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战略中“五个振兴”实施路径研究综述

2021-11-02 01:44岑朝阳肖香龙
领导科学论坛 2021年10期
关键词:综述乡村振兴农村

岑朝阳 肖香龙

摘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好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的“三农”问题、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推进乡村振兴战略,须从“五个振兴”的维度进行科学谋划。从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五个振兴”的概念至今,如何通过“五个振兴”协调推进乡村振兴和如何评价其成效,成为学者们关注与研究的重点,学界涌现了许多兼具科学性与实践性的研究成果。针对产业振兴,现有研究从经济发展阶段性、第三次科技革命大背景及其在“五个振兴”中的首要地位出发提出对策;针对人才振兴,现有研究认为应当提升乡村内部已有人才素质、吸纳外部人才以及构建人才引进与保留的制度框架;针对文化振兴,现有研究从农村文化的重要性出发,认为应当完善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参与主体协同配合、公共文化空间重构;针对生态振兴,现有研究在厘清内涵与现存问题的基础上,提出应改变乡村生态治理理念、加强顶层设计与规划、激活闲置的土地资源、生态产业化和构建相应评价指标体系;针对组织振兴,现有研究在指出其重要作用的基础上,指出应招募乡贤、增强组织与村民互动及建立多元共治格局。

关键词:乡村振兴;“五个振兴”;综述;农村

中图分类号:D42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103(2021)10-0049-08

基金项目:2019年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项目“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供给侧改革动力机制研究”(19YJA630098);2020年度浙江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重点项目“‘双创视野下浙江乡村文旅新動能机制与对策研究”(2019C35G2060102);2021年度浙江省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新苗人才计划)创新创业孵化项目“‘三地一窗口视角下的乡村振兴研究”(2021R406083)。

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了新时代解决农业农村农民问题的重大举措——乡村振兴战略。2018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山东代表团审议时,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一篇大文章,要统筹谋划,科学推进”[1],明确指出应当推进乡村“五个振兴”,即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和组织振兴。201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指出,应当准确研判经济社会发展趋势和乡村演变发展态势,推进乡村振兴,该文件也成为当前以及今后一段时间指导各地区各部门分类有序发展乡村、保证乡村振兴战略按时落地的重要依据。

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指出:乡村振兴应当适应国内外复杂形势变化对农村改革发展提出的新要求。2019年6月,国务院印发的《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指出: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基础,是解决农村一切问题的前提。

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抓好“三农”领域重点工作确保如期实现全面小康的意见》提出,要抓紧研究制定脱贫攻坚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机衔接的意见。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要“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路径、与其他规划的总体协调指明了方向。

自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五个振兴”的概念至今,如何通过“五个振兴”协调推进乡村振兴这一问题就为学者们广泛关注与研究。随着国家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深入,“五个振兴”的内涵与相互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五个振兴”,即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和组织振兴,为乡村振兴指明了实施方向。学者们就“五个振兴”开展了具体研究,涌现出许多兼具科学性与实践性的研究成果。

一、产业振兴的具体实施路径研究

针对乡村振兴中的产业振兴,学者们首先注重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指出产业振兴的关键是激发乡村的内在发展潜力。郭远智,刘彦随(2021)[2]认为要增强乡村内生能力,可通过多方面的驱动发展与多领域协同改革,提升乡村层面的全要素生产率。孙婧雯等(2020)[3]认为可以将农旅融合发展,在其现实性上可以作为当前推进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引擎,在完善新型乡村社会关系的前提下在经济层面实现旅游产业的分层化、合作化、创新化发展。俞云峰、张鹰(2020)[4]认为目前的经济大环境促使大量社会资本在各领域寻找前景广阔且发展可持续的投资项目,而农村广阔的市场助推了资金与商品在城乡间的双向流动,成为产业资本的重要“集散地”,进一步提升了乡村产业振兴水平。王志章等(2020)[5]75认为精准扶贫为乡村产业振兴提供了新的突破点。

