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社会化的走向与实现策略—基于《“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的展望*

2021-11-26 10:09周文泓贺谭涛
山西档案 2021年4期
关键词:社会化体系资源

周文泓 贺谭涛

(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成都 610064)

0 引言

社会化在我国档案事业建立之初就以服务党与国家事业以及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这一宗旨得到明确,并随着我国政治、社会、文化、技术的发展进程而不断拓展与深入。档案资源“两大体系”的建立健全、民生档案的提出与全国性联动完善、家庭建档的示范性普及、吸纳社会力量共建档案事业等关键行动以社会化为特质展开。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1]发布,档案社会化面向长久未来的内涵是什么,如何融合于我国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数字中国建设等国家战略并显示为具体的档案行动方法与策略更需要得到解答。

理论层面,同样在档案社会化的必要性与价值识别、基本内涵解读和行动策略设计等方面形成一定成果。尤其随着数字转型的深入,档案社会化被赋予更完备的基础设施,亦能够由此推动档案在各领域发挥作用,实现其证据、记忆、资产等价值。在档案社会化的表现上,较为明确的一是档案资源结构朝着“记录更丰富的社会群体及其活动”逐步演进,如民生档案的开发整合[2]与资源利用模式[3]、重大活动和突发事件的记录归档[4]与开发策略[5]等均在研究议题中得以体现。二是社会多元主体以外包、众包、决策支持等方式参与国家档案事务,例如在家庭档案建设中,档案主管部门、档案馆、基层群众组织和个人的多主体协作已成为重要策略加以讨论[6]。在实现策略上,档案治理体系的完善[7]与数字技术的应用[8]得到较多关注。例如,基于社交媒体推进档案馆的共建共享,借助其消费生产互生的配置与文化,可积极挖掘群体智慧与行动实现具有社会化特质的参与式档案馆建设。[9]

然而,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当前如何将档案社会化构建为更加系统的理论体系与更加可行长远的实现路径,均有待落于实践并面向未来的规划。2021年6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10],关于档案社会化有更丰富的设计。因之,本文将就以该规划的文本展开分析,明确关于档案社会化有着怎样的界定与统筹,并以此展望具体的实现策略。

1 再发展基点:中国语境下理论与实践显示的档案社会化成果

档案社会化伴随我国档案事业发展不断深入且逐步显著。党和国家顶层战略如2014年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档案工作的意见》、档案事业各个时期的五年计划、年度档案局馆长会议中的报告等,无一不显示出我国档案事业对社会化的关注与行动投入。当前,档案社会化成果涉及:一方面,从整体构建层面确认档案管理主体、对象以及管理方法延展的可能性与边界,面向档案馆或档案活动形态进一步完备自上而下的框架与模型设计[11]。另一方面,展开兼具全球通用性与本土特质性探索,基于档案众包[12]、社群档案馆[13]、个人数字存档[14]等从实践层明确档案管理的多样化内涵、形态、行动障碍与对策等,达成自下而上的经验提炼。这些研究与实践成果提供了如下启示:

(1)档案资源面向社会的丰富拓展。受数字技术与人文需求驱动,档案的背景、内容、形式日益多样化,成为拓展公共档案资源体系多元化的要点,档案资源从建立到提供利用应面向社会更多的对象,并实现更充分的社会意义。例如,民生档案的概念于我国提出并落于实践,由此驱动理论层面投入更多的研究关注。一方面,针对民生需求构建民生档案的内涵,由此立足实践确认特定的档案资源体系组成,并延伸向数字民生档案资源体系的建设[15]。另一方面,面向社会需要探索民生档案利用体系的优化,现阶段更融合“互联网+”战略等走向跨地区跨层级的档案利用体系创新,以此惠及各领域的公共服务需求[16]。

(2)公共档案体系立足协作的社会参与。国家综合档案馆应吸纳多元社会主体的力量。随着档案开放深入、社会文化演进以及数字工具助力,各方社会力量被赋予部分权力参与档案管理,推进档案结构和社会结构升级。宏观层面,关于档案治理体系、档案数据治理等相关研究已确认多元主体协同共建档案事业的必要性,并对各主体之间如何协同、参与要点、协调重难点等有一定说明[17]。微观层面,则着重于说明各主体协同的策略[18],涉及如何在档案外包中建立更加完善的监管机制、怎样推动公众参与档案事务、高校如何推进档案智库建设等。当前,多有研究探讨如何使用社交媒体如微信公众号、微博、抖音、B站拓展档案服务的同时促进公众对档案资源的贡献。[19]

