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民的大国心态现状及特征——基于2015年“公众社会意识调查”的数据分析

戴银霞

(宁夏师范学院 文学院,宁夏 固原 756099)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实现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整体利益，完成几代中国人梦想的共同期盼。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并非一蹴而就，国内外的影响因素都会对实现这一目标造成影响。本研究试图从公众对于世界的认知这一角度出发，研究心态对于中华民族复兴的心理促进作用。

站在全球发展的角度看，中国的地位与角色需要重新定义，中国面临着这样一些问题：当前我国公众的心态能否与我国经济、军事实力以及政治、外交影响力相匹配，在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公众应该持什么样的心态才能更好地促进国家的发展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等等。

一、文献综述

(一)大国心态：概念界定及其功能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国力的不断增强，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从社会心态的角度呼吁构建与我国经济、军事实力以及政治、外交影响力相匹配的国民心态。

丁元竹教授认为，“大国心态”是中国崛起必不可少的条件。在中国崛起的过程中，国家和民族心态起着重要作用，中国必须从现在而不是等到自己强大起来后才开始构筑作为世界大国的“国家心态”[1]。周树春指出，“大国心态”的核心是理性宽容，在“和平崛起”的背景下，中国需要构建“健康的大国意识”或“理性的公众心态”[2]。陶东风教授在论述“民族复兴需要什么样的大国心态”时指出，“大国心态”的特点是“不卑不亢，不自卑也不自傲，有定力，按原则办事而不意气用事，讲理性而不是动辄抒情，与别国平等交往，既不想着当霸主也决不当奴隶”[3]。彭凯平教授认为，当前我国的经济发展正处于重要的转型期，因此我国社会存在以下几种较为普遍的社会心态问题：“无根心态、竞争心态、受害心态、仇恨心态和矛盾心态。”[4]而要解决这些社会心态问题，就要建立一种适合中国崛起的大国心态，这种心态应该具有仁爱、平等、民主、理性、自立、宽容的人格特性。

(二)大国心态影响因素研究

作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国心态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

首先，在国际关系理论家们看来，国家实力是大国心态的决定性因素。赵可金和孟晴的研究指出，一国的政治力量、经济力量、军事力量、外交力量和科技力量越强，越容易培育公众积极、自信和负责任的“大国心态”[5]。丁峰峻提出了著名的“综合国力质量公式”，他认为，“综合国力=软国力×硬国力=(政治力+科技力+精神力)×r(自然力+人力+经济力+国防力)。”[6]而国家心态和公众士气通常被归纳到“国家软实力”的范畴之内。

其次，国家心态的形成还受到自然环境和社会心态因素的影响。“一个国家所处的自然环境、气候特征、地缘结构等天然因素对其国家心态有着根本的制约影响”。[7]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写道，“不能说最肥沃的土壤最适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生产”，“资本的祖国不是草木繁茂的热带，而是温带。”[8]综合国内外关于大国心态的研究，可以看出，大国心态对于一国之行为与外交政策有重要影响，但这些研究，并未指出大国心态的具体内容，以及大国心态的这种影响是如何发生作用的。因此，对于崛起中的中国，本研究关注“大国心态”对于中国当前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二、研究设计

(一)主要研究内容

本研究主要关注以下三项研究内容。

第一，描述我国公众的大国心态现状。在对“大国心态”概念做具体操作化之后，用数据的方式描述我国公众大国心态的总体状况，并探索不同人口学特征的公众在“大国心态”上有何区别；第二，在现状分析的基础上，从传统社会经济地位指标(教育程度、职业、居住城市)、政治立场等不同侧面总结当前我国公众所具有的大国心态特征；第三，提出改良公众大国心态的对策建议。根据公众的“大国心态”理想状况和实际情况，结合我国国情，分析我国公众大国心态的现状及问题，进而对症下药，催生具体有效的改进方案的生成。

(二)核心概念界定与操作化

查继宏认为大国心态本身的特征(五种大国认知)，即从容自信、坦然面对、兼收并蓄、沉着理性、坚定果敢，与此对应有五种情绪，分别为“自信心、平常心、包容心、责任心、进取心。”[9]本课题将“大国心态”界定为：是指公众认知是否从容、自信、理性、兼收并蓄；在公众情绪上表现为自信度、平常心、包容度、负责任度、进取程度。

本课题认为，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要确立“自信心”“平常心”和“责任心”这三种心态。其中，“自信心”指的是公众要抛弃不成熟、有缺陷的情绪化的心态，树立自信；“平常心”指的是要客观辩证对待发展中的困难。“责任心”指的是要有担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2015年“公众社会意识调查”问卷中有三道题可分别用来测量上述三种心态。它们分别是：