其次,学界将乡村产业振兴置于科技革命的大背景下进行分析,并普遍认为乡村应当抓住数字化、网络化、虚拟化的发展机遇,发展数字经济。姜长云等(2020)[6]13主张发挥电子商务在农村经济发展中边角化、长尾性、小众化市场的连接与匹配作用。王海燕(2020)[7]114-115主张包括信息技术等高新技术的不断变革为乡村加工经济及其相关产业提供了不竭动能。郭红东、陈潇玮(2018)[8]和刘俊祥、曾森(2020)[9]均认为,当下全球的数字化、信息化浪潮不仅是打造利用我国掌握大数据核心算法优势实现乡村数字化治理的重要战略时机,还是当前乡村地区打造数字经济以促进乡村振兴的重要窗口期,数字经济成为乡村经济新的增长极。

最后,学者们指出乡村产业振兴是“五个振兴”中具有基础性的首要环节,乡村产业振兴与其他四个方面的振兴环环相扣、密不可分。形成各方面振兴的良性互动与有机融合,需要因地制宜、培元固本地关注当地发展短板。林峰等(2018)[10]5指出僵硬套用城市发展模型解决乡村问题的做法注定失败。宋洪远等(2020)[11]50-51认为可以从特色农业产业建设、“农业+乡村旅游+生态+文化”融合及“互联网+农业”模式这三方面实现产业振兴。刘西涛、王盼(2021)[12]指出要构建农产品全产业链流通模式,采用协同发展策略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田毅鹏(2020)[13]指出乡村产业振兴是乡村发展最具现实性的根本途径,唯有产业兴旺了、发展了、可循环了,才能遏制住乡村劳动力外流的现实趋势,留住青壮年人口,聚拢起乡村经济可持续发展所必需的“人气”。付洪良、周建华(2020)[14]则以浙江省湖州市为例,认为乡村地区通过生态产业化,将实现生态振兴与产业振兴二者有机融合以带动乡村振兴,在其现实性上将丰富的生态资源优势转化为新兴且富有竞争力的产业优势,最终实现乡村产业的“绿色振兴”,助力乡村振兴总体战略纵深推进。

二、人才振兴的具体实施路径研究

针对乡村振兴中的人才振兴,学者们首先从乡村内部已有人才素质提升的角度进行研究,认为做好农村农民素质提升与技能培育是人才振兴的首要方面。厉毅(2019)[15]指出建设并发展“学分银行”相关政策,并使其与学习型乡村建设相结合,将其作为村民终身教育的“立交桥”,以促进乡村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良好氛围,从内部推动乡村的人才振兴。姜长云等(2020)[6]26认为应当进一步着力完善农民和农业转移人口培训提能体系,储备一批高素质人口并促进新型职业农民成长。杨旸(2021)[16]与岑朝阳等(2021)[17]认为加强对于农村基层干部队伍的培育至关重要,培养一批懂农业、懂技术、爱农村、爱农民,将从其现实性上树立一批学习“标杆”,提升和带动广大村民学习意识和创新能力,有利于乡村人才建设。

其次,学界普遍认为,吸纳乡村外部人才以及号召离村人才重返乡村反哺乡村振兴,也是助力乡村人才振兴、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孔祥智等(2018)[18]256认为应当以乡情乡愁为纽带吸引外部企业家成为职业农民。许汉泽、徐明强(2020)[19]主张在乡村建立一种半正式化的人才模式——“任务型乡贤”,即通过外部性吸纳以对乡村人才资源进行“精英再造”,为乡村振兴提供坚实的智力支持。俞云峰、张鹰(2020)[4]认为在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大背景下,应当鼓励、支持、引导一部分农民返乡创业,这将为乡村建设提供大量较高素质的劳动力。唐丽霞(2021)[20]与卢俊阳、邓爱民(2020)[21]认为乡村地区的乡贤、能人是提升乡村发展总体水平的关键,让该类人才以专业化管理方式组织村民引领方向、规范生产、协调矛盾是乡村振兴的关键。

