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色彩视错觉对身材感知的影响与机制

鲁 成，茅佳莹，沈佳逸

(1.东华大学 服装与艺术设计学院，上海 200051；2.东华大学 现代服装设计与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051)

视错觉指在外界因素影响下，由于生理和心理因素产生的错觉，广泛存在于人类生活中[1]。视错觉通常包含对物体的形状和色彩的错觉[2]。色彩能够使物体具有放大或缩小[3-5]、增高或压缩的视觉效果[6]，在服装的视觉效果中视错觉能够对人体的塑型和美化产生影响，合适的色彩更能凸显服装的美感，利用色彩的视错觉效应可改善形体的视觉效果。

服装色彩研究主要集中在颜色偏好、色彩搭配、色彩感知价值、品牌色彩案例研究等方面。服装产品感知价值中色彩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关于色彩消费心理的作用机制需要更深入的挖掘[7]。现有关于服装色彩的研究主要采用文献研究、历史研究、调查研究的方法，讨论服装色彩自身的特点。梳理近年来关于色彩视错觉在服装领域的相关研究，已有学者运用视错觉原理从服装色彩和图案入手，设计服装视错觉图案以达到修饰体型的目的[8]。但大都停留在案例分析和设计应用方面，后有学者通过实验研究视错服装的主客观评价[9]、色彩对服装视错觉的影响[10]等，而将服装色彩与穿着者身材感受相结合的研究较为少见。

本文为探究服装色彩视错觉与身材感知的关系，提出关于色彩明度、饱和度对身材感知和购买意愿一系列影响的假设，并采用实验法、方差检验、回归分析验证假设。总结色彩明度、饱和度在服装设计中的应用规律，发掘色彩本身所具备视错觉效应的应用价值，为服装消费者和服装品牌提供选购和设计产品的参考依据。

1 理论基础与假设

1.1 色彩的属性

色彩分为无彩色系和有彩色系。无彩色系只具有明度特性，而有彩色系具有3个基本特性：色相、饱和度、明度，即色彩三要素。色相用来明确表示色彩的类别，是色彩最基本属性，决定着色本质，是区别各种颜色的主要依据[11]。饱和度指色彩的纯净程度，色彩中有色成分所占比重越高，饱和度就越高，反之则饱和度低[12]。明度指色彩的明亮程度，有色物体反射光量的不同会产生色彩的明暗。明度在色彩三属性中可不依赖其他性质而单独存在，当只考虑明度这一概念时，呈现的色彩总体就被概括为无彩色系中的黑、白、灰，任何色彩都可以还原成明度关系来考虑[13]。

1.2 色彩对尺寸感知的影响

色彩视错觉的应用会对空间的视觉认知起到一定的影响，在日常生活中通常会出现近大远小的视觉错觉[14]。在延展空间的利用过程中也可以充分借鉴这些视错觉进行设计，以此来调整物体的尺度和距离感[15]。视错觉能在视觉上改变服装呈现的造型与颜色，若能正确巧妙地加以运用，可起到矫正形体，进而弥补人体先天性的缺陷或者创造更加新颖独特的视觉效果，使着装者具有更加完美的形象展示[16]。

1.2.1 色彩饱和度对尺寸感知的影响

人们对物体尺寸的感知受色彩饱和度影响。Johns等发现大小相同、颜色不同的物体中，颜色的波长越长，物体的尺寸感知越大[3]。服装饱和度越小，深度感越强[10]。Tedford等研究表明，饱和度和感知大小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4]。Labrecque等提出了色彩研究在市场营销中的重要性，以往研究证明饱和度、明度与色相同等重要[17]。Hagtvedt等对物体饱和度是否会影响感知尺寸研究结果表明，饱和度更高的立方体看起来更大[5]，这与Tedford等的研究结论不一致。在此之后针对多种不同类型的产品进行的多项实验均验证了饱和度更高的物体感知尺寸更大这一假设。李龙辉等研究表明，颜色可产生涨缩效应，从而给人带来不同的生理与心理感受。色彩的膨胀与收缩性和色彩的明度、色相、色调等因素密切相关。暖色系颜色会产生膨胀的效果，放大物体的视觉尺寸；冷色系颜色会产生收缩的效果，缩小物体的视觉尺寸[6]。色彩饱和度高易产生膨胀效果，运用在服装中可能会导致人体视觉效果更胖；反之，色彩饱和度低产生的收缩效果会使服装在人体展现的视觉效果更瘦。因此，提出假设H1：穿着高饱和度服装比低饱和度色彩服装的人体视觉效果更显胖。

