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滋福 刘欣 谢云天 唐婉秋 管锦亮 梁京京
摘要为了深入探究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潜类别及其与死亡态度的关系,对1596名大学生采用问题性网络使用量表和死亡态度量表进行调查,运用潜在剖面分析方法对其问题性网络使用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1)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潜在类别可以分为深度沉迷型、网络强迫型、网络关系型;(2)网络强迫型和网络关系型在自然接受死亡维度上的得分更高,深度沉迷型在其他四个维度上的得分高于其他两组。这表明,相比较而言,深度沉迷型更有可能持消极的死亡态度,网络强迫型和网络关系型则更有可能抱有积极的死亡态度。
关键词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死亡态度;潜在剖面分析
分类号B849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1.11.003
1引言
问题性网络使用(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PIU)是对个体的心理健康、社会适应、学习和工作等方面带来不良影响的网络使用行为(Beard & Wolf, 2001)。互联网在带给人们极大便利与乐趣的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使用网络来逃避现实社交,虚拟沟通逐渐取代了面对面的互动(王东梅, 张立新, 张镇, 2017; Ma, 2018)。大学生作为目前网络世界的主力军,正处于个人发展和自我探索的关键期。进入大学后,面对复杂的大学环境,学校适应困难可能会使他们在很长时间内迷茫无所适从(张金健, 陈红, 2021)。当他们初接触网络很快就被网络世界中丰富的信息所吸引,进入了虚幻的网络世界(李宁, 梁宁建, 2007)。长此以往便会负面影响大学生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以及个人成长,导致与朋友的沟通减少以及孤立和抑郁(杨宏, 金童林, 刘振会, 李鑫, 乌云特娜, 2020; Moreno, Jelenchick, & Breland, 2015),产生不可控的自伤行为(Hsieh, Hsiao, Yang, Liu, & Yen, 2018),认为几乎没有解脱的可能,自己最终只能走向死亡(Konick & Gutierrez, 2015),形成对死亡的消极态度。
死亡态度是指个体面对死亡时所持的评价性的、较稳定的内部心理倾向(陈四光, 安献丽, 2009),包括积极和消极两种态度。消极的死亡态度是指对自己及他人的死亡与濒死的恐惧、否认,并将死亡视为逃避痛苦生活的方式(Razini, Juybari, & Ramshini, 2017),持此态度会降低对生活的满意度(周仁会, 郭成, 杨满云, 吴慧敏, 2019),进而失去了对生活的追求和对生命的珍惜。死亡态度的积极方面即承认死亡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并试图充分利用有限的生命,增强生命意义感,有利于心理健康(Güler, Horne, & Waits, 2015)。根据认知-行为模型(Cognitive-behavioral Model),問题性网络使用可能导致一系列负面后果,例如生活满意度较低、产生更高水平的焦虑/抑郁等消极情绪体验,进而影响对生活的态度(Davis, 2001)。崔承珠(2016)对600名大学生的问卷调查发现,长期依赖网络不利于大学生的身心健康和社会适应能力的发展,从而可能引发更多应激事件(Tam, Tang, & Fernando, 2007)。当对生的恐惧大于对死亡的恐惧时,他们很容易转向死亡寻求解脱(崔承珠, 2016)。吴文丽,伍翔和殷华西(2014)的研究也认为,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存在密切的关系。当个体无法通过逃避死亡来缓解死亡恐惧时,互联网则为其提供了途径。由此可见,问题性网络使用可以预测死亡态度,但互联网的使用并不总是导致消极结果。所以,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之间的关系是否也存在差异呢?另外,史滋福和谢云天(2019)发现问题性网络使用程度越高,就越可能出现自杀意念。并且,死亡态度能够显著预测自杀意念。当大学生认为死亡是一种结束痛苦的方式时会具有更高的自杀风险(田雪, 吕世欣, 徐耀辉, 孙宏伟, 2016)。而认为生活中有目标、有意义的人则将死亡视为是自然生活的一部分,并且将自然接受死亡的态度当作对抗抑郁的解药(Esnaashari & Kargar, 2018)。这也为问题性网络使用可以预测死亡态度提供侧面依据。加之,自杀意念具有隐蔽性、个体差异性及偶发性等特点,而死亡态度是一种较为稳定的心理倾向(Sulmasy, 2018)。因此,研究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的关系将有助于对问题性网络使用者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的早期干预(田雪等, 2016)。
