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利平
世界音乐发展史上,有大量的著名音乐艺术家,而舒伯特凭借其优质大量的作品和独特的艺术表现特点,在音乐艺术领域占据重要的地位。他的很多经典作品都被人们所熟知,直至现代,其作品还具有很强的影响力。在舒伯特的艺术歌曲中,钢琴伴奏呈现出显著的特点,他对作品本身与钢琴伴奏的从属关系进行了颠覆,改变了钢琴伴奏辅助性的特征,使艺术歌曲的内涵在钢琴伴奏的加持下更加丰富,因此,研究舒伯特艺术歌曲中的钢琴伴奏,对音乐艺术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创作多是借用歌德和海涅等诗词作品进行创作,意境深邃、谱曲优美,十分耐人寻味和引人深思,他的作品具有多样化的调式和调样,其钢琴伴奏与歌曲作品实现了高度协同的优美融合。
在调式调性的多样化方面,主要体现在作品对大调和小调间的巧妙转换。如在作品《美丽的磨坊女》中,舒伯特对采用了大量的大调,并引入德国民歌的音调,这样就使曲调十分自然、亲切,从而使曲谱具有青春活力、清新气质。但根据WilliamMuller所写诗词创作的《冬之旅》与《美丽的磨坊女》就呈现出明显的不同,作者运用了诸多晦涩小调对声乐作品的凄美哀伤进行诠释,在此作品中对“流浪者”的人物形象进行表现。都是对“流浪者”这一角色的诠释,两部作品对人物形象和性格的塑造却存在着显著差异,创作的手法也不尽相同[1]。如对于《美丽的磨坊女》来说,故事将“流浪者”呈现出的情绪变化作为依据,产生相应的调性改变,当其情绪呈现激昂状态时,采用大调来主导,当人物情绪呈现灰暗状态时,采用小调来主导;但《冬之旅》作品内“流浪者”呈现的情绪一般都是通过小调调性,来对人物的痛苦和死亡进行诠释。
在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内,对钢琴伴奏赋予了极高的艺术使命。其作品中钢琴伴奏并非仅仅是对主题旋律进行简单的附和,而是借助钢琴伴奏的多种表现手法来对歌曲意境实现渲染与烘托,对词曲内未尽之意进行抒发。其艺术歌曲内,善于利用钢琴伴奏的前奏实现歌曲氛围的营造,伴奏的音型和节奏对人物特点紧扣,通过分解六连音、三连音、和弦等方法对歌曲背景和任务特征实现塑造。在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内,对音乐伴奏赋予了形象性生动性,实现了歌词、旋律和伴奏的密切结合,从而创造出具有和谐性和艺术性的音乐作品,同时,其伴奏中的音乐作品还能够当作独立性钢琴的小品,呈现出独立性特点[2]。
在舒伯特钢琴伴奏中,实现了气氛的充分烘托,促进对音乐旋律的体现。在其作品《圣母颂》中,先采取巧妙的柔化处理,再运用六连音,灵动地表现柔和节奏的变化,并与钢琴伴奏相结合,创设柔和优美的艺术境界,借助安静柔和的浪漫曲调,淋漓尽致地展现女儿对父亲的真挚情感。该作品是将叙事诗作为蓝本,创作而成的歌曲。舒伯特凭借具有独特性魅力的钢琴伴奏,不仅引导演唱者,同时,还引导听众进入特有的歌曲意境中,彰显了舒伯特对真挚情感的憧憬。舒伯特借助钢琴伴奏,彰显艺术歌曲蕴含的丰富内涵,并表现其艺术风格,将音色变化的艺术效果成功展现出来,有效烘托并彰显了旋律变化。在舒伯特的作品《圣母颂》中,钢琴伴奏在歌曲中占据的地位至关重要,在前奏阶段,有效渲染了特定的情感氛围,巧妙将听众有效引入叙事意境中,并依托具有多样调式率的钢琴伴奏良好烘托了艺术意境,其后,声乐巧妙结合旋律,共同将歌曲推至高潮[3]。另外,钢琴伴奏除了能够实现对气氛的烘托外,还能够对表演者现场的感染力实现强化,提高乐曲的演奏效果。如《菩提树》作品,舒伯特就通过连续性三连音的使用巧妙勾勒了自然轻柔的艺术意境,并依托钢琴伴奏,完美铺垫和良好补充了旋律,不仅烘托了歌曲意境,还补充了演唱者的声部,引导演唱者与歌曲蕴含的情感形成共鸣,促进情感更加完美表达。
