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习近平对中国共产党作风建设的理论贡献

陶 林

（南京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211166）

党的作风又称为党风，是指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体现出“党性原则的一贯态度和行为”［1］。党的作风建设，包括党的思想作风、生活作风等多个方面，是党的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与基础环节。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进一步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关于党风建设的思想，对于新时代指导党的作风建设具有重要指导价值，需要深化研究。2021年中国共产党迎来百年华诞。在这一重大背景下，本文尝试从社会历史条件、科学内涵、理论特征、时代价值四个维度阐述其理论贡献。

一、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重要论述的社会历史条件

（一）基于百年来党的作风建设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从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到习近平，都始终高度重视党的建设，而党风建设又是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毛泽东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就强调党的三大优良作风，强调党的纪律教育，“必须对党员进行有关党的纪律的教育……党的领袖人物也一起遵守纪律”［2］528。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前夜，毛泽东在西柏坡会议上强调著名的“两个务必”，他把进北京城比作进京赶考，强调共产党人不学李自成。他强调在执政的历史条件下，需要警惕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侵蚀，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作风，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联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不久，就开展了著名的“三反五反”运动，成效显著。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强调如果我们不重视党风建设，“党和国家确实要发生会不会‘改变面貌’的问题”［3］403。邓小平强调加强党的制度建设，从严治党。为此，这一时期党中央制定《关于高级干部生活待遇的若干规定》《关于共产党员必须严格遵守党章》等一系列规章制度，进一步推进从严治党。党的十三大报告明确提出“从严治党”，“经验证明，仅仅靠教育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必须从严治党，严肃执行党的纪律”［4］45。世纪之交，江泽民进一步提出：“党的作风状况关系党的生死存亡。”［5］3232002年12月，胡锦涛考察西柏坡，重提“两个务必”重要思想，并强调党风建设“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6］16。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是对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中央领导人党风建设重要思想的继承和新时代的创新发展。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风廉政建设，认为党风建设关系到党和国家生死存亡，“是深刻总结了古今中外的历史教训的”［7］5。回顾党百年来的光辉历程，我们党正是不断重视和开展党风建设，始终具有忧患意识，才能不断取得一系列伟大成就，才能始终站在时代前列，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

（二）基于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面临严峻挑战的新要求

亨廷顿认为，在政治发展进程中就党的建设看，党员的数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政党制度的力量和适应性”［8］350-35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党风建设面临新问题、新考验。截至2019年底，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为9191.4 万名，党员的规模不断壮大，党自身新老交替，但也面临一些严峻挑战。目前看，绝大多数党员和领导干部始终牢记使命、不忘初心，牢记党的宗旨，保持共产党员的本色，但不可否认党内同时也存在一些消极现象。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需要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如何保持先进性，如何获得人民群众的高度认同和支持？这就需要从严治党，需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顺应人民的期待，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重视党风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题中应有之义。党风从表面看似乎都是一些“小事”，但是小事并不小，最终实际上涉及的都是人心向背、党的执政基础的“大事”。我们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增强忧患意识。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面临“四种危险”“四种考验”的严峻挑战。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如果党风建设不重视，作风涣散，脱离群众，纪律涣散，可能“上演霸王别姬的悲剧”［9］256。所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定要引以为戒。”［10］177务必从严治党，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

（三）基于国际大格局下长期执政的迫切要求

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旧国际秩序更替，全球经济因为金融危机增长缓慢，资本主义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意识形态安全形势复杂。因受西方国家倡导的价值观误导和国际秩序失灵影响，中国的和平发展和崛起受到质疑，“中国威胁论”“修昔底德陷阱”等被恶意炒作。应对复杂多变的大变局，中国需要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要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保持政治定力，才能迎接各种风险和挑战。从国际上看，一些大党老党丧失政权的教训非常深刻。印度国大党创建于1885年，执政44年，1996年沦为在野党。墨西哥革命制度党在连续执政长达71年后失去执政地位。苏联共产党在20 世纪90年代也失去了执政地位。关于苏联解体苏共亡党的教训永远值得我们总结，中外很多学者认为，其亡党的原因之一就在于苏共党风建设存在问题，最终一步步走向腐败，丧失政权的合法性，致使1900 多万党员的大党老党一夜之间解体。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需要吸取苏共亡党亡国的教训。中国共产党在和平建设时期如何长期执政，如何在有效性中积累合法性是一个重大的时代课题。一些国家的执政党从盛而衰，从长期执政到丧失执政地位，其共同原因往往在于治党不严、治党不力。这给新时期我们重视党的建设，尤其是党风建设提供了生动的反面教材，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正是基于上述深刻的时代背景提出的。