以往有关问题性网络使用的研究大多根据个体在量表上的总分进行高低两极分类。这种以变量为中心的划分方式虽有利于其相关因素的分析,但忽略了学生群体的内部异质性(杨宏等, 2020)。有研究者基于网络功能的多样性将问题性网络使用分为网络关系成瘾、网络强迫行为、网络色情成瘾、信息收集成瘾以及电脑成瘾(Armstrong, Philips, & Saling, 2000),但该分类方式容易使网络使用人群产生交叉,并且仅考虑了网络使用的功能,并未关注问题性网络使用的真正原因。近来,Pontes,Caplan和Griffiths (2016)的研究发现问题性网络使用人群具有在线社交的偏好、情绪失调、自我调节不足和消极结果等潜在特征,并依据潜在特征得分高低将其分为“低风险”“中风险”和“高风险”。由此可见,问题性网络使用人群可能存在内部异质性。潜在剖面分析(Latent Profile Analysis,LPA)是一种能够区分被试类型,能进一步考察类型与其他变量间关系的统计方法(刘豆豆, 陈宇帅, 杨安, 叶茂林, 吴丽君, 2020)。该方法不但具有清晰且严格的指标,而且考虑到分类的误差(刘馨仪, 乔琦, 庄光燕, 赵娜, 2021)。因此,本文试图采用潜在剖面分析,进一步挖掘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原因不同质群体的潜在类别,进而考察其与死亡态度的关系,为大学生形成积极的死亡态度、找到生命的意义提供依据。
2研究方法
2.1研究对象
随机选取江西、湖南、云南3地各1所大学,采取整群取样,在班主任的帮助下,利用晚自习时间进行集体施测。以1650名大学生为被试,通过线下自评的方式,有效回收率为98.4%。其中,男生695人(占43.5%),女生901人(占56.4%)。大一456人,大二398人,大三467人,大四275人。年龄16~24岁,平均年龄(20±2)岁。
2.2研究工具
2.2.1问题性网络使用量表
本研究采用Davis(2002)编制的“戴维斯在线认知量表”(Davis Online Cognition Scale, DOCS)。该量表包括社会性满足、孤独/抑郁、弱化的冲动控制、转移注意力4个维度,分别有13、6、10、7个项目,共36个项目。该量表采用7点计分,1代表非常不符合,7代表非常符合,得分越高发展为问题性网络使用的风险越高。该量表在本研究中的α系数为0.93。
2.2.2死亡态度量表
本研究采用廖芳娟(2000)翻译编制的死亡态度描绘量表修订版(Death Attitude Profile-Revised, DAP-R)。该量表共32个项目,包括死亡恐惧、死亡逃避、趋近接受死亡、逃离接受死亡以及自然接受死亡五个维度。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1代表非常不同意,5表示非常同意。该量表在本研究中的α系数为0.86。
2.3数据处理
采用SPSS 24.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分析、相关分析、共同方法偏差检验。利用Mplus 7.4对问题性网络使用进行潜在剖面分析,根据模型拟合度指标确定潜在类别并进行命名。采用多因素方差分析比较各问题性网络使用潜在类别的死亡态度差异及二者之间的性别差异。
3研究结果
3.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在对可能存在的共同方法偏差进行程序控制(如匿名作答、部分条目反向计分等)的基础上,采用Harman单因子分析方法来检验共同方法偏差。结果发现,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19个,第一个因子解释变异量18.09%,小于40%。这说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的描述性统计及相关分析
本研究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各维度的描述性统计及相关分析详见表1。其中,四种非适应性认知与死亡恐惧、死亡逃避、趋近接受死亡、逃离接受死亡呈正相关,与自然接受死亡呈负相关。
3.3确定问题性网络使用潜在类别数目
依次抽取2~5个类别进行潜在剖面分析。下表是对相应模型的比较(见表2)。结果显示, AIC、BIC和aBIC值随着分类数目的增大而减小,说明有可能类别越多拟合情况越好。四个模型的Entropy值均大于0.80,但是4类别模型和5类别模型的LMR-LRT变得不显著。这说明4类别模型和5类别模型并不优于3类别模型。虽然3类别模型的Entropy值略小于2类别模型,但3类别模型的AIC、BIC、aBIC均小于2类别模型,且3类别模型的LMR-LRT值和BLRT值均显著,说明3类别模型优于2类别模型。因此,本研究保留3类别模型。
3.4问题性网络使用潜类别的劃分
参考刘馨仪等(2021),并根据在4个维度的条件概率来进行特征分析和命名。依据图1所呈现的条件概率,三个类别的条件均值差异明显,显现出不同的特征。其中,类别1(33.0%)的社会性满足较高,其他非适应性认知较低;类别2(41.0%)的社会性满足和弱化的冲动控制较高;类别3(26.0%)的社会性满足、孤独/抑郁、弱化的冲动控制和转移注意力得分均较高。参照Pontes,Caplan和Griffiths (2016)的分类,本研究将这三个类别分别命名为“网络关系型”“网络强迫型”和“深度沉迷型”。
3.5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潜在类别与死亡态度的关系
多因素方差分析的结果显示(表3),3个潜在类别在死亡态度的5个维度得分上均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多重比较后发现,“深度沉迷型”在死亡恐惧、死亡逃避、趋近接受死亡、逃离接受死亡维度上得分最高,而“网络关系型”的得分最低。“网络强迫型”和“网络关系型”的自然接受死亡维度得分均高于“深度沉迷型”。
另外,本研究还发现,性别与潜在类别在自然接受死亡、趋近接受死亡以及逃离接受死亡维度上的交互作用显著。简单效应分析发现,相比于男生,“深度沉迷型”和“网络强迫型”女生的自然接受维度得分更高[F(1,1590)=16.50, p<0.001, η2p=0.01; F(1,1590)=7.69, p<0.01, η2p=0.005];“网络关系型”女生趋近接受死亡维度得分高于男生[F(1,1590)=5.31, p<0.05, η2p=0.003];在逃离接受死亡维度中,“网络强迫型”男生比女生显著更高[F(1,1590)=8.27, p<0.01, η2p=0.005]。
