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功能在股骨颈骨折术后患者创伤后应激障碍与应对方式间的中介效应

2021-12-14 07:42潘芳宗淑君
河南医学研究 2021年34期
关键词:消极条目方程

潘芳,宗淑君

(郑州人民医院 骨科,河南 郑州 450000)

股骨颈骨折(femoral neck fracture,FNF)术后患者需进行长期有效的肢体功能训练,以此缓解关节疼痛,改善肢体功能。应对方式是个体处理应急事件的一种特殊方式,积极的应对方式可激发患者潜能,维持良好的心理状态,利于健康行为的坚持,可加快关节功能恢复[1]。因而关注FNF术后患者的应对方式具有积极意义。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可增加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影响患者术后康复,严重者可增加术后疼痛感,进而影响患者疾病应对方式[2]。有研究显示,家庭功能可通过情感沟通,帮助患者降低负面事件压力,促使患者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面对应激事件[3]。家庭功能在FNF术后患者PTSD与应对方式中是否发挥中介效应需探究。本研究旨在观察家庭功能在FNF术后患者PTSD与应对方式间的中介效应。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本研究经郑州人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选取医院2018年5月至2021年5月收治的126例FNF术后患者,患者及家属均签署知情同意书。126例FNF术后患者中,男69例,女57例;年龄51~73岁,平均(61.25±2.44)岁;Garden分类Ⅱ型45例,Ⅲ型61例,Ⅳ型20例。

1.2 入选标准(1)纳入标准:①FNF符合《成人股骨颈骨折诊治指南》[4]中相关标准,且经X线、CT等检查确诊;②均接受外科手术治疗,且术后获得1个月随访结果;③为单侧新鲜FNF;④术后意识清晰,精神状态良好。(2)排除标准:①合并其他躯体疾病;②术前伴有精神类疾病;③近期有其他重大创伤性事件。

1.3 分析方法

1.3.1家庭功能评估方法 随访1个月时,采用家庭关怀度指数问卷(family APGAR index,APGAR)[5]评估患者家庭功能,该问卷Cronbach’sα为0.697,重测效度为0.716。包括适应度、合作度、成熟度、情感度、亲密度5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0~2分计分法,总分0~10分,分数越高,家庭功能越好。

1.3.2PTSD评估方法 随访1个月时,采用创伤后应激障碍平民版量表(the PTSD checklist-civilian version,PCL-C)[6]评估患者PTSD,该量表Cronbach’sα为0.796,重测效度为0.847,包括反复体验、回避/麻木、警觉性增高3个症状群,共17个条目,采用1~5分计分,总分17~85分,分数越高,PTSD越严重。

1.3.3应对方式评估方法 随访1个月时,采用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7]评估患者应对方式,该量表克伦巴赫系数为0.886,重测效度为0.721。量表包括消极应对(8个条目)、积极应对(12个条目)2个维度,共20个条目,采用1~4分评分法,应对倾向为积极应对标准分与消极应对标准分之差,若得分>0则为积极应对倾向,若得分<0则为消极应对倾向。

1.3.4中介效应检验程序 假设PTSD为自变量X,应对方式为因变量Y(消极应对为因变量Y1,积极应对为因变量Y2),家庭功能为中介变量M,将变量X、Y、M中心化,对3个中心化后的新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检验3个回归方程:

Y=cX+d1,M=aX+d2,Y=c’X+bM+d3。

2 结果

2.1 FNF术后患者家庭功能、PTSD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126例FNF术后患者经评估,APGAR评分为(6.19±1.02)分,PCL-C评分为(54.23±3.52)分,消极应对评分为(20.22±2.01)分,积极应对评分为(28.96±2.11)分。Pearson直线相关性检验结果显示,APGAR评分分别与PCL-C评分、消极应对评分呈负相关(r<0,P<0.05),与积极应对评分呈正相关(r>0,P<0.05);PCL-C评分与消极应对评分呈正相关(r>0,P<0.05),与积极应对评分呈负相关(r<0,P<0.05)。见表1。

表1 FNF术后患者家庭功能、PTSD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r)

2.2 PTSD对应对方式的影响采用方程Y=cX+d1考察PTSD对应对方式的影响,方程Y1=cX+d1的回归效应显著,c=-0.309,P<0.001。方程Y2=cX+d1的回归效应显著,c=0.539,P<0.001。

2.3 PTSD对家庭功能的影响采用方程M=aX+d2考察PTSD对家庭功能的影响,模型汇总结果显示,方程M=aX+d2的回归效应显著,a=-0.428,P<0.001。

2.4 家庭功能在PTSD与应对方式间的中介效应采用方程Y=c’X+bM+d3考察家庭功能在PTSD与应对方式间的中介效应,方程Y1=c’X+bM+d3的回归效应显著,b=0.263,P=0.005,c’=-0.196,P=0.034,为部分中介效应模型,且中介效应对总效应的贡献率为36.43%;方程Y2=c’X+bM+d3的回归效应显著,b=-0.384,P<0.001,c’=0.375,P<0.001,为部分中介效应模型,且中介效应对总效应的贡献率为30.49%。

3 讨论

FNF作为应激源,对患者身心健康具有较大影响,降低患者疾病适应力,且PTSD、疼痛管理等可增加其消极应对倾向,影响术后康复进程。家庭功能的调节作用可帮助患者适应应激事件,提高患者疾病适应性,并采取积极的方式参与疾病管理,利于预后。相关研究还指出,疾病应对方式可能与心理因素、家庭功能等有关,且临床干预较为困难[8]。

本研究观察家庭功能、PTSD、应对方式间的关系,结果显示,APGAR评分分别与PCL-C评分、消极应对评分呈负相关,与积极应对评分呈正相关;PCL-C评分与消极应对评分呈正相关,与积极应对评分呈负相关,初步得出FNF术后患者家庭功能、PTSD、认知功能间存在一定关系。行回归效应分析,方程Y=cX+d1、M=aX+d2、Y=c’X+bM+d3的回归效应显著,为部分中介效应模型,说明家庭功能在FNF术后患者PTSD与应对方式间发挥部分中介效应。分析原因,家庭是个人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场所,成员之间的情感联系、家庭沟通等可帮助患者应对负面事件。FNF属于应激事件,可增加患者压力,促使患者处于应激状态,患者长期处于负面情绪之中,易发生PTSD,PTSD较重患者常感觉与外界疏远,导致家庭成员之间亲密度逐步降低,且患者因对外界敏感性高,面对成员之间的鼓励与支持,多采取不合作态度,导致家庭功能较差。家庭功能降低后,成员之间冷漠、缺乏协作,降低患者信息获取能力,增加疾病不确定感,导致患者屈服、回避的面对应激事件,消极应对倾向水平较高[8]。反之,PTSD程度较轻的患者愿意与家庭成员、同事等沟通,家庭功能提高,可帮助患者获得更多利于疾病健康的知识,主动参与疾病管理,提高积极应对方式水平。临床研究显示,PTSD可调节患者面对逆境、疾病的适应力,影响患者认知和行为方式,良好的应激适应与积极适应方式有关,不良的应激适应与消极应对有关[9]。因而,家庭功能在FNF术后患者PTSD与应对方式间发挥部分中介效应。临床可通过提高家庭功能、心理疏导等方式使得患者采取积极应对方式应对疾病。

综上所述,家庭功能在FNF术后患者PTSD与应对方式间发挥部分中介效应,临床可通过提高家庭亲密度、改善心理应激程度等方式改变患者应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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