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相关者视域下我国老年教育发展的困境及其破解

连会斌，吕雨桧，张艺林

摘 要：老年教育的开展需要社会各方共同参与。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分析可知，接受老年教育的老年人是核心利益相关者;相关教育行政部门是主要利益相关者;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是重要利益相关者;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是外围利益相关者。在利益相关者视域下，我国老年教育面临着如下发展困境：各方利益权责难辨，形成利益博弈困局;老年教育地位边缘化，教育投入资源欠缺;老年教育发展供需偏差，教育质量难以突破。为此，我国老年教育的发展必须多元赋能、完善体系，构建多方位的老年教育服务供给体系;权益保障、办学下沉，形成开放互惠的老年教育办学导向;推动立法、明确权责，建立老年教育动态监控机制。

关键词：利益相关者;老年教育;发展困境

作者简介：连会斌，男，云南大学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原理、终身学习与终身发展;吕雨桧，女，云南大学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政策、成人教育;张艺林，男，云南财经大学财政与公共管理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老年社会工作。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1）11-0086-08

当下，我国正面临人口老龄化进程加快的问题，部分地区甚至出现深度老龄化的发展困境。为了缓解人口老龄化给社会带来的压力，老年教育被赋予了新使命，这也满足了全民素质提升和构建学习型社会的需要。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首次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上升到国家战略地位，而老年教育作为“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的重要手段成为破解人口老龄化难题的关键[1]。通过老年教育可以提高老龄人口的素质，深度挖掘老年人力资源，促进老齡人口的自我实现，推动和谐社会的构建。然而，在现实发展过程中，尚存在诸多掣肘因素影响了我国老年教育的发展。本文基于利益相关者的视角，对老年教育的各利益主体及其发展困境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对策。

一、我国老年教育发展的利益相关者分析

“利益相关者”是源于管理学的概念，即在一个组织的外部环境中，能够影响组织决策和行动或者被组织决策和行动影响的任何相关者，均为该组织的利益相关者。随着专家和学者们研究的不断深入，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内涵及其应用得到了极大丰富，在发展目标上以利益相关者的共同利益为中心，关注多个利益相关者的内在诉求;在理念上主张共同参与及共同治理，指出各方利益相关者都应参与到组织行为中并发挥作用。[2]老年教育的利益相关者或多或少会对其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其内部诉求是我国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需要考虑到的因素，因此急需对我国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的利益相关者进行分析，平衡各方利益，促进我国老年教育质量的可持续发展。

（一）我国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的利益相关者分析

老年教育的开展需要多方参与，而各主体在老年教育开展过程中的内部诉求不尽相同。基于其利益水平及其对我国老年教育发展的影响力，本文利用利益相关者分析矩阵将我国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的利益相关者做如下划分（见表1）。

1.老年人是老年教育的核心利益相关者。老年人是老年教育存在的现实主体，是老年教育开展过程中必须考量的现实因素和核心受益方，离开了老年人这一现实主体，老年教育便无从谈起。作为核心利益相关者，老年人从老年教育中获得的利益水平最高。由于老年教育的直接服务对象是老年人，他们能够通过接受高质量的老年教育服务，直接享受老年教育所带来的利益成果，实现自身的继续社会化，并获得自身良好的发展。同时，老年人对老年教育发展所产生的影响力最高，因为老年人是老年教育开展的现实主体，因此老年教育政策的制定、调整和教育活动的具体实施均需依据老年人的身心特点及其接受老年教育的诉求而进行。这是老年教育开展的首要前提和基础，决定着老年教育体系的整体构建。

2.相关教育行政部门是老年教育的主要利益相关者。相关教育行政部门为老年教育的开展提供重要外部环境，通过颁布各种政策文件对整个老年教育的成效起决定性影响，是老年教育开展不可缺少的外部责任主体。相关教育行政部门虽然是主要利益相关者，但其从老年教育中所获得的利益水平却较低，因为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并不直接享受老年教育所带来的利益成果，而是通过老年教育的开展来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满足人民群众受教育的需求，实现社会层面的利益而不是自身利益。但是，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对老年教育发展产生的影响力较大，因为相关教育行政部门是通过宏观考虑老年教育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以及和其他教育之间的关系，然后结合我国老年教育的实际情况进行相关政策、条例的制定和实施。这些由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制定的政策、条例是老年教育能够稳定发展的现实保障，影响着老年教育的质量。

