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分析：以西藏地区为例

王发莉 詹万里 图登克珠

（西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首要任务，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着力推进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1]显然，这为当前西藏旅游产业转型升级、区域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与全国其他省份相比较，西藏旅游产业发展起步比较晚，但是在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以及从观光旅游到体验式旅游的发展过程后，已成为西藏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进入新时代，以旅游业为代表的第三产业已成为拉动西藏区域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作为世界重要的旅游目的地，独具特色的旅游资源禀赋是西藏旅游产业发展的强大动力，截止2021年西藏现有拉萨市1座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土林-古格、羊八井和易贡等3个国家地质公园，国家旅游度假区鲁朗小镇。在西藏所有旅游景区中，国家3A级以上的景区超过100处，乡村旅游点超过300个，特色旅游小镇达到26个，2747家各类旅游企业，家庭旅馆达到2377家以及超过200亿元的旅游产业固定资产。2008年（受拉萨“3·14”打砸抢烧暴力事件的影响）旅游发展增速下降了53.45%，从图1可以清楚地看到，旅游增速在2008年出现较深的波动谷，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冲击，旅游产业发展增速下降了34.48%，其余年份西藏旅游产业发展增速及旅游相关的其他指标等均以两位数的速度保持平稳增长（见图1）。虽然2020年新冠肺炎疫对国内旅游业造成很大的冲击，但是西藏旅游产业仍保持平稳增长。2021年西藏旅游人次达到4153.44万，旅游总收入为441.9亿元，[2]此外，通过实施西藏旅游内循环等措施，西藏乡村旅游发展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实现旅游人次1274.11万，带动农牧民就业6.45万人，旅游收入达到15.87亿元，旅游经济综合实力大幅提升。[3]

图1 2000-2020年西藏旅游产业发展增速、旅游收入占GDP比重变化

此外通过分析西藏地区总产值发现，2020年西藏生产总值达到1903亿元，比1978年增加了286倍，[4]同时在2000-2020年间地区生产总值增速始终为全国各省市中经济增速最快的省份。西藏经济发展的韧性在逐年提升，74个贫困县在2019年底全部摘帽，2019年贫困人口年人均纯收入增加到了9328元，为2015的6.2倍。[5]另外，西藏地区生产总值在2021年第一次超过2000亿元，保持了6.7%的增速，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了810.34亿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2021年达到16935元，2021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6503元，在全国城乡居民收入增速排名中，西藏排第一，充分表明西藏的城乡差距在继续缩小，经济发展总体呈现稳步上升的良好态势。[6]在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稳步增长的基础上对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程度进行定量分析，为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继续保持优质协调发展提供对策建议，对于新时代西藏巩固脱贫成果，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解决农牧区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以及推进西藏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方面意义重大。

一、文献回顾

作为近几年出现的学术研究热点话题，国内外学者已对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进行了大量的实证分析。国外学者Khan H,Phang S Y,Toh R S（1995）运用协整理论分析了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7]。Antonakakis N,Dragouni M,Filis G（2015）研究发现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相互促进的耦合关系存在于10个不同的欧洲国家中[8]。国内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互动发展的研究起步较晚，但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旅游产业已经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新引擎，是实现国民经济转型升级的强大动力，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发展话题引起学者们的广泛关注。高楠，马耀峰（2014）基于耦合协调模型，研究指出我国旅游产业与地区经济的耦合协调度因不同的省市之间时空地域不同而不同[9]。姜嫣等（2012）运用耦合协调理论，按照高度、中度及低度耦合协调的顺序对东部十个省（市）的旅游业与地区经济的耦合协调度进行了分析，并针对不同的耦合等级提出相应的对策[10]。周圩等（2021）基于旅游产业集聚，分析了京津冀地区旅游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发展关系[11]。包剑飞，张杜娟（2020）基于耦合模型发现长江三角洲城市群的合肥、池州等城市的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表现为：东南高与西北低的不同特点[12]。李田（2015）基于耦合视角，发现河北省11个地级市的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之间未形成良好的协同发展关系[13]。彭燕，谢冬明（2015）运用灰色关联度法分析了江西省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处于低水平协调的原因[14]。周蕾等（2016）指出四川省旅游与经济在二者耦合协调发出中交替出现滞后，产业之间耦合效应未能得到充分发挥[15]。王璐璐等（2017）基于齿轮模型并结合耦合理论，研究指出杭州、舟山、丽水以及宁波等浙江省各地市间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差异化比区域经济发展的差异化高[16]。余洁（2014）研究发现山东省所有地市中有13个城市的旅游发展滞后于地区经济，并基于灰色关联度分析这些地市旅游业滞后的影响因素[17]。梁永贤（2021）指出山东省旅游与地区经济之间关联性有待进一步提升[18]。胡翔（2022）研究指出海南省旅游产业和省域经济之间呈现出相互促进、协调发展的态势，两个系统的耦合关系在逐步向较高水平发展，大致经过了以下的演变过程：从濒临失调到勉强协调再到中级协调[19]。吴旭等（2017）结合禀赋结构研究发现，即使北京市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达到了优质协调等级，仍然存在旅游产业滞后于区域经济的现象[20]。景秀丽，郭文巧（2020）基于系统动力学视角研究了深圳市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互动式发展关系，发现二者之间存在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关系[21]。