1.2.2 色彩明度对尺寸感知的影响

色彩明度也会影响物体大小感知。Gundlach与Macoubrey的实验结果表明浅色的物体看起来比深色物体大[18]；Nakatani等的研究认为颜色较浅的圆环比颜色较深的更大[19]；Mahnke等认为与深色相比，较浅的颜色有增加尺寸的感觉[20]。罗曼嘉等发现采用高长调、灰中调、邻近色对比能够增强图案的深度感，服装图案整体明度基调越高，深度感感知越强[10]。色彩会让人产生冷暖感。暖色系会让人联想到温暖的事物；冷色系则会令人联想到寒冷的事物[21]。杨晓燕等[22]认为明度低、纯度高的颜色因给人沉重的感觉，被称为重感色；反之，明度高、纯度低的颜色给人轻巧的感觉，被称为轻感色。相较而言，颜色越深越有重量感。由此可见，现有研究结果普遍认为色彩明度较低(颜色较深)的物体看起来更小，明度较高(颜色较浅)的物体看起来更大。因此，色彩明度越高视觉效果越大，在服装中可能表现出人体更胖的现象；反之，色彩明度越低视觉效果越小，从而在服装中倾向于表现出人体更瘦。因此，提出假设H2：穿着高明度服装比低明度色彩服装的人体视觉效果更显胖。

1.2.3 色相对尺寸感知的影响

人们对物体尺寸的感知随物体的明度增大而增大，随背景明度的增大而减小，与色相无关[23]。Egusa等学者研究了明度、色相和饱和度对相邻区域之间感知深度的影响后发现：仅在饱和度上存在差异时，感知深度随饱和度差的增大而增大，饱和程度越高或饱和程度越低的一侧越靠近，则取决于色相[24]。以往研究表明色，相对于大小的感知并不明显且首先取决于饱和度的高低。而且，不同色相的明度差别难以对比，关于明度与饱和度的交叉实验需要在色相一致的情况下实施[25]。基于以上研究，本文在不同组实验中分别采用单色相来研究明度与饱和度对大小感知的影响，关于色相变化在服装中的视错觉效果不予讨论。

1.3 色彩对消费者感知影响

色彩可以引起情绪反应，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消费者的购买意愿[26]。将消费者对于色彩的知觉融入到企业产品设计中，通过色彩传达符合消费者期望的信息和情感，增强其购买意愿，从而可提高营销效率[27]。饱和度会显著影响人的情感，高饱和度的色彩有很强的唤醒作用[28]。红色更能吸引注意，提升唤醒水平、性吸引力和攻击性[29]。Bagchi等的研究发现，红色背景带来的高唤醒和强攻击性会影响消费者的支付意愿[30]。Hagtvedt研究认为具有高度饱和颜色的对象比具有较低饱和颜色的对象吸引更多注意力，同时他提出颜色饱和度对知觉尺寸的影响遵循三步中介路径，即饱和度影响唤醒，从而影响注意力，最终影响感知尺寸[5]。Tedford研究[4]表明，颜色影响人对图像的生理反应如瞳孔反应、注意力和情绪，并通过图像内容调节最初的注意力投入[31]。综上，色彩高饱和度、高明度会引起高唤醒、高注意力，从而影响感知大小，在服装上表现为高饱和度、高明度色彩的服装会引起高唤醒和高注意力，从而引起服装对身材的感知更胖，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3：唤醒在服装色彩饱和度对身材感知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H4：注意力在服装色彩饱和度对身材感知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1.4 身材感知对购买意愿的影响

刘梦茹研究表明，负面身体意象得分高的消费者看到“买家秀”与“卖家秀”呈现效果偏差过大时，会与自己的身体产生一种比较，认为自己也无法穿出模特呈现的效果，从而降低对该服装的购买意愿[32]。Grogan等访谈调查发现，当女性试穿的服装尺码比往常大时，会因感到身材变胖而产生消极情绪，即使服装合身也不愿购买[33]。在当今的社会审美观要求下，视觉效果上显胖的服装有降低购买意愿的可能性，消费者倾向于选择更显瘦的服装。结合上文关于色彩对尺寸感知的影响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5：高明度比低明度服装导致更低的购买意愿。

H6：高饱和度比低饱和度服装导致更低的购买意愿。

2 实验研究

实验招募了189名年龄在18～25岁之间的大学生和研究生。在实验开始之前向参与者询问他们的性别以及是否为色盲。其中：77%为女性，3名参与者表示自己为色盲，色盲可能会影响所调查结果[5]，因此这3位参与者的数据不作考虑。实验采用Smith的HSV(hue saturation value)色彩属性模型[34-36]。

实验一，首先检验饱和度对人体视觉效果的影响；实验二，进一步检验饱和度和明度共同对人体视觉效果以及购买意愿的影响；实验三，将色彩从纯色拓展到条纹色彩，继续检验饱和度和明度共同对人体视觉效果以及消购买意愿的影响。

