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抗疫“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显著优势

郑又贤

(福建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7)

中国在过去近一年的时间里，虽然充满艰辛，但如习近平同志所说，“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取得重大战略成果”[1]。世界卫生组织高度评价中国抗疫成效，认为中国为全世界抗疫赢得时间，并十分赞赏中国向世界各国分享抗疫经验。中国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之所以能够有力推进，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发挥了无可比拟的重要作用”[2]，或者说“充分展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1]。其中最关键的是“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3]。正如《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所言，“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3]。因此，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我国抗疫工作取得胜利的根本制度保障。

一、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确保“战疫”理念和决策的正确性

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首先是表现在理论指导上。正如习近平同志所指出的，“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是马克思反复地进行检验、探讨、批判，从而“透视出历史运动的本质和时代发展的方向”，创立起“源于那个时代又超越了那个时代，既是那个时代精神的精华又是整个人类精神的精华”的科学理论[4]。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他还深刻指出，“马克思主义始终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我们认识世界、把握规律、追求真理、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即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仍然要“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不断从中汲取科学智慧和理论力量”[4]。所以，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就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即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正确反映客观规律，并按客观规律办事。这是一种科学的态度，或者说是一种尊重科学的精神。在防疫工作中坚持这种科学的态度或精神，就能确保防疫、抗疫决策和指挥的科学性。

中国抗疫不仅在思想理念上，而且在实践或行动上也忠实秉承尊重规律和尊重科学的态度和精神。这主要表现在如下三个方面：第一，重视对新冠疫情的调查研究、全面反映和及时通报。这是应对疫情挑战的前提和基础，党中央和国家政府甚至为此制定了相关的纪律和法律的保障。特别在如实发布或上报疫情上，规定尤其严格，不容许有任何的隐瞒或“缩水”，以确保党中央、国家政府乃至广大人民群众准确把握或了解新冠传播的实际情况。不但各级政府、组织或单位要实事求是，而且每一个人都要严格遵守，凡有隐瞒不报疫情实际情况者，隐瞒不报自己或亲属已有新冠肺炎感染情况者，隐瞒不报曾经在疫情严重地区生活或旅游者等，都要受到相应的纪律或法律惩处。即如习近平同志所言：“我们迅速建立全国疫情信息发布机制，实事求是、公开透明发布疫情信息。”[1]从这个意义上说，西方一些政客攻击中国故意隐瞒疫情，那是毫无根据的。第二，尊重科学，即尊重医学知识、医学专家和医疗经验，特别是非常重视开展科学研究和医药开发。习近平同志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上明确指出，“我们注重科研攻关和临床救治、防控实践相协同，第一时间研发出核酸检测试剂盒，加快有效药物筛选和疫苗研发，充分发挥科技对疫情防控的支撑作用”[1]。在驰援武汉的专家和医务人员中，就有3个院士团队和许多学科带头人。虽然重大的决策和战略部署是由党中央和国家政府作出的，但其主要依据是实际事实、客观规律和科学道理，并认真听取钟南山等医学专家的意见以及总结相关医疗经验的科学结论。第三，严格依照科学决策程序，并坚守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组织原则即民主集中制，有效地防止了靠某一个领导人“拍脑袋”来作出主观随意性的决策。这是我国防疫、抗疫工作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原因之一。美国政府正因为在抗疫中不尊重规律和科学，而优先考虑政治利益或出自某种政治偏见来作出决策，甚至时常由总统或某一高层领导人凭主观猜测实施具体指挥，随心所欲，丑态百出。正如新加坡国立大学郑永年教授2020年5月12日在《联合早报》发表文章所尖锐指出的，“政治凌驾于科学是美国等国家政府抗疫不力的一个主要原因”[5]。