分析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关系的文献发现，学者们主要以定量研究为主，实证分析两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关系、并通过计算耦合协调度来判定两个系统协调发展程度，研究对象有全国层面，省域层面以及市级层面的，但是关于边疆民族地区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发展耦合关系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本文基于耦合理论，构建耦合评价指标体系，对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之间的协调发展程度进行深入探讨，以期在准确掌握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程度的基础上为新时代西藏旅游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以及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长期深度融合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二、数据来源和评价指标体系

（一）数据来源

本文旅游产业的指标中，国内旅游人数、国内旅游收入、旅游外汇收入与入境旅游人数这4个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2001-2021年的《西藏统计年鉴》，旅行社数量、星级饭店数量与住宿和餐饮营业额这3个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2001-2021年的《中国文化文物和旅游统计年鉴》，其余两项指标数据为计算得到；区域经济指标的数据主要来自于2001-2021年的《西藏统计年鉴》，2001-2021年的《中国统计年鉴》等。

（二）评价指标体系

本研究在理论分析与概念界定的基础上，结合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以及数据的可得性，参考已有文献的评价指标，最终确定住宿和餐饮营业额等9项指标为西藏旅游产业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同时确定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等13个指标为西藏区域经济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并通过熵值法分别计算出西藏旅游产业9个指标及区域经济13个指标的权重。可以看出，国内旅游人数和国内旅游收入对旅游产业系统影响作用较大，旅游产业子系统所有指标中旅行社数量权重值为0.1676，对旅游产业系统影响最大。区域经济子系统中进出口总额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所占权重较高，分别占比0.1464和0.1328，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对区域经济子系统影响较小，占比0.0329，其余各项指标所占比重比较接近（见表1）。

表1 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的指标和指标权重计算结果

三、研究方法

（一）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

首先，对西藏旅游产业的9个指标及区域经济的13个指标做标准化处理，由于两大系统分别由不同的指标构成，因此量纲差异同样存在于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系统的指标间，所以要对所有正负向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处理方法如（1）和（2）式所示：

其中公式（1）和（2）中，Xij为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指标的原始数据，Uij为无量纲处理后的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指标值。熵值赋权法为本文计算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各个指标的权重出第i年的第j项的指标权重Yij，接着由公式（4）值ej及公式（5）dj=1-ej计算出第j项指标的差异项指标的权重Wj，再由公式（7）Uij=WjXij计算出单算出第i年的综合发展指数Ui。

（二）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

表2 耦合协调度等级标准

四、耦合协调度实证结果分析

本文基于耦合理论，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计算出了2000-2020年间西藏旅游产业发展水平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指数，分别用字母U1，U2来表示，二者的综合协调指数用字母T来表示，二者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分别用字母C和D来表示，并结合以上计算结果U1，U2，T，C以及D值绘制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度的变化趋势（见表3，图2及图3）。