2.1 量表设计

实验采用语义差别量表和李克特7级量表，1分到7分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量表变量与来源如表1所示。

表1 量表及参考来源Tab.1 Scales and reference sources

2.2 实验步骤

为尽可能还原服装在人体穿着状况下的真实状态，选择采用服装商品模特展示图作为刺激材料。使用图像处理软件Adobe Photoshop CC对服装色彩调整。按照HSV的色彩标准，色相H范围为0°～360°，在色相环中不同度数代表红橙黄绿青蓝紫不同色彩。明度V为色调与黑色的偏离程度，范围0～100，数值越低表明颜色越深。饱和度S范围0～100，饱和度越低则越趋近于白色，越高则越趋近于纯色调。

实验一：研究高、低和饱度对服装视觉效果的影响，采用2(饱和度：高/低)组设计。选择同色相、高明度的明黄色，饱和度取值分别为低与高2个水平(H=58°，V=100，S=50或100)。

研究人员向被试者发放电子版问卷，请被试者想象这样一个场景：“您正好有时间，看到以下图片”，随后展示了2张穿着不同饱和度(高或低)连衣裙的女性图片(见图1)，图片出现的顺序随机。要求被试者选出看起来更瘦的女性图片。

图1 实验一材料Fig.1 Stimulus for experiment 1.(a)Low saturation;(b)High saturation

实验二：研究明度、饱和度共同作用对服装视觉效果的影响，采用2(明度：高/低)×2(饱和度：高/低)组间设计。为验证实验的鲁棒性，实验二更换了色相来增加研究的色相取值，选择了绿色色相观察研究结果是否重现，明度和饱和度都分别取低与高2个水平(H=75°，V=40或100，S=40或100)。

被试者被随机分配到4组穿着连衣裙女性图片中的一种(见图2)，然后回答关于身材感知、注意力、唤醒和购买意愿的测量题项，以及个人基本信息。

图2 实验二材料Fig.2 Stimulus for experiment 2.(a)High brightness and low saturation;(b)High brightness and high saturation;(c)Low brightness and low saturation;(d)Low brightness and high saturation

由于实验一与实验二均以纯色服装(黄色、绿色连衣裙)为刺激材料(见图1、2)。陈郁琦等从色彩、图案及线条的角度研究视错觉在服装设计中的应用，发现了视错觉具有深入的可挖掘性[37]。实验三更换蓝色色相，并将纯色拓展为条纹色彩作为刺激材料进行实验，进一步验证饱和度、明度对感知身材的影响在非纯色服装中是否同样适用。

实验三：采用与实验二类似的2(明度：高/低)×2(饱和度：高/低)组间设计。颜色选择了蓝色色相，明度和饱和度都分别取低与高2个水平(H=203°，V=40或100，S=40或100)。实验过程与实验二相似，被试者被随机分配到4组服装图片中的一种并对图片做出评价(见图3)。

图3 实验三材料Fig.3 Stimulus for experiment 3.(a)High brightness and low saturation;(b)High brightness and high saturation;(c)Low brightness and low saturation;(d)Low brightness and high saturation

2.3 数据分析

2.3.1 信效度分析

实验二的问卷资料的总体可靠性α=0.827，其中各变量的具体信度分析结果为：身材感知α=0.766、唤醒α=0.827、购买意愿α=0.840，数据可靠性良好。

实验三的问卷资料总体可靠性α=0.872，其中身材感知α=0.816、唤醒α=0.866，数据可靠性良好。

2.3.2 实验一的数据分析

使用SPSS 24.0数据分析软件对色彩饱和度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检验，实验一结果显示，110名参与者(59.1%)认为穿着低饱和度连衣裙的女性看起来更瘦，76名参与者(40.9%)认为穿着高饱和度连衣裙的女性看起来更瘦，且差异显著(卡方值χ2(1)=6.215,显著性P=0.013)，支持假设H1。

2.3.3 实验二的数据分析

2.3.3.1饱和度与明度对身材感知的影响 为了检验高、低饱和度2种情况对人体身材感知的影响，将身材感知作为因变量、饱和度作为因子进行单因素方差检验。结果显示饱和度对身材感知影响显著(F(1,184)=5.44,p=0.02)，表现为低饱和度(均值M=4.45,方差为σ=1.23)比高饱和度(M=4.01,σ=1.34)条件下被试者对图片模特的身材感知更瘦，结果与实验一致，H1再次得到验证。

为检验高、低明度2种情况对人体身材感知的影响，将身材感知作为因变量、明度作为因子进行单因素方差检验，结果显示明度对身材感知影响显著(F(1,184)=8.63,p<0.05)，具体表现为低明度(M=4.50,σ=1.20)比高明度(M=3.94,σ=1.36)条件下，被试者对图片模特的身材感知更瘦，假设H2得到验证。

