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赛红
在教育现代化进程中社区教育作用日益凸显,社区教育的发展依赖于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兼职教师和志愿者的大力推动,其中,发挥主导作用的专职教师决定着社区教育发展方向与发展质量。但是,社区教育队伍建设出现了一些问题。一是社区教育专职教师流动大,人员流失严重,尤其是年轻教师的轻岗现象严重。二是专职教师工作主动性不强,多局限于以完成工作任务为主。三是专职教师职业定位不清晰,不能正确认识职业对社会产生的价值影响。究其原因,这些问题都和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本研究的目的是进一步了解社区教师职业认同的现状,厘清职业认同的影响因素,提升整个社区教育专职教师队伍能力,促进社区教育和终身教育发展。
1.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发展历程
专职教师是社区教育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部关于推进社区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各地教育行政部门要加强社区教育队伍的建设,建立一支以专职人员为骨干,兼职人员和志愿者为主体的适应社区教育需要的管理队伍和师资队伍。专职人员主要在现有的教育行政管理人员和教师队伍中统筹安排解决,街道要有专人分管社区教育工作。”[1]从中可知,最初社区教育专职教师是由教育行政部门和街道共同安排,他们是因社区教育发展需求而出现的一个新兴职业群体。为了保障社区教育的专职人员供给,在队伍建设之初,除了原来成人学校的教师外,还选拔了部分中小学教师到社区学校任教,他们从普通教育岗位转换到社区教育,教育对象从青少年转向社区居民,组成了“社区教育专职教师”新的岗位群体。《关于加强和改进社区服务工作的意见》提出,加强对社区服务的理论研究,鼓励有条件的大专院校和培训机构开设社会工作专业、社区服务课程,培养专业人才,社区服务工作对促进和谐社会建设具有重要意义。[2]随着社区教育的发展,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更高的要求。他们不仅来自“转岗而来”的教师和街道工作人员,越来越多的高校毕业生也加入其中,为队伍注入新的活力。
同时,为了激励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工作积极性,进一步规范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称制度。《上海市终身教育促进条例(2011年)》规定:“社区学校专职教师的职务评聘,可以在教师职务系列中增加设置相应的学科组,参照国家教师职务评聘的相关制度执行。”[3]2013年,上海市中学职称评定系统里设立了社区教育学科,专职教师可以申请中、高级职称。这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一些人员快速加入社区教育教师队伍。此外,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工作内容也进一步清晰:他们是社区教育的活动开展者、服务者、管理者、教授者、研究者、推广者,承担宣传社区教育理念、落实社区教育政策、开展社区教育活动、教授社区教育课程、研究社区教育课题、推广社区教育经验的重要任务。在实现教育现代化背景下,社区教育工作者又被赋予了全新的角色定位,即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促进者和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实践者。面对上述众多的角色定位,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职业认同日显重要。
2.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概念界定
从20世纪80年代起,“教师职业认同”开始成为国外学者研究的内容,具体包括对教师职业认同的概念、内容、研究过程、研究方法等。国外学者认为,教师职业认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个体”与“职业”两个角色相互碰撞与融合的过程,他们将个体对职业的感知归纳为入职动机、工作条件、生活抉择等,并作为教师职业认同研究范畴。研究者将教师职业认同划分为教师对自我职业重要性认识、教师对自我职业价值认同、教师重视教师团体和教师注重自身情感态度等4个维度;并采用定量与定性的研究方法相互融合开展教师职业认同的研究。[4]
国内学者对教师职业认同的研究集中在教师职业认同的概念与内涵上。多数学者比较认同以“过程”和“状态”两个角度来定义教师职业认同。于慧慧认为,职业认同包括对自我职业能力的认同、对职业意义的感知、对职业特征的认识、对领导的认同、对同事的认同、对学生的认同、对工作回报的认同、对工作背景的认同和对所在学校归属感或集体感的判断等9个维度。[5]刘富喜认为,教师职业认同泛指教师个人在实践和与社会交往过程中,对教师职业的性质、原因、价值、需求、情感等方面形成的体验和认知,这种情感逐渐与社会上大部分观点相融合,并不断融入每一位教师的心中。除此之外,研究者还对教师职业认同的内部结构进行了划分,目前划分维度主要包括三维说、四维说、六维说与九维说。[6]魏淑华提出,教师职业认同的对象主要包括教师职业和教师自己。教师职业认同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不是不变的或固定的,教师职业认同可分为职业价值观、角色价值观、职业归属感和职业行为倾向等4个维度。[7]
