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筱冬 郑 良
文化生态视野下的瑶族织锦活态传承困境分析——以湖南江华白头山村为例
谢筱冬1郑 良2
(湖南科技学院 美术与艺术设计学院,湖南 永州 425199;永州市文化艺术中心 湖南 永州 425000)
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瑶族织锦是湘南地区平地瑶的特色织造技艺,拥有渊源厚重的文化内涵和强烈的民族识别性,但在平地瑶文化生态环境的变迁中,瑶族织锦的传承机制逐渐瓦解。当下如何应对新的文化生态环境带来的挑战,将直接决定瑶族织锦是得以延续繁荣还是衰微败落。通过对江华瑶族自治区白头山村的个案研究,对当前瑶族织锦的活态传承所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和困境进行分析。瑶族织锦必需具有在新的文化生态环境中自力更生、“传宗接代”的能力,才能在生态循环中不断创新和发展。
瑶族织锦;活态传承;文化生态;江华瑶族
白头山村位于湖南省与广西交界的南部山区,隶属于永州市江华瑶族自治县白芒营镇神仙洞村的一个小自然村,北临江华县城约30公里,与西南部的广西富川县相距约30多公里,处于大路铺镇与涛圩镇之间,交通便利,是平地瑶、梧州瑶的聚居区。
白头山村的白头山是瑶族传统节日“赶鸟节”中一个重要的地点。传说从前瑶山鸟儿特别多,每年种地就来啄种子,瑶族姑娘赵妹姑为了不让鸟雀吃掉种子,便在二月初一带领村中男女对歌,歌声吸引周围九山九岭的鸟雀飞往白头山,美妙的歌声让鸟雀们着迷,半月不醒,种子得以破土成苗,喜获丰收。可以说白头山村有着深厚的瑶族传统文化底蕴。当然,选择白头山村作为瑶族织锦的田野调查点,还因为村里有多名瑶族织锦非遗传承人,且建有瑶族织锦研习基地和非遗传承基地。村里的织锦艺人年龄跨越老中青三代,具有较清晰的传承脉络,且会织锦技艺的人数不少,使得白头山村的瑶族织锦传承具备一些典型特征,因此对白头山村瑶族织锦传承群体的考察能够反映出瑶族织锦的传承变迁中的总体趋势变化。
瑶族织锦是瑶族最具民族特色的手工技艺之一。主要流传于江华瑶族自治县大路铺镇、河路口镇、涛圩镇、大石桥、广西富川、钟山等平地瑶地区。它与土家族织锦、侗族织锦、苗族织锦并称为“湖湘四锦”。从编织工艺上来看,其它三锦均是带有通经断纬提花工艺的“纬锦”,瑶族织锦则是经线起花、通经通纬的“经锦”。由于经花工艺不如纬花工艺自由多变,逐渐被淘汰,但却在瑶族织锦中保留了下来。因此瑶族织锦具有“少数民族织锦活化石”的工艺价值,而现存的瑶族织锦的手工艺人们,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纺织工艺的最后传承者。
尽管如此,瑶族织锦被人们认识熟悉程度远不及土家族织锦、侗锦、苗锦。瑶族织锦“八宝被”制作技艺在2016年5月才被列入湖南省省级非遗代表性项目。直到2018年江华瑶族自治县的黎柳娥才被湖南省文化和旅游厅评定为瑶族织锦八宝被制作技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目前瑶族织锦的省级非遗传承人仅有一人,市级非遗传承人仅有三人。虽然各级政府及文化主管部门对瑶族织锦技艺的保护和传承日渐重视,但由于人财物等资源的短缺,造保护传承力度不强,近两年才稍有好转。
白头山村并不大,只有15户,近160人口,其中瑶族占99.3%,汉族仅占0.7%。村里传统的生计方式是农业耕作,但近年来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主要生计方式也相应改变。尽管如此,村里仍然有一部分中老年妇女依然传承着瑶族织锦的传统技艺,在农闲之余进行八宝被、花带等瑶族织锦的手工织造。村里现拥有原始织机的有11户,有4户因外出务工织机处于闲置状态,其余在织的7户人家中有3户属于比较知名瑶族的织锦艺人。纵观全村,会瑶族织锦技艺的有20余人,但现在依然能从事瑶族织锦技艺的只有10余人,主要集中在45~60岁的年龄段之间,年龄最大的有65岁。在这些瑶族织锦艺人中,80年出生的黄翠兰可算得上一位年轻的中坚骨干,她在2019年被评为瑶族织锦市级代表性项目传承人。黄翠兰的织锦学习过程属于典型的家族性传承。她的堂嫂,50年代出生的苏荣英,跟随老一辈织锦艺人于长香学习织锦,并长期从事瑶族技艺研究与制作。她的姑姑黎柳娥则是目前唯一的一位瑶族织锦省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织锦技艺远近闻名。黄翠兰从小就跟随母亲学习织锦技艺,结婚后又跟随堂嫂和姑姑继续深造,她对瑶族织锦尤为喜爱痴迷,而且敢于在织锦技艺上大胆创新。由于黄翠兰具有较高的文化水平和过硬的织锦技艺,以及良好的口头表达能力,已成为江华瑶族织锦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和青年“领头雁”。现在她15岁的女儿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下也对瑶族织锦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成为了本村最小的一位瑶族织锦技艺的学习者。
