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试区背景下福建龙岩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模式”的问题及对策

张赠富

（1.闽西职业技术学院财经商贸学院，福建龙岩 364000；2.福建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基地互联网创新研究中心，福建福州 350108）

龙岩市位于福建省西南部，地处福建、江西和广东三省交界处，是一个内陆临海城市，是闽西南地区连接东南沿海和中心腹地的重要交通枢纽。多年以来，依托于福建省的政策引导和自贸区跨境电商迅猛发展的态势，龙岩市一直积极发展跨境电子商务，将其作为经济转型升级的新动能。2019年，龙岩市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的扶持政策，旨在推动当地跨境电商发展，创建良好贸易环境。2020年5月6日，在《国务院关于同意在雄安新区等46个城市和地区设立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批复》（国函〔2020〕47号）中，龙岩市获批成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这对于龙岩市发展新业态、释放新动能起到了里程碑式的作用。2020年9月25日，福建省政府办公厅正式印发了《中国（龙岩）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实施方案》。其中，明确指出了建设龙岩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总体要求、主要任务、主要措施和实施保障。这对于龙岩市发展对外贸易、实现跨境电子商务融合发展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同时，对于加快龙岩市产业升级，培育新业态的发展也具有重要的作用。建设自由贸易港和自由贸易区是国家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政策，代表着我国“以贸易促发展”的大国战略原则[1]。建设龙岩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一方面能够加速龙岩市调整产业结构，提高对外贸易的竞争力，更快地推动产业转型。另一方面，能够为龙岩市开拓更大的市场空间。借助于临近的港口和铁路，能够帮助龙岩市加入到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往来贸易中，提高国际影响力，为龙岩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与国际接轨起到积极作用。在此背景下，龙岩市应抓住这次重要机遇，积极探索符合本市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的途径，进而推动龙岩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快速发展。

目前我国学术界关于综试区开展跨境电商进口零售的监管模式的研究仍较为鲜见，方巍巍对综试区背景下义乌跨境电商发展监管做了初步的研究，她认为政府可以建立一个统一的监管平台，建立企业信息库，对跨境商品和企业不定期进行检查。设立评级制度和负面清单，逐步推广“质量认证”体系建设，完善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相关法规和政策建设。但她的研究并没有从跨境电商进口零售监管的具体模式层面对问题深入分析[2]。董爱卉以哈尔滨综试区为例，分析了哈尔滨综试区利用“1210模式”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存在的障碍及对策，她指出哈尔滨综试区存在批量备货的品种过于单一，关税新政对消费者跨境消费影响较大，监管与检疫制度不规范等问题，她认为哈尔滨应从法律监管、信息化建设等方面来完善“1210 模式”[3]。龙岩市作为2016年海关批复的可以开展保税进口商品零售的试点城市，在跨境电商零售监管方面采取“1239模式”。类似于“1210 模式”，“1239模式”也是海关对综试区跨境电商零售监管的主要模式。然而，目前我国学术界还没有关于综试区实施“1239模式”的研究。因此，本研究目的在于分析从 “1239 模式”的角度分析福建龙岩综试区发展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存在的问题及对策，为龙岩市进一步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完善跨境电商产业发展相关配套措施献计献策。

一、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

2016年4月海关总署正式公布了海关监管方式代码“1239”，以下将具体分析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的政策背景以及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的操作流程。

（一）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的政策背景

201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正式发布了《关于增列海关监管方式代码的公告》（公告2016年第75号）。其中正式公布了海关监管方式代码“1239”，该监管方式亦可称为“保税电商A”。跨境电商企业经营的进口商品经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或保税物流中心(B型)入境的，适用于海关监管方式代码“1239”。

当前，我国海关监管方式代码为两种，分别为“1210”和“1239”。对于2016年之前海关批准保税进口商品零售的，无须通关单即可入境的试点城市统一使用海关监管方式代码“1210”。对于2016年之后海关批复的可以开展保税进口商品零售的，需要报关单才可入境的非试点城市统一使用海关监管方式代码“1239”[4]。

海关监管方式代码“1239”给跨境电商企业更多的商业机会和发展空间，为符合条件的城市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营造了良好的政策背景，在政策层面上进一步推动企业转型。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模式”能够帮助跨境电商企业响应国家号召，加入到“一带一路”倡议中去。通过发挥地区贸易优势，形成具有特色商品的跨境电子商务贸易。