（一）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综合发展水平分析

由图2和表3可以看出，在2000-2020间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综合协调指数总体变化趋势呈直线上升，2000年综合协调发展指数为0.015，到2020年上升为0.867，且这期间在2019年达到最高值0.942。由于旅游发展在2003年、2008年以及2020年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旅游发展效益出现较大幅度的下降，从而导致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综合协调发展指数出现微波动情况。整体来看，在研究期内的21年里，西藏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指数由2000年的0.043上升到2020年的0.664，在2019年达到最高值0.954，同时，2003年旅游产业发展指数出现小幅下降，这主要是受“非典”的影响，西藏旅游产业部分指标出现下降。2008年拉萨发生“3·14”事件，给蓬勃发展的西藏旅游业造成很大的冲击，这一年旅游人数及旅游收入均出现骤降，如图2所示，旅游产业综合指数在2008年明显低于区域经济综合指数。同样在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西藏旅游总收入占第三产业的比重由前一年的60.50%下降为38.42%，综合发展指数在2019-2020年间从0.954下降到0.664。总体来看，虽然在部分年份旅游业受外部因素影响较大，但是在2000-2002年，2004-2007年以及2009-2019年这三个时间段内，西藏旅游产业都呈现出迅猛发展趋势，旅游综合评价值都呈现快速上升态势。

图2 2000-2020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指数、协调指数趋势图

与旅游产业相比，2000-2020年西藏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水平始终保持稳定增长态势，2020年区域经济综合发展评价值为2000年的406倍，说明21年里西藏区域经济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取得了良好的发展效益，总体发展趋势持续向好。地区生产总产值在2000年为117.8亿元，到2015年突破1000亿元，开始进入快速增长阶段，2020年旅游产业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效益下降，而西藏区域经济保持稳定增长，达到1902亿元。此外，西藏区域经济综合发展评价值在2000-2020年间由0.002上升到0.854，表明在2000-2020年间西藏区域经济始终呈现快速稳定发展态势。

（二）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计算结果及时序分析

在研究期的21年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度呈现出明显的波动上升发展趋势，由图3可知二者的耦合度呈“W”形，耦合度的值始终保持在0.702到1之间，这说明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之间耦合互动发展程度较高，二者之间存在很强的关联度。同时，在2003年、2008年以及2020年区域经济仍保持稳定增长，由于旅游产业发展受到外部因素很大的冲击影响，导致耦合度值出现小幅下降，其余年份耦合度均保持较高的水平，在2009、2010年、2015-2018年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度值都达到1，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均保持同步且高速增长的发展态势，二者相互协调发展，达到了最高水平的耦合。此外，对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二者的综合发展指数分别进行了Person、Spearman与Kendalls三种方法的相关性检验，相关系数分别为0.968、0.975、0.895，这充分说明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之间相关关系非常显著，此外，以西藏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指数为因变量y，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指数为自变量x，采用线性回归分析法对二者进行了回归分析，得到二者的线性拟合方程为：y=0.901x+0.011。其中，二者的拟合精度R2的值为0.938，这说明西藏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指数会对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指数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即西藏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指数每增加一个单位，旅游经济综合发展指数就会增加0.901个百分点。

图3 2000-2020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度、耦合协调度变化趋势

根据表3和图3的计算结果及表2的标准划分显示，在2000-2020年期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为0.518，除2003年、2008年以及2020年小幅波动以外，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始终保持协调发展，增长趋势呈直线上升。具体分阶段来看，在2000-2010年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协调度均在0.518以下，区域经济与旅游产业发展出现交替滞后现象，导致这一阶段整体处于失调，二者之间互动关系较差；在2011-2020年间二者的耦合协调度均在0.518以上，处于协调阶段；2018年开始达到优质协调，但是旅游发展仍然出现波动性，旅游发展相对滞后年份较多，这一阶段二者耦合关系显著。此外2003年、2008年以及2020年这三年都因为旅游产业发展受到不同程度的外部因素的影响，旅游产业发展存在相对滞后现象，耦合协调度在这三个年份里出现不同程度的小幅下降。整体来看，在研究期内的21年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度经历从最初的严重失调到勉强协调，再经过良好协调阶段最终达到优质协调等级的过程，说明二者的整体协调性在逐年增强。由表3可以得出：当U1小于U2时，表明旅游产业发展滞后；U1大于U2时，结果为区域经济发展滞后；U1与U2相等时，说明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呈现同步发展。在2000-2002年、2014-2019年和2009-2011年这三个阶段西藏区域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在2003-2005年、2006-2007年、2012-2013年以及2008年、2020年都出现西藏旅游发展相对滞后的情况，因此要实现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长期高质量良性互动发展，一方面要加快区域经济发展向高质量转变，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提升西藏旅游发展的韧性来实现旅游与经济长期良性互动发展。

