展道路以及引导藏传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等问题的研究,为藏传佛教良性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与分析参考。[1]藏传佛教良性发展话语体系的建构、研究视角与问题分析导向不仅影响寺院僧尼和信教群众宗教活动的开展,也将影响藏传佛教适应现代社会发展的路径选择和民族自治地方宗教事务管理措施的具体实施,关系到藏传佛教僧众与信仰群体认同意识的形成及其相关引导措施的施行等。因之,本文拟探讨学术界如何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进行藏传佛教良性发展问题的相关研究:即秉持理性认识宗教发展规律的态度,以文化肩负意识客观认识藏传佛教的现状与发展态势,建构适应新时代使命与担当的学术话语体系;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辩证分析促进与制约良性发展的因素,切中藏传佛教未来良性发展的导向;在铸牢思想理论体系架构下,提出符合藏传佛教发展规律的、能够指引未来的、具有实践意义的路径选择。

一、立足历史与现实建构中国学术话语体系

基于新时代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研究的学术使命和现实问题破解需要,学术界亟需秉持以区域性特征认识藏传佛教发展研究相关的时空要素,以人文意识关注信仰群体差异性特征的内在表达,以社会共向意识维度剖析藏传佛教现实发展的利好趋势与对待焦点性问题的态度,以增强藏民族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推动中华民族共有家园建设和提升命运共同体意识为核心,解读藏传佛教历史文献、剖析现实问题关联要素,探究藏传佛教发展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取向。

(一)以平等视角确立藏传佛教学术话语体系坐标

在藏传佛教文化和信仰少数群体相关问题的研究中,研究者的民族角色定位、边疆民族观念和信仰文化理解将影响学术话语体系架构的内核,关乎学术话语理论建构的立场与观点,因此,不分民族、地区和信仰界限的文化平等意识是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理性学术话语体系建构的前提。由于研究者与研究对象藏传佛教僧俗群体之间存在身份在场与不在场的差异,学者以平等视角确立学术话语体系的坐标,不仅有利于理性认识藏传佛教的历史过往,阐释历史择选、荡涤与沉淀的复合因素,而且能够为信仰文化生态与信仰群体身份维度研究确立理论话语表达基调。中国学术话语体系的建构应切合当今中国实际,以“思想趋向现实”[2]的路径辩证认识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的内涵与外延,以民族文化平等的观念切入制约发展因素的本质。基于民族宗教信仰状况的事实,应尊重信仰群体的价值观念和行动轨尺,秉持求同存异的理性思维,以同为中华民族一分子的观念定位话语体系的表达基调;多层面、多维度析解归纳藏传佛教发展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困境,以制度共享角度和文化平等观念认识以铸牢共同体意识为主线的藏传佛教良性发展问题的迫切性和应然性。因此,建构具有“社会适应性”“民族区域性”[3]的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研究话语体系,需要在平等认识观念和共同推进社会进步的基础上,深入问题实际,洞悉矛盾焦点和多重社会因素,建构论证逻辑清晰的、有理有据的、能够立足国际学术界的中国话语体系。

(二)借鉴历史过往建构学术话语体系的历史经线

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交往交融共同书写灿烂的历史图景,凝聚彼此珍视依托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相互尊重、文化认同的不可改变移迁的载体。持以历史源流意识融入藏传佛教发展进程,理性解读现实症结问题并为其找到可鉴可资的解答思路与具体指向。以宏观历史的视角认识藏族的文化认同不是外在的政治概念嵌套,而是缘于文化自信意识基础上的理性认知与历史层垒沉淀形成的自觉表达。从文化发展的角度梳理藏传佛教与藏族社会之间的历史关系,认识藏传佛教与中华文化的血脉关系,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同源传承发展,信仰文化既是汉藏民族沟通交流的媒介,也是彼此理解认识的桥梁。学者以历史追问过往得失的方式梳理汉藏多边交流的动态进程,聚焦前弘期佛教传入藏地和后弘期沉淀本土发展时期汉藏以商旅往来、经典互译和僧俗信仰传承书写中华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历史,论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生文化体系的铸就过程。通过佛教经典版本的对照,运用历史语言学的方法解读文本思想内涵的相通性;在佛教艺术考古领域,通过造像流变透视汉藏融合发展的历史。

