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的时代价值、 现实图景及提升路径

2021-12-03 22:39:34钟洪亮吴贵明
福建开放大学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产业工人新生代精神

钟洪亮 吴贵明

(1.福建工程学院,福建福州,350118;2.福州理工学院,福建福州,350506)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受益于劳动力比较优势的第一次人口红利,我国经济实现了高速增长。2010年后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出现负增长、新生儿出生率持续下降,刘易斯拐点来临,传统劳动力比较优势逐渐式微,总体资本回报率出现下滑趋势。当前我国已进入新发展阶段,习近平总书记在致信祝贺首届全国职业技能大赛举办时特别强调“技术工人队伍是支撑中国制造、中国创造的重要力量”,“要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激励更多劳动者特别是青年一代走技能成才、技能报国之路,培养更多高技能人才和大国工匠,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有力人才保障”。小康时代的中国拥有“更为完善的制度保证、更为坚实的物质基础、更为主动的精神力量”,[1]经济社会发展已进入跟跑、并跑、领跑并重时期,深化产业高质量发展,进一步提升产业基础能力和产业技术水平,攻克“卡脖子”技术问题,要求更加注重发挥产业工人知识技能水平的基础性作用,打造高技术技能型新生代产业工人队伍成为创造第二次人口红利的关键。

新生代产业工人是生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的“80后”“90后”,是一个伴随着改革开放成长、不能被遗忘和忽视的重要群体,相对于其他年龄段工人群体的可塑性强,满足其文化需要的重要性也更为突出。马克思指出,“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2]而“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中心的一环,都有这种为时代所规定的特色所在”,[3]广大新生代产业工人受教育水平普遍提高,物质需求也得到基本满足,较上一代更注重追求舒适和高质量的生活,“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长”[4],但其精神生活状况贫困化、孤岛化、粗俗化现象并未根本性转变,直接影响新生代产业工人技术技能水平提升,严重制约我国产业转型升级和技术创新。马克思强调:“思想本身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思想要得到实现,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5]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满足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须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4]小康时代新生代产业工人已经对“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4]所追求的是“更多更好的精神产品”。[6]因此,要从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与国家前途命运、主力军作用发挥、个体职业发展、家庭美好生活创造的高度,把握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状况并提出对策建议,着力满足新时代新生代产业工人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引导推动更多新生代产业工人热爱钻研技能、追求提高技能,提升群体素质水平并持续自我赋能,对创造第二次人口红利,更好助力中国向智能制造强国转变,具有重要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二、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引领的时代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工人阶级是我国的领导阶级,是我国先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代表,是我们党最坚实最可靠的阶级基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力军”。[7]

一是产业转型升级的需要。新生代产业工人是产业转型升级的中间力量,是创新驱动发展的骨干中心,是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的有生力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创造历史,劳动开创未来。劳动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根本力量。幸福不会从天而降,梦想不会自动成真。实现我们的奋斗目标,开创我们的美好未来,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为了人民,必须依靠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7]“一切劳动者,只要肯学肯干肯钻研,练就一身真本领,掌握一手好技术,就能立足岗位成长成才,就都能在劳动中发现广阔的天地,在劳动中体现价值、展现风采、感受快乐”。[8]在劳动过程中深化价值体认、催化精神风采、感化伦理功能,表明符合产业转型升级需要的新生代产业工人职业精神、道德情操和精神风貌,彰显优秀劳动者的主体性、超越性、创新性和奉献性特质,是产业转型升级的精神动力之源。面向“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以及人们不断增加的美好生活需要,新征程中技术开发已进入高度不确定状况,无人领航、无产业链条、市场需求不明甚至不知是否有人跟随。在小康时代,急需实施知识更新工程、技能提升行动,培养一代又一代热爱劳动、勤于劳动、善于劳动的高素质劳动者,建设规模宏大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的产业工人队伍。需要大力弘扬劳动精神、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为新生代产业工人队伍注入劳动凝聚力、劳动学习力和劳动保障力,以信念坚定的政治品格、积极向上的劳动姿态、爱岗敬业的职业精神、与时俱进的精神风貌、甘于奉献的思想境界,既尊重简单劳动又重视复杂劳动的价值导向,不断增强劳动本身的价值指数,持续提升人口红利质量,切实为主导产业高端化、传统产业新型化、新兴产业规模化、产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力量保障。