3.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是老年教育的重要利益相关者。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是老年教育开展的现实依托，是连接老年教育和老年人之间的“桥梁”，与老年教育的发展形成“绑定关系”，是除老年人群体外与老年教育联系最紧密、最重要的主体。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作为重要利益相关者，从老年教育发展中所获得的利益水平较高，表现为老年教育的良好发展可以直接实现其以“良好的社会声誉—更高的生源质量—更多的科研财政资源聚集—更高的办学质量—更好的社会声誉”为特征的螺旋式上升和综合式发展[3]。然而，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对老年教育的发展影响力较低，因为在实际执的行过程中，它们较多地受相关教育行政部门的制约，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政策影响并接受指令开展老年教育，在现实中难以主动发挥自身的力量促进老年教育发展。

4.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是老年教育的外围利益相关者。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属于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微观层次上的外环境，主要是发挥舆论功能通过舆论影响老年教育发展，双向之间不存在直接因果关系。因此，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从老年教育中所获取的利益水平较低;由于它们之间不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所以老年教育的发展优劣难以对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产生较大影响。此外，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对老年教育发展的影响力也较低，仅通过对老年教育的认知，以“非直接接触式的参与”对老年教育的发展释放出“社会期望信号”。

（二）各方利益相关者的利益诉求分析

由于各方利益相关者在老年教育发展中所处的地位不同，所以他们基于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会表现出不同的利益诉求（见表2）。

1.老年人作为老年教育的核心利益相关者，他们有着“接受优质教育，实现自身发展”的利益诉求。由于受信息化时代的影响，老年人在退出工作岗位或者丧失劳动能力之后，自身知识经验难以适应社会，往往面临社会隔离问题，难以融入社会发展潮流。这会导致其社交范围逐渐收缩，也会给老年人的生活带来较大困扰。因此，老年人希望通过接受优质的老年教育，提升自我的社会参与率，以满足精神层面的需求，更好地享受晚年美好生活。

2.作为老年教育主要利益相关者的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则希望通过老年教育“促进社会和谐，推动教育发展”。相关教育行政部门更加关注老年教育的社会发展效益，通常基于社会发展的需要进行相关政策的制定和落实，重视老年教育在应对人口老龄化的社会问题上发挥的独特作用，希望打造符合老年人学习特点、满足老年人精神需求的老年教育，实现社会和谐发展，推动我国教育体系建设的完善。

3.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作为老年教育重要利益相关者，具有“拥有稳定发展，获取预期回报”的利益诉求。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是老年人接受教育的平台，其与老年人之间产生的联系具有阶段性和偶然性的特点，也就对阶段性预期回报较为关注。它们对老年人终身发展的效益重视程度较低，更期望能够拥有稳定的发展环境，获取短期的可视化效益。

4.作为老年教育外围利益相关者的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的利益诉求表现为“聚焦教育热点，增强公众关注”。社会公众会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对老年教育形成社会关注，产生舆论环境。他们通过认知老年教育对社会以及未来自身发展的作用，聚焦老年教育问题，引导老年教育规范化发展。而新闻媒体等可以通过社会公众的关注点，大量报道、转载相关信息，增加其社会公众关注度，实现自身利益。

二、利益相关者视域下我国老年教育发展的困境

虽然各方利益相关者均能认知到老年教育的开展可以有效推进社会和谐发展，但各方利益相关者在老年教育的具体诉求上又体现出一定的差异性。这种认知上的一致性和诉求上的差异性给我国老年教育的开展带来一定困难。

