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安
(安徽师范大学 芜湖 241000)
媒体作为党和人民的“喉舌”、作为连接党和人民群众的桥梁,要做好人心的工作,要深入了解民之所想、民之所急、民之所需、民之所困,要及时掌握社情民意做好舆论工作。将正向舆论应用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治理当中、合理引导舆论走向,媒体须具有系统响应能力。
国务院颁布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指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社会公众健康严重损害的重大传染疾病疫情、群体性不明原因疾病、重大食物和职业中毒以及其他严重影响公众健康事件。”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通常具有难以预料、事发紧急、危害性大、波及范围广、发展态势难控制等特点。
舆情和舆论二者虽然有着同一个主体——公众,但舆情关键在于隐形的“情”,舆论关键在于有形的“论”。彭兰认为,舆论是舆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舆情在某一方面的集中表现,而舆情不仅包含已经公开的舆论,也包含一些隐含的公众态度与情绪;丁柏铨教授认为,“舆情生成在先,与此相对应的舆论生成在后”;周蔚华认为,社情民意是指能够反映国家大政方针的社会生活基本情况以及人民群众对关注的热点问题所表达的真实意见和愿望。舆情所称的“情”对应的情绪是人对客观事物所持的基本需求欲望之上的态度体验,是一种对行为过程之上的生理评价反应。而舆论所对应的“论”在古汉语中通“伦”,指条理和次序,情和论二者显然有着明显的区别。综上不同学者对“舆情”与“舆论”概念的解析,我们认为,“网络舆情”是指以互联网为载体所表达的公众情绪。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不同于一般性的社会性事件,有些突发卫生疾病具有传染性,波及范围巨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舆情不易被察觉和感知,社会群体性意见形成之后才会初露端倪,社会舆论也并不一定会立即产生强烈的社会影响,会有一段缓冲期。信息力量在于信息的流动,信息权利在于对信息的控制,对于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种破坏性极大的突发公共卫生疾病事件,政府部门应当立即介入占据信息强势,为全国媒体的信息生产与传播提供指导,实行必要性的政府统一信息发放,指导形成全国媒体应对紧急情况的联动系统。
通常人们对于公共事件形成的情绪和态度先处于个人对事件未明确表达、有形的舆论暂未形成的状态,属于舆情蛰伏期。人们一旦找到了社会背书,意见会井喷式爆发,舆论迅速生成。严重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经主流媒体广为告知后人们歧义和疑惑迅速减少,影响生命安全的突发公共事件的舆论持一边倒的批判、问责态度。另外,舆情蛰伏期也或许不存在,直接进入舆论博弈生成期。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舆论通常形成时间快、舆一律性高,关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讨论人们的态度并没有太大差异。对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舆情监测和舆论引导可以有一套完整的预备应急流程方案,以便做出迅速反应且井然有序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结合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来看,从人们开始关注此事到形成全国乃至全球共同关注,所用时间较短、引起的全球关注度极高、舆论形成整体呈现超循环状态。在现代信息技术以及移动互联网的加持下,个人门户网站、社交媒体、自媒体等媒体发展起来,更多的都是基于人际关系的传播,舆论的蔓延不再是单纯的区域传播,必须统筹考虑线上线下、国内国外。
此次新冠疫情的舆论治理可谓是研究的典范——媒体实时传递疫情进展情况信息,缓解公众对未知的恐惧感,各大媒体平台积极向公众科普如何能科学预防新冠肺炎,及时传递权威专家的最新言论辟谣网络虚假信息,“火神山”“雷神山”建设的24小时直播等。社会舆论在政府与媒体的共同策划与调控下得到有效控制与良性转化。
某些似乎不起眼的网民声音在移动互联网的高度普及下,易形成强势舆论而反作用于社会。倘若社会舆情监测只关注已经暴露出来的主流舆论,而完全忽视了呼声较低或者潜在的舆论,可能会在社情民意突然失控时变得措手不及。对于态度不明的舆情的监测可以从网络文化监测入手,对于潜在的意见态度在公众的日常网络文化轨迹中可觅得线索。
政府要始终占据舆论信息主导的强势位置,要始终掌控与管理好信息传播渠道,政府的电子政务平台要发挥出信息公开与互动直接渠道的积极作用。对于政府机构来说,无论是在日常沟通还是危机公关时,网络的自媒体平台都是他们进行自组织传播的主要渠道。网络传播具有技术上的相对复杂性、传播形态与形式的复杂性,政府部门要加强对舆情监测、分析的技术设备的升级换代,加强对“专业能力强+科学技术精”的全能型人才的资源储备,要积极进行舆论应对体制机制的完善与改革。对于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响应机制需要更灵活,要区别于一般的突发公共事件。在以往应对经验与教训的基础上,形成具有较强科学性与可操作性的报道预案,形成反应灵敏、运转高效的应急机制,确保一旦有事能够有效组织、快速反应、高速运转、临事不乱。[1]
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在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保持舆论导向一致需要各大媒体有舆论引导联动共振意识。专业媒体利用社会化媒体进行实时报道、拓展报道扩大报道影响,社会化媒体缺乏信息采访调查权力,社会化媒体需基于专业媒体提供的信息发表建议看法,二者的合作利于信息即时传播,减少不利的虚假谣言传播。把已经积累起来的东西条理化、规则化、体系化,做好知识管理与网络信息报道的结构化整合,这是提高媒体运作水平的另一方法。学者高纲认为:新闻价值的公众确认、新闻信息的全程提供、新闻分析的多元展开,在同一个平台上围绕同一个信息主题或为实现同一个传播目标而展开的网际协作,将产生全新的传播模式。这种模式将使信息更加丰富、解析更加多元、验证更加苛刻、讨论更加理性;[2]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提升信息传播的效率有必要对新闻信息进行结构化整合,培养网民角度理性参与事件讨论的素养。
社会各界及个人的协同,更重要的是职责的界定、权力关系的界定、配合关系的界定,这也是具有很强系统性的东西。[3]网络舆情的治理要全面、集中,网络上言论的发布要建立有效的监督机制,对信息要进行筛选,政府部门要积极引导,多元治理主体要积极参与,在治理的过程中要建立合理的沟通渠道,促进信息的共享。[4]网络舆论将影响从网络虚拟社会蔓延至现实社会、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同一化,移动互联网中基于LBS(location baseded service)的社交应用,将地理位置作为社交关系启动的一个要素,这也促进了现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互动,在某些时候两者出现同一化可能。[5]个体之间会产生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会形成弱连接或强链接,无数个个体汇聚的力量是强大的,网络舆论由社会各界无数个个体汇聚形成。网络舆论具有衍生性,而网络舆论所承担的风险更具多元化;互联网舆论具有交互性,随着交互性不断提高,舆论风险所带来的破坏效果明显。[6]政府部门统领大局,积极指挥社会各界有序应战等。
高新科技广泛应用于信息产业,信息社会的到来,都使得网络信息的应用与治理不再是某个主体或某个部门能掌控的,信息产业需要各个信息生产主体联动参与。尤其在全球互联网络互联互通的情况下,既要让个人意见得到充分且自由地表达,又要把控好国内外舆论引导大势。类似新冠疫情这种全球性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各种黑恶势力总想借此抹黑中国、将矛盾源头无厘头加之中国,把握好国内外信息大势需要社会各界勠力同心,从虚拟走向现实、从个人走向集体、从国内走向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