借鉴已有研究,本文基于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岗位角色,以魏淑华的“教师职业认同四维度”为基础进行分析。职业价值观是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对社区教育的认识与看法,即社区教育是怎样的,有什么特征,这一职业为何存在。角色价值观是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对自身角色的认识,包括是否能够具备角色需要的技能,是否认可角色对社会发挥的作用,是否以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自居。职业归属感指社区教育专职教师是否能够因职业而获得心理的归属与职业群体的温暖与关爱,认识到个体是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群体中的一员并融入其中,从而消除或减少孤独与寂寞。职业行为倾向主要体现在个体为何选择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是基于谋生的需求、兴趣的倾向、交往的意愿、成就的向往、献身的追求等。概言之,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是其对自我职业的认识过程与观念的转变,是个体发展的内部动力,这包括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内心接受自己从事社区教育工作,认可社区教育;同时能对该职业的各个方面做出积极的感知和正确的评价,并为了承担好该职业而努力付出。
根据上海市社区教育统计系统数据,截至2019年底,上海市各街镇社区学校专职教师人数1 344人,平均每个区县84人。[8]松江区街镇社区学校社区教育专职教师132人,远远超出平均人数。同时,松江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编制统一由教育局管理,不存在民政部门和街道多头管理的情况。本文通过整群抽样的方式,以松江区13所社区学校专职教师为研究样本,包括校级领导、中层干部和普通专职教师,发放《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调查问卷》132份,回收问卷120份,得到有效问卷114份,回收有效率达到86%。问卷内容共包括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职称、收入等方面;第二部分是职业认同的调查,共17题,主要从职业价值观、角色价值观、职业归属感与职业行为倾向等4个维度进行编写。在数据收集后,使用SPSS软件,以描述性统计、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作为统计分析方法。通过统计分析,问卷信度系数为0.887,大于0.8,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高。同时,为了进一步完善调查,研究还采取了访谈法,选取3位有代表性的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进行访谈,分别是“未曾离开过”社区教育,经历了从成人教育转型到社区教育的A教师,从普教转岗的B教师和应届毕业后进入社区教育的C教师。
1.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整体分析
通过表1可知,松江区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平均分值为3.916 0,高于理论值3,证明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水平较高。同时,从统计分析来看,各维度的职业认同度由高到低分别是:职业行为倾向、职业价值观、职业归属感、角色价值观。其中,职业价值观和职业行为倾向的均值大于平均水平,说明专职教师认可社区教育工作和职业,承认其对社会发展的价值;职业行为倾向评价分达到4.054 4,证明被调查者能够积极完成社区教育工作,愿意为提高工作效率而开展主动学习;角色价值观和职业归属感的均值低于平均水平,说明专职教师的角色认识和归属感较低,不愿意以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自居,更表现在工作中存在孤独,不认可自己是社区教育群体的一部分。同时,从标准差值都大于1可知,4个维度的数据离散程度较大,说明被调查者中同时存在极其认同与极其不认同的教师。
表1 职业认同的描述性统计
访谈中A教师提到,“工作这么多年,我一直从事社区教育,经历了转型,和学员的关系融洽,蛮开心的;但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工作,且我们也一直是边缘群体,不被关注”。B教师也提到,“转岗社区学校前,我是数学教师;但转岗后,大家对我的职业很疑惑,社区教育‘杂、乱、烦’,根本没办法用一句话概括”。C教师提到,“社区教育太不受重视了,社会不认可社区教育,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不会再选择来社区学校当老师”。由此可知,社区教育专职教师中普遍存在对本职工作认识与定位不清晰、社会认可度不高等问题。