最后,学界普遍认为,应当确立有助于乡村人才振兴的基本制度框架,并建立健全本地人才培育与外部人才回流的分级奖励机制和动态引进政策,从而从制度层面为乡村人才振兴保驾护航。吴维海(2018)[22]58提出了能人带群众,结对帮扶共致富的乡村振兴路径。田书芹、徐姗姗(2021)[23]指出在乡村振兴的全过程中,人才振兴是其中的核心引擎与关键环节,而这一地位需要在强化制度性供给体系、优化资源性统筹内容、构建整体性治理框架等范畴上进一步推进。黄河啸等(2020)[24]认为,为广大村民构建一套基于终身学习理论的专业技能提升制度,对于新时代的乡村人才振兴极为重要。张如林等(2020)[25]针对乡村振兴中的人才振兴,指出要形成以“选、培、引、用”四个方面为基本内容的原则性制度,与此同时还要加强干部能人引领、乡土人才培育、外部人才招引、服务渠道畅通,营造“乡村留人、干事创业”的新时代乡村振兴人才发展环境。

三、文化振兴的具体实施路径研究

针对乡村振兴中的文化振兴,一方面,学者们就文化振兴的重要性进行深入阐释,认为文化及其附带作用在乡村建设、发展乃至乡村振兴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当代乡村离不开农业文明,更离不开乡村文化。林峰等(2018)[10]166-167从乡村文化的构成、特征着手,认为乡村文化可分为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并且具有乡土性、共有性、延续性和时代性四大特征,乡村精神的内核正是通过乡村文化来表现的。吴维海(2018)[22]115与李斌(2021)[26]均认为以农耕文化为代表的中华文化是中华儿女的民族根基,文明中国根在乡风建设,而在新时代乡村振兴的时代要求下,如要传承和发扬农耕文化,就应当坚持文化振兴,走培育与弘扬优秀乡村文化的道路,建设好乡土社会这一中华传统优秀文化主阵地。王志章等(2020)[5]82和姜长云等(2020)[6]40具有创新性地提出,乡村文化振兴可以从根本上实现村民的扶志,影响着村民的精气神,在乡村振兴的总体层面上将“大扶贫”“大生态”“大数据”等战略有机协调起来,拓展乡村发展现实空间。田毅鹏(2020)[13]指出,当下的乡村内外部均发生了剧烈的整体变迁,在其现实性上引出了包括“村落终结”在内的社会问题,给予了以文化振兴视域审视我国乡村未来发展的广阔空间与独特价值。在其所主张创设的“乡村未来社区”的宏伟蓝图中,文化将会处于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赵迎芳(2020)[27]指出在市场化、城镇化和现代化的进程中,乡村的衰败是普遍现象,要实现文化振兴,应当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提升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效能、发展乡村特色文化产业、重塑乡村文化生态和完善人才支撑机制。陆超(2020)[28]128指出,中华民族在千年的农业生产实践中探索并获得了一套独特的农业生产哲学,而这一哲学指导着农民忠实地遵循着生产活动的循环,是农村发展的基础。

