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运行机制对我国的启示

蒋蕊鸿

(福建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福州 350117)

产学合作教育(Co-operative Education，简称Co-op)，是美国辛辛那提大学的赫尔曼·施奈德(Heman Shneider)于1906年最先提出的[1]。产学合作教育将课堂教学与公共或私营机构中有报酬、有计划的工作实践结合起来，帮助学生初步进入社会学习，掌握与本专业相关的实用性技能，增加职业自信，从而勇敢从容地面对将来就业。同时，产学合作教育还能将学生工作中的困难挑战与经验教训反馈到课堂教学中，从而不断地促进教学内容与教学方法的更新和完善。

滑铁卢大学(University of Waterloo)作为加拿大第一所提供合作教育课程的高等学府，创立之初就实施了工学交替的产学合作教育模式，其卓越的办学效果赢得了国内外众多专家学者的关注。滑铁卢大学取得的这些成就离不开自身完善的合作教育运行机制，研究其运行机制可以为我国高校开展合作教育提供经验与启示。

一、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发展概况

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综合性最强的合作教育项目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滑铁卢大学(University of Waterloo)，它是全北美最大的产学合作教育基地[1]。该校19 000名学生参与合作教育，该项目已经被成功推广到加拿大100多所大学与学院。合作教育培养的学生受到社会的广泛欢迎与认可，约有6 300名雇主愿意雇佣滑铁卢大学的学生[2]。

合作教育已成为滑铁卢大学的品牌和最具标志性的特征，从而被国内外众多高校效仿并赢得了良好的世界声誉[3]。据2017年加拿大大学和学院报告显示，在工作学期雇主聘用的学生中有53%的学生来自滑铁卢大学；有96%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在毕业六个月后找到了工作，从事与他们在滑铁卢大学学习的相关技能的岗位。根据2020年Quacquarelli Symonds(QS)的数据显示，滑铁卢大学过去四年在雇主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方面一直是加拿大排名第一的大学[4]；麦考林杂志(Maclean’s Magazine)的数据也显示，滑铁卢大学在2019年获得“加拿大明日领袖第二名”和“加拿大最佳综合大学第二名”称号[5]。滑铁卢大学在过去短短63年的时间里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教学成就，离不开其合作教育的发展，并且随着其合作教育运行模式的不断完善和标准化，已吸引越来越多的大学学习与效仿。

二、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的运行机制

(一)教学安排：学习学期与工作学期交替

滑铁卢大学将一学年分为三个学期，分别是春季学期(5、6、7、8月)、秋季学期(9、10、11、12月)和冬季学期(1、2、3、4月)，每个学期的时间为四个月。滑铁卢大学采用以学期流(Streams)为单位的“工学交替”(Work integrated)产学合作教育模式[6]。每个学生的合作经历会因他们的计划、兴趣、目标和工作经历而有所不同，完成所有工作要求和学业要求通常需要大约5个学年才能完成。滑铁卢大学根据学生的专业设置和个人情况，实行学习学期(Study term)和工作学期(Work term)交替轮换，工作学期穿插在学习学期之间，学生最多有6个工作学期，因此学生可以尝试4—6份不同的工作。这种学习学期与工作学期交替的学习方式，使学生毕业时除了收获与普通学生一样的理论知识外，还增加了两年的工作经验。同时，在这一工学交替的模式下，学生尝试和了解了不同类型的工作内容，感受到多元的工作环境，开拓了国际视野，有利于学生自己发现和找到最适合自身的工作方向。

(二)职前培训：滑铁卢职业发展计划

对于参加合作教育的学生来说，合作教育最大的吸引力便是学生可以在维持自身学业的同时，能够真正较长时间地参与工作实践，获得就业知识与技能，提高自己的就业综合素质。而要顺利完成这一目标，则必须保证学生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对工作岗位的每一环节都充分地了解，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有数、有的放矢。并且，未来各个领域的雇主都在寻找能够有效沟通、配合团队合作和快速解决复杂问题的毕业生和新员工。因此，滑铁卢大学在学生上岗前，会通过滑铁卢职业发展计划(Waterloo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Program，WatPD)中的相关课程对学生进行职前培训，保障学生的就业知识储备[7]。