2.职业认同影响因素分析
(1)性别差异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职业认同水平未产生显著性影响
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研究性别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影响,从表2可知,由于职业价值观、角色价值观和职业行为倾向3个变量的显著性P值都大于0.05,表明性别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职业认同水平未产生显著性影响。但职业归属感变量的显著性P值小于0.05,表明专职教师在职业归属感上的职业认同有显著差异。
表2 性别变量的T检验
男教师在职业归属感上的平均值高于女教师,其余3个维度女教师的职业认同水平都高于男教师。这可能和“女性更适合从事教师职业”的传统观念和“社区教育工作相对普教轻松压力小更适合女性”的观念有关。A教师(女)提到,“我周围的社区教育教师女性居多,而且社区教育工作没有普教的升学压力,女性还要照顾家庭,所以我觉得社区教育教师是适合女性的职业”。
(2)年龄差异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水平有显著性影响
表3 不同年龄的职业认同平均值
表4 年龄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由于年龄变量的水平数值在3个以上且为连续变量,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从表3、4中可知,41岁以上年龄段的教师职业认同水平高于40岁及以下的教师。20—30岁年龄段的专职教师职业认同度最低,并且4个维度P均小于0.05,表明年龄变量对教师职业认同具有显著差异。这也说明,刚入职的(年轻)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水平较低。随着年龄的增长,教师对职业的认同程度会逐渐提升。首先,20—30岁阶段的教师刚入职不久,教龄在1—5年间,处于适应角色变化中,还未产生强烈的职业认同。其次,社区教育社会知晓度不高,影响了年轻教师的职业认同。C教师提到,“我上班前听都没听过社区教育,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而且当时来面试以为是来上一堂公开课,结果发现和普教不一样;到现在工作4年,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工作,工作又杂又乱,感觉太不正规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比如到高中,我会毫不犹豫地走”。40岁以上的教师职业认同水平高,多年的工作让他们对社区教育产生情感,将其作为生活的一部分。正如教师A和B明显比年轻教师C的职业认同强得多,A教师提到,“我从1995年工作至今,经历了学校转型,从未想过离开社区教育,特别是现在,与学员朝夕相处,特别开心、有成就感;他们有的和我父母年龄一样,所以在和他们相处时就想到了父母,对他们好也就像对自己父母好一样”。
(3)职称差异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水平有显著性影响
根据单因素方差分析,从表5、6统计分析中可知,4个维度的P值均小于0.05,职称对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影响存在显著性差异。从4个维度看,高级教师的职业认同远远高于平均值,初级教师(二级教师)的职业认同低于平均值。松江区相对于其他区县,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编制数相对较多,但还是很难解决教师的晋升问题。职称和待遇挂钩,是每个社区教育教师都关心的问题。访谈中,A教师提到,“之前有几次机会可以参加职称评审,因为身体原因还有职称评审越来越难,最后就放弃了”。B教师也提到,“虽然担任社区教育教师蛮开心,但是我从2011年到现在职称一直是在一级(10级),因为职称人数上的限制,一直上不去,再过5、6年就退休了,这是我目前感觉最无奈的”。C教师也提到,“以前研究生毕业工作两年可以直接评为一级教师,现在不仅要考试,还有种种条件限制,需要论资排辈,感觉自己努力根本没用;而且因为职称评不上,自己的户口也没办法解决,感觉自己在上海很孤独,没有归属感”。毋庸置疑,职称晋升不仅意味着教师待遇的提升,更意味着对能力的认可。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工作不仅是满足自我生存的需要,更是满足自我尊重和自我价值实现的需要。故此,关注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职称问题,制定科学的职称评定办法不仅有利于教师成长,更有利于教师职业认同感的提升。
表5 不同职称的职业认同平均值
表6 职称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4)收入差异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职业认同水平未产生显著性影响
从问卷数据中可知,有效问卷中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工资收入(税后)集中在10—15万元,收入在5万元以下人数为0,20万元以上数量也较少。如表7所示。
