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晋瑜
不同于茅盾文学奖的评选,鲁迅文学奖门类多、获奖作家多,争议的声音多——多种因素,有可能使任何人涉足其中都招来微词。
这些都不曾动摇我的决心。在起意写《深度对话茅奖作家》的同时,我就决定下一部是“对话鲁奖”。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这两项国家级大奖,囊括了众多优秀作家,在各类体裁创作上,他们是中国文坛的领军人物。其中很多作家有三十年以上的创作经验。梳理他们的创作脉络,对当代文学的创作和研究,应该是有意义的。
当然,我也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对于我这样一个热爱文学,从事文学报道二十年的“资深记者”来说,浸润其中的幸福妙不可言。
对,就是“幸福”。如果说充分的阅读准备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的享受,深入的对话交流,则是潜入海底的神秘世界,不断遇见惊喜。总之这是一个不断学习、提升自我的过程,也是思想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
不必吹嘘对于当代作家的作品阅读量有多少,这是起码的对话基础;也不必神气见了多少名作家,是《中华读书报》这样好的平台给了我机遇。我清楚自己的角色、站位和目标,那就是立足文坛,和作家平等对话,让更多的读者通过我的笔触,更多地了解真实的作家以及作品的丰富性、多样性。
写作还是参照了《深度对话茅奖作家》的体例,分为对话作家和对话评委两部分。因门类较多,选取了参加鲁奖评选次数较多、对各届评选情况掌握较为全面的评委。每一届获奖作家全部采访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但有限的时间内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选择的标准之一是数次采访、有对话基础的成熟作家;中短篇小说的获奖篇目相对较多,因此对话也有所侧重。作品完成之后还是意犹未尽,比如我同时代的70后作家,多年来跟踪阅读,对他们怀有更多的期望,但此次没有收入,是希望将来单独为他们辟出一方阵地;还有太多优秀的作家不能同时纳入此书,或是因为有的已被收入《深度对话茅奖作家》一书,如格非、阿来、迟子建、毕飞宇等,鉴于均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因此不再重复收入;有的则是采访后未来得及收入或未及采访。鲁迅文学奖的评选继续,我的“对话作家”也将追随下去。每一位作家的对话体量,多数都在一万字以上。但因采访内容太多,无法全部容纳,只能忍痛割爱,也许不能完全体现“深度”,这是一大遺憾。就像任何奖项的评选难免遗珠,我的对话录也是如此。
感谢每一位接受我采访的作家和评委,感谢他们的耐心和宽容;感谢我所供职的光明日报报业集团中华读书报社的领导和同事,没有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也许一事无成;还要感谢那些获得鲁奖但是未及收入此书的作家们,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够有机会促膝长谈;感谢文学,不知不觉陪伴我走过二十年的历程,我的生命因此丰盈且愉悦。
(作者系青年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