（二）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分析

1.操作要求

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要求在实施前做好企业备案和商品备案，在海关实现三单对碰，即订单、支付单和运单三单信息相符无误。通过确认客户的身份证号码和其他信息等，实现EDI电子清关。

2.操作流程

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操作流程包括4个阶段（图1）。第一个阶段是备案阶段。跨境电商需要将企业信息、商品信息、税费担保信息以及账册在相关部门进行提前备案。第二个阶段是物流配送至保税物流中心并进行入境入区申报和货物入仓。第三个阶段是消费者下单后实现网上交易和包裹出去申报。第四个阶段是集中缴税和物流将货品配送至消费者手中。

图1 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操作流程

3.优势分析

对于传统贸易商而言，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能够有效减少流动环节，加速企业资金周转率。对于跨境电商企业而言，能够帮助企业改变传统营销模式，通过对消费者消费行为和销售市场变化进行数据分析和有效预判，提前将海外商品运送到保税物流中心，实现“营销前置”。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模式”能够极大地降低国际物流和配送成本，打破制约跨境电商企业发展的重要阻碍。跨境电商企业能够依托于所在城市的物流优势，更好地减少实施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的竞争成本。

二、福建龙岩利用“1239 模式”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存在的问题

“1239 模式”能够帮助龙岩市抓住市场机遇，以更强有力的姿态推动当地经济产业升级，发挥产业新动能。不可否认的是，在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时龙岩市仍然面对一系列的问题和挑战。

（一）存在人才瓶颈，缺少专家智库

当前，阻碍龙岩市实施“1239 模式”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人才问题。龙岩市跨境电商行业缺乏专业人才和专家指导。

1.人才培养教育瓶颈

（1）在学校层面。龙岩市内的本科院校和高职院校均缺乏针对跨境电商行业的教育体系和培养方案。目前龙岩市仅有 2 所高等院校，其中一所本科院校只在国际经济与贸易、市场营销两个专业开设少量与跨境电商、跨境物流相关的课程，另一所高职院校每年物流管理专业的毕业生 50 余人。此外，还有几所中等职业学校开设跨境电商、物流类相关专业，每年向社会输送电商、物流专业毕业生 200 人左右，近五年培训各类电商从业人员1200多人。在知识传授和技能教育中，高校没有系统性的计划，而是简单地将跨境电商专业当做电子商务专业进行培养。与传统的电子商务专业不同的是，高校仅仅在课程内容中增加了国际贸易、商务英语和市场营销等内容来迎合人才培养的需要，并没有对该专业的未来发展给予足够的重视。当前学校对于如何培养学生的跨境电商技能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初级阶段。

（2）在教师层面。由于跨境电商行业是新型业态行业，高校教师也缺乏相应的知识储备和专业技能。目前具有跨境电商产业实际从业经验的教师仅占到当地高校教师3%不到的比例。因此，如何针对跨境电商行业的特性和本质选择科学的教学方法、设置教学内容对于高校教师来说是巨大的挑战。

（3）在企业层面。受企业规模、营销平台和经营需求的限制，当前龙岩市的跨境电商企业仍集中在某几个大型跨境电商平台，如Amazon（亚马逊）和速卖通等，其业务内容与个人卖家高度相似。当前对于高端人才的培养多采用校企联合“三位一体”的培养方式。跨境电商专业人才的校企联合培养，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缺乏培养综合型技术人才的基础。

2.跨境电商专家智库欠缺

虽然在社会培训层面，近两年来，龙岩市商务局在龙岩学院、闽西职业技术学院等支持下累计培训各类电商从业人员8000多人次，但当前在龙岩市仍然缺乏跨境电商专家智库，无法提供专业性、长远性的意见和建议。

