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芳
(中国人民银行西宁中心支行 青海西宁 810001)
本世纪初我国人民生活在总体上达到小康水平后,党中央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进一步提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要求和新愿景。青海认真贯彻落实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和方针政策,聚焦打赢脱贫攻坚战,有针对性地出台实施了一系列惠民政策,小康社会建设的各项指标明显提升。从居民收入方面来看,全省居民收入水平持续较快增长,区域性整体贫困基本得到解决,人民生活正阔步迈向全面小康。但是,由于青海各地发展差距较大,经济金融发展在地区间表现出非一致性,地区间、城乡间以及居民间收入差距日益扩大。
国外研究居民收入分配问题最有代表性的是库兹涅茨,库兹涅茨在研究城乡收入差距问题时提出了著名的倒U形收入分配理论,即随着一国经济增长,该国收入分配差距呈先扩大后缩小的发展态势。Perotti以经济发展水平(人均GDP)和收入差距为主要解释变量,发现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具有负效应。Aslanidis以政府支出、通货膨胀等影响收入分配的变量为阈值变量发现收入差距与经济增长间具有机制转移特征。在国内,居民收入差距问题也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热点,其研究对象以城乡收入差距为主,重点围绕城乡收入差距的测定和变动趋势、影响因素以及对经济或金融的影响等方面展开。例如陆铭等(2005)用我国1987~2001年省际面板数据研究发现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影响为负。王少平和欧阳志刚(2007)用1979~2004年省际面板数据构造面板协整模型,发现改革初期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的效应为正,现阶段效应为负。孙光慧和曹丽萍(2014)利用VAR模型验证了西北民族地区金融发展规模与城乡收入差距呈负相关,金融发展效率与其呈正相关。于平( 2018) 基于2000~2014年数据通过核密度曲线进行实证研究,得出我国东部地区城乡收入差距较小,中西部地区差距较大结论。李若杨(2019) 研究河北省11个地级市数据后证明金融发展规模和效率的提高会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总体来看,目前学术界对居民收入差距的阈值研究多集中在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上面,这些研究方法对本文研究青海居民收入差距对经济金融的增长效应有重要借鉴意义。本研究创新之处一是通过洛伦茨曲线的描绘与基尼系数的测算,从横、纵对比全景、详尽地展现近十年青海居民收入差异的分布及变化过程;二是通过VAR模型对青海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金融发展关系进行实证研究;三是通过建立收入分配门限,用非线性模型来确定与青海经济金融发展均衡性最高、匹配性最好、作用最强的城乡收入差距范围。
1.国民总收入随经济增长不断迈上新台阶。近十年,青海经济持续保持较快增长。2019年,全省生产总值2965.95亿元,是2010年的2.74倍。在经济总量大幅提高的同时,人均生产总值也不断提升。2010年青海人均生产总值突破2万元达到24098元,2015年突破4万元,2019年进一步上升至48981元(图1)。
图1 近十年青海经济增长情况
2.金融支持力度随居民财富增加不断增强。伴随经济增长,青海金融总量快速上升(图2)。2019年末全省人民币存款余额5846.62亿元,是2010年的2.52倍。其中住户存款余额2463.86亿元,是2010年的2.84倍。在居民财富增加的同时,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不断增强。2019年末全省人民币贷款余额6639.76亿元,是2010年的3.64倍。其中人民币短期贷款余额1173.41亿元,是2010年的2.96倍。金融对经济的支持力度伴随居民财富的增加不断增强。
图2 近十年青海金融发展情况