(三)复合宏观理论认知和微观事件分析勾画话语体系的纬线

在以共生共存意识体认藏传佛教信仰文化体系传承发展过程中,理解人民共建安定家园、美好家园和文化家园的行动揣思。在宏观视域下,藏传佛教是藏民族熔铸于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利他”意识是社会共同体构建的至善基础,“平等”身份观念是多民族相依存在格局形成的因由;在微观透视下,藏传佛教是促进西藏和涉藏地区社会良性互动和秩序构建的内在约束力,是融入西藏和涉藏地区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普遍性观念。因此,依赖共生共存意识减少因于信仰意识差异而造成的交流障碍,因于民族身份差异而形成的心理隔阂,因于信仰群体而产生的非平等、非人本的评价与认知。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研究应多维度阐明传承藏传佛教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繁荣发展的要求,是各民族铸牢中华民族共同生存空间、共同价值理念、共同命运牵系的文化基石,以增进藏民族的身份归属意识和共进共向发展的内在动力。

(四)解读藏传佛教的历史和现实焦点问题彰显话语体系的核心要义

藏传佛教历史过往与现实发展的衔接是宗教发展的内在要求,是中华民族大历史与藏族地方社会变迁互动的动态调适,关键性历史节点问题解读是指导藏传佛教转型发展的镜像参考。藏传佛教在本土发展中具有一定的文化适应性,学术界应关注典型意义的宗教制度、转折性历史事件和时代性历史人物,由此把握认识藏传佛教在不断体系化、中国化过程中的主动调整与被动适应,解读文化求存行动背后的自觉意识与依存观念,探讨蕴含藏传佛教传统文化的沉浮适应与曲折发展。对藏传佛教重要历史人物的定位、典型历史事件得失和当今社会经济文化多层面政策的解读,是深入审视藏传佛教历史过往层叠性和阶段性特征的必究之点。将历史关键问题的研究作为中国学术话语体系适用的典型范例,以之管窥新时代学术问题研究视角和观点立场,确有必要。

二、切中新时代要求探究良性发展向度

在研究实践方面,学术界须主动问答新时代提出的关键问题,增进藏传佛教僧尼与信教群众理解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概念,坚持藏传佛教与社会同步发展的历史积淀基础即中国化发展方向,“引导藏传佛教自觉契合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展示新形象、彰显新气象”[4]。根据当今藏传佛教发展实际,明确藏传佛教寺院教育与传统文化传承、僧团群体戒律与社会秩序融入、信仰观念的现代适应等具体实践性问题的发展导向,确立传统与现代相衔接的扬弃依据与择选标准。着力解决好藏传佛教中国化进程中藏文大藏经传承保护与汉藏翻译引鉴路径,寺院教育改革创新问题;客观认识和把握抽象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僧团组织、信教群众社会认知之间的差异,提升信教群众的认同观念与融入现代社会发展的能动性,以多元一体、凝聚发展的意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一)准确定位藏传佛教传统文化的社会角色

基于藏传佛教传入与藏文创制之间的关系,“佛教从古印度和内地两路传入吐蕃开启中国化进程”[5],藏传佛教本土发展的过程关系到藏语文词汇表达内涵的丰富、藏民族思维认识角度与社会秩序价值的普遍认识等。“佛教研究方法的选择和提出,必须意识到佛教作为一种古老的宗教传统,拥有独特的文化形态与深厚的历史积淀”[6],以神圣与世俗的刻板界限割裂认识藏传佛教,将无以理解藏族传统文化的内在与承载。因此,应以文化底脉思维探讨藏传佛教现实发展的社会文化价值,探讨如何提升藏族传统文化的活力,藉以具有生命力的、繁荣发展的“小我”身份和多元文化并蓄发展的意识融入中华民族文化;从适应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角度,理性认识藏传佛教的内涵与外延,尊重宗教信仰与文化发展规律,辩证解读现代藏族科技文化产业与藏传佛教文化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探究传统产业结构调整的思路与途径;从传统向现代转型的角度,定位与藏传佛教修持密切相关的传统藏医药的适用取舍,与信仰供给相联系的村落布局和藏式民居建设,与信仰意识关联的文化艺术产业创新发展,与信仰认知相联系的“传统自然观的现代化适应发展”[7]等。以尊重藏族信仰文化的角度认识差异性思维的内在蕴含,发掘藏传佛教促进新时代社会发展的文化元素;认识宗教信仰复合影响社会多维层面,是民族身份、民族心理和民族文化的显性特征,准确定位藏传佛教信仰与藏族社会之间的密切关系,促发藏传佛教在现代社会适应发展的内在能动性。