二是职业内驱力建设的需要。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个体对某一职业所形成的稳定认知和情感对工作投入能产生积极影响,因此提升新生代产业工人对自身职业角色认同有助于促进其工作意愿和积极性,提升工作责任感和心理归属感,形成高质量甚至超额工作投入。可以说,劳动不仅创造物质财富,也在劳动过程中创造了“像施魔法一样产生了拉斐尔的绘画、托瓦森的雕刻和帕格尼尼的音乐”[9]等多样的精神财富。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工人阶级成为国家的领导阶级,产业工人从被迫劳动向建设新社会转型,社会身份、劳动方式以及对外交流互动的积极变化形成较高水平职业认同,在长期奋斗中构建起中国产业工人的精神谱系,塑育了产业工人爱国敬业、发奋图强、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精益求精、技术革新的工匠品质,涌现了一批“大庆精神”“螺丝钉精神”“铁人精神”等优秀产业工人代表,建成了“南京长江大桥”、创造出“倪志福钻头”、研制出“万能工具胎”、摸索出“细纱工作法”等,填补了诸多“中国空白”“世界空白”。新时期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对产业工人职业认同的培育,早在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就特别强调“要弘扬工匠精神,精心打磨每一个零部件,生产优质的产品”,《新时期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明确要求“用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引领产业工人,弘扬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强调“职场环境与人的自我世界的契合”。提升产业工人职业认同水平,不断激励新生代产业工人不断自我挑战、自我超越,成为最好的自我,打造不甘平凡、锐意进取、精益求精的核心竞争力,着力为高质量发展超越奠定坚实的基础。

三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马克思指出“人以其需要的无限性和广泛性区别于其他一切动物”,“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10]精神生活的丰富和提高是人的全面发展的本质体现。新生代产业工人的全面发展,既要有物质需求的改善与提高,也要有精神文化需要的满足与提升。这种精神生活,不仅是满足新生代产业工人缓解压力、身心放松的精神愉悦,更是把新生代产业工人不断引向自我实现的一种高质量发展超越,是精神积淀、文化滋养,是新生代产业工人职业能力的充分发展和展示。当然精神生活发展离不开现实的社会生活及其物质条件,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11]因此,新生代产业工人持续成长成才,不仅需要物质水平改善,更需要精神生活的满足、提高、丰富和高质量,才能实现新生代产业工人全面发展。

四是家庭可持续发展的需要。马克思强调,“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1]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关系到家庭可持续发展,既是提升可持续生计能力的需要,也是阻隔贫困代际传递的需要。随着80后、90后新生代产业工人结婚生子组建家庭,他们日趋成为家庭支柱,其精神生活质量必然是家庭拥有和获得的、能用于谋生和改善长远生活的资产组成部分,是可以可持续生计阻隔家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力量。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我们生而为中国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有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有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且“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12]家庭作为心灵的归宿、文明的载体,其可持续发展不仅需要家庭物质生活的改善,更需要家庭精神生活的提升,精神生活作为滋养家庭幸福的内核,核心家庭成员孜孜以求职业发展给孩子以示范引导,“重言传、重身教,教知识、育品德,身体力行、耳濡目染,帮助孩子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迈好人生的第一个台阶”。[13]新生代产业工人家庭作为国家发展、民族进步、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点,精神生活充实、丰富活跃的家庭,对维护家庭关系、家庭模式和社会稳定都具有重要作用,在促进新生代产业工人家庭可持续发展与创造美好生活同时,极大提高精神境界、培育文明风尚。

三、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的现实图景

“文化是新时代所必需的精神给养”,[14]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是全面小康的应有之义。实践中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的有无、劳动动力的强弱不仅关乎着人的本质力量是否得以彰显,也关乎着现实的劳动是否摆脱异化之境遇,更关乎着新时代美好生活实现样态的质与量。正如马克思所指出: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10]现在各方面的条件和环境已经发生很大变化,新生代产业工人受教育水平提高、个体视野不断拓展,对各类精神生活需求更强烈、更多样时,精神生活需求难以得到满足、精神文化生活福祉供给不足等问题也日益突出,精神生活满意度、幸福感、获得感和安全感有待提高。正所谓“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不是抽象的,最终要体现在千千万万个家庭都幸福美满上,体现在亿万人民生活不断改善上”。[15]

一是群体精神生活消费有效性不足,北京市统计局调查发现,新生代产业工人消费结构中食品烟酒占30%、居住占25.1%、衣着及其他日常生活用品占12.2%、交通通信占10.2%、教育文化娱乐占9.9%(其中计算机配置率高达52.8%)、大件物品占9.3%、医疗保健3.3%,[16]仍以食品烟酒和居住支出为主,对租赁房和自买房比例不断上升,虽然他们对精神生活存有更强的需求表达,但在收入预算约束条件下精神生活消费领域投入仍极为贫乏。在融入城市社会生活过程中,新生代“朋友圈”精神生活消费同质化倾向仍较为显著,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下的闲暇消费,主要以网络游戏、打牌、逛街游玩、看电影、户外活动、睡觉等消磨时光,活跃在微信、微博、QQ等社交软件中,多数人是玩手机低头族,有的会经常或者偶尔承受“烦躁、焦虑、压抑、空虚无聊、受挫感及无助感等负面情绪”,[17]鲜少投入个人继续教育、职业技能提升以及专业书籍阅读、学习培训等,精神生活娱乐化、粗俗化等低质量现象较为显著。