滑铁卢大学各学院的共同目标在于培养学生的专业(或“软”)技能、满足雇主需求，因此各院系共同创建了WatPD课程。该项目于2006年开始运行，超过1.9万名学生参与该计划。学生学习的职业发展课程数量取决于他们参加的合作项目，不同学院有不同的要求，而完成WatPD课程是学生获得合作学位的必要组成部分。WatPD课程分为必修课与选修课，必修课是根据各个学院和专业的特点而设计，比如工程学院的两门必修课PD20；工作场所的工程技能I得出合理的结论和PD21；工作场所的工程技能II制订有效计划。选修课则是涵盖学生在职业生涯中可能需要的知识与技能，比如培养解决问题能力而开设的PD6解决问题、PD7解决冲突和PD8跨文化沟通技巧；以及培养团队合作能力而开设的PD3人际沟通、PD4团队合作和PD5项目管理。

WatPD的课程设计在20—25小时的工作时间内完成，该计划贯穿于合作学生整个工作学期中。滑铁卢大学每学期会通过学生的反馈、内部审查以及与教授和专业人士的协商对课程进行小范围调整，或进行常规、全面的再开发新课程。职业发展课程(WatPD)帮助学生在工作学期学习的同时提高他们的专业技能，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提高与人沟通的技巧，有效解决工作中出现的冲突与问题以及学会项目管理，是学生进入职场前最重要的职业培训。

(三)寻找工作与工作岗位匹配

学生通过学习学期的专业知识学习和职业发展计划课程的职业知识学习后，具备了一定的职业知识与素养，为其进行工作实地锻炼打下基础。滑铁卢大学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可以通过以下两种途径寻找工作、获得工作岗位：

第一，在WaterlooWorks上找工作。WaterlooWorks是滑铁卢大学的在线招聘和记录管理系统，专门为滑铁卢学生、校友和雇主配置。WaterlooWorks的特色是一个合作就业板块，这个板块包含了滑铁卢合作学生可获得的就业机会。学生通过WaterlooWorks中的招聘版块，创建最感兴趣的工作清单，再提交工作申请准备面试，通过面试最终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

第二，自主择业(arranging your own job，AOJ)。指在合作雇佣过程期间，学生除了可以在Waterlooworks合作求职板上申请工作，也可以在此门户之外自己寻找工作机会。学生可以参与政府资助的工作项目或者自主创业。自主择业的工作条件包括薪酬、小时数、工作总时长、主管关系、业绩评价、工作与专业相关性六方面，其中至少有三个方面必须符合合作教育的标准工作条件，其余则可以根据合作教育工作条件标准灵活调整。自主择业都是合作教育部门按照学生的个人情况进行逐个评估，评估内容包括职位名称、工作开始日期和结束日期、职务描述、薪酬、主管的联系信息等，以确保学生符合合作教育的工作标准，顺利地以合作教育学生的身份毕业。通过WaterlooWorks寻找工作是更为普遍的做法，因为WaterlooWorks上的工作经过滑铁卢大学审核，且这些雇主与滑铁卢大学保持较为亲密的联系。

滑铁卢大学的合作教育工作岗位面试过程与一般的雇主单方面挑选学生模式不同，是采取学生和雇主之间双向排名匹配的模式。首先，学生根据已公布的工作岗位招聘信息，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岗位投递简历。雇主再根据投递的简历进行筛选，对感兴趣的学生发布面试通知。然后，雇主对学生进行面试。面试结束后，雇主先对学生进行1—10的排名，而学生在知道雇主排名后也对雇主进行1—10的排名，这样做是有目的地增加学生的可选择性。排名匹配的算法是：寻找最低数值(例如1+1=2)，以确定每个空缺职位的职位匹配情况。如果某学生与申请的工作算出排名数值低，那么将与该工作匹配；如果没有匹配成功，系统将寻找下一个最低数值直到找到工作。最后，匹配成功的雇主与学生签订雇佣合同，结成雇佣关系，学生按照合同正式开始工作。