(3)档案文化普及驱动的全民建档。随着档案认知与素养的提升,多元主体以更加自主与主导的定位展开档案管理,形成包含独立与协同特质的档案管理方法和模式。例如,家庭建档自我国上世纪80年代起就有了相关研究,认为家庭档案是记录社会的真实可靠的记忆材料、凭证记录以及信息资源,倡导从档案机构的角度推进社会范围内的家庭档案建设,并纳入国家档案资源体系的组成[20]。当前,家庭档案的隐私性、个性化、个人所有权、任意性等特征得到识别[21]。同时,通过学者的理论构想和对中国已有实践如沈阳、苏州、北京、徐州、彭州等地的案例研究,家庭自建的基本情况与具体建设环节如收集、累积、鉴定与保存等得到明确,并用于启示如何纳入国家的档案资源体系中[22]。例如,累积被视作是家庭档案区别于其他档案的一种方式,学者提倡要在档案机构的指导下规范流程;同时要关注个性化特征,鉴定要协同公共与个人判定视角;保存可以由档案馆帮助完成,并实现对社会的开放利用。

2 体系化拓展空间:“十四五”规划的内容解析

基于已有理论与实践成果,“十四五”规划为档案社会化提供了更全面深入的解释基础,依据其内容可表现为:

2.1 引领于规划的设计基点

社会化作为我国档案事业的建构趋向显著体现于整个规划,整体在设计上充分显示出以社会化为基点之一。

一方面,规划所立足的现实情境中由挑战端明确了档案事业发展同社会化要求存在的现实差距与问题。规划明确指出,档案信息、档案文化的需求在增长中依旧面临档案资源建设和利用服务以及对应的档案工作所存在的局限。换言之,当前档案事业依旧需要向社会化的档案基础设施、工作机制与管理体系展开统筹与行动。例如,规划指出档案工作所存在的制约高质量发展的问题涉及利用服务不充分、基层基础工作薄弱等问题就是档案社会化基础设施有限的表现。

另一方面,在规划的顶层设计上,其目标与原则对应挑战与发展要求同样显示出社会化要素。其中,以人为中心应从档案工作服务于人民与档案工作要有效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两个层次理解。对接于此,在发展目标上落实于要建设出更适应于人民需求的资源与利用体系,而在建设过程中要充分应用社会各方的力量。例如,规划指出应坚持人民立场,坚持档案工作为了人民、依靠人民,将其作为建设好覆盖人民群众的档案资源体系和方便人民群众的档案利用体系的关键策略。

2.2 贯通于规划的行动内容

在主要任务的设定中,社会化充分体现于各个方面的内容设定中:

(1)在档案治理体系的建设方面,社会化主要是从主体层面确认档案治理的重要内涵:一是鼓励、引导、规范社会力量参与我国档案事业。例如,档案制度规范的建立健全应吸纳档案学会等学术团体、行业组织及市场主体等多方面的力量。从中可以发现,档案社会化所涵盖的主体多种多样,社会化表现各有不同,由此参与形式与内容亦有差异。二是确保档案事业的监管、指导或服务范畴面向社会拓宽。例如,强调拓展对非国有企业、社会服务机构档案业务指导,引导档案服务企业健康有序发展。因之,可印证档案社会化需要科学统筹、行动指导、监管等,从而可以最有效发挥各方效用与协调权责,实现社会化令各方受益的目标。

(2)在档案资源体系建设上,全面记录经济社会发展进程的定位已经充分表现了实践对社会化这一理论定位的对接。换言之,档案资源的覆盖面由以“国家书写”为主线向“社会书写”大大拓展,档案的形成者与所记录的人与事更多的包含社会的方方面面。一方面,国有档案资源从层次、主题、类型等方面扩充以最大程度显示中国的发展进程。国计民生、公共服务、重大活动、村与社区建档等都得到强调。这意味着,在我国的体制下,国家档案资源的内涵得到贯通,向各行各业、各个层级、各种性质的记录者及其多样化的活动延伸,各式承载着中国与中国人民故事的记录均有留存传承的可能。另一方面,非国有档案资源的识别以及同国有档案资源的融合建设得以明确提出。例如,规划提出探索非国有档案资源登记制度并实施新时代新成就国家记忆工程。这则显示出,档案的不同归属依旧应该明确,社会化的关注要点则是确认如何实现不同视角记录之间的求同存异,从而更加完整地留存信息资源与证据材料,国家记忆的建设资源应是国有与非国有档案的集成。