二、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重要论述的理论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发表了很多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讲话。通过认真解读梳理其一系列重要讲话可以发现，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是一个系统的理论体系，主要包括七个方面：思想上高度重视，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重视党性修养是本质；以整顿“四风”为抓手；以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为主要任务;全党思想教育活动是总开关；发挥领导干部作用是关键；重视长效机制是保障。这七个方面缺一不可，是有机联系的理论整体，是新时代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关于党的作风建设思想的创新和发展。

（一）思想上高度重视，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

习近平总书记把党风建设视为全面从严治党的内在重要组成部分。把作风建设提升到“关系党的形象、关系人心向背”［11］366的战略高度。习近平总书记从执行“中央八项规定”推进党的作风建设维度要求：“中央八项规定是我们共产党人应该做到的基本要求”［7］71，并且强调反对“四风”，推进党的作风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把作风建设作为全面从严治党的切入口。他既强调党风建设的重要性，认为党风建设是党的建设总体布局的重要一环；又强调其长期性，认为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

（二）重视党性修养是本质

坚持党性修养，做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是对每一个党员的最基本最起码的要求。党员的党性和作风关系密切。党风建设是党性修养的外在表现，党性修养是党风建设的内在本质，二者是辩证统一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性修养是全面的、长期的，要求我们从重视党风建设做起。当前一些领导干部党性修养存在的问题主要表现为：宗旨意识不强，理论实际脱节，工作动力不足，放松理论学习，纪律意识淡漠，贪污腐败等。对此，习近平总书记认为：“作风问题本质上是党性问题。”［7］144他强调人民群众关注党的形象首先是关注领导干部所作所为。领导干部的党性修养不是看说什么，而是要看具体做什么、怎么做。孟子所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应该是我们领导干部修养的标准之一。党性修养是从领导干部的生活作风、工作作风、学习作风、文风会风等方面表现出来的。习近平总书记更多从政治建党上强调党性修养，领导干部需要对党忠诚，牢固树立“四个意识”。领导干部需要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利益观，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党性纯洁、作风优良。

（三）以整顿“四风”为抓手

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抓手就是党风建设。针对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四风”问题，我们党开展一系列整顿“四风”的实践活动。2014年10月，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全党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题，按照“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总要求，开展了教育实践活动。习近平总书记一针见血地指出：党内存在比较集中的问题就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这‘四风’”［7］13。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有些不正之风也属于腐败范畴。”［7］70他认为应该高度认识“四风”的危害，重视不正之风的严重后果。

（四）以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为重要任务

在《习近平关于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重要论述选编》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之年，因此需要将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党风建设的重要任务。第一，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习近平总书记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和实质作了分析概括。形式主义实质是主观主义、功利主义，根源是政绩观错位、责任心缺失。官僚主义实质是封建残余思想作祟，根源是官本位思想严重、权力观扭曲。第二，从思想和利益根源上破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习近平总书记深刻分析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成因，他认为导致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思想根源是领导干部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是党性问题。他提出了从讲政治的高度来审视、从思想利益的根源上来破解的治本之策。第三，针对抗击疫情过程中出现各种重复填报表格的现象，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严厉批评。他强调将基层干部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桎梏中解放出来，摆脱各种名目繁多的填表格、“文山会海”的束缚，切实减轻基层干部工作负担，改进督查检查考核方式方法，改变痕迹管理的方式，提高考核效率。第四，改进领导干部的调查研究作风，改变扎堆调研、“作秀式”调研、人到心不到的“蜻蜓点水”式调研、钦差式调研等形式主义现象，反对在调查研究中走马观花、浅尝辄止。第五，坚持以上率下，形成“头雁效应”。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自上而下，从中央到基层，把整治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作为党风建设重要任务来抓，务求实效。

（五）全党思想教育活动是总开关

坚定党的理想信念是远离腐败的总开关、总闸门。“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9］91-92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共产党员需要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这是共产党员的政治灵魂。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先后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活动，“学党章党规、学系列讲话，做合格党员”学习教育活动。通过定期开展全党范围的思想教育活动，加强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有利于我们党员补精神之钙，加强马克思主义的修养。