二是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不足,随着新生代产业工人生活水平、发展需求不断提高,对公共文化服务需求日渐呈现差异化、多样化趋势,普遍存在重“塔尖”轻“塔基”、厚“高精尖缺”薄“技能人才”的功利心态和惯性思维,尚未在全社会形成尊重劳模、崇尚劳动、培育工匠的文化氛围。有的地方财政对文化基础设施投入不足,存在“看不起”“看不见”“不愿看”等认识偏差,主要以辖区居民为核拨基数,并以社区户籍居民需求为设计导向,未充分考虑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需求,特别是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商业化、高端化对新生代产业工人设置融合发展壁垒;有的企业及工厂密集区域,公共文化服务基础设施供给不足,如新生代产业工人居住社区或街道未建设阅览室、活动室、培训室;有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利用率不高,如社区或单位阅览室“只见屋不见读者”等现象在一定范围内存在,有关服务设施存在一定程度的“供需错位”,精准供给能力不足;未进行数字文化工程转型升级、资源整合,未实现公共文化服务“云端”“指尖”供给,“互联网+公共文化”落细落实不到位。

三是企业文化精神引领不足,由于新生代产业工人就业集中于劳动密集型行业(如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业,建筑业,批发和零售业,制造业,住宿和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从事职业以商业、服务业为主。相关行业企业对推进企业文化与员工发展有机融合意识不强,工时设置偏长,新生代产业工人加班情况严重,部分工厂采用不定时上班和多班轮换,留给员工业务时间严重不足,员工之间相互交流互动时间和空间缺乏。企业对党和国家对技能人才的战略部署、技能人才在“中国梦”的地位作用、政策待遇及未来前景等内容宣传不到位,缺乏根据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内容和特点,关心关注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文化生活,忽视新生代产业工人的个体职业发展与职业精神培育融入文化建设各部分、各环节,发挥工会等组织力量作用不够,满足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需求效果不佳。企业文化活动室、技能工作室、健身房等建设不足,举办相关文化活动较少,没有搭建高技能人才研修平台,开展有关劳动竞赛、技能比武等活动形式单一,思想道德教育、素质教育抓手不够多,员工缺乏参与主动性、积极性,引导新生代产业工人融会贯通、知识创新效果不佳。

四、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的提升路径

“大多数人的生活处在困窘、低下的状态之中是以往历史的突出特性,而不断提升人之生活的丰富性与自由性则是未来社会的基本目标与愿景。”[18]恩格斯强调,“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包括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10]黑格尔也指出:“社会和国家的目的在于使一切人类的潜能以及一切个人的能力在一切方面和一切方向都可以得到发展和表现。”[19]小康时代,高质量精神生活已成为美好生活的重要维度和基本条件,精神生活需求在社会发展中所占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需求已经从缺不缺、够不够,升级为好不好、精不精。新生代产业工人作为产业工人主体,必须在精神上持续“补钙”“滋养”,其精神生活质量水平既是评价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内容,也是小康社会文明程度的评价尺度,更是实施制造强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支撑和基础保障。

一是强化公共文化服务引领,促进新生代产业工人融入城市精神生活。恩格斯强调要“使社会生产力及其成果不断增长,足以保证每个人的一切合理的需要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得到满足”。[20]可以说,精神生活质量取决于公共文化产品供给与服务,当前不断满足新生代产业工人日益增长的精神生活需求,“倘若没有集体性质的文化生活与精神生活,就难以维系整个社会的共识,难以形成一个良善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与社会秩序”。[21]要进一步改变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利用率不高等现象,关键在供给侧发力,找准新生代产业工人融入城市、促进发展的精神生活需求,将新生代产业工人纳入社区居民、群团组织管理体系中,建立新生代产业工人档案,全面了解、掌握新生代产业工人需求情况,提高公共文化服务供需匹配程度,合理布局公共图书馆、电子阅报栏等基础设施,社区要常态化开展理论宣讲、教育培训、文艺演出和民俗展示等活动,以“互联网+”为核心打造居住社区“智慧书房”,发展云展览、云阅读、云视听,让服务内容更加贴近新生代产业工人及其家庭生活需求,努力强化新生代产业工人对城市精神的认同,更好促进新生代产业工人发挥城市新主人翁作用,实现“人人享有、各得其所,不是少数人共享、一部分人共享”。[22]要进一步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将技能人才中的领军模范纳入党委(党组)联系服务专家范围,实行专项资金投入,让新生代产业工人提升有途径、想学有支持、学成有待遇、做好有激励,为新生代产业工人学技术、长才干提供良好的环境和平台,对做出贡献的,及时兑现薪酬待遇、嘉奖鼓励等,充分提高新生代产业工人的获得感、归属感和荣誉感。同时健全符合产业转型升级需要的职业技能提升引导支持机制,创造条件鼓励新生代产业工人利用闲暇时间积极考取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岗位技能资格证书,引导新生代产业工人“学企业缺的、干自己会的”,将“老师傅”培训成“好老师”,形成“人是企业需要的、干是自己擅长的”良好氛围。