第一，自信心——问题P21-2

问题P21-2：我经常为国家取得的成就而感到自豪。下设“非常同意”“同意”“中立”“反对”“强烈反对”和“不知道”六个选项(为避免歧义，在实际数据分析中“不知道”做缺失值处理)。

第二，平常心——问题P20-3

问题P20-3：世界上很多事情并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下设“非常同意”“同意”“中立”“反对”“强烈反对”和“不知道”六个选项(为避免歧义，在实际数据分析中“不知道”做缺失值处理)。

第三，责任心——问题P21-1

问题P21-1：不管我们国家是不是富裕，我们都应该向贫穷国家提供国际援助。下设“非常同意”“同意”“中立”“反对”“强烈反对”和“不知道”六个选项(为避免歧义，在实际数据分析中“不知道”做缺失值处理)。

(三)数据来源

“公众社会意识调查”是由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系某教授主持的一项以中国公众(而不是以全体中国公众)作为研究对象大型网上调查项目。

该课题组从2012年开始到2015年结束，通过网络问卷方式，主要针对新浪微博用户和问卷网用户、凯迪社区、天涯论坛等网络社区发布答题链接，邀请网友自愿进行答题。2012年收集问卷2200多份，2013年收集了2662份有效问卷，2014年收集到4231份有效问卷，2015年共收集3781份问卷。

三、当前公众大国心态的现状及特点

(一)网民大国心态总体特征

首先分析网民大国心态的总体特征。本研究将大国心态具体操作化为“平常心态”“责任心态”和“自信心态”三个测量指标，三个指标均使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测量法，每一道题目均由一个陈述和“强烈反对”“反对”“中立”“同意”“非常同意”，由于五种回答是个体同一意愿由弱到强五种感受，因而分别计1、2、3、4、5分，分值越高代表越同意该种论述。

其次，根据表1-2内容可知，从性别的角度出发，三种大国心态的均值得分具有以下特征：男性群体的大国心态得分均低于女性，这表明女性群体平常心态、责任心态和自信心态在得分上均强于男性。并且，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此三种心态在性别分布上确实存在显著性差异(p值<0.001)。具体而言，女性群体的平常心态得分为4.04分，高于男性群体的3.88分；女性群体的自信心态得分为3.76分，高于男性群体的3.28分；女性群体的责任心态得分为2.98分，高于男性群体的2.54分。

最后，表1-3所展示的是样本总体大国心态的频数分布特征。

第一，平常心态方面。数据显示，总体来看仅有一成左右(10.1%)的被访者对平常心态持“强烈反对”和“反对”的态度，13.4%的被访者持中立态度，而超七成的人在看待国际事务中具有平常心态。从性别角度出发，女性群体中仅有约7%的被访者持反对态度，而这一比例在男性群体中高达11%，持“同意”态度及以上的人数比例在女性群体中为80.2%，高于男性群体的74.8%。

第二，责任心态方面。数据显示，总体来看有44%的被访者对责任心态持“强烈反对”和“反对”的态度，31.1%的被访者持中立态度，而被调查公众群体中仅有24.9%的被访者具有较强的责任心态。从性别角度出发，女性群体中有约三成的被访者持反对态度，而这一比例在男性群体中接近五成，持“同意”态度及以上的人数比例在女性群体中为32.8%，高于男性群体21.4%。

第三，自信心态方面。数据显示，总体来看仅有20%的被访者对自信心态持“强烈反对”和“反对”的态度，约三成的被访者持中立态度，而接近50%的人拥有对本国较强的自信心。从性别角度出发，女性群体中有约11.6%的被访者持反对态度，而这一比例在男性群体中高达23.4%，持“同意”态度及以上的人数比例在女性群体中为64.8%，高于男性群体的44.1%。

表1 网民大国心态基本特征

表2 网民大国心态性别分布特征

表3 网民大国心态分布特征

(二)传统社会经济地位指标与网民大国心态

1.教育程度与网民大国心态

表4 教育程度与被访者大国心态

研究采用方差分析(ANOVA)(1)方差分析(Analysis of Variance，简称ANOVA)，又称“变异数分析”，是R.A.Fisher发明的，该方法通过对试验数据进行分析，检验方差相等的多个正态总体均值是否相等，进而判断各因素对试验指标的影响是否显著。的方法来比较和探究不同教育程度个体在三类大国心态上的差异状况，结果参见表4。

首先，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教育程度被访者之间的平常心态、责任心态和自信心态均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

其次，在平常心态的教育程度分布中，高中教育程度群体的平均得分最高，达4.04，结合图1-4内容可知，公众平常心态在教育程度变量上大致呈“倒U”型分布。在责任心态的教育程度分布中，本、专科教育程度群体的平均得分最高，为2.73，其次为硕士及以上(2.59)，再次为高中(2.58)，初中及以下教育程度被访者的得分最低。