（一）各方利益权责难辨，形成利益博弈困局

目前，国内针对老年教育并无专门的法律法规，老年教育在教育体系中的地位、财政投入来源和占比、主管单位、责任划分等尚无统一规定。这导致在开展老年教育时，各方利益相关者之间形成复杂的交叉关系，各自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形成利益博弈困局。在利益最大化的博弈中，虽然各方利益相关者之間存在共同的利益核心，但各方利益相关者总是在自身利益基础上考量对利益核心的贡献。这种“利己倾向”导致各方利益相关者之间形成复杂多变的相互关系与利益格局，在出现利益冲突时常常陷入“利益争夺”的恶性循环僵局，客观上造成了老年教育发展的困境局面[4]。

各方利益相关者在老年教育中的利益博弈困局主要表现在：（1）老年人面对形成兴趣群体和破除信息隔阂、社会隔离的需要，给予了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和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较高期待，希望其可以切实履行责任，为老年教育的开展提供良性渠道。但老年人在选择老年教育时，基于自身经济利益考量，往往会选择费用低的项目，同时期望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和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在费用上能够进一步降低。因此，老年人在对老年教育费用的期待上，与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形成了利益博弈。（2）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期望招收较多学员，在政策、经费保障上得到政府、社会的大力支持。但由于相关政策的不完善，为了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一些院校、机构甚至在政策边缘开展活动，且还得到社会部分群体的认可。（3）老年教育没有明确的主管部门，大都依靠地方政府独立开展，而由于地方政府受到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的限制，一些民营机构就应运而生。这些民营机构鱼龙混杂，加上地方政府监管力度不够，给政府管理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导致老年教育工作发展进程缓慢[5]。

（二）老年教育地位边缘化，教育投入资源欠缺

老年教育的地位在我国社会中尚未完全确立，甚至处于教育的边缘地带。主要表现有两点：（1）相较于其他成人继续教育，老年教育被涵盖于社区教育或其他教育类型下，在教育体系中尚未形成独立的发展体系，多依附在成人教育大学科背景下发展。（2）虽然国家大力发展学历和非学历成人教育，但基于政策倾向和社会所需，唯有成人学历继续教育的发展如火如荼;而受消极老龄观的影响，开展老年教育被公众认为属于“消费型”和“福利型”的事业，受社会关注度较低，所以老年教育在教育地位中出现边缘化倾向。

与此同时，老年教育的教育投入资源相比其它类型的成人教育较为欠缺。由于民间资本对教育的投入多关注于普通教育、高等教育领域，作为非营利性的老年教育难以吸引民间资本流入，因而过度依赖地方政府“救济”;而老年教育的财政资源投入主要依靠相关教育行政部门提供，在开展老年教育相关工作的过程中，诸多地方政府对老年教育进行财政切块预算时限于资金压力、资源水平，往往因其产出效应不高、社会关注度低等因素，不愿意进行财政投入。“挤牙膏”式单薄的财政投入很难兑现“服务优质、惠及全员”的能力[6];而老年教育的教育投入资源短缺，主动开展普惠性老年教育的院校、机构不足，导致老年教育服务的质量和水平很难提高。

（三）老年教育发展存在供需偏差，教育质量难以突破

由于老年教育在供给和需求之间存在一定偏差，使我国老年教育质量难以实现飞跃性的突破。我国老年教育的内容主要体现在娱乐性的教育内容和枯燥的理论知识学习，其教育内容窄化的倾向与老年人的增长知识、丰富生活、陶冶情操、促进健康、服务社会等需求存在偏差，难以满足当下老年群体的学习需求[7]。

目前，我国老年教育的内容局限于日常所熟知的老年人的兴趣爱好，如大量开设戏曲、书法、烹饪等课程，这难以满足老年人不断发展的教育新需求。例如，针对老年人的电信诈骗层出不穷，以及健康养生骗局让老年人深受其害，老年人急需了解和掌握这些与生活密切相关的知识。然而，我国大多数开展老年教育的院校、机构尚未紧跟时代变化，及时开展健康养生、金融理财、智能应用等课程，有效服务老年人学习需求。在教学技术上，虽然多媒体、信息技术等已经进入老年教育领域，但对于部分未接受过相关教育的老年人、特别是农村地区的老年人来说却无法理解和应用，这限制了老年教育的開展。另外，师资队伍的质量也是影响老年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但老年教育却面临着优质师资资源供给的短缺。一直以来，从事老年教育的教师待遇相对较低甚至有些是无偿劳动，专业教师通常不愿“低就”接受老年教育教师职位的聘任[8]。这使得老年教育的师资队伍难以稳固建立，也给老年教育质量的提升带来了较为不利的影响。

