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瘾君子,他无家可归
他结过好几次婚——
就让这些野故事停留在纽约
匹兹堡,和旧金山吧!
在北汉普顿,非常舒适
孤独也变得朴素
在一座雪松瓦的房间里
俯瞰河与草地
你曾在巴黎旅行,在意大利当记者
因为金钱,结束一场伟大爱情
回到纽约,诗人生涯开始。
获奖,也只是随便走走
躺在布鲁克林大桥下,整个下午
然后给耶鲁的人打电话。
出走希腊,不想待在纽约赶晚宴
聚会上他们彼此给奖金
这太妙了——他们做买卖。他们努力干活。
在匹兹堡时,我是那种奇怪的男孩。
我花了许多时间阅读。
在国外时,我不是参观什么地方
我生活在那里,并不是一个流亡者。
美智子死了,我也失去了琳达的爱
但我写诗不是因为它悲伤
而是因为它有所谓
但我也固执,决心得到我想要的一生
愉快。在绝对的美和安静之中
北汉普顿,一个田园诗般的地方
你的白发在风中吹
你的眼睛亮得让人惊讶
嗓门很高,谈到自己时有些迟疑
但,“你是你知道的唯一给匹兹堡
留下一种真正浪漫的人”
那日郾城的剑器浑脱
成了你日后生活的隐喻
六岁的儿童在剑光中
感受到雷霆的震怒,江海充满清光
儿时多病,你不能把握自己
于是你作诗、写字、学习
曾在邯郸春天的丛台上唱歌
在青州以西冬天的青丘游猎
而今在杜曲,在微薄的桑麻田中
丧失了裘马,放弃了放荡与轻狂
那年长安大雨
院中的花草都在雨水中死烂
决明子格外茂盛
绿叶满枝好像是翠花盖
开花无数正如他缺乏的黄金钱
那群人都去哪了?
我步行,经过空旷的
房间。身体里冷清
大于寥落,没有想叫喊
没有呼啸的火车
大街上,没有一头
短暂的鹤。相当疲倦
的我单独走着
仿佛陷在失去的集体
蚯蚓竖起身子说,hey
三棵巨大的古树围着
一口井,巨大的蜗牛
手掌那么大
我把它放到寺庙佛像前
叫它听听念经,它全身缩进壳里
我走到旷野,稻田里
绿的震撼,稻子唰唰地长
雨就突然落了下来
鞋子里全是水,四周是
一望无际的稻田,没遮没拦
前面雾水茫茫,我全身湿透
好绝望啊。人在雨中越来越小
雨下落得就好像
谁按下了下雨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