另一方面,学界对于乡村文化振兴的实施路径进行了研究,主要包括思想层面、引领基础设施建设、参与主体协同配合、公共文化空间重构等具体角度。例如,张利平、张爱萍(2021)[29]主张加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中国乡村的现实实践引领作用,以起到移风易俗的作用。孔祥智等(2018)[18]100与岑朝阳(2021)[30]认为传承良好的家风体现了中国传统伦理文化的基本精神,是乡村振兴的重要载体,这应当成为文化振兴的重点。王宁(2018)[31]认为乡村文化礼堂建设是富有内涵且成效显著的乡村文化振兴实践,同时也是一种通过“活化”乡村文化的方式体现对乡村发展与振兴规律的现实遵循。戚迪明等(2019)[32]通过对我国东、中、西部乡村实地调研,指出乡村文化振兴的参与主体需要包括政府、社会与村民,形成三者的相互耦合与连接互动,与此同时,还应完善乡村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动员村民参与文化建设,重构乡村公共文化空间、构建乡村文化建设体系。叶剑鸣(2019)[33]以宁波市象山县乡风文明建设为例,指出可以通过开展“文明示范线”等活动推动文化振兴。邵青、周鸿勇(2019)[34]从建筑群落修复、产业融合发展、特色文化重塑、生态优势资源利用四个方面进行了有益探索,构建了“建筑—产业—文化—生态”四维特色文化建设实践模式,促进乡村文化振兴,并指出了包括系统化开发、构建利益共享机制、提升品牌影响力在内的进一步提升建议。宋洪远等(2020)[11]14- 15、涂圣伟(2020)[35]11指出了我国农村文化建设相对来说较为滞后的问题,具体表现为基层文体设施较为欠缺且部分青年农民缺乏艰苦创业的思想与精神,从而容易助长乡村不良风气,其解决途径应当从完善基层文体设施,扭转村民特别是乡村基层干部对于乡风文明建设重要程度“软指标”性的认识。姜长云等(2020)[6]40-41也从提升乡村文化自信的角度指出,應当鼓励村民在开放包容中提升自我,培育文化特质,提升核心竞争力。而王志章等(2020)[5]83-84从公共文化体系建设的角度,认为应当鼓励民间传统地域特色文化的传承,建立具有地方特色的乡村文化实训基地。林峰等(2018)[10]169-174的观念包含了以上学者的观点,并认为(通过政府政策引导与乡村成员自觉行为)双向构建文化共同体、文旅产业共生结构,乡村文化振兴才能活水长流。洪文斌(2020)[36]197-209也秉持类似的观点,其以温州市文成县西杭畲族镇文化特色产业发展为例,主张乡村文化振兴应当与产业振兴相融合。赵智慧、颜鹰(2020)[37]则以浙江卫视为代表主流媒体服务乡村振兴的传播模式,从系统化理念、用户思维、价值共创等方面,探索乡村文化振兴的发展策略。王海燕(2020)[7]127主张加强农村思想道德阵地建设,通过健全人文关怀与心理辅导机制,培育理性平和、文明和谐的农村社会心态,助力乡村文化振兴。

四、生态振兴的具体实施路径研究

针对乡村振兴中的生态振兴,首先,学者们就生态振兴的内涵进行深入阐释,认为生态振兴在乡村振兴整体布局中发挥着兜底的作用,绿水金山就是金山银山,建设美丽乡村,推进生态振兴,是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题中应有之义。朱启臻(2018)[38]指出美丽乡村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基础,并认为党的十九大报告从产业发展、生态环境、乡风文明、基层治理和生活水平五个方面赋予美丽乡村与乡村生态振兴以新的内涵。沈费伟(2017)[39]认为美丽乡村是一项全面、综合、系统的社会工程。刘德林、周倩(2020)[40]指出农业受灾率、农林水财政支出比重、城镇化率和农村劳动力受教育水平是美丽乡村建设水平影响因素,而这些因素同样是乡村生态振兴的重要方面。

其次,学界普遍认为,解决目前乡村生态振兴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是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前提,学界指出了包括偏重短期效益、应对举措同质化、具体方案缺乏可持续性等问题。田毅鹏(2020)[13]认为当前乡村所普遍存在而又亟待解决的环境生态难题主要在于,如何释放乡村特有的生态属性,将长期被压抑与异化的乡村原本的生态魅力解放出来。解决这一重大问题,是乡村振兴战略总体图景的必要举措。胡彩娟(2020)[41]指出要具体落实乡村生态振兴,应当破除当前产生的“拷贝先进”倾向所造成的方案同质化、过于注重短期效益和生态改进方案实施陷入瓶颈且发展后劲不足等问题。