（二）缺乏配套基础设施，资源分配不合理

受地理位置影响，福建省跨境电商贸易一直以厦门和福州等城市为中心发展。作为一个内陆临海城市，龙岩市在实施“1239 模式”之前一直经福州、厦门口岸进口跨境商品。龙岩市缺乏相应的配套基础设施和产业发展环境来满足大型跨境电商企业发展业务的需求，也无法将当地的特色产品以较低的配送成本和时间成本运出国外。若要有效推动实施“1239模式”，需要多个部门有效配合，在跨境电商的报关、通关、物流、电子支付、跨境贸易、交税、外汇阶段等环节实现有力的支持[5]。跨境电商企业无法在龙岩市实现在信息、资金和货物三方面的有效流动和信息保障。特别是在金融服务体系上，也出现“融资难”和“融资贵”等问题。根据龙岩市政府对当地中小跨境电商进口零售企业的一项调查显示，80%的样本企业对于当地金融服务体系提供的融资服务不够满意，认为无法满足其融资需求。这在根本上限制了当地跨境电商企业参与到行业发展和经济发展中来。

（三）跨境物流发展迟缓，成本高昂

“十四五”以来，龙岩市物流产业规模不断壮大，物流业增加值保持平稳增长态势，从2018年的129.72亿元增长到 2020年的 163.25亿元，2020 年全市物流业增加值占全市 GDP的 4.2% ，占全市第三产业增加值的10.7%。然而，跨境物流占到整个物流业产值的20%不到，跨境物流发展迟缓。从原因来看，这是因为龙岩市受地理位置影响，缺乏直接出海口，其跨境物流运输存在国际运输时间长、成本高昂等问题。另外，“1239 模式”的主要特点就是适用于需要报关单才可入境的非试点城市。由于需要提供报关单才能进口商品，跨境电商企业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海关检验检疫和申报及备案，这在无形中大大地增加了报关、通关和商检等环节的时间，也极大地阻碍了国际物流的运行速度和配送效率[7]。这使得跨国电商在龙岩市失去了与国内网购平台的竞争力。由于物流配送时间较长，配送成本相对高昂，极大地降低了“1239 模式”在当地市场的竞争力和消费者吸引力。需要提出的是，由于缺乏建设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经验，当前龙岩市仍缺乏跨境电商物流方面的专业人才，无法从构建专业的物流平台和供应链。

（四）跨境电商规模小，缺乏投资吸引力

跨境电商经营种类是跨境电商业务中重要的一环，对未来企业的发展方向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8]。在跨境电商进口方面，根据市场调研发现，龙岩市跨境电商每月进口体量3000万～6000万元人民币，年进口体量约3亿～8亿元人民币。2020年龙岩市进口额121.63亿元。而单以跨境电商体量进行统计，占全市进口额近7%。虽然龙岩市跨境电商进口的体量不小，但也呈现出小、散、不合规的现状。大部分的跨境电商从业者规模小，以港货店、海淘小铺、跨境进口超市等形式存在，多由代购升级而来，当前龙岩市的跨境商品进口市场主要以小规模跨境电商从业者为主。受经营企业的规模和业务内容影响，在龙岩市的跨境进口零售业务中，主要商品为宠物用品（如宠物玩具等）、纺织品（如毛巾等）、照明用品（如灯具等）和日化用品（如化妆品）等。以上商品虽然在市场上比较受消费者欢迎，但是受国际运输和海关报关影响，整体体量不足，也无法帮助跨境电商企业更好地占领当地市场。同时，由于龙岩市缺乏大型跨境电商零售企业，无法在根本上保证市场上商品的多元性和丰富性。此类企业的供应链大多建设在福建省其他较为发达的城市，不能发挥 “1239 模式”的市场竞争优势。龙岩市在开展跨境电商贸易方面缺少区位优势和历史经验，电商产业动能较弱，外贸体量不足，在整体上缺乏投资吸引力。而对于小规模企业来说，大多数营业者都缺乏相关行业的从业经验和资金实力，加入跨境电商行业的门槛较高。

需要强调的是，在福建省政府办公厅正式印发《中国（龙岩）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实施方案》中明确指出，力争在2025年实现跨境电商线上公共服务平台上备案企业100家，实现全市跨境电商年进口货物总额达到100亿元人民币。这在无形中给龙岩市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增加了压力。龙岩市以小规模企业为主，缺乏大型的跨境电商企业参与到行业发展中来，主动引领和推动当地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

三、福建龙岩利用 “1239模式”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的对策

针对当前龙岩市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时面对一系列的问题和挑战，提出五点对策来帮助龙岩市建立“一体两翼双循环”的发展格局。其中，“一体”是指以优质人才为主体，推动龙岩跨境电商进口零售产业优化升级。两翼是指设立一体化电子商务平台以及设立跨境电商“1239 模式”园区和跨境电商监管中心，来加速“1239 模式”的落地实施。同时以吸引大型企业落户和提高跨境物流运转来加速资源内部和外部循环，进一步推动“1239模式”的有效实施。