3.居民收入随绝对贫困清零顺利翻番。作为六盘山和四省藏区两个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全覆盖区域,青海贫困面广、程度深。党的十八大以来,青海全面打响脱贫攻坚战。目前全省42个贫困县(市、区、行委)、1622个贫困村、14.55万户53.9万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已经全部脱贫,实现绝对贫困全面“清零”目标。伴随着脱贫攻坚取得的决定性胜利,青海居民分享到更多发展红利,居民收入呈持续上升态势。2010年,全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8661元。2011年,青海省居民实现了人均可支配收入跨万元大关,达10030元。之后仅用7年,2018年全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现跨2万元大关,2019年末达到22618元,是2010年的2.61倍。青海居民收入持续快速增长,收入水平显著提高,翻一番目标顺利实现,正加快迈向新台阶(图3)。
图3 近十年青海全体居民收入及增长情况
1.绝对差距加速扩大
(1)与全国平均水平差距扩大。2019年青海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22618元,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73.59%,在全国排名27位,仅为排名第一的上海的32.57%。青海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8115元,较2013年①从2013年起,国家统计局开展了城乡一体化住户收支与生活状况调查,2013年及以后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来源于此项调查,与2013年前的分城镇和农村住户调查的调查范围、调查方法、指标口径有所不同,因此国家统计局官网只公布了2013年至今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扩大2752元。低于上海46824元,较2013年扩大17598元。全省8个市州中仅海西州和西宁市两地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全省平均值,其余6市州均在全省平均线以下。
(2)城乡差距逐年增加。从极差看,2010年青海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超过万元大关,2018年破两万元,2019年达22331元,是2010年的2.1倍。从标准差看,2010年,青海省8市州的标准差为2178元,2019年扩大至4628元,增长了1.1倍。极差和标准差持续增大,说明青海城乡居民收入水平绝对差异逐年增加,加速扩大趋势明显。
2.相对差异徘徊上升
(1)居民收入差距高位徘徊上升。洛伦茨曲线反应了收入分配的不平等程度。弯曲程度越大,收入分配越不均衡。从图4的曲线弯曲程度看,2010~2019年青海省洛伦茨曲线弯曲程度较大,收入分配不平等程度较高。结合基尼系数的数值看,2010~2019年全省城乡居民收入基尼系数均高于0.6,8个市州居民收入差距较大,收入分配还存在很大改进余地。从变化趋势看,2010~2015年,省内8市州的基尼系数在S型的上下变化中,总体为下降态势,从2010年的0.655下降为2015年的0.629。从2016年开始,基尼系数波动上升,2019年明显升高为0.75,较2010和2015年分别上升14.50%和19.23%。青海各市州居民收入的相对差异出现阶段性扩大。
图4 青海洛伦茨曲线
(2)居民收入差距尚未形成“倒U”形。西蒙·库兹涅茨于1954年首次提出了著名的“倒U假说”:在长期的经济增长过程中,居民收入分配不均等的变化趋势遵循着一种“倒U”轨迹:即在经济增长的早期阶段,持久收入结构的不均等会不断扩大。当一个社会从前工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变的时候,不均等的扩大会更迅速,随后出现一个稳定时期,而后不均等缩小。从基尼系数来看,青海居民收入差距仍呈扩大趋势,目前还未随经济增长呈现出“倒U假说”趋势,这与青海属于后发达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还不够高有关。(图5)
图5 2010-2019青海GDP与基尼系数
近十年青海省整体经济实力增强,但区域之间经济金融发展差异的存在导致全省形成明显的核心—边缘结构。西宁集中了全省近40%的常住人口、将近50%的经济总量和80%左右的贷款余额,海西州GDP占比超过全省20%、贷款余额占比约8%,成为青海毋庸置疑的经济发展中心。青海区域经济发展的两极化使得各地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也比较大。2019年玉树州和果洛州分别为全省平均水平的29%和45%,仅为省内人均GDP排名第一的海西州的8.64%和13.33%。以工业为主的海西州居民收入最高,2019年为28732元,是收入最低的果洛州的1.85倍。玉树州、果洛州虽然以牧业为主,但由于地理环境、气候等因素限制,居民收入仅为全省平均值的68.50%和80.65%,低于农业区海东市。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层面看,工业区海西州是农业区海东市的1.10倍。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层面看,收入最高的海西州是收入最低的玉树州的1.65倍(图6)。