由此可见，滑铁卢大学的雇佣过程充分发挥了学生、雇主、学校三方的作用。学校通过了解雇主与之结成友好合作伙伴关系，成为学生与雇主之间沟通的桥梁，帮雇主向学生提供工作岗位信息；雇主利用学校这一平台作为人才储备基地，积极宣传自己，挑选具有潜力的员工，为日后录取正式员工节约时间成本；学生则是通过学校发布的雇主相关资料，了解其感兴趣的岗位要求，通过面试获得实习机会，得到锻炼发展自己的职业技能，为日后正式就业打下职业基础。

(四)职中：学校与雇主双重监督

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进入工作学期后，就会在工作岗位上从事实际的生产劳动。在这一过程中，为了帮助学生更好地融入工作场所、协助学生解决工作问题，滑铁卢大学与雇主会对学生进行双重监督指导。滑铁卢大学根据学生的工作场所，派出该地区的现场协调员。协调员拥有良好的专业基础知识和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与学生进行其职业发展规划讨论，使学生明白现有工作同其学术以及未来职业之间的关系，并在必要的时候代表学生同用人单位进行沟通[8]。此外，一旦学生找到了第一份合作工作，学生将被指派给一位学生顾问，他会在学生的工作期间成为其主要联系人。学生在工作期间有任何关于工作方面的困难疑惑都可以和学生顾问协商讨论，他会给予学生最大的支持与帮助。如果学生在工作学期对学术课程有担忧困惑，或者担心完成不了规定的工作学期，就可以向学术顾问寻求帮助，要求更改学术学期和工作学期的顺序。雇主方面，也会专门设置指导人员，根据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学生表现评价表的相关标准，对学生的工作表现进行指导，帮助学生扬长补短，提高职业能力。

(五)职后：提交工作报告与评估表

工作学期结束后，滑铁卢大学采用学生书写的工作报告和雇主对学生工作表现评估表这两份资料来衡量学生工作学期中的表现。完成工作报告是学生获得合作学位的必须条件之一，工作报告由学生所属的学院或项目部门进行评价。学生通过撰写工作报告，可以锻炼其书面沟通能力、分析论证能力和计算评估能力。学生撰写工作报告的同时也是对整个工作学期的回顾与反省，有利于学生加深对工作经验的反思与理解，也有助于日后从事其他工作。

工作报告内容应包括以下基本要素:①专业能力(工作技能)发展：工作岗位中有关专业知识应用能力及应变能力、职业规划能力；②学术能力发展：所学专业知识是否能系统地反映工作学期的收获，学习主动性、使工作内容与前期学习相互关联的创造能力；③个人能力发展：人际沟通能力、时间管理能力、对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团队协作能力及人际沟通能力[6]。工作报告的评估主要考虑报告的内容和语言表达能力，评估结果分为杰出、优秀、良好、及格、重写与不及格六个等级。如果工作报告被评为不及格，则不能获得该工作学期的学分，需要重新再修一次工作学期。

雇主在学生工作学期结束前，需要对学生在工作期间的表现作出评价，填写学生工作表现评估表。评估表的内容包括学生对工作的兴趣和工作完成的质量；学生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学生独立思考、判断、综合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雇主是否愿意在下个工作学期继续聘用该合作学生工作等。学生表现评估表将反馈给实习学生所在的学院，作为指导该学生下个工作学期工作的重要依据。