4讨论
4.1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的潜在类别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可以分为“网络关系型”“网络强迫型”“深度沉迷型”三种。这一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Pontes等人(2016)的研究。相比较而言,本研究中的“网络关系型”与Pontes等人(2016)的“低风险”相对应。不同的是,本研究中“网络关系型”反映出很强的在线社交特征。这可能是在中国文化背景下,集体主义文化迫使个人重视关系并保持联系,所以中国的年轻人更多需要通过社交网站来维持关系(Ndasauka, 2016),最终形成网络关系成瘾,并伴有网络强迫行为(Armstrong et al., 2000)。其次,“网络强迫型”表现出对上网不可控制的欲望,对应于Pontes等人(2016)的研究中的“中风险”类别。已有研究表明,由于应对消极情绪状态的不适应调节策略可能导致一些人会利用网络游戏来缓解负面情绪(Blasi, Giardina, Giordano, Coco, Tosto, Billieux, & Schimmenti, 2019),进而形成网络游戏成瘾。所以,根据Armstrong等人(2000)的分类,本研究认为“网络强迫型”的大学生可能形成网络关系成瘾、网络强迫行为、网络色情成瘾以及电脑成瘾。第三,“深度沉迷型”对应“高风险”类别。该类学生可能长期面临社会孤立状态,当负面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产生抑郁的症状,最终导致过度网络依赖(王田丽等, 2020),从而形成多种功能性的成瘾。例如网络关系成瘾、网络强迫行为、网络色情成瘾、信息收集成瘾以及电脑成瘾等(Armstrong et al., 2000)。
此外,本研究结果支持认知行为理论。该理论认为个人的非适应性认知才是异常行为的主要来源,并会维持与发展问题性网络使用(Davis, 2001)。在本研究中,“深度沉迷型”是高校进行网络使用教育的重点对象。不仅要对他们的不恰当认知进行矫正,还要重点关注他们的心理发展状态,并进行心理疏导(Ma, 2018)。“网络强迫型”的学生占比最多。针对该类学生的问题性网络使用,可以通过行为辅助治疗。例如,教师可以为该类学生设定合理结构的时间计划,一个合理的安排会觉得自己可以控制网络(Oliveira, 2012)。最后,对于“网络关系型”,教师或家长可以将他们的注意力从网络转移到更具建设性的活动上,以建立相关的社会支持或提高其社交技能(楊宏等, 2020)。
4.2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潜在类别与死亡态度的关系
本研究的结果是在崔承珠(2016)的基础上,进一步对问题性网络使用进行了分化,即只有“深度沉迷型”的个体才表现出如死亡恐惧、死亡逃避、逃离接受死亡、趋近接受死亡的死亡态度,而“网络关系型”的个体则表现为自然接受死亡。可见,并不是所有问题性网络使用类别都持相同的死亡态度,而是取决于其潜在类别的特征。结合Pontes等人(2016)的研究结果,“深度沉迷型”的大学生容易表现出在线社交偏好、情绪失调、自我调节不足和消极结果等潜在特征,并且可能参与多种在线活动,他们可能会报告更高水平的抑郁与绝望,降低个人幸福感(Ma, 2018)。加之,在网络上接触的负面信息会对精神健康造成消极影响,他们找不到生命的意义,从而产生消极的死亡态度(Sueki, 2013)。
“网络关系型”和“网络强迫型”具有较积极的死亡态度。“网络关系型”通过智能手机或其他移动设备与朋友沟通,弥补他们糟糕的社交技能(Shek, Sun, & Yu, 2013),以一种舒服的方式与他人建立亲密联系(Shepherd & Edelmann, 2005),增加社会支持(Kang, 2007),以此来缓解负性事件带来的焦虑(Brand, Laier, & Young, 2014),从而获得较高的生命意义感(Ma, 2018),更可能持有积极的死亡态度。“网络强迫型”的大学生则通过高投入地玩游戏、看视频等方式来逃避真实世界的无助与失败,以此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从而增进对生活的满意度(Lachmann, Sariyska, Kannen, Cooper, & Montag, 2016),所以死亡态度较“深度沉迷型”更为积极。可见,问题性网络使用并非总是导致消极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使大学生获得更多社会和情感支持,能够有效降低社交焦虑、抑郁和孤独感,有利于心理健康发展(Subrahmanyam & mahel, 2011)。
4.3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潜在类别与死亡态度关系的性别差异
本研究还发现,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的关系不仅与其潜在类别有关,而且存在性别差异。“深度沉迷型”和“网络强迫型”的女生更有可能具有积极的死亡态度,“网络强迫型”的男生更有可能具有逃离接受死亡的死亡态度。这与以往研究有相似之处(崔承珠, 2016; Asadpour, Bidaki, Rajabi, Mostafavi, Khaje-Karimaddini, & Ghorbanpoor, 2015)。究其原因,可能是跟女性相比,“网络强迫型”的男性倾向于压抑或回避情绪,较少使用情绪调节策略,进而因为抑郁而使用互联网, 而长时间使用网络加剧抑郁, 产生消极的死亡态度(Liang, Zhou, Yuan, Shao, & Bian, 2016)。当出现生活应激时,男性较少将之公开,而女性更倾向于寻求积极地应对方式和社会支持 (Mirkovic, Labelle, Guilé, Belloncle, & Gérardin, 2015),进而能够通过健康的网络使用得到心理的安慰(Davis, 2001)。这也提醒教育者在关注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关系的同时,要充分了解不同性别大学生的内心需求,引导学生通过健康网络建立积极的死亡态度。