(二)提升藏传佛教文明互鉴与传承发展的内在动力

以尊重文明进程发展主体的身份资格和透视文化外溢融合发展特征为前提,探讨汉藏同源佛教文化的现实续写途径,尤其是在汉藏翻译研究领域百花齐放的书写内涵,以马克思主义历史观认识文化互鉴的规律性,并从词源角度认识文化相依存在的事实,将抽象的文化认同概念具化到历史文献文本之中。以大历史的视角探讨当今行动的依据与范式,以非线性思维认识共进发展过程中汉藏文化的互渗特征。透视信仰社会不同社会阶层的历史承载与行动思考,理解僧俗身份界限不是文化交流、文明传承的壁垒,而是超越地域空间与政治障碍的文化使者。“‘文化自觉’是文化传承主体的主体追求和自主推动”,[8]应着力研究寺院僧众适应新时代社会发展与自觉融入社会、服务社会的途径,弱化传统教育对象的僧俗身份标签,认识文化适应发展过程中的选择功能[9],推进僧团现代建设和寺院健康发展。探讨如何将国民教育观念与传统教育模式相对接,扭转传统寺院教育模式与现代育人观念之间的错位,改变寺院传统经典课程窄狭所致的僧团现代科技知识短板,提升寺院在现代社会进程中的文化促进角色。

(三)引导完善信教群众铸牢共存发展意识的有效渠道

运用历史学的研究方法将国家认同观念的形成发展与社会历史相结合,多角度描绘民族认同、国家认同与文化认同的历史绵延过往与多元交融图景。藏传佛教信教群众作为依赖于世俗社会秩序与规则存在的个体,“社会和国家的最终目的和个人的最终目的一样,是实现最美好的生活。”[10]信教群众基于认同基础上的社会认知与行动理解趋于理性,研究如何将信教群众的抽象概念、模糊认识与社会行动相结合,并在行动过程中切实感悟认同观念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问题的关键。“共同体与共同体意识在本质上就是互为文化他者的成员之间的‘共——在’结构及其意义。”[11]研究引导信教群众,将组织参与宗教活动与服务利益社会的行动相联系,总结引导信教群众主动走出内聚型社会群体结构的模式,准确定位认识个体与社会之间的相依关系。尊重信教群众的信仰行为与宗教依赖情感,不矮化、贬低信教群众的认知观念,学者须注重以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引导信教群众理性认识藏传佛教信仰,引导信众将佛教的“慈悲”“利他”观念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相联结,将信教群众社会认同感、获得感以及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概念融入信仰文化活动空间中去。

三、以共生共存意识探究良性发展路径

“从人类历史的演变来看,民族就是人类在发展和演变中形成的稳定的人群共同体。”[12]蒙藏为信仰藏传佛教的主体民族,藏传佛教良性发展涉及边疆稳定、民族认同和宗教信仰等问题。在问题切入和研究路径上,需要研究探讨信仰地区的文化生态、普遍观念和民族心理等因素。学者以“他者”身份预设的观念将成为客观认识问题的障碍:或持有藏传佛教信仰群体难以融入社会共同体的刻板印象,或借以超越宗教信仰层面的文化优势心理贬低信教群众的文化叙述。因此,学者需要衡量信仰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深层次的民众心理认同问题,以文化共性的意识去探讨信教群体对于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的期许、目前亟需改进的问题等。