再次，在自信心态的教育程度分布中，本、专科教育程度群体的平均得分最高，为3.47，其次为硕士及以上(3.36)，再次为高中(3.34)，初中及以下教育程度被访者的得分最低。

最后，由上述图表内容可以看出，无论在何种教育程度上，平常心态平均得分都最高，其次为自信心态，责任心态得分最低。并且，初中及以下教育程度被访者在所有三种大国心态的得分上均为最低。

2.职业与网民大国心态

表5 职业类型与被访者大国心态

研究采用方差分析的方法，比较和探究不同职业类型的被调查者在三类大国心态上的差异状况，结果参见表5。

首先，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职业类型被访者之间的平常心态、责任心态和自信心态均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1)。

其次，在平常心态的职业类型分布中，在校学生(4.21)、医疗工作者(4.18)和企业公司职员(3.93)是得分前三的职业类型。而大学教师(3.70)、农林牧副渔劳动者(3.73)和国企中高层管理者(3.73)分别为得分最低的职业类型。

再次，在责任心态的职业类型分布中，国企中高层管理者(2.89)、党政事业机关领导(2.87)和医疗工作者(2.85)是得分前三的职业类型，而党政司法机关职员(2.37)、自由职业者(2.49)和个体经营者(2.51)三类职业者得分最低，通常具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还有，在自信心态的职业类型分布中，在校学生(3.69)、国企中高层管理者(3.64)和医疗工作者(3.55)是得分前三的职业类型，而自由职业者

(3.11)、党政司法机关职员(3.20)和大学教师(3.25)分别为得分最低的职业类型。

最后，由上述图表内容可以看出，在所有职业类型中，平常心态平均得分都最高，其次为自信心态，责任心态得分最低。并且，在校学生和医疗工作者群体在所有三种大国心态的得分上都相对较高。

3.居住地类别与网民大国心态

表6 居住地类别与被访者大国心态

研究采用方差分析的方法，比较和探究不同居住地类别的被调查者在三类大国心态上的差异状况，结果参见表6。

首先，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职业类型被访者之间的责任心态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1)，而平常心态和自信心态两类并未通过检验，不存在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差异。

其次，在平常心态的居住地类别分布中，居住在城镇和农村地区的被访者明显高于居住在大、中型城市的被访者。

再次，在责任心态的居住地类别分布中，城镇居民被访者得分最高，其次为中等城市居民被访者，再次为大城市居民被访者，小城市和农村居民被访者得分较低。

还有，在自信心态的居住地类别分布中，城镇居民被访者得分最高，其次为中等城市居民被访者，再次为大城市居民被访者，小城市和农村居民被访者得分较低。

最后，由上述图表内容可以看出，在所有职业类型中，平常心态平均得分都最高，其次为自信心态，责任心态得分最低。并且，居住在城镇的被访者群体在所有三种大国心态的得分上都最高。

(三)意识形态立场与网民大国心态

在关于个体意识形态立场归属的讨论中，“左”与“右”是人们使用最多的一对词语。在形形色色意识形态构成的政治光谱中，“左”与“右”处于两极，用于指代人们对理想的政治世界和现实政治中的特定议题所表现出的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态度倾向。在西方国家，“左”代表激进，一般主张“强国家，弱社会”，提倡福利国家建设，对社会底层报以同情，往往与“平等”“进步”“变革”“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等词汇相关；“右”代表保守，主张“弱国家，强社会”，支持市场自由竞争，反对政府干预和高福利，提倡民主和自由。“秩序”“民族主义”“个人主义”“保守”“法西斯主义”等是其关联词。但是，“左”与“右”的内涵并非固定，它会随时间变迁和文化差异而发生相应改变。那么，不同意识形态立场下的个体在对待国际性事务的看法及国家心态上会不会有所不同呢?2015年的“公众社会意识调查”为本研究提供了数据支撑。问卷中设有这样一个题目，“就政治意识形态立场而言，人们经常谈到‘左’派或‘右’派，您觉得自己属于哪一派?”题目下有“忠左、左、中左、中间、中右、右、忠右和不知道”8个选项，出于数据的科学性考量，研究将“不知道”选项作缺失值处理，不计入数据分析中，共筛选个案3203个。数据分析结果见表7。

表7 意识形态立场与被访者大国心态

研究采用方差分析的方法，比较和探究不同意识形态立场的被调查者在三类大国心态上的差异状况。

首先，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之间的平常心态、责任心态和自信心态均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1)，该结果论证了上文提出的研究问题，即不同意识形态立场下的个体在对待国际性事务的看法及国家心态上存在显著性差异.