随着对瑶族织锦传承现状的不断深入了解,在这些看似繁荣发展的背后,瑶族织锦的传承其实非常令人担忧,瑶族织锦的生产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和困境,而这些困境和挑战主要来源于瑶族文化生态环境的改变和瑶族织锦传承发展的后劲不足。
1.平地瑶瑶民精神文化的嬗变。平地瑶属于盘瑶的一个支系,由于封建王朝不断采取招抚和军事镇压的手段,其“归化”较早,大部分迁居在平地、丘陵地带,故称之为平地瑶。因生产条件比较好,其经济和社会发展比较快,在瑶族社会发展中属于比较发达的地区。同时因长期与汉族杂居,受汉族文化影响较大。因此平地瑶瑶民在时代的变迁中拥有比较开放和包容的心态去接纳新生事物。
瑶族织锦是一门拼眼力和耐力的纯手工技艺。以前在物质较为贫乏,休闲娱乐设施有限,精神文化生活较为单一的情况下,瑶女们需要通过织锦的手艺来获得瑶族传统社会的认同和接纳。瑶族有句俗语“姑娘不会织花,长大找不到婆家”。平地瑶姑娘一般八九岁就开始随母亲、姑嫂学织色格土布,十来岁就能织八宝被。从织锦上的纹样就可以判断出姑娘是否心灵手巧,聪慧伶俐。但随着上世纪90年代后大批年轻人外出打工,白头山村与外部世界接触越来越频繁,人们的经济基础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外出务工的收益开始在家庭收入中占到重要份额。同时,随着九年义务教育的推行,瑶族姑娘基本上都得到了上学读书的机会。女孩是否有织锦手艺已经不再重要,能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或是外出务工为家庭带来可观收入,才是瑶家女孩能力的体现。
当人们的经济方式与生产结构发生改变时,人们精神文化会随之发生嬗变,特别是瑶族后辈们在失去瑶族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制约之后,对本民族传统文化的心理认同逐渐淡化。因此,随着瑶族织锦所赖以生存的文化生态环境发生转变,瑶族织锦传承群体逐渐缩减消失,瑶族织锦的传承机制逐渐瓦解似乎成为必然。
2.瑶族传统婚恋习俗的淡化。自古以来,瑶族织锦与平地瑶婚嫁习俗紧密相连,拥有非常重要的功能性和实用性。平地瑶崇尚恋爱自由,在生产劳动、赶圩做客、节日聚会中,瑶族男女青年尽可能地利用一切机会唱歌、交友、恋爱。由此而产生与瑶族织锦相关的“拿篮子”“丢包袱”的婚恋习俗。例如在参加“节庆歌堂”“路遇歌堂”时瑶族姑娘往往会挎一个由瑶族织锦做成盖篮帕的竹篮,里面装着一些织锦花带作为爱情信物。如被后生相中,后生会趁其不备将篮子拿走并放入一些点心,随后邀请姑娘入林对歌。对歌后如果姑娘有意,会相互交换信物。在下次约会时,篮中又会有一双为情郎所做的布鞋。这一拿一送,直至爱情成熟。如果经过一段时间交住,感情笃定,男方就会找一个能说会道的长辈,用吊篮挑一担礼物到女方提亲或定亲,女方则会准备一个包袱,内装自己亲手织的八宝被、织花带、布鞋等物,放到吊篮里做回赠,叫做“丢包袱”。一旦择定了成婚的日子,待嫁的平地瑶姑娘在婚前三四个月就要开始准备嫁妆。八宝被在平地瑶支系中属于姑娘必备的嫁妆,新娘子出嫁时八宝被越多就越风光,通常要准备5-6床左右。婚前一个月则被称为“坐离娘月”。这一个月她不用从事农活,全心全力织锦、挑花、做被。可以说,瑶族织锦在传统的瑶族女性的生命长河里贯穿始终。她年轻时织出多情的定情物,出嫁前织出饱含美满幸福生活的嫁妆,生儿育女后又织出装扮全家的被子、挂袋、绑腿、荷包等等,承载着瑶族女性对美好生活的愿望和热情。
但现如今,瑶族年轻人的恋爱观、婚嫁观发生了巨大改变,瑶族传统中“男耕女织”的择偶标准早已被打破。随着越来越多的青年人外出求学、务工,曾经是年轻人追求甜美爱情的“歌堂”也只有在特定的节日中配合政府旅游宣传的需要而开展,已失去了其实质意义。越来越多的瑶族婚礼与汉族婚礼无异,嫁妆的准备也不再恪守传统,传统的八宝被不再是必需品,反而成了土气、落后的代名词。只有在守旧的老人眼里,为女儿亲手织一床八宝被,或是去购买一床八宝被,依然是非常贵重而体面的嫁妆。
因此在文化生态环境变化的大环境下,随着平地瑶传统婚嫁习俗的逐渐消解和淡化,瑶族织锦也逐渐失去了承载的土壤。