(六)反馈提升：合作学生经验项目

2018年秋季滑铁卢大学启动了合作学生经验项目(Co-op Student Experience Project)，坚持以学生为中心作为核心原则，了解学生对合作教育流程和服务的体验与感受，根据学生的反馈不断调整和改进合作教育流程与政策[9]。通过这个项目，滑铁卢大学建立了一个持续的反馈过程和机制，以便更好地理解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不断变化的需求，并将学生的反馈转化为实际结果，创造新条件来支持学生在合作中继续蓬勃发展，实现合作教育与学术课程的成功融合。合作学生经验项目的目标是为学生提供积极的合作体验，为其在合作教育期间以及毕业后适应竞争激烈的劳动力市场做好准备。

具体的实施步骤如下：首先，合作学生经验项目核心团队定期与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及其他校园合作伙伴举行会议与磋商。同时，该核心团队对即将结束工作学期的学生发起“合作学生满意度调查问卷”进行数据收集。学生以1—5分的评分标准评价学校合作教育提供的服务，并提供自己的意见。核心团队审查学生反馈的意见，以此为依据确定下次会议主题和拟采取的新行动措施。其次，核心团队要与合作学生经验咨询小组分享问卷调查的结果和确定的新主题。经验咨询小组由学生、工作人员、教师和合作雇主组成，负责就合作学生经验项目的方向向合作教育机构提供建议，并作为利益相关方团队的协作纽带，支持和强化提升合作学生的经验。该咨询小组为利益相关团队提供合作学生经验项目的数据搜集过程、调查结果、建议措施等。核心团队、咨询小组和利益相关方三者实现数据共享，及时调整合作教育的流程与政策，促进参与合作教育学生的成长和发展。

(七)滑铁卢大学运行机制的特点

1.灵活性大，给予学生自主权

滑铁卢大学开展合作教育的过程中，给予了学生充分的自主权去安排自身的学习和工作。时间安排上，参与合作教育项目的学生可以在五年内完成学业，因此合作教育的学生比常规四年学制的学生多了一年时间协调学习与工作之间的关系。一年之中的三个学期，学生可以选择工作一学期、学习两学期，或者工作两学期、学习一学期，工作学期与学习学期之间的先后顺序也可以自行安排。工作类型的选择上，学生可以尝试4—6种不同类型的工作，比如工厂、政府单位、企业，有商业头脑的学生也可以选择以自主创业的形式完成工作学期。五年间学生不断尝试风格迥异的工作，获得4—6种不同的工作经验，发掘自身的兴趣，为日后正式工作奠定基础。课程设置上，学校根据不同学院、专业的学科要求设置相应的WatPD必修课程，同时也提供了WatPD选修课程满足学生职业发展需求。

2.凝聚性高，学生、学校和雇主互利互惠

滑铁卢大学开展合作教育过程中，紧密联合了学生、学校和雇主三者的利益关系。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走出了象牙塔，真正踏入了职场获得锻炼，在这一过程中学生拓展人脉、开阔视野，在赚取雇佣金的同时积累不同类型的工作经验，练就超强的适应能力，对未来的职业生涯进行深度思考与可行性规划，在未来的就业市场中优先占据了有利地位。滑铁卢大学的合作教育在63年的发展实践中已经成为学校的品牌，政府大力拨款支持，合作平台遍布加拿大、美国、英国、日本、香港、新加坡等多个国家，与60多个国家的7 100名雇主形成长期合作关系，实现学校人才的培养与产业发展相结合，获得国内外专家学者的肯定赞赏，学校声誉蜚声世界。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经过学校培训，具备了一定职业素质，雇主们通过面试雇用后指导培养，为未来录取员工节约了时间和培训成本。