其次，在平常心态的意识形态立场分布中，“忠左”“中左”和“中间”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的均值得分均在4分以上，分别为4.14、4.05和4.02，“忠右”和“右” 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的均值得分最低。

再次，在责任心态的意识形态立场分布中，“忠左”和“左”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的均值得分最高，分别为3.39和3.11，而“忠右”和“右”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的均值得分最低，分别为1.96和2.11。

还有，在自信心态的意识形态立场分布中，“忠左”和“中左”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的均值得分最高，分别为4.14和3.96，“忠右”和“右” 意识形态立场被访者的均值得分最低，分别为2.66和2.15。

最后，由上述图表内容可以看出，在所有意识形态立场中，平常心态平均得分都最高，其次为自信心态，责任心态得分最低。并且，意识形态立场偏“左”被访者群体(包括忠左、左和中左)在所有三种大国心态的均值得分总体上均高于意识形态立场偏“右”者(包括忠右、右和中右)。

四、结论与讨论

(一)主要研究结论

本研究着眼于当前我国网民的大国心态的现状及特征，以2015年“公众社会意识调查”的数据为依托，在对大国心态进行操作化(平常心、责任心和自信心)的基础上，分别从总体层面、传统社会经济地位层面(教育程度、职业类型和居住地等级)、意识形态立场层面探究了当前我国公众的大国心态分布特征，现将研究结论总结如下：

首先，从总体上来看。就公众调查数据而言，公众的三项大国心态中，平常心态的均值得分最高，自信心态得分次之，该两种心态得分均在3分以上(满分为5分)，分值较高。三种心态中得分最低的是公众的责任心态，仅为2.67分，这代表被调查者在对待国际性义务和承担国际性责任的心态方面略有欠缺。

其次，从传统社会经济地位指标来看。平常心态、责任心态和自信心态在内的公众大国心态在教育程度分布上大致呈“倒U”字形分布；在大国心态的职业类型分布中，在校学生、医疗工作者和企业公司职员是平常心态得分前三的职业类型，国企中高层管理者、党政事业机关领导和医疗工作者是责任心态得分前三的职业类型，在校学生、国企中高层管理者和医疗工作者是自信心态得分前三的职业类型，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校学生和医疗工作者群体在所有三种大国心态的得分上都相对较高；在大国心态的被访者不同居住地类别分布中，城镇类型居住者的三种大国心态得分均为最高，而大中型城市居住者的均值得分相对较低。

最后，从意识形态立场来看。在全部的三种大国心态均值得分上，意识形态立场偏激进的“左派”被访者群体(包括忠左、左和中左)总体上均高于意识形态立场偏保守的右派(包括忠右、右和中右)群体。

(二)大国心态培育建议

1．需要培育公众平常心态。一是要精准定位，理性看待我们自身发展的历史成就，既要看到发展也要看到问题。二是要客观公正，正确看待我国历史。100多年的屈辱外交史仍旧历历在目，但是历史的悲情是要不得的，中国要想发展成为强国，既要铭记历史，又必须摆正心态，走出历史阴影，以开放的姿态迎接各种挑战，以平和的心态看待国际事务。三是要灵活务实，妥善处理他国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个国家要谋求自身发展，必须也让别人发展；要谋求自身安全，必须也让别人安全；要谋求自己过得好，必须也让别人过得好”。[10]

2．需要培育公众责任心态。一是要贡献中国智慧，做有担当的大国。国内外学术界关于中国发展模式的讨论从未停止，从“中国速度”“中国奇迹”到“中国道路”“中国模式”，学者们都在试图总结改革开放40年来转型中国的实践经验和教训，我们谓之“中国经验”。中国要做负责任的大国，就需要贡献“中国经验”和“中国智慧”，为世界整体的发展作出贡献。二是要参与国际事务，做负责任的大国。做有担当的大国，中国要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不断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三是要推进和平主义，做重承诺的大国。世界只有一个，任何冲突和争端都是不必要的。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要坚守“仁和”之心，肩负起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担，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努力。

3．需要培育公众自信心态。一是要充满信心，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满怀期待。要对中国崛起有信心，对中国实现祖国统一有信心，对中国政府处理复杂国际问题有信心，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有信心。二是要保持警惕，杜绝极端民族主义、极端国家主义等不良心态的滋生。极端民主主义主要来自公众的自大和自负情绪。近年来，在与其他国家发生摩擦时，有关使用武力打击的话语甚嚣尘上，动辄“虽远必诛”“血债血偿”，动辄以“爱国主义”话语搬弄是非，似乎战争成为解决国际争端的唯一方式。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中国需要的是一种自信且冷静的大国心态，要做到宠辱不惊，客观从容。三是要坚定“四个自信”，认可中国自己摸索的发展道路。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11]四个自信中，文化自信是基础，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是文化自信的具体表现。五千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我们坚信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国家富强必将实现，民族振兴必将达成，人民幸福必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