(3)于档案利用体系建设上,强调充分实现档案对国家和社会的价值亦是社会化的要求。这主要体现为:一是凸显优化开放利用制度、方式、渠道等,从而最大程度推动档案利用作为公共服务的均等化。这在任务中设定为开放与信息公开的衔接、促进全文在线查阅、提前开放部分档案、将档案查询利用服务融入区域内“一网通办”服务体系、多个端口打造服务平台等。对接于此,体现了档案社会化的基本要求是社会各方尤其是公众可在最大程度上以最少阻碍获取档案服务,这需要破除领域、层级、地区等时空与发展水平差异的限制。二是优化档案产品与服务以多样化匹配社会的档案需求。因而,展览陈列、新媒体传播、编研出版、影视制作、公益讲座等多元方式得到强调。这同样显示出档案社会化要求高质量的档案管理与档案服务,从而可以满足从基本数据到智慧决策层的档案需求。

(4)档案安全体系建设同样显示了社会参与风险管控,以实现有效协同的重要性。例如,规划中强调建立档案服务外包安全工作监管机制,从而在寄存托管、数字化、信息系统建设等领域实现完善监管。对社会主体参与的风险管控本质上是促进协同,由此最大程度发挥各方优势。如同网络空间安全在我国战略层面明确提出为人民并依靠人民,档案安全体系建设同样从规划中可看出社会各方参与的必要性,且将在未来通过全民建档获得来自社会更多的贡献。

(5)作为档案资源、利用、安全体系建设上的保障措施,档案信息化建设、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对接于上述的档案社会化要求展开任务布局。这些涉及:档案信息化建设所强调的纳入国家大数据战略、全国联动的档案资源共享利用以及智慧化利用;档案科技创新在科技兴档工程的设计中明确依托研究型大学建设档案实验室、通过高等学校等筹建档案事业发展战略智库;档案人才队伍建设中涉及到涵盖来自社会各方的档案优秀人才挖掘以及联合高等院校等推进人才培养优化创新。由此,规划显示出的是,档案人才队伍的建设既不仅限于官方档案机构,而且来自各个领域、行业、系统。同时,档案人才的建设同样需要各方支持,这就大大强化了跨领域协作下的档案智力资源建设。

(6)国际交流合作方面,我国立足一带一路、世界记忆等全球化发展要点的格局和视野同样显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战略下面向全人类的档案社会化思路。这意味着,在规划的指向中,我国的社会化更具全球视野与人类人文关怀,这也为从理论与实践拓宽档案社会化内涵与具体内容提供更多元的探索思路。

3 行动展望:档案社会化的实现策略探讨

在规划的引领之下,四个方面的行动可予以展望:

3.1 夯实档案专业力量以稳定档案社会化内核

规划显示了社会化作为档案事业的延展与生长方向,关键是对已有成果的巩固与可持续发展。换言之,社会化得以实现的前提是依靠国家力量实现档案事业高质量的专业化从而得以充分延伸向社会的方方面面,为社会的档案信息需求与档案管理需求提供全方位支持。

首先,强化档案“基础设施”,走向无时无处不在的档案空间建设,深化档案社会化的基础条件。因之,无论线上线下、主动被动、简单复杂,通过满足各类档案信息需求可推动档案工作更广泛的服务范围与意义,这需要依靠档案空间由档案馆以及档案主管部门的优化建设而延伸向更为多元的组织、机构、群体、个人的社会化参与。例如,加快数字档案馆(室)建设并打造线下档案馆多元服务空间就是促进社会有着更加全面的档案基础设施,这就为社会各方面力量接触到档案与档案事务提供了更加广泛的可能,同样也形成部分可贡献于社会化需要的资源,亦有助于档案文化的深化构建[23]。

其次,深入档案人才队伍建设,以专业力量为社会化提供有效的智力支持。档案社会化意味着档案服务工作亦或全民建档活动走向更多档案素养与能力受限的组织、机构、群体或个人。引导或辅助这些不同的力量自主且有效参与档案事务需要的是专业档案人员的助力。这在我国的家庭建档中已经显示了我国档案机构的格局、自觉性与能力[24]。随着数字中国的推进,小型组织或机构、群体、个人的自主性档案管理需求将提升,而国家治理体系的构建中各方社会力量参与国家档案事务也是重要趋势,这些均需要更专业更具综合能力的档案人才提供支持。

最后,健全档案治理体系下的规则,为档案社会化提供体系化依据。档案社会化本身需要解决两大问题,这均需要通过档案规则来实现:一是社会力量如何参与国家档案事务,建立以国家档案机构为主导的多方协同的机制。换言之,各方的权责需要明确,利益以及冲突应得到平衡,这需要落实于顶层设计与具体规范。二是社会组织、机构、群体、个人如何做好自主的档案管理工作,这就需要从专业层面先建立档案是什么、为什么建档、如何建档的系统规则,然后才可面向社会适应性调整成各方可用的参考。

3.2 建设开放协同系统以推进档案社会化脉络

如前文所述,档案社会化建立起来的将是多元主体以档案或档案事务为中心的协同联动体系,这就需要国家以官方档案机构引领建设开放协同的系统,为档案社会化有序推进于实践提供支持。