(一)以文化共进意识剖析藏传佛教适应社会发展的内在要求

基于宗教发展的基本规律与追求真实“共同体”的需要[13],学者应改变以约束限制自主性特征为前提寻求民族宗教良性发展的观念,改变以非主流文化概念定位信教群众的研究思路,以信仰作为社会身份划定标准的概念,以换位思考的角度和非界限性的意识探讨藏传佛教发展的现代性特征,近距离认识藏传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适应发展的筚路蓝缕。秉持文化渐进性适应观念客观认识信仰群体自我定位与社会发展之间关系,抽丝剥茧厘清长期性适应的趋势与阶段性困境问题的内在要素,将藏传佛教社会适应性研究的少数群体发展的宏观理论架构与地域性适应、文化享有权利保护等微观问题分析相结合。信仰活动与信仰群体的社会生活密切相关,寻求不同文化特质彼此间的共性是共生发展的关键。由之,探讨藏传佛教教理教义内涵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共性的表达,认识藏传佛教文化契合社会制度的自我调适与主动融入。

(二)以中华民族“融”“容”观念促发僧俗信仰阶层的时代责任意识

藏传佛教向内求解的文化类型特征契合现代社会秩序结构的建立,在本土发展的过程中,藏传佛教经典论疏、思想阐发和运作发展方面以“融”求立,以“容”求存。在研究角度与基本思路上,从藏族传统教育制度和僧团阶层特征探讨藏传佛教寺院的文化宝库地位和承继角色,微观分析寺院继承发展的内在动力、主导因素和外部环境;在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相适应层面,研究信仰阶层的政策解读与政策实施效果之间的错位与对接,阐释藏传佛教僧尼推促民族团结的自我行动认知与客观现实意义;在信仰群体与社会稳定发展方面,探析信教群体在共有家园建设上的能动性,引导信众将“布施”“善行”的概念与回馈社会机制相结合。以之,探讨如何增强僧侣阶层和信教群众共同承担的社会角色,如何在不同民族身份、不同信仰群体之间凝聚超越固有界限的社会共同体意识。

(三)多维度、多向度丰富藏传佛教“中国化”概念的内涵与现实意义“中国化”概念的提出不是消解宗教文化的内涵,覆写民族宗教的特质,黏合多元社会的差异,而是促进藏传佛教在现代社会转型过程中如何自主发展,积极引导信仰群体服务社会发展的方向指引。在研究意义和应用价值上,将历史书写的追溯、理论层面的分析与藏传佛教现实发展相结合,剖析藏传佛教良性发展内部动力和外部因素,为“中国化”概念提供社会背景依据;在研究透视现实发展经验的基础上,以当今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的路径选择探讨“中国化”的实践指导性特征;从宗教与现代社会衔接、信仰与民族文化生态守护,拓展“藏传佛教中国化”概念的现代内涵,并内化为与藏传佛教稳定发展相关的理论阐发支撑与政策制定的学术依据。以积极引导藏传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为目标,切中藏传佛教文化精髓在当今社会发展中的积极作用,完善解决藏传佛教寺院信仰与文化传承、僧侣阶层的社会角色和信教群众的信仰意识问题。

四、结语

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融合涵括藏传佛教信仰群体的观念表达,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的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研究是铸牢理论实现的关键。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推动学术界充分自由探索藏传佛教良性发展问题的指导思想与价值主线,对藏传佛教良性发展问题研究的切入、聚焦与前瞻是相关政策条例制定与实施的重要参考,是主动回应国外相关研究并开展学术对话交流的理论前哨。学者不应以未来图景想象描绘的方式勾画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的模型,而应以在实现好中华民族共同体整体利益进程中实现好民族的具体利益[14]的观念,探讨多元发展与共同体意识之间的关系;不以概念叠加繁复解读的方式向僧团与信教群众宣说适应发展的紧迫性,而是通过解读现实问题,从社会共同体的角度总结研究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相关的利好与限制性因素,以共生共存意识理解藏传佛教信仰文化体系蕴含的精神价值与社会功用。

学术界须立足于中国化发展方向的历史进程,将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与藏传佛教的现实状况相结合,将藏传佛教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与构建良性宗教关系的现实需要相结合,为藏传佛教良性发展提出明晰的解决思路与可行途径。在此基础上,坚持藏传佛教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的理论体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内涵。以新时代学术话语体系研究藏传佛教与现代社会发展相适应的内容,在探讨发展困境症结的过程中以动态调整的思维模式寻求藏传佛教良性发展的基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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