最后,学界也提出了许多落实乡村生态振兴的具体举措,主要包括完善生态基础设施建设、改变乡村生态治理理念、加强顶层设计与规划、激活闲置的土地资源、生态产业化和构建相应评价指标体系等方案。冯旭(2021)[42]认为应当构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共同体。温暖(2021)[43]指出开展乡村生态环境整治与增强生态环境服务设施供给是提升乡村人居环境的前提与主线。包大为(2020)[44]指出实现生态振兴应当积极贯彻落实“两山”理念,因为其是对乡村发展瓶颈的科学解释,乡村振兴的“浙江经验”也进一步印证了乡村经济与生态保护并不直接冲突。赵佩佩(2019)[45]认为通过生态振兴助力美麗乡村建设,应当落实包括郊野单元规划/镇(乡)域总体规划、村庄规划、村庄设计、农房设计四个层次,凸显乡村特色的总体规划。汪明进等(2019)[46]与操小娟(2019)[47]认为激活闲置农房和宅基地可为美丽乡村建设锦上添花,提出可以将闲置的宅基地租赁或出让给从事生态修复和治理的从业人员,满足生态环境治理的需要。付洪良、周建华(2020)[14]以浙江省湖州市为例,指出通过生态产业化带动乡村振兴,揭示了生态产业化形成的影响因素和动力机制,助力乡村生态振兴的循环发展。沈费伟(2017)[39]认为应当对当前乡村生态振兴的“美丽程度”建立相关评价指标体系,用定量的研究思想指导乡村生态振兴。洪文斌等(2020)[36]以瑞安市塘下镇陈岙村为例,指出乡村生态振兴应当践行生产、生活、生态“三生”融合理念。

五、组织振兴的具体实施路径研究

针对乡村振兴中的组织振兴,一方面,学者们就组织振兴的重要性进行深入阐释,认为组织振兴是决定乡村内生发展能力的重要因素,乡村基层组织的建设进一步决定了乡村治理水平,更在乡村振兴战略全局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说,组织振兴发挥的是重要的兜底作用。贺雪峰(2020)[48]91指出村集体领导组织的和谐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乡村治理的成效。沈阳(2020)[49]通过系统性地梳理、总结并归纳浙江省乡村振兴的相关经验,认为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是决定乡村基层基础的根基,如若要提高基层乡村治理水平、保障乡村内部、乡村之间、城乡之间的和谐稳定,就需要着眼于组织振兴,以此实现农业进步、农村美丽、农民幸福。杨俊(2021)[50]认为建设乡村基层组织是实现精准扶贫、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措施。江剑平等(2020)[51]与岑朝阳(2020)[52]指出要增强农村内生发展能力、大力发展集体经济,落脚点在农村基层党组织振兴,而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组织力强弱又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集体经济的成败。姜长云等(2020)[6]43特别提到要培育兼具公益性与互助性的农村社会组织,使之发挥乡村内部“抗震带”与“减压剂”的作用。

另一方面,学界对于乡村组织振兴的实施路径进行了研究,主要包括招募乡贤、增强组织与村民互动、建立多元共治格局等具体角度。张紧跟(2019)[53]指出,社会主义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乡村振兴既面临着农村空心化的挑战,又面临着外部强制嵌入可能导致的“脱嵌”风险,要想通过组织振兴推动乡村振兴,基层党组织应该延揽新乡贤。张丙宣、任哲(2020)[54]提出了基层组织建设需要通过创新驱动乡村内生发展,而内生能力的增强需要政府因势利导与乡村内生能力提升的持续互动。姜长云等(2020)[6]43主张农村基层组织应当利用新媒体等手段提高乡村治理能力。岑朝阳(2021)[55]指出可以利用促参技术助力乡村冲突解决,提升组织建设完备性,而王志章等(2020)[5]311指出乡村组织振兴应当发挥中青年党员骨干的带动、带头作用。涂圣伟(2019)[35]28-29指出要实现乡村组织振兴要健全党管农村的相关体制机制与党内法规,切实发挥党的领导制度优势。洪文斌(2020)[36]90认为可通过建设党员先锋站并设立议事堂,用舆论引导组织建设与振兴。姚树荣、周诗雨(2020)[56]认为乡村振兴应以增进农民福祉为导向,但从实现路径上不应只依靠农民,而应当形成以党委领导为核心、以村党总支与党支部为主干、包含基层自治组织、村民自治组织、社会组织和经济组织等参与的多元共治格局,从而实现各村层面的共建共治共享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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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罗钰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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