3.规范性强，运行机制成熟

自1957年开办合作教育以来，滑铁卢大学的合作教育经过63年的发展实践已经形成职前、职中、职后环环相扣的成熟运行机制，成为学校的王牌系统。职前学生通过专业理论知识学习和WatPD课程培养了最基本的职业素质。学校和雇主达成互利互惠协议后，学校成为中间人，牵线学生和雇主互相选择签订招聘合同，从而使学生得到满意的工作、雇主得到符合要求的新员工，从而雇用双方各取所需。工作期间，学校、雇主双方都会派协调员、顾问、指导人员对学生进行监督辅导，促进学生更好地适应工作，企业也培养了有潜力的职员。工作结束后，学生提交工作报告，雇主提交学生表现评价表，通过自我审查和他人审查的方式综合评价总结学生在工作期间的表现。完成工作后的学生可以将自身的感受反馈给合作学生的经验项目，以帮助下一期参加合作教育的新生享受更优质的合作教育服务。由此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的运行机制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地运作着。

三、滑铁卢合作教育对我国的启示

(一)开设与学生专业发展相关的职业发展课程

滑铁卢大学为了帮助学生提高在工作期间的表现，提高其专业技能和就业能力，开设了WatPD课程，且该课程纳入学分。WatPD课程共开设15门，不同学院学习的课程不一样，各学院根据自身的学科特点开设相应的课程。学生学习的PD课程数量取决于他们选择的合作项目，包括两门必修课与两至三门选修课，具有一定灵活性。我国高校合作教育开展中就缺少像WatPD课程一样辅助学生职业发展的专业发展课程及指导学生职业知识与能力的发展。因此，高校在合作教育建设发展中，可以参考WatPD课程设置与评估方法，同时结合本国、本校特色与雇主需求，开设符合学生所需的职业发展专业课程。开设并完善与职业相关的专业发展课程，对进一步培养应用型人才、提高高校学生职业技能与就业能力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二)效仿建立规范化的合作教育运行机制

滑铁卢大学产学合作教育的成功离不开其规范化运行机制的建立。首先，教学方面工作学期与学习学期二者按照各专业及学生参与项目的要求与特点进行有次序地更替，不得随意更改。其次，职中和职后，学校和雇主对学生进行双重监督指导，确保学生顺利完成工作学期。并且，学生工作报告与学生表现评价表两份材料共同对学生在工作学期的工作绩效进行严格的评估和审查。最后，完成合作教育的学生提供经验分享，滑铁卢大学分析采纳这些经验，为下一学期参与合作教育的学生提供更优质的服务。运行机制的完善保障了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的规范性和长期有效发展。

纵观我国目前合作教育的运作情况，主要存在工学交替灵活性差、工作时间偏短、缺乏成体系的运作流程等方面问题，这些问题制约了高校合作教育长远且健康的发展，是亟需改进和完善之处。为了拓展我国产学合作教育的深度和广度，我们应该建立规范化的产学合作教育运行制度，对工作学期和学术学期的更替进行标准化安排；为学生工作绩效评定设置定性与定量的评价标准；安排专门教师提供职业方面的咨询等。

(三)明确学生、学校、雇主在合作教育中的职责，建立利益共同体

在滑铁卢大学合作教育的运作中明确规定了学生、学校、雇主三者各自的职责，三者形成利益共同体，保障合作教育顺利运行。这种运行方式受到利益驱动，目的明确，实用性强。雇主提供相应的岗位，筛选适合的学生入职，传授技术培养技能；学生成为潜在的人力资源，减少日后培训的费用与时间。学生参与合作教育项目，获得实地工作经验与能力，赚取工作报酬，且与不同雇主建立良好联系，拓展社会人脉。学校成为学生与雇主之间的桥梁，不仅培养出学术与技能兼备的高素质人才，还与企业建立友好联系，获得资金支持。学生、学校与雇主都能从合作教育中受益匪浅，参与合作教育动机强烈。而我国高校当前的合作教育仍存在合作浮于表面、企业与学校联系较为松散等问题，学生往往只有几个月的实习时间，不能真正在岗工作。并且，学生在合作教育中处于被动地位，往往是企业挑选学生，学生却没有自主选择企业的权利。因此，我国发展产学合作教育，首先应当将学生、学校、雇主三者绑定成为利益共同体，刺激三者参与的积极性，以实现三者共同发展和共同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