图6 青海各地全体居民收入对比
从前文分析看,青海居民收入差距状况与地区经济金融发展状况紧密相关。分析居民收入差距的类型可知,城乡收入差距是青海居民收入差距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各类研究中最常用的收入差距指标。结合数据可得性,本文选取1985~2019年青海城乡居民收入差距GAP、人均国民生产总值RGDP、通货膨胀率CPI、金融发展规模FD、金融发展效率FE、金融发展结构FS、城镇化率UR、贸易开放度JCK、财政支出比例CZ年度数据为样本数据。分析青海居民收入差距与经济金融发展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确定关系大小并划定门槛数值。样本数据来源于人民银行西宁中支和青海省统计局网站,具体设定如下:
a.城乡居民收入差距GAP:使用城镇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②2010年以前数据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数据。之比即城乡收入比作为衡量收入差距的指标。
b.经济增长LNRGDP: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对数值。
c.通货膨胀率CPI:使用CPI构建通货膨胀指数的时序数据。
d.金融发展指数FD:使用人民币贷款余额与GDP的比值作为衡量金融发展的指标。
e.城市化UR:用城镇化率来衡量。
f.贸易开放度JCK:使用进出口贸易总额与GDP的比值作为衡量贸易开放度的指标。
g.财政支出比例CZ:使用一般预算财政支出与GDP的比值作为衡量地方政府支出水平的指标。
1.ADF检验。除金融发展结构FS外,其余样本数据都随时间变化呈现明显的波动,显然不平稳且均值不为0,因此对所有变量进行一阶差分后,选择带有截距项和趋势项的检验方法。由表2的检验结果可知,经过一阶差分后9个序列均平稳,因此它们是一阶单整的平稳序列,服从I (1)过程,可以进一步对变量进行协整分析。
表1 ADF检验结果
2.模型最优滞后阶数选择。滞后阶数为2阶时,LR、FPE、AIC、SC和HQ五个指标中有四个被选中,因此最优滞后阶数为2阶,可建立VAR(2)模型。
3.协整检验。用Johansen协整检验对原始非平稳序列进行检验,进一步研究各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即长期均衡关系。表2协整检验结果显示,在10%显著性水平下,存在6个协整关系,这说明这些变量之间确实存在长期稳定均衡关系。
表2 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
4.格兰杰因果检验。对所有变量时间序列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GAP是LNRGDP和UR的单向格兰杰原因,FD和FE是GAP的单向格兰杰原因,而CZ和GAP存在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这意味着青海金融发展规模、金融发展效率和财政支出比例的变化会引起城乡收入差距的变化,而城乡收入差距又会导致青海人均GDP增速、城镇化率和财政支出比例的变化。这是因为当前青海整体经济水平较低,经济增长、城镇化进程和财政支出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极小。但是,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却比较明显,说明当前青海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正在明显推动全省经济快速增长。
表4 门槛值估计结果
5.建立VAR(2)模型。根据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剔除CPI、JCK和FS三个与GAP无因果关系的变量,对GAP、LNRGDP、UR、CZ、FD和FE重新建立VAR(2)模型,并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如图7所示。所有特征根都落在单位圆内,该VAR模型平稳,可以进行脉冲响应分析。
图7 VAR模型特征根倒数分布图