二、坚持“人民至上”和“生命至上”，科学解决抗疫“为了谁”和“依靠谁”的问题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执政为民，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预防和抗击新冠疫情，是一场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前所未有的“人民战争”。党中央专门印发了《关于加强党的领导、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坚强政治保证的通知》，而且如习近平同志所言：“我时刻关注着疫情防控工作，每天都作出口头指示和批示。”[6]正是在党的领导下，中国的抗疫工作“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科学解决了“为了谁”和“依靠谁”的问题，并“以坚定果敢的勇气和坚忍不拔的决心”，“迅速打响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从而“夺取了全国抗疫斗争重大战略成果”[1]。

(一)中国抗疫是奉行“人民至上”和“生命至上”相统一的理念，要求“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7]，而且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8]

在疫情面前，每一个人民群众的生命都是“重于泰山”的，都必须得到同等的尊重和对待；绝不允许有任何特权，不允许有任何的歧视行为，即从生命安全上体现着人权的平等。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一旦受到病毒的威胁，就必须得到全力救治。特别是在早中期，每救治一个患者就要投入很大的医疗费用，也不容放弃。据国家医疗保障局披露，确诊住院患者人均医疗费用达到2.15万元，重症患者人均治疗费用超过15万元，除部分由医保报销外，其余均由国家财政补助。特殊的重症患者治疗费用更大。如有一位70岁的患者接受治疗近3个月，治疗费用近140万元；另有一名重症患者，用了25天ECMO、上了50天呼吸机，通过4省医护人员的接力救治，方转危为安。一名美国记者对中国每个人都要给予免费救治，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中老年人，感到疑惑不解。伦敦经济与商业政策署前署长罗思义给出这样的解读：“在致命的大流行病中，最要紧的人权不是刻板、肤浅的‘人权’概念，而是要能活下去。”[9]习近平同志说得更加明确：“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10]在这里，没有年龄或性别的差异，更没有病情严重与否的区别。这就是对“人权平等”的最好诠释和忠实践行。

(二)中国抗疫要求正确处理与其他方面工作的关系，切实把疫情防控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来抓

习近平同志在新冠病毒肺炎发生后强调，“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要求在处理疫情防控与其他工作的关系上，“把疫情防控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来抓”[7]。也就是说，先抗疫和治病救人，再推进其他工作的正常运行。特别是抗疫防治和复工复产的关系，既是一对矛盾，又是一个难题，即用于抗疫的时间和精力多了，而用于发展生产的客观上就少了，反之亦然；任何一方的削弱都会影响到另一方乃至全局的发展和实现。许多国家在面对这个挑战时，往往会出现“重”复工复产而一定程度地“轻”抗疫的倾向，致使新冠病毒的泛滥愈演愈烈。美国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例子。中国在疫情逐步趋缓趋弱之时，才及时地发出复工复产号令，并强调要同继续推进抗疫成果有机结合起来，使之相辅相成。从实际效果来看，是比较成功的。

(三)中国抗疫是一场需要发动全社会共同参与的群众性的人民战争

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真正的英雄。“人民是我们党执政的最大底气。”[8]习近平同志指出，“打赢疫情防控这场人民战争，必须紧紧依靠人民群众”[6]。因为，只有紧紧依靠人民群众，通过全国动员、全民参与和联防联控、群防群治，才能构筑起各族人民以不同方式积极参与的严密的防控体系，凝聚起坚不可摧的强大力量，从而打响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和总体战，并取得不断向好的显著成效。总结其中成功的经验，关键是在于做到如下四点。

1.努力让人民群众知情，以激发其自觉防御意识和主人翁责任感。在中国，虽然觉悟有快慢的不同，但最后比较成功地形成了全民投入、联防联控的局面，几乎看不到完全置身局外、袖手旁观的人。与此同时，各级党组织和地方政府一定要通过成功的宣传教育，让广大群众了解党中央和国家政府抗疫的基本对策和具体的战疫思路，并不断增强他们特别是疫情比较严重地区的人们的信心和决心，重视而不畏惧，以积极、健康的心态战胜新冠病毒的侵袭。