（一）制定完善人才培养与培训计划

针对当前龙岩市跨境电商行业缺乏专业人才的问题，应从两个方面解决。

1.应联合本地职业院校和高等教育院校积极探索培养跨境物流方面的专业人才。比如，在龙岩市的职业院校设立“3+2”的贯通式培养模式，将学生的中职教育和高职教育有效连接起来。同时，在龙岩市的高等教育院校如高职院校和本科院校建立跨境电商产业学院，建立分层级的跨境人才培养计划。基于龙岩市的具体市场需求创建技术培训基地和实操课堂，在理论知识和技能操作上增加人才的产业竞争力[9]。只有从根本上构建成熟的人才技能培育体系，才能保证龙岩市跨境电商的人才储备和可持续发展。

2.针对龙岩市当前缺乏成熟跨境物流从业人员和专家智库的现状，龙岩市应在推动跨境物流发展和专业供应链的同时，大力吸引本地和外来跨境电商物流方面的高端专业人才，提高整体人才素质和人员实力，建立专业化的人才服务体系。对于部分专家，可以要求其针对龙岩市的发展现状提供专业性的政策规划和发展意见，帮助龙岩市政府制定有效的决策。对于有兴趣加入跨境电商行业的创业型人才、退役军人、和农村劳动力等，可以提供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培训模式。通过提供跨境电商行业的理论培训和技巧分析，如智慧化平台数据分析、海外仓运营管理、渠道营销和风险管理、第三方平台客户服务等等。这样能够提高跨境电商人才的知识技术水平，进一步降低企业参与跨境电商进口零售的门槛，从根本上为龙岩市发展“1239 模式”提供人才资源，激发跨境电商进口零售行业的新潜能。

（二）鼓励建设一体化电子商务平台，实现区块优势

“1239模式”的推动和发展不仅仅是为了加速当地外贸产品的发展，而是实现整体龙岩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改革创新的重大机遇。为进一步促进“1239模式”在龙岩市的发展，可结合当地跨境电商发展的实际情况给予扶持政策，鼓励企业积极建设电子商务平台，实现龙岩市的区块优势。电子商务平台应满足信息共享和数据监测等功能。通过联动龙岩市商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龙岩海关、龙岩市市场监督管理局、龙岩市邮政管理局、龙岩市金融管理局等部门，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通关、税务、外汇服务的一体化电子商务平台。跨境电商企业可以在电子平台上查询海关数据、缴税信息、外汇管理等情况，实现信息的有序流动和分享，极大地减少跨境电商企业的时间成本。通过引进大数据技术和云计算技术，龙岩市各管理部门也可以及时分析和研究一体化电子商务平台上企业的缴税情况和保管情况，为跨境电商企业的行为建立自动化数据分析报告，更好地加强市场监管和改善为企业提供的服务内容。

同时，龙岩市政府可以在一体化电子商务平台上收集当地跨境电商从业者的具体需求，根据当前发展现状制定一系列的扶持政策和企业创业补贴，规划未来跨境电商行业的发展方向。比如，培育本地跨境电商企业和品牌，为推动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发展“1239模式”提供政策性和系统性引导可鼓励当地企业参与建设一体化电子商务平台和垂直产业商务平台，铺设供应链等等，来提高龙岩市区域品牌影响力、优化企业营商环境，逐步追赶福建省内跨境电商建设的水平、规模和速度。通过建设电子商务平台，融合线上和线下消费，能够进一步推动当地产业转型升级，建立和完善支撑体系，以加快相关产业的生态发展和集聚发展，最终能够不断增加龙岩市跨境电商贸易规模和体量，实现整体的区块优势。