6.脉冲响应分析。对重新建立的VAR(2)模型中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的变量进行脉冲响应分析。由图8的脉冲响应结果可以看出,GAP在受到金融发展规模FD一个标准差冲击后,当期即明显下降,2年后降到最低(-0.06)。但随着冲击期数延伸,金融发展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的负向影响逐渐减小,第五年起转为正向影响,一直持续至第十七年。也就是说,短期内金融发展规模的扩大可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但从中长期(5年)来看,金融发展会持续拉高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并且这一效应还将持续较长时间(至第17年);金融发展结构FE受到一个标准差冲击后,对GAP的影响经过4年达到最大(-0.05)之后快速缩小,甚至转为正向影响,但影响很小,仅0.01。从各项指标比较来看,金融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比金融结构波动大、影响大、见效快。城乡收入差距对财政支出冲击呈现负向的脉冲响应。当财政支出比例受到一个标准差冲击时,从第二年开始给城乡收入带来负向冲击,到第四年时影响最大,持续至第七年后再慢慢缩小接近0,因此加大财政支出比例可以持续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图8 各变量对居民收入差距的冲击影响
从图9来看,无论是人均GDP增速、城镇化率还是财政支出比例,在受到城乡收入差距的冲击后,基本呈现先上升后下降趋于0的走势。这说明在经济发展初期,城乡收入差距有利于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加快城镇化进程。但长期看,城乡收入差距的正向推动作用会减弱直至0。因此改革开放初期提倡“先富带动后富”效果显著,但随着这一政策边际效用递减,长期维持较高的城乡收入差距并无益处,精准扶贫政策应时而生。
图9 居民收入差距对各变量的冲击影响
7.方差分解分析。如图10所示,在各变量中,城乡收入差距的变化由其自身贡献为主,在第1期时自身贡献度为100%,随后贡献程度逐渐减小,最终维持在45%左右。其他变量的贡献程度由大到小依次是金融发展规模、财政支出比例、人均GDP增速,分别为24%、15%和9%。金融发展结构和城镇化率的贡献度仅为4%和3%。具体看:金融发展规模贡献度在第一年和第二年迅速增加至8%,随后保持平稳直至第七年开始再度迅速上升,并在第十四年达到最大,最后稳定在24%左右。金融发展结构贡献度在前4年迅速升至6%后缓慢下降至4%。金融发展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的贡献度仅次于收入差距自身,并且和金融发展结构累计最大贡献率达28%,说明在长期均衡中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变动的影响不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并且贡献程度较大。财政支出比例的贡献度在第七年升至16%后基本保持稳定,对收入差距变化的贡献不容小觑。人均GDP增速贡献在第二年即达到7%,之后在5%~9%波动,说明经济增长对青海城乡收入差距作用比较稳定但不是主要因素。值得注意的是,在前7年之前人均GDP增速与金融发展规模的贡献度较为接近,但从第八年开始金融发展规模的贡献度超过人均GDP直奔20%,这可能与近年来青海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以及普惠金融的推广密切相关。
图10 城乡收入差距的方差分解
Hansen(2000)提出新计量方法来度量“门槛效应”,为识别临界点提供了可能。本文借鉴这一门槛效应的思路,以城乡收入差距GAP为门槛变量,估计经济金融发展的门槛回归模型,结果如表5、表6所示。
从表中可知,当城乡收入差距低于2.7505时,金融发展规模系数不显著,表明该阶段金融发展规模对GAP的作用不明显。当城乡收入差距处于2.7505~3.0629之间时,金融发展规模系数升为0.1660且显著,较前一阶段上升且正向作用依然明显,说明此时金融发展规模扩大将显著导致城乡收入差距扩大。当收入差距超过3.0629时,金融发展规模对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转向负向,且在5%范围内显著。说明在该阶段,金融越发展越有利于控制城乡收入差距。从表6可以看出:当GAP小于3.2777时,金融发展系数显著,且金融发展规模对经济增长起正向推动作用。