2.充分发挥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使之真正成为这场“人民战争”的主心骨和榜样力量。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一个党员就是群众中的‘一面旗’，千百万共产党员的先进形象就是我们党的光辉形象”[11]。所以，“能不能打好、打赢这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是对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的重大考验”[6]。在这场严峻的战疫中，各级党组织都是坚强的抗疫指挥部，率领着广大党员冲在前、干在前，甚至不怕牺牲，艰苦奋斗，充分发挥了先锋和骨干作用，“让党旗在疫情防控斗争第一线高高飘扬”[6]。

3.重视启发广大人民群众的全局意识，同舟共济，携手抗疫。这既要求遵守通常的防疫措施或规定，特别要注意引导生活于疫情严重地区的人们，自觉遵循医学专家和各级政府关于尽可能减少同外界密切交流或接触的建议或要求；又要求其他地区的人们客观地看待前者以自我限制自由而换来大家的安全和健康，克服埋怨或排斥情绪，全力支持和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在这个时候，大家所处的地理位置可以有不同，是否患病及其严重情况也可以有区别，但抗疫的责任却是共同的。“围城”里的人要时刻顾及“围城”外的人的身体健康；而“围城”外的人也要不嫌弃“围城”内的人，并要施以无私的援手。

4.创造条件和氛围，让伟大的中国精神得到最充分的展示和释放。中国抗疫通过大力宣传和弘扬诸如医者仁心的崇高精神，以及坚韧不拔、不怕牺牲、攻坚克难、拼搏奉献、严谨求实、勇于担当、顾全大局的坚定意志和理想信念等，凝聚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和目标努力奋斗，战胜可能遇到的困难和艰险，维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所以,习近平同志指出，“中国的抗疫斗争，充分展现了中国精神、中国力量、中国担当”[1]。

三、坚持实施“全国一盘棋”战略，统筹配置全国所有的力量和资源

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决定了国家政府在抗疫工作中坚持集中统一的指挥或协调，进而决定其必然也必须实施“全国一盘棋”战略。习近平同志指出，“我们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坚持全国一盘棋，动员全社会力量、调动各方面资源，迅速形成了抗击疫情强大合力，展现了中国力量、中国精神、中国效率”[2]。无论是党和国家政府，或是各级党组织和政府机构，又或是全体党员和广大普通群众，乃至全国的一切力量、资源和条件，都要服从统一的调动、安排和使用。这是中国政党或国家制度在抗疫中的显著优势，也是包括美国在内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不可能具有的。无怪乎法国前总理拉法兰感慨地说，“在疫情面前，中国展现出强大高效的组织和动员能力”；日本媒体评论也强调指出，“中国强大的动员力是不可战胜的”[2]。

(一)宏观战略服从中央部署

中国的整个防疫战略是由中共中央制定的，而国家及其各级政府都要按照这一战略领导、部署、指挥抗疫工作。这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决策与国家政府领导抗疫的高度一致，也是实现“全国一盘棋”的顶层组织保障。而且，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虽然提倡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并发表不同的意见，但必须实行科学的集中以形成正确的决策；而一旦形成最终的决策，就必须坚持“党员个人服从党的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全党各个组织和全体党员服从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的原则[12]，确保各级政府或组织在指挥战疫中按照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实现“全国一盘棋”。即使在新冠疫情最严重或在抗疫斗争最艰难的时刻，都必须确保不出现局势混乱或不可调控的状态，真正做到党和国家指向哪里人们就走向那里，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二)具体举措注重大局协调

疫情发生期间的防控应急处理至关重要。其中，主要的举措有如下四项：一是停工或复工、停学或复学，以及关于旅游和各类商业活动的临时规定等。从国内外具体实施的情况来看，这些措施都很容易引起社会不同群体的抵触或反对，从而特别需要各相关行业、单位和个人顾全抗疫大局。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经济社会是一个动态循环系统，不能长时间停摆”；“在确保疫情防控到位的前提下，推动非疫情防控重点地区企事业单位复工复产”，事关重大[6]。二是实施各类交通管制，防止或减少病毒在“途中”的传播。这也会因给群众带来出行乃至整个生活的不便而遭至各种非议，从而需要引导人们以大局为重，服从统一的临时性规定。三是日常交往和保健方式，诸如戴口罩、勤洗手和保持公共活动间距等，会程度不同地改变人们的生活习惯乃至生活方式，也要通过宣传教育增强全体人民执行相关规定的自觉性。四是“封城”行动，这可以说是同特定地域的人民群众生活关系最重大的、最密切的举措，最容易引发人们的误解和非议。所以，习近平同志说：“作出这一决策，需要巨大政治勇气，但该出手时必须出手，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1]在这方面，湖北省特别是武汉市和武汉人民，付出了比其它任何地方及其老百姓都要大得多的努力和代价。