二是提升企业文化建设效能,促进新生代产业工人职业能力可持续发展。新生代产业工人工作单位特别是民营企业,要高度重视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问题,积极促进他们的精神健康。要转变管理观念,树立“为员工提供文化福利也是一种投资”的意识,将以人为本价值观融入经营管理全过程各环节,有效保障职工闲暇时间,增强产业工人与企业的相互黏性,以强化产业工人情感投入和心理归属感,积极促进产业工人的工作投入质量水平。注重培育先进机制与提升新生代产业工人素质相结合,鼓励企业建立技能人才特殊津贴、探索建立企业首席技师制度和按技能要素参与分配机制,结合开展多层级、多工种的劳动竞赛、技能比武等活动,组建企业文化活动室、技能工作室等,评选劳动模范、先进生产者、技术能手、优秀员工等称号,激励新生代产业工人对工作与职业精神的尊重,通过举办成效好、形式新、成本低、人性化的精神文化活动,营造健康且有文化趣味的文化氛围,丰富员工业余文化活动,全力提升新生代产业工人队伍素质。要促进新生代产业工人社会嵌入,建立适应新时期要求、体现人文关怀的管理体制,与行业企业、周边社区、群团组织开展共建,搭建新生代产业工人外部学习交流渠道,打造兼具人文性、功能性、开放性的新型社交空间,释放工作压力、促进技能交流、融入城市生活。要成立企业心理咨询服务机构,重视新生代产业工人思想情绪和心理需求,做好新生代产业工人心理健康教育与预防保健工作,畅通员工诉求反映渠道,促进精神生活健康。激励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提升职工素质、提振职工势气、凝聚发展力量,实现员工成长、成才和企业发展的共赢。

三是提高个体能力素质,促进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高质量发展。正如马克思所强调,“人的需要的丰富性……从而某种新的生产方式和某种新的生产对象”为“人的本质力量得到新的证明,人的本质得到新的充实”。[22]精神生活关乎人的发展,关系情趣、修养、能力的养成,关系个性、知情意的丰富,关系在生活中获得愉悦、感受熏陶、丰富情感,更关系到家庭氛围、生活方式、子女成长。新生代产业工人能力素质关乎产业转型升级与技术创新,提升能力素质既是精神生活的迫切需求,也是城市生活适应力和竞争力的动力之源,具有物质与精神、现实与未来的多重统合作用。在自我“精神交锋”中不断提升情绪劳动质量与抗逆力水平,促进找到融入城市生活、嵌入产业发展的价值与真谛;充分开发、利用精神资源,丰富新生代产业工人个体精神性生活品质,以此撬动产业工人个体和家庭的精神资源和精神食粮的持续性高质量供给。只有新生代产业工人不断提升精神生活质量、发展综合能力素质,逐步提高市民化能力,以职业转变促进市民角色转换,才能真正融入城市创造美好生活。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新时代的中国青年要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己任”,[1]“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终将在一代代青年的接力奋斗中变为现实。全党要关心和爱护青年,为他们实现人生出彩搭建舞台”,[4]要“立足中国现实,植根中国大地,把当代中国发展进步和当代中国人精彩生活表现好展示好,把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阐释好”,[23]及时有效将党和国家对技能人才的战略部署、技能人才在“中国梦”的地位作用、政策待遇及未来前景等内容宣传到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不能少;共同富裕路上,一个不能掉队”。[24]当前,精神需求及其满足对于新生代产业工人群体越来越重要,提升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生活质量,既体现党和政府以及社会各界关心、关注、关爱、关怀青年成长发展,也是准确把握新生代产业工人精神文化生活新期待。这些是小康时代以人民为中心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价值取向和精神旨归,是新生代产业工人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目标,是共建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的重要路径,更是全面提升新生代产业工人素质能力,有效拓展人口红利资源质量,更好适应产业高端设备、数控技术和自动化、智能化生产变化和要求,是社会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之本,是进一步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巩固工人阶级领导地位、实施制造强国战略和推进共同富裕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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