近年来,地方旅游业不断发展,随着瑶族织锦被列入省市级非遗名录,知名度的不断提升,无论是政府部门、传承人还是旅游市场商家,都从各自利益出发,共同将瑶族织锦打造成了标志性的民族文化符号。瑶族织锦的功能需求在由瑶家生活必需品向旅游手工艺品转化过程中,传承方式也从传统的家族性传承转变成为旅游生产性传承。
上文中提到的年轻瑶锦传承人黄翠兰自己创办了古瑶工艺品有限公司,主要从事瑶族特色产品的制作与销售。她坦言瑶族织锦的销售并不太好。滞销的主要原因是目前生产出来的产品实用性不强,产品种类单一,不符合市场的需要,造成销售面非常窄。
通常游客是怀抱求新、求异、猎奇的心理去审视旅游商品,购买旅游特色商品往往会优先考虑它的实用、价格和便携性。拿瑶族传统的八宝被来说,在缺乏民族文化认同的背景下,游客很难感受到八宝被的实用价值。同时,八宝被制作工期长,算上人工和材料,市场价格至少卖到1300元以上,这个价位对一般的游客是难以承受的。因此八宝被除去少部分本地人的婚嫁需求之外,主要消费群体是做研究的专家学者,博物馆等相关单位的陈列收藏或是少数个人收藏等等。而当前旅游市场为了迎合游客的需求和喜好,最常见的是壁饰、挎包、沙发靠垫、民族服装等便携易带的手工艺品,但设计粗糙,难以激发游客的购买欲望。
目前在江华瑶族自治县有很多像黄翠兰这样的公司,大多属于小作坊手工操作的生产经营模式,不上规模,都面临生产效率低,生产成本高,做工粗糙,产品同质化严重,实用性不强,创新能力有限等经营问题。瑶族织锦在旅游市场中遭遇到的发展瓶颈反过来又会制约瑶族织锦的传承发展。在当下的文化生态环境中,瑶族织锦的传承过程其实就是旅游手工艺品的生产和消费过程,瑶族织锦的传承目的更大程度是为了满足旅游工艺品市场的需要,旅游收入成为传承人的主要经济来源。如果无法从旅游市场中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人们投入到瑶族织锦织造中的热情和动力自然是极为有限。
目前在白头山村设立了两个瑶族织锦的研习基地,它们分别是由湖南省民委资助的“瑶族织锦研习基地”和永州市文化旅游广电体育局认定的“瑶族织锦非遗传承基地”。它们也是江华瑶族自治县唯一的省级瑶族织锦研习基地、唯一的市级瑶族织锦非遗传承基地。这两个传承基地都由黄翠兰负责。但是瑶族织锦的传承工作并不是黄翠兰的唯一工作,因为依靠瑶族织锦并不能很好的维持生计。她目前不仅是神仙洞村的妇女主任,平时还在某一汽车销售公司上班,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非遗传承人的尴尬处境。
据黄翠兰介绍,目前为了降低运营成本,节省场地租金,她将瑶族织锦研习基地、非遗传承基地以及自己的公司合三为一,共用同一场地。而且场地的选择是将自己的生活住宅进行了改造,在住宅建筑外侧搭建出了一个100平方米的生产车间和一间130平方米的展览室以及一个瑶族织锦工艺品销售部。她在生产车间内配备了15台瑶族传统织机,出资收藏传统各式织锦展品160余件。
虽然传承研习基地已初具规模,但黄翠兰坦承政府部门给予的资助非常有限,对于传承研习基地的启动和运营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传承研习基地建立初期不仅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还需要自己寻找销售市场,跑业务拉订单,支付工人的工资。同时为了扩大瑶族织锦的影响力、增强自己的市场开发能力,经常去参加省市里举办的各种手工艺博览会、非遗展会等各类活动和培训,资金压力大。
为了弥补资金的不足,黄翠兰的传承研习基地采取了“自助生产性保护”的模式。她希望一方面通过举办免费的传习培训活动保护和传承瑶族织锦技艺,另一方面希望通过培养带动一批技术稳定的工人,以公司加农户的形式组织生产再进行市场销售,让参与其中的妇女都能够获得经济效益。
为此近两年来黄翠兰已举办了多次无偿的瑶族织锦培训,并且免费为学徒提供培训用的织锦材料。她理想中的状态是培养了一批学徒工人之后,公司可将订单发给工人,让其在家完成,这样就能让工人做到工作和家庭兼顾,而她也能减少运营成本。但现实与理想相去甚远。最主要的问题是学徒的流动性太强,缺乏稳定性,很难形成传承主力。通常参加培训的学徒大都是来自周边的村民,年龄跨度从30岁到60岁不等。大家参加培训的目标都是想通过学习瑶族织锦补贴家用。但是随着培训的不断深入,很多人都因为织锦工艺繁琐,挣钱太费时费力,再之目前产品开发和市场需求都不尽如人意,最终都选择了放弃。
黄翠兰表示自己身为瑶族织锦传承人,深感传承工作的重要和艰巨。作为传承人,理应将关注点放在工艺的保护、传承、创新和振兴上,但是在瑶族织锦的传承和保护上光有情怀是远远不够的,尤其当瑶族织锦进入旅游工艺品市场后,作为公司企业法人,她必须把利润放在首位,没有持续可观的经济效益仅凭个人情怀则根本维持下去。