三、利益相关者视域下我国老年教育的发展

面对各方利益相关者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过程中给老年教育带来的困境，本文基于利益相关者自身利益合理化的基础上，探寻相应的破解之道，助推老年教育质量的提升。

（一）多元赋能、完善体系，构建多方位的老年教育服务供给体系

针对老年教育“供需”存在偏差的问题，需要对老年教育进行多元赋能，完善老年教育的内容体系，构建多方位的老年教育服务供给体系。

首先，在老年教育服务内容的供给上，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要坚持动态调整机制，以当地老年人的教育需求作为老年教育开展的导向，积极履行自身职责，丰富老年教育的服务内容，焕发老年教育活力。面对信息化时代的要求，老年教育的课程体系中必须融入新事物、新内容，如及时开展健康养生、金融理财、智能应用等课程，帮助老年人对接社会发展，融入社会发展潮流，增强其社会参与感;在教学形式上更要与时俱进，采取个性化的网络教育资源教学与优质的线下教学课程相结合，充分满足不同老年人的教育需求。

其次，在老年教育开展形式的供给上要探索多元化的教学模式，拓展适应老年人的教学形式。（1）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要通过开展融入式学习的方式满足老年人接受教育的需求，让老年人能够将所学内容通过多渠道在教学中展示，增强老年人的学习体验感。（2）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应满足老年人的社交需求，建立兴趣小组，推动多元学习共同体的建立，为老年人的学习提供互动平台。（3）开展老年教育的相关院校、机构可以借鉴导生制，鼓励参与老年教育的老年人在学有所成后参与到老年教育的教学中。这既可以提升老年人的学习成就感，还能为老年教育师资的解决提供思路。

最后，在老年教育理论研究供给上，相关教育行政部门要鼓励我国高校对接当地老年大学，提供多样化的非学历教育，开展系统的老年教育体系研究，深入挖掘老年教育规律，将理论研究与实践相结合，为服务国家老年教育发展建言献策。

（二）权益保障、办学下沉，形成开放互惠的老年教育办学导向

老年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各方给予有力的权益保障，并实现“下沉式”办学，打造开放互惠的老年教育，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

为解决老年教育资金投入不足的问题，相关教育行政部门需要建立健全各级老年教育工作领导小组，加强系统建设和政策支持力度，形成以政府财政补贴、办学学费收入、民间资本资助相结合的多元化投入机制，为老年教育办学机构提供有力的资金保障[9]。面对老年教育资源供给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从政府层面上要加大老年公共服务设施的建立，鼓励社会力量参与老年教育资源开发，为举办老年教育的院校、机构提供资金支持上的倾斜、政策上的普惠，吸引更多的社会力量多元参与办学。

为进一步实现老年教育资源开放化，开展老年教育的院校、机构之间应当实现师资互补，构建开放的老年教育模式，将老年教育不断下沉至社区、乡村，举办多元化的公益教学，推动老年教育向均衡化发展。社会公众、新闻媒体等需要采取舆论措施激发和培养老年人积极参与老年教育的内在潜能，转变老年人的教育认知，使其积极参与到现实社会治理与建设中[10]，利用自身智慧与力量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三）推动立法、明确权责，建立老年教育动态监控机制

老年教育法律法规的缺位导致老年教育各方利益相关者之间权责不清，这对老年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带来诸多困难。因此，需要推动老年教育尽快立法，对各方利益相关者的权责作出明确规定，建立老年教育动态监控机制，保障老年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中提到：“研究完善涉及老年教育的相关制度，支持鼓励有条件的地区通过制定相关地方法规促进老年教育事业规范健康发展。”[11]“法律法规—明确权责—反馈评价—修正提升”的渠道可以为解决老年教育的利益博弈困境提供一种思路，相关教育行政部门需要着力推进老年教育立法研究，完善老年教育相关法律法规，以上位法的制定牵动政府部门规范、落实和保障老年教育的发展，带动各级部门加强领导、统一协作、明确权责，真正建立起“党委领导、政府统筹、多部门配合”的管理体制[12]。相关教育行政部门在地方法规条文中应当针对当地老年教育的实际情况开展调研，广泛征求各方利益相关者的意见，在保障各方利益相关者基本权益的前提下，对各方利益相关者参与老年教育的权利和义务作出明确规定，让老年教育的开展有法可依。