（三）建设跨境电商“1239 模式”园区和跨境电商监管中心

跨境电商进口零售“1239 模式”是基于我国海关监管代码“1239”构建的新型业务模式。通过建设跨境电商“1239 模式”园区和“1239 模式”跨境电商监管中心，能够进一步改善当地存在销售走私商品和假冒伪劣商品等情况，帮助小规模从业者整合跨境贸易流程，促进跨境电商经营的阳光化、产业化，合规化。跨境电商“1239 模式”园区应满足多种功能，如跨境进口商品展示、跨境电商业务培训、跨境电商企业海关服务一站式办理、跨境电子平台构建、跨境供应链构建等等。在园区内可以建立多个跨境电商孵化器，为小规模从业者提供发展跨境贸易业务、物流运输、通关报关等资源交流和业务学习的场所，从而实现跨境电商贸易的产业集聚化和综合化，实现跨境电商业务的阳光化，增强龙岩市跨境电商贸易的产业实力[10]。随着“1239 模式”跨境电商监管中心的建成，能够进一步对跨境电商业务实现有效监管和引导，帮助现有从业者纠正进货渠道、降低进货成本，保证市场货源的合规性和合法性。通过对龙岩市跨境电商业务的有效监管，能够保证市场行为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的要求，实现跨境电商的合规化[11]。另外，可建立跨境电商企业信用评价体系，及时对从事跨境电商交易的企业进行信用监管。从企业诚信、企业交易、消费者评价、售后服务等方面进行实施评价和追踪。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实现对企业诚信的信息共享、有效监管和实时公开。

（四）整合跨境物流资源，提高运转效率

不可否认的是，跨境物流优势是影响跨境电商企业竞争成本的一个关键因素。龙岩市没有出海口，是一个陆地港，其跨境物流运输存在国际运输时间长、成本高昂等问题。在发展初期，龙岩市政府可针对本地企业提供国际物流费用补贴，帮助企业减少国际物流运输成本，鼓励企业经营跨境电商业务，支持企业拓展国际海运和航运专线，只有这样，才能够有效地提高跨境电商综合管理能力和运营能力。龙岩市政府可在本地建设标准化物流仓库，为经营企业提供专业的物流运输方案和供应链整合方案。在物流仓库中，应按照海关监管要求建立成熟的仓库ERP管理系统，配置查验分拣流水线、视频监控设施等全程监控物品流动情况，并根据内容和作用设立理货区、打包区、查验等待区及查验区和配送作业区。

同时，在建设跨境物流时，应引进智慧物流技术，加强与目标口岸的互通往来。在陆运上，应尽快打通龙岩与中欧班列的直通路线；在水运上，应保证龙岩与厦门港、深圳港等“一带一路”沿线的沿海港口城市的快速通道。从而推动龙岩市参与到跨境电商出口零售RCEP、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往来贸易中去。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提高“1239 模式”的配送效率和轮转速度，进一步提高服务质量。

（五）吸引大型企业落户，引领本地跨境电商发展

龙岩市政府可参考厦门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和福州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发展经验，以跨境电商出口零售RCEP为翼，积极吸引大型跨境电商零售企业和平台落户到本市，推动本地跨境电商进口零售商品的多样型。比如，龙岩市政府可以举办跨境电商进口商品选品会和跨境电商行业论坛、大型跨境电商进口商品展销会等，吸引国际电商经营企业（如亚马逊等）和国内电商经营企业（如京东等）到龙岩市参展和实地考察。通过举办选品会，能够将当地的生态环境和投资环境更好地展示给跨境电商企业，还能够为当地从业者拓宽进口产品的来源渠道，实现供货者和经营者的无缝对接。以亚马逊为例，亚马逊的全球渠道覆盖了欧洲、北美洲、亚洲等主要国家，能够为龙岩跨境电商企业提供数百万的跨境货源，更好地增加当地跨境进口市场商品的丰富性，给消费者更多的购买空间。同时，在当前全球新冠疫情蔓延的形势下，可以采取线上商品招商会的机制，帮助龙岩市实现有效产销对接，更好地推动当地“1239模式”的发展。

通过吸引大型企业的落户和在龙岩建立的供应链，能够为龙岩本地跨境电商企业带来先进发展经验，引领本地企业蓬勃发展。同时应鼓励企业创建本地跨境电商品牌，进一步推动“1239 模式”的发展。比如，可以积极引入字节跳动和美团等龙岩籍创始人“龙商企业”回流家乡，为家乡提供平台流量支撑，培养跨境电商人才。同时，本地企业可以学习亚马逊、京东的大型企业的进口零售营销策略和管理经验，通过开展数字营销、科学管理建立线上和线下的联动管理机制，形成全球性的跨境电商管理、发展、营销一体化服务[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