从白头山村的瑶族传统文化情况可看出,改革开放所引发的城镇化进程,造成频繁的人口流动和社会接触,同时也带来了的不同文化之间的比对和影响,以汉文化为主导的主流文化以其强势的态度对瑶族传统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瑶民为了顺利实现与主流社会的交往和认同,往往会隐匿或消除自身的文化特征和习惯,致使白头山村承载的许多瑶族传统文化元素和文化体系在与主流社会、主流文化的接触中逐渐消解。全村无论是经济结构、就业结构还是婚恋习俗、价值取向、消费理念、审美追求等等,都随之进行了调整与改变。瑶族织锦的传承正是在这种文化生态环境变迁中艰难前行。
但是我们依然要清醒的认识到,文化变迁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是一种自适应。瑶族传统文化系统的改变是瑶族人民在现代社会条件下,在社会交往关系中主动选择、调整、适应的结果。如果我们将瑶族文化生态环境变迁看作是一个正常的、固有的过程,那么活态传承实际上也是随着文化生态演替而进化发展的过程。对江华平地瑶生产、生活、习俗等方面有着重要影响的瑶族织锦,如何应对新的文化生态环境带来的挑战,将直接决定其是得以延续繁荣还是衰微败落。
首先,政府对瑶族织锦技艺活态传承的支持必不可少。各级政府部门应为保护瑶族织锦技艺的制定相关优惠政策,通过加强宣传、指导创业、给予创业扶持资金、购买产品和服务等办法,给传承人群提供“活力”支持,消除传承人群的生存压力,让其没有后顾之忧。让瑶族织锦在市场中具备竞争活力。
其次,瑶族织锦活态传承中的延续性和成长性非常重要。瑶族织锦必需具有在新的文化生态环境中自力更生、“传宗接代”的能力。当前少数民族旅游市场的迅猛发展,如果在当下良好发展的机遇下主动使民族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有机的结合起来,利用瑶族传统文化资源谋求经济收入的增长, 实现瑶民经济结构的调整和改善。当瑶族织锦能够为村民带来可观收入时,自然会反过来对村民经济活动进行引导和调控,促进村民对瑶族传统文化价值的认识和进一步利用,也会激发出年轻人的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坚定发挥民族文化优势的决心,瑶族织锦的传承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当然,瑶族织锦的市场开发,需要在尊重传统手艺、维护民族文化定位的基础上,找到它在现代生活中的实用价值和审美价值,用当代的视角重新演绎和对话以形成新的造型语言,开发出契合现代人审美追求和价值认同的产品形态。只有消费者愿意为传承人提供的产品和服务买单,其产品和服务才创造了价值,瑶族织锦才可能在生态循环中不断创新和发展。
瑶族织锦的活态传承工作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甚至曲折的过程。它是我国瑶族历史发展中非常珍贵的文化瑰宝,需要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瑶族织锦的活态传承必需从政府的支持、对传承人的关怀、产品的开发、市场的培育、社会各界多方互动等多个方面去考虑。只有顺应当下的文化生态环境,把握时机,以一种开放、包容、活泼的态度去应对变化与需求,才能更好的传承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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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5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项目“文化生态视野下的瑶族织锦活态传承与文化再生产研究”(项目编号19YBA163);湖南省高校南岭走廊与潇湘文化研究基地。
谢筱冬(1975-),女,湖南宁远人,教授,研究方向为瑶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创新设计。郑良(1973-),男,湖南永州人,永州市文化艺术中心非遗专干,研究方向为非遗传承与保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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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21)04-0046-04
(责任编校:潘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