一方面,以开放为方向打造国家档案治理体系。鼓励、引导与规范社会力量参与档案事务的前瞻性规划与行动更在于以开放为理念完善档案治理体系的各个方面。具体来说,在组织架构、制度规范、工作机制的优化进程中,应积极调查、识别、梳理、整合各方参与档案事业建设的需求、立场、能力、现状等,从而确保档案治理体系面向开放的多元主体协同留有充分的空间。

另一方面,以资源互通互享为前提拓展国家档案事业,建立国有与非国有档案事务合法合规的融合体系。在国家档案资源体系建设的历史传承中,我国相比于其他国家与地区有着将公私结合的视野与实践优势。在社会目前自主管理非国有档案缺乏足够意识、能力、素质的情况下,更需要有一定的规则能够能确保形成常规机制用于确认国家与公共的档案工作资源可用于社会化拓展的具体事务。例如,当前档案馆辅助家庭建档的过程中形成专业指导、资源支持、融入国家档案资源体系、面向社会开发利用等策略可系统设计于资源互通互享的机制中。

3.3 明确资源完备导向以落实档案社会化行动

档案资源收管与利用体系是档案活动根本的承载体,因而档案社会化行动也将落于由资源层面向人类文明与信息资产的完备建构。这样的宏大目标要推动的则是更加全面和细颗粒度的档案资源建设。

一方面,在档案资源收管方面,要做到的是国有档案资源拓展与非国有档案资源自主维护的平衡。具体来说,从档案馆的角度要将规划所要求的记录经济社会进程作为馆藏范围设定的第一准则,从形成者与活动两大维度面向社会国家治理体系之下各项职能确认各领域各层级各主体应有哪些记录纳入档案范畴,且这种“选择”的决策应有一定的动态与灵活性。这意味部门“私”属性但对记录中国有重要价值的记录应得到更广范围的“扫描”、收集、征集。例如,互联网信息的存档应尽早进入行动层,且在互联网公私边界日趋模糊的情况下重新设定“进馆标准”。同时,应引导各类记录的形成者自主收集与保管具有管理权限的信息、贡献有价值信息于公共档案馆。

另一方面,深入档案利用体系建设,通过提升档案与档案工作影响力推动档案社会化的行动意识以及实质性投入。在规划的引领之下,更具数智导向是档案利用服务的升级方向。例如,在这其中利用场景、方式与渠道、产品与服务、监管与评估等要素需要全景与精细化设计,以此高质量帮助社会各组织、机构、群体、个人更加均等地满足多样化的档案需求。同时,利用效果的优质提升也为认同档案与档案工作奠定基础,亦有助于强化多元主体参与国家档案事务或自主开展档案工作的条件。

3.4 完善数字技术配套以强化档案社会化保障

数字技术的升级配置旨在以数字转型为主线将社会化进一步纳入档案事业,数字技术在这其中应从工具与文化层发挥双重效用。

一方面,从工具层面来说,档案工作应在规划的导向下强化对数字技术的追踪、识别、应用、适应性开发升级等。在现有规划之下,数字人文、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数字方法与技术已在利用体系的统筹使用之中,这样的敏锐性应扩展至各项档案事务中,以推进智慧档案事业的建设。同时,应抓紧面向不同档案活动的数字工具开发,这有助于提升国家档案管理的整体能力,也可解放社会各方的人工投入,从而推动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或自主开展档案工作。这本质上是以技术开拓档案市场,促进社会共建档案事业。

另一方面,从文化层面,数字技术应用中需要推进数字技术背后所映射的组织以及社会治理文化融合于档案文化。因而,对于数字技术的应用,应从战略与政策上明确其文化本质,不该局限于其工具属性。例如,对区块链的应用不仅要从电子文件四性维护的角度出发,同样要对它旨在建立泛在信息基础设施予以研究,这也恰好能同档案社会化的本质契合。因之,就可以在区块链的应用中区布局社会化的战略与政策。

4 结语

总言之,随着档案与社会互动的深化,档案管理主体、对象以及方法日趋多元,档案社会化研究趋势逐步显著,以映照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框架之下持续生长的社会参与文化。档案社会化既呈现了档案馆或档案于人类世界的存在形态变化万千与非线性演进的无限可能性,也展示了密切融合于人类文明进化与社会现实发展的规律以及方法。《“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将理论构想同实践连接,呈现了具体的内容设计,也显示了行动方向。同时,它作为研究议题而言兼具植根于档案传统的经典本质与具有未来感的创新探究属性,正吸纳档案领域内不同研究力量依托档案基础理论、档案管理数字转型、档案社会学、档案传播学等不同研究方向的跨界融合,有待结合实践形成更加系统的框架与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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