2.3.3.2唤醒对身材感知的中介作用 参考Hayes提出的拔靴法Bootstrap方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38]。首先，将饱和度作为因子、唤醒作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饱和度对唤醒影响显著(F(1,184)=7.93,p<0.05)，高饱和度(M=4.53,σ=1.27)比低饱和度(M=4.03,σ=1.15)色彩服装的唤醒水平更高。然后，对唤醒是否在饱和度对身材感知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进行分析，Bootstrap 5000、95%置信区间为[0.025 6,0.164 2]，中介检验结果不包含0，表明唤醒的中介效应显著，假设H3得到验证。

2.3.3.3注意力对身材感知的中介作用 与上文相同，采用Bootstrap方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首先，将饱和度作为因子，注意力作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检验，结果显示饱和度对注意力影响显著(F(1,184)=13.02,p<0.05)，高饱和度(M=4.74,σ=1.37)比低饱和度(M=4.00,σ=1.44)色彩服装更吸引注意力。在自变量为饱和度，因变量为身材感知，中介变量为注意力，Bootstrap 5000、95%置信区间为[0.051 6,0.210 6]，中介检验结果不包含0，表明注意力中介效应显著，假设H4得到验证。

2.3.3.4饱和度与明度对购买意愿的影响 将购买意愿作为因变量，明度作为因子放入SPSS软件中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服装购买意愿在高、低明度2种情况下不存在显著差异(F(1,184)=0.809,p=0.369>0.05)，即假设H5没有得到证实。

将购买意愿作为因变量，饱和度作为因子放入SPSS软件中进行单因素方差检验，结果显示服装购买意愿在高、低饱和度2种情况下不存在显著差异(F(1,184)=0.174,p=0.677>0.05)，即假设H6没有得到证实。

2.3.4 实验三的数据分析

2.3.4.1饱和度与明度对身材感知的影响 将身材感知作为因变量，饱和度作为因子放入SPSS软件中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考察色彩高、低饱和度2种情况对人体身材感知的影响。结果显示饱和度对身材感知影响显著(F(1,184)=7.75,p<0.05)，低饱和度(M=4.14,σ=1.37)比高饱和度(M=3.61,σ=1.21)条件下，身材感知更瘦，假设H1再次得到验证。

将身材感知作为因变量，明度作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色彩高、低明度两种情况对人体身材感知的影响。结果显示明度对身材感知影响显著(F(1,184)=9.92,p<0.05)，低明度(M=4.19,σ=1.25)比高明度(M=3.60,σ=1.33)条件下，被试者对图片中的身材感知更瘦，假设H2再次得到验证。

2.3.4.2色彩饱和度对唤醒的影响 将饱和度作为自变量，唤醒作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在颜色高饱和度与低饱和度情况下唤醒水平差异不显著(F(1,184)=0.044,p=0.833)。

上述实验表明，条纹图案服装与纯色服装的饱和度高低对于唤醒水平的影响不同，这一结果可能与条纹图案本身的视觉效果有关。纯色服装的唤醒水平显著，而条纹图案削弱了唤醒水平的影响。条纹服装自身就具有特殊的视错觉效果，横线具有稳定性，左右移动可给人带来平和、广阔的视觉感受。在服装中巧妙地利用具有扩张效果的视觉设计，可以为体型纤细或肩窄者带来增宽的视错觉感受[39]。

3 结 论

本文研究证实了色彩饱和度和色彩明度产生的身材视错觉效应，主要形成以下结论：1)服装中色彩饱和度和明度均对身材感知具有负向影响，具体表现为穿着服装色彩饱和度高的人体视觉效果更胖，饱和度低的人体视觉效果更瘦；穿着服装色彩明度高的人体视觉效果更胖，明度低的人体视觉效果更瘦。2)在纯色服装中，唤醒和注意力在饱和度对身材感知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高的饱和度会引起高唤醒水平，吸引更多的注意力，从而影响身材感知；而在非纯色服装中，唤醒和注意力的中介作用不显著。3)明度和饱和度差异虽然对身材感知有显著影响，但并未对购买意愿产生显著影响。相对而言，影响购买意愿的因素复杂，不仅与色彩的视觉差有关，还涉及个人喜好、情绪、适宜的场合、传播媒介，外部感知行为控制和主观规范等。

对于色彩视错觉在服装设计相关领域的运用还有非常广阔的研究空间。服装中色彩组合的视错觉效应研究尚在起步阶段，还可以进一步将多种色彩的搭配组合作为对象，研究不同色彩之间对身材感知的交互作用；关于色彩视错觉的局部运用在服装设计中有所涉及，然而缺乏对其普适性和机制的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