中国的成功运作就在于“封城”不“弃城”，更没有不管那里人们的“死活”，而是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之力帮助他们抗疫。湖北省特别是武汉市及生活在那里的人们顾全大局，经受住了这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从这个意义上说，“武汉是英雄的城市，湖北人民、武汉人民是英雄的人民”[13]。世界卫生组织认为，中国采取了历史上最勇敢、最灵活和最积极的防控措施，改变了疫情的快速扩散流行的危险进程，为全世界抗击疫情赢得了时间。该组织赴中国考察专家组负责人布鲁斯·艾尔沃德甚至说，“我觉得全世界真的欠了武汉人民的情”，“我亲眼看到了他们身上表现出来一种巨大的责任感”[14]。

(三)坚持医护人力统一调配

坚持医护人力统一调配是中国抗疫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尤其是组织大批援鄂的医疗队乃至科研或医疗专家人员。“我们举全国之力予以支援，组织29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军队等调派330多支医疗队、41 600多名医护人员驰援”[6]，甚至包括高层次专业人才，如院士团队和学科带头人；与此同时，还组织了19个省份进行对口支援。大家同心协力，“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顽强拼搏、日夜奋战，展现了对党、对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面貌”[15]，在湖北省特别是武汉市的抗疫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四)财力、物力实行统筹集中使用

哪里的疫情最严重，哪里的抗疫工作最困难，那里就是抗疫的最前线，其所需的经费和防治的物资、设备就要优先得到保障。当时，我们特别注意重点保障疫情相对严重的湖北省尤其是武汉市，重点保障专门治疗新冠的一线医护人员以及危重症患者。出现新冠病例的地方都设有专门的治疗医院，配有相对比较充足的医疗设备和防护物资。财政部副部长许宏才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截至3月4日，各级财政共安排疫情防控资金1 104.8亿元，目前已经使用714.3亿元”[16]。其中，中央财政支出172.9亿元，拨付湖北省疫情防治资金10亿元，作为综合性的财力补助；还拨付湖北省中央基建投资补助资金5亿元，主要用于支持武汉雷神山、火神山两个医院的基本建设和设备购置，以及相关医院重症治疗病区建设。另据财政部发布的消息，截至7月16日，抗疫特别国债已发行12期，累计发行7 200亿元，完成原计划1万亿元发行任务的72%[17]。从总体上说，通过对财力、物力实施统筹集中使用，我国的抗疫工作才能突出重点，在抢建医院时充分展示了“中国速度”，在筹集援鄂物资时则充分展现了“中国力量”，心往一处想，物往最需处调，从而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中国抗疫实践证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具有显著的优势。中国抗疫的成功经验，既是对国内抗疫实践的科学总结，对于国际抗疫斗争也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其中，特别是“中国人民在疫情防控中展现的中国力量、中国精神、中国效率”[6]，是引人深思和应该努力仿效的；而所“展现的负责任大国形象”，不但“得到国际社会高度赞誉”[6]，而且给世界各国展示了面对全球性重大突发危机时所应有的担当精神；更不用说中国特殊的政党制度和国家制度“展现的出色的领导能力、应对能力、组织动员能力、贯彻执行能力，是其他国家做不到的，为世界防疫树立了典范”[6]。因此，在此后的抗疫工作中，尤其是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全过程中，都要坚定不移地坚持这一独特的政党和国家治理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