（六）发挥领导干部作用是关键

在党风建设中领导干部是关键。早在1979年11月，邓小平就指出：“整顿党风，先要从我们高级干部整起。”［3］219江泽民明确指出：作风建设“高级干部应该作出表率”［12］140。胡锦涛也明确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应该“充分发挥模范带头作用”［13］85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多次强调作风建设要充分发挥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的模范带头作用。“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率先垂范。”［14］149从当前严惩腐败的现状看，一把手腐败的情况较多，其权力得不到有效监督和制约是重要原因。根据中纪委发布的消息，从党的十八大召开至2019年9月26日，领导干部的作风建设问题主要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严重，为官不为，懒政怠政，服务意识宗旨意识不强，民主集中制执行不到位。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风建设的一个重要理论创新就是重视领导干部的优良家风建设。“家风败坏往往是领导干部走向严重违纪违法的重要原因。不少领导干部不仅在前台大搞权钱交易，还纵容家属在幕后收钱敛财，子女等也利用父母影响经商谋利、大发不义之财。其危害不可低估。”［15］2016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各级领导干部要保持高尚道德情操和健康生活情趣，严格要求亲属子女，过好亲情关……要为全社会做表率。”［16］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领导干部需要重视优良家风，重视党风建设，明确公私关系，讲操守、重品行，杜绝利用职权为子女亲属谋私利的行为。

（七）建立长效机制是保障

针对党风建设的顽疾和困难，习近平总书记进行认真总结和反思，“一些不良作风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长一茬……症结就在缺乏管长远、固根本的制度。”［17］99从政治学的视角看，党风建设可能存在两种动力递减效应。一是运动式治理背景下，可能存在因为时间的推移，领导人因注意力转变而逐渐递减。二是从中央到省级再到市、县级、乡镇基层，存在逐层递减效应，动力不足。有鉴于此，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作风问题必须抓长、长抓，扭住不放，持之以恒，久久为功”［7］86。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建立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包括：监督机制、学习教育机制、信息公开机制、奖惩机制、问责机制、巡视机制。习近平总书记既强调党风建设需要重视党员领导干部的思想理论教育、定期学习培训，又强调需要建立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构建多元主体的监督机制、参与机制、巡视机制，通过政党、社会组织、公众参与，形成多元主体监督，逐步形成党风建设的良好政治生态。

三、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重要论述的理论特征

（一）人民性特征

“人民性是中国共产党与其他一切剥削阶级政党的根本区别。”［18］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重要论述充分体现了人民性的价值立场。党的作风问题核心是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重要论述始终坚持人民性的价值立场，始终以人民利益为出发点与归宿。“核心问题是党要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7］7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19］218，而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服务是根本宗旨。这就决定了共产党人作为人民公仆的政治定位。共产党人执政就是领导和支持人民群众当家作主。习近平总书记认为：“马克思主义权力观，概括起来是两句话：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20］他强调：“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最大危险就是脱离群众。”［11］366党章明确规定：“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21］1。党的作风建设的根本要求，就是要时刻保持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贯彻群众路线，始终将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

（二）务实性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针对新时代党风建设的集中表现，明确提出反对“四风”，强调从严治理，强调抓住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突出领导干部这个关键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党风建设的重要特征。党风建设是针对全体党员的，但领导干部必须起表率作用。领导干部是关键少数，领导干部要培育优良的家风，树立正确的权力观、政绩观。从严治党关键是从严治吏，而领导干部又是重中之重。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领导干部要带头作表率，有责任意识、担当精神，从而更好地起模范带头作用。党风建设贵在落实，务求实效。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需要从党的生死存亡的高度认识和重视党风建设。党风建设是党的各项建设的最外在表现，关系到党在人民群众中的第一印象，至关重要。201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北调研时指出：“在党内，谁有资格犯大错误？我看还是高级干部。高级干部一旦犯错误，造成的危害大，对党的形象和威信损害大。”［22］96习近平总书记从四个方面规定了高级干部如何以身作则：“一是模范遵守党章党规，二是严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三是坚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四是坚持率先垂范、以上率下，为全党全社会作出示范。”［23］习近平总书记在这里明确指出高级领导干部必须为全党全社会作表率。他强调高级干部要守住底线，守住自己的政治生命线，永保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他指出：“选什么人就是风向标，就有什么样的干部作风，乃至就有什么样的党风。”［24］342-343领导干部需要带头自律，守住底线。

（三）制度化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建立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使制度成为硬约束，用制度规范党风建设，具有制度化的特征。他强调通过制度培育党风，形成纪律观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狠抓制度执行，绝不能让制度形同虚设，成为“纸老虎”“稻草人”。2016年10月27日，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其中，《党内监督条例》第九条规定：“建立健全党中央统一领导的党内监督体系。”［25］近年来，党中央还完善修订了《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中国共产党巡视工作条例》《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等。随着这些制度和条例的颁布施行，党的作风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逐步纳入法治化轨道，这是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背景下依法依规从严治党的重要体现。