综合分析表3、表4结果可知:当GAP保持在[3.0629,3.2777)这一区间时,经济增长对扩大城乡收入差距作用并不显著,而金融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和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都很明显,此时扩大金融发展规模既能推动经济增长,又可以缩小收入差距,一举两得。这说明从推动经济增长的角度出发考虑,城乡收入差距并不是越小越好。当GAP保持在[3.0629,3.2777)这一区间时,大规模的金融支持才能在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同时,推动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从而最大限度地促进GDP的增长,使实体经济处于健康增长的良性循环之中。如果低于这一门槛水平,金融规模的配置效率还未达到最优,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和城乡收入差距的控制作用都未能充分发挥,金融规模还有继续发展的空间。若高于这一门槛水平,城乡收入差距过大,资金的投入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将减缓,甚至会抑制经济增长。因为相对于实体经济,偏高的金融发展水平容易导致金融资本的逐利性凸显,不能有效服务于实体经济。实体经济增长受到抑制进一步加剧了金融资本从实体经济中抽离,投入到盈利高的金融部门以及房地产行业等,从而形成金融资本空转,不利于经济增长。同时,资本“嫌贫爱富”的本性使得金融规模的扩大对促进城镇居民收入的效果更明显,进而拉大城乡收入差距。随着时间推移,金融规模的增大和金融效率的提高对城乡收入差距的边际影响会逐渐降低,这些导致扩大金融规模毫无益处可言。
表3 门槛效应检验结果
1.青海居民收入随经济金融发展显著增长但差距扩大。总体看,青海居民收入随经济金融发展显著增加,收入翻番目标提前完成,人民生活正阔步迈向全面小康,但是收入的总量差距和相对差距都在扩大。
2.当前居民收入差距扩大正推动青海经济增长。由于当前青海整体经济水平仍然较低,因此经济增长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极小,但是现阶段青海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却比较显著,差距的扩大正在明显推动全省经济快速增长。
3.青海居民收入差距需要保持在适度范围。从持续推动青海经济增长的角度考虑,城乡收入差距并不是越小越好,但也不能放任差距无限扩大。只有在与经济金融发展水平相匹配的收入差距区间里,扩大金融发展规模才能既推动青海经济增长又缩小收入差距。应改变追求以“先富带动后富”“城市反哺农村” 为由一味加快城镇发展来推动经济总量增长的思想,避免城乡收入差距过大、收入悬殊影响社会稳定和经济金融发展效率,最后影响全社会经济发展。从青海来看,应努力将城乡收入差距控制在(3.0629,3.2777)这一区间,此时青海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和收入差距的均衡性最高、匹配性最好,作用也最强。
1.加快经济发展。库兹涅茨的“倒U假说”充分说明了加快经济发展对于缩小收入差距的重要意义。只有当生产力得到更加充分的发展,经济发展水平更高,财政收入更加充裕,才能更好地调节收入再分配。同时,在区域一体化进程中,建立地区政策协调机制,加强不同地区间资源的合理配置和产业结构的协调发展,尽可能缩短虹吸现象的时长,消除要素流动的行政障碍,使得辐射作用与虹吸作用相平衡甚至辐射作用超过虹吸作用,以缓解居民收入差距扩大势头,甚至缩小差距。
2.深化金融改革。降低金融市场准入门槛,使更多有金融需求的个人或企业参与到金融市场活动中,特别要着力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等问题。带动新型金融机构的发展,促进金融与互联网结合,使人们获取金融服务更加方便快捷。金融政策适当向农牧区倾斜,鼓励更多的金融机构在农牧区开展相关业务,使更多的资金流向农牧区,为农牧区的低收入群体和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促进农牧区经济发展。
3.强化财政保障。强化产业政策补偿机制,促进产业跨区域统筹发展,建立产业政策补偿机制,促进落后地区经济的快速增长,缩小区域收入差异程度。健全社会保障制度,从青海居民收入中转移性收入的占比可以看出,社会保障制度与居民的收入密切相关,建立健全覆盖全民的保障低收入者收入水平的社会保障机制,逐步扩大中等收入者比例,调节高收入者收入。
4.推进美丽乡村建设。以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为契机,全面落实惠农富农强农政策,推进农业现代化,提升农牧区产业效率,转变农牧区经济发展方式,努力发展农牧事业和乡村产业。实施科教兴农发展战略,加强农牧区劳动力培训以提升农牧民人力资本,进而实现农牧区居民收入的跃升。
5.丰富经济和投资形式。目前青海省经济形式仍然比较单一,工资性收入依然是全省居民生活收入的主要来源。尤其遭受新冠疫情影响,个体经营收入、兼职收入可能会受到较大影响,居民收入来源可能更加趋向单一。在这一大环境下,创业门槛低、技能要求低和失败风险低的“地摊经济”很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增收形式,不断拓宽投资渠道以增加农牧民财产性收入,缩小城乡居民财产性收入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