表3 2000-2020年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综合发展水平、耦合协调度等级以及协调类型划分

五、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1.在2000年至2020年期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一直处于高度耦合阶段，二者之间有显著的耦合互动关系。2000-2020年，多数年份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均高于区域经济增长水平，这说明西藏旅游产业发展对区域经济具有显著的带动效应。同时，在2003年至2005年、2008年和2020年均因为旅游产业发展受冲击出现旅游产业发展落后于区域经济增长。

2.在2000至2020年期间，西藏旅游产业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指数呈小幅波动上升趋势，西藏区域经济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指数一直保持稳定增长趋势，两大系统的协调指数在2000-2010年间普遍较低，在这11年期间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之间的耦合关系处于失调阶段，在2011-2020年间协调指数保持持续增长，协调指数值保持在0.9到1之间，西藏旅游产业发展与区域经济系统协调度从勉强协调阶段进入良好协调阶段，耦合关系的显著性逐步增强，且在2018-2020年间始终保持优质协调状态。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度在2000年至2020年期间始终保持在0.7以上，其中2009年、2020年及2015-2018年间两个系统的耦合度均为1，说明二者之间高度耦合，具有高度相关性。从耦合协调度的角度来看，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在研究期内的21年间经历了从严重失调到勉强协调，再到良好协调，然后再到优质协调的过程。另外，在2000-2020年间，最开始西藏旅游业发展增长幅度较大，2009年开始区域经济迅速发展，使二者最终形成相互协调发展的状态。

（二）讨论

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良好协调发展是新时代西藏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本文通过定量分析研究发现，二者之间耦合关系非常显著，且存在高度相关性。西藏区域经济的稳步增长为旅游产业发展提供了完善的基础设施、旅游服务配套设施、资金保障、高质量的旅游人才、旅游竞争力与吸引力等方面的支撑，同时，西藏旅游产业快速发展可以从优化产业结构、巩固脱贫成效、推动农牧区经济繁荣、创造外汇收入、开展区域旅游合作、经济可持续发展等方面促进西藏区域经济增长，二者之间互相促进，彼此作用。在研究期的21年里，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从严重失调阶段进入勉强协调阶段，党的十八大以后，西藏旅游产业迅猛发展，区域经济保持快速稳步增长，二者之间开始从初级协调阶段进入良好协调阶段，并最终达到优质协调状态。此外，在研究期内旅游产业发展波动较大，为实现旅游产业稳步增长及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应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充分发掘西藏旅游的独特性来实现旅游产品和旅游服务的创新，立足西藏高原经济发展的特点，积极培育“旅游+文化”“旅游+民族手工业”“旅游+藏医”“旅游+特色农牧业”“旅游+新型城镇化”“旅游+体育”等“旅游+”新业态。此外，还应加大乡村旅游、跨境旅游、边境旅游开发，促进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深度融合，形成各产业相互促进、旅游业高质量全域全时发展。带动西藏区域间旅游合作，促进西藏七地市旅游均衡发展，缩小七地市间旅游效益差距。进一步完善“冬游西藏”“西藏人游西藏”等计划，拉动西藏旅游经济内循环，提升西藏旅游经济的韧性和稳定性，促进西藏旅游经济增长由数量向质量转变，通过西藏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保持持续优质协调发展切实推进西藏城乡融合和区域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