在推动老年教育立法、明确利益相关者之间权责后，相关教育行政部门还应注重探索老年教育动态监控机制的构建，坚持政府统筹、多部门密切配合，共同推动老年教育的科学化、规范化发展。针对我国当前老年教育缺乏完善的评价和反馈监控机制的问题，各级部门要制定责任清单，加强老年教育综合监管并建立跨部门协同监管机制，做到坚持标准划一、监管督导、奖惩联动。教育监管部门还要严格管理涉及老年教育的办学机构，建立健全失信联合惩戒机制和老年教育线上与线下结合的评价、反馈平台，及时关注和改进老年教育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以评促改，不断提高老年教育质量。

在新时代开展老年教育，需要整体兼顾老年教育各方利益相关者的发展需求，多方保障、内部突破，提升我国老年教育质量，实现老年教育新发展。各方利益相关者在我国老年教育政策的规划、制定、落实与评估中，更应作为老年教育的参与主体与责任主体发挥出自身功能，共同推进我国老年教育事业的繁荣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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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贾伟.新时代我国义务教育控辍保学的内在机理、现实困境及破解对策[J].教育与经济，2020，36（4）：50-57.

[3]邢妍，金珂.利益相關者视角下春季高考技能考试制度改革研究[J].青岛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1，34（1）：24-27.

[4]贾伟，邓建中，蔡其勇.利益相关者视域下我国中小学生减负的博弈困境及突破对策[J].中国电化教育，2021（9）：51-58.

[5]林春成.中国老年教育发展困境与国际经验借鉴[J].泉州师范学院学报，2020，38（3）：71-75.

[6]张忠.我国老年教育服务供给的困境、准则与路径研究[J].职教论坛，2020，36（12）：139-142.

[7]程仙平.困境与突围：老年教育发展策略探析——基于4C理论视角[J].成人教育，2012，32（9）：120-122.

[8]曲玉萍，杨奇.论老年教育的困境与出路——以吉林省为例[J].老龄科学研究，2015，3（5）：62-70.

[9]徐荣.新时代中国老年教育范式重构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路径[J].内蒙古电大学刊，2020（3）：65-70.

[10]甘永涛.从“消极福利”走向“积极教育”——美国老年教育政策的演变[J].继续教育研究，2020（1）：73-77.

[11]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Z].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6（31）：28-32.

[12]周晖，梁喆旎.我国老年教育立法：现状、问题与发展[J].高等继续教育学报，2021，34（3）：55-59.

[责任编辑    曹   稳]

The Dilemma and Solu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Elderly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s

LIAN Huibin， LV Yuhui， ZHANG Yilin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elderly education needs the participation of all social parties. Based on the stakeholder theory analysis， the elderly receiving elderly education are the core stakeholders; Relevant educational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 are the main stakeholders; Relevant colleges and institutions carrying out elderly education are important stakeholders; The public and news media are external stakehold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s， China's elderly education is facing the following difficulties： it is difficult to distinguish the rights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all parties， resulting in the dilemma of interest game; The education status of the elderly is marginalized and the educational investment resources are lack; The supply and demand deviation in the development of elderly education makes it difficult to break through the quality of education. Therefor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elderly education must be multi enabled， system should be improved， and build a multi-directional elderly education supply; rights and interests should be protected， school running should be set up into the basement， and creating an open and mutually beneficial school running orientation of elderly education; legislation should be promoted， rights and responsibilities should be clarified， and explore the establishment of a dynamic monitoring mechanism for elderly education.

Key words： stakeholders; education for the elderly; development dilem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