4.4研究不足与未来展望
第一,已有研究发现,大学生的问题性网络使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贾继超, 张锦涛, 童薇, 刘凤娥, 方晓义, 2019)。未来在进一步扩大样本量的同时,采用纵向追踪调查,利用如潜在混合增长模型,对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动态发展轨迹进行分析,以揭示不同潜类别发展趋势的差异以及差异的原因,并进一步探讨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的动态变化关系。
第二,通过干预效果对比研究来考察问题性网络使用发生原因,以及问题性网络使用的心理发生机制,并据此构建有效的大学生问题性网络使用干预策略,进而根据不同类别的发展轨迹以及预测因素开展有效干预和具有针对性的网络教育。
第三,本研究所得的数据均来自被试的自我报告,虽然自我报告能够较准确反映个体主观的问题性网络使用水平,但对单一主体的测评会遗漏有关研究对象更丰富的信息。未来可以综合考虑心理咨询师、辅导员、班主任等对学生网络使用进行多指标评定,以避免共同方法偏差和评分者主观性等测量误差的影响。
5结论
(1)问题性网络使用存在三种潜在类别——深度沉迷型、网络强迫型、网络关系型。
(2)问题性网络使用与死亡态度的关系与其潜在类别有关,且两者的关系受到性别的调节。具体地,深度沉迷型的大学生更有可能具有死亡逃避、死亡恐惧、趋近接受死亡和逃离接受死亡等消极的死亡态度,网络强迫型和网络关系型则更可能持积极的死亡态度。而且,相较于女生,网络强迫型的男生更有可能具有逃离接受死亡的死亡态度,深度沉迷型和网络强迫型的女生更有可能具有积极的死亡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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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atent Classes of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Death Attitude in College Students
SHI Zifu; LIU Xin; XIE Yuntian; TANG Wanqiu; GUAN Jinliang; LIANG Jingjing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ognition and Human Behavior Key Laboratory of
Hunan Province, Changsha 410081,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deeply explore the potential categories of college students’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death attitude. A sample of 1596 college students were investigated with Problem Internet Use Scale and Death Attitude Scale. The potential profile analysis method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ree latent classes were identified, including deep addiction style, internet obsessive style, and internet relationship style. (2) Internet obsessive and internet relationship had higher scores in the dimension of natural acceptance of death, and deep addicted had higher scores in the other four dimensions than the other two groups. Thes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deep addictions are more likely to have a negative attitude toward death, while internet obsessives and internet relationships are more likely to have positive death attitudes.
Key words: college students; problematic internet use; death attitude; latent profile analysis
基金項目: 湖南省社会科学成果评审委员会重大课题(XSP20ZDA004),湖南省普通高校课程思政建设研究项目(改革实践类)(HNKCSZ-2020-0113)。
通讯作者: 史滋福, E-mail: shizf@hun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