在风格上师法古典乐派的诸多作曲家,都无法摆脱传统格式的窠臼,对匀整感和逻辑美呈现出过度追求的弊端,其乐曲伴奏的作用通常局限于对和声、节奏的烘托。但在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内,其钢琴伴奏改变了传统的作用形式,赋予钢琴伴奏全新的一种形象,促进歌词、旋律和伴奏的有效融合,丰富了艺术歌曲作品的表现力。如在作品《魔王》中,出现的寒风声和急迫马蹄声等情况,都通过伴奏实现惟妙惟肖的呈现。舒伯特并不满足于对单纯景物的呈现,而是对作品内人物性格与心理内在的活动展开深入挖掘,以《美丽的磨坊女》为例,主人公的唯一“伴侣”和归宿,只有“小溪”,将人格特点赋予了“小溪”。以《冬游》为例,霜雪、菩提以及风中之旗均紧密联系于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并引发主人公丰富的联想与难言的痛苦,此类因素在歌曲伴奏内均被淋漓尽致得到表现。因此,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内钢琴伴奏除了具有实现气氛的烘托和强化表演作用外,还能够丰富艺术歌曲作品的表现力,促进完美的艺术作品产生[4]。
通过钢琴伴奏能够对歌曲旋律实现有效烘托与补充效果,且对作品内风格特征、主题思想和艺术形象的表现也具有重要作用。钢琴伴奏是艺术歌曲内不可缺少的部分,能促进表演者有效创造完美化的艺术境界。舒伯特匠心独运,深入挖掘了钢琴伴奏具备的潜力,并彰显其艺术特性,在无形中提升了钢琴伴奏的地位,并灵活运用不同艺术手法,深刻刻画了歌曲中蕴藏的艺术形象,良好渲染了歌曲意境。
在舒伯特创作的艺术歌曲中,钢琴伴奏常和歌曲旋律的部分是同时完成,且表现也常具备独立性意义。在艺术歌曲中,舒伯特将丰富的形象赋予了钢琴伴奏,并对环境进行了形象化的描述,刻画了人物内心,最终实现歌词、旋律和伴奏的有效统一[5]。因此,舒伯特通过丰富性钢琴伴奏的变化手法,实现了完美艺术形象的塑造,其艺术境地高山仰止。
在艺术歌曲创作中,舒伯特喜欢把自身经历融入其中,把自身真挚情感内化到歌曲内,通过钢琴伴奏来对歌词所不能表现的抽象性内容进行表达,淋漓尽致地呈现了人物细腻的情感世界,描绘了如诗如画的艺术意境。以《纺车旁的玛格丽特》为例,歌曲初始部分运用钢琴伴奏展开叙事,巧妙渲染了忧伤感,并增强了艺术氛围的起伏性,听众尚未聆听声乐,即先融入歌曲故事内,给予观众一种身临其境的体现,通过前奏对听众情绪带动。在舒伯特的作品中,歌曲歌词尚未呈现,即运用钢琴伴奏增强观众听觉享受的手法极为常见,如在作品《鳟鱼》中,他在凸显声乐旋律的同时,注重优化钢琴伴奏,这也体现出舒伯特十分重视钢琴伴奏,且这样的处理使艺术歌曲具有特色,所呈现艺术的效果更好。
舒伯特的艺术歌曲作品,通常采用形式简单的钢琴伴奏,并表现真挚的情感,无需卖弄和滥用技巧,仅凭出神入化的单纯弹奏,即能艺术化地演绎内心情感。如作品《魔王》,这是一首根据歌德的同名作品所创作叙事的作品,其开场部分涉及的钢琴前奏包含十五小节,借助具有连续性特点的八度三连音对伴奏进行展开,在第三段伴奏中,将三连音巧妙转化为左右手分奏,有效减弱了律动性,在最后伴奏中,清唱、叙调、柱式等方式交互出现,对歌曲营造出沉重氛围。此歌曲沿袭了舒伯特作品的一贯特性,摒弃了弦音性和复杂性,而是对分解和弦进行反复使用,尽管是反复使用,它们强弱的顺序存在变化,于不同意境内实现不同情感的表达呈现,这展现了舒伯特精准把握了情感发展,并深刻理解了音乐[6]。
在舒伯特进行艺术歌曲的创作中,将钢琴伴奏与声乐旋律一样重要,并且在其作品创作中得到充分体现。在艺术歌曲中,对钢琴伴奏的使用突破传统辅助的作用,将歌词、伴奏和旋律实现一体化融合,让旋律呈现出对歌词旋律效果更好诠释的目的。如作品《冬之旅》,通过钢琴伴奏就实现音乐形象的成功塑造,甚至能够当作独立性钢琴的乐曲,且钢琴伴奏实现了与歌词、旋律的紧密结合,并形成良好的相互映衬,既能独立呈现,又能联合形成美妙意境。即使没有声乐与歌词,舒伯特仅凭巧妙运用钢琴伴奏,即能将听众有效带入美妙的艺术意境中。
综上所述,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呈现出显著的特征,他对钢琴伴奏的使用十分重视,钢琴伴奏在他的作品创作中发挥重要的作用,且呈现出显著的特点,对艺术歌曲的表演效果提升和艺术内涵表达,具有重要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