（四）系统性特征

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重要论述不是碎片化的概括，而是具有系统性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党风建设自身内容具有系统性。党风建设涉及广大党员和领导干部具体的生活作风、工作作风、学风、文风、思想作风等各个方面。党的作风建设涉及领导干部的工作和日常生活，关系到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党风建设不能仅对某一方面重视，其他方面可以忽视，而是一个有机整体，需要领导干部和党员高度重视，长期坚持。其次，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重要论述理论体系具有系统性，主要体现为：思想上高度重视，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重视党性修养是本质；以整顿“四风”为抓手；以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为重要任务；全党思想教育活动是总开关；发挥领导干部作用是关键；重视长效机制是保障共七个方面的辩证统一。最后，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重要论述的系统性还突出表现在，将党风建设和全面从严治党的其他建设融合为一个整体加以推进。习近平全面从严治党理论丰富，包括思想建设、政治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党的监督、反腐败斗争、制度建设等。制度建设贯穿其中，新修订的党章把纪律内容概括为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洁纪律、群众纪律、工作纪律和生活纪律六个方面，增加了生活纪律。党的作风建设和党的其他建设相辅相成，整体性推进。如党风建设需要将政治建设放在首位，党风建设需要和思想建设相互促进，重视党员和领导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党风建设需要党的纪律建设作支撑，党风建设和党的监督密不可分。领导干部的党风是表率，也需要有效监督，包括党内监督和人民群众、民主党派、新闻媒体的有效监督等。

四、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重要论述的时代价值

（一）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的重要论述进一步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关于党的作风的理论宝库

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发展史中，从马克思、恩格斯到列宁，党的作风建设是一个重大飞跃。当科学社会主义从理论成为一个国家的伟大实践时，社会主义国家就面临执政党建设的重大问题。列宁之后，斯大林坚持发展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经过28年的艰苦奋斗，建立了新中国。毛泽东的党风建设的重要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作风建设理论第二次重大飞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毛泽东具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对于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党的作风建设也有很多重要论述，如坚持党的三大优良作风、定期开展整风运动，牢记“两个务必”，领导干部需要带头重视调查研究，密切联系群众等。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的领导人继续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作风建设的第三次飞跃。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强调聚精会神抓党的建设，坚持党的领导核心，贯彻民主集中制；江泽民强调领导干部坚持“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贯彻落实“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胡锦涛强调以改革创新精神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中国共产党在保持经济增长、取得改革开放伟大胜利的基础上，党风建设方面也取得很大成就。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针对严峻的国际国内形势以及党情的深刻变化，发展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提出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党风建设的最新成果和第四次伟大飞跃。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风建设，认为党风建设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必须常抓不懈，体现了一以贯之的重视和继承性；另一方面，他强调作风建设具有长期性，永远在路上，强调党性修养，强调作风建设的系统性，建立长效机制，领导干部必须反对“四风”，不做“两面人”，将作风建设纳入党的建设的整体布局，作为从严治党的切入口等。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在很多重要论断上有所发展，丰富充实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宝库。

（二）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是新时代党风建设的重要指南

党风建设必须常抓不懈，久久为功。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是新时代党风建设的重要指南和理论武器。为此，作为领导干部必须带头重视理论学习，重视党性修养，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学习，补精神之钙，坚定理想信念，坚定政治站位，增强“四个意识”，做到“两个维护”。领导干部还必须重视贯彻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和政绩观，坚决反对各种不正之风。在政策导向上以人民为中心，以人民的支持、拥护、满意为出发点和宗旨。同时，要重视制度建构，建立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建立政党、社会媒体、公众多元主体参与和监督机制。党风建设要依靠领导干部的自我修养，同样也需要依靠完善的制度，以长效机制为保障，包括教育机制、参与机制、监督机制、评价机制、巡视机制等等。另外，党风建设还需要和党的建设整体布局各个部分形成立体的联动机制。党风建设涉及党员的生活作风、学习作风、工作作风等，党的建设包括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纪律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反腐廉政建设等。

习近平关于党的建设重要创新包括四个方面。首先，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是其灵魂。其次，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是其集中体现，指明了新时代党的建设的目标。再次，全面从严治党是其鲜明主题。全面从严治党的核心是加强党的领导，基础在全面，关键在严，要害在治。具体来说，体现在抓政治从严、抓思想从严、抓治吏从严、抓作风和纪律从严、抓制度从严、抓反腐从严。最后，“六个统一”是其方法论的重大创新。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党风建设，应该将党风建设纳入党的建设的整体布局，协同推进。将党风建设和思想建设、政治建设、组织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等协同推进，其中作风建设是从严治党的切入口，必须长期坚持，加强监督。

五、结束语

党风建设永远在路上，具有长期性和艰巨性的特征，这一提法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学说。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对作风问题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7］8新时代我们需要认真学习、坚决贯彻习近平关于党风建设的重要论述，只有发扬钉钉子精神，才能永远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