表7 松江区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工资收入(税后)
通过单因素方差分析,职业认同4个维度的P大于0.05,由此可知年收入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影响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如表9所示,根据亚当斯的公平理论,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付出与获得的报酬进行比较,当人们将自己得到的报酬和他人、社会、历史或自己的过去进行比较感觉不公平时,会导致人的心理失衡,产生不公平感和紧张感,并将直接影响以后工作的积极性。[9]由于社区教育专职教师整体工资待遇偏低,并且他们之间的工资水平差异性不大,比较
表8 不同收入在各维度上的平均值
表9 年收入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集中,所以教师在将工资与工作进行比较时,不公平感较少。A教师提到,“我们学校老师的工资都差不多,差距不大,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感觉”。但是,他们也会因为工资低于普教教师而产生不满的情绪,进而影响对社区教育职业的认同。C教师提到,“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和同学谈自己的收入,感觉工资越来越少甚至都让自己觉得我们是不是要失业了,这个职业是不是要消亡了。有时候,领导安排工作时,我就想着应付,完成任务就行,因为工作的优劣并不与收入挂钩”。
综上通过对松江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调研,本研究的结论是: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整体高于平均值,年龄和职称差异会对专职教师职业认同产生显著性影响,性别和收入差异对他们的职业认同未产生显著性影响。
专职教师作为社区教育的中坚力量和推动主体,是促进社区学校内涵发展,提升教育质量和实现社区教育公平、均衡和优质的关键所在。增强专职教师职业认同是实现教师专业成长的必由之路,更是教师干好社区教育事业的必要保证。在教育现代化背景下,提升专职教师职业认同至关重要,而职业认同是教师个体与群体(社会)之间相互作用、动态变化的过程。故此,结合上文研究中年龄、职称、收入等因素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职业认同的影响,提出以下几方面的策略。
1.激发职业兴趣,增强职业神圣感和角色荣誉感
有学者提出,如果个体对所从事的工作缺乏兴趣,工作中他的才能发挥大概不到30%,且很容易产生职业倦怠。但是,如果对所从事的工作感兴趣,他的才能将能够发挥80%,甚至90%,并且会持续以饱满充沛的状态工作。[10]对于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尤其是来自不同专业毕业的青年教师,应通过激发他们对社区教育的兴趣进而提高职业认同。首先,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职业价值观。目前70%以上的社区教育工作者都是非专业出身,尤其是对于入职时间较短的年轻教师,其所学专业与社区教育相差甚远,他们工作前对社区教育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因此,有必要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职业价值观,感悟社区教育工作对个体与社会的价值所在,为职业认同奠定基础。其次,明确职业本质,形成清晰的角色价值观。访谈可知,作为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在与人介绍工作时,常常不知如何解释社区教育教师的职业职责,原因是教师自身对社区教育职业的本质未有清晰的认识。作为社区教育专职教师,不仅是知识与技能的教授者、学习团队的管理者、学习活动的组织者,更是承担着社区教育发展的宣传者与推动者、社区教育理论与实践结合的研究者、社区教育服务社会治理的促进者。最后,提升专业素养,提高职业行为倾向。访谈可知,青年教师对社区教育职业认同感不强,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们专业素养不够,缺少对专业成长的关注。良好的专业素养是促进教师高效、有质量地完成工作任务和增强职业认同的有力保障。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应在终身学习理念引导下,关注自身的专业发展,包括信心的增强、技能的提高,以及对社区教育知识的不断更新、拓宽和深化。专职教师应关注自身的职业规划,将个人成长与社区教育职业发展紧密相连,如此才能胜任涉及范围广泛的社区教育工作。
2.加强人文关怀,完善科学的评价机制和成长途径
目前,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工作相对稳定、流动性小,他们与外部社会交往较少,活动圈子较窄,而这些往往会影响教师的工作氛围、热情与效率,尤其是年轻教师。因此,学校乃至教育主管部门应加强人文关怀,开展丰富多彩的活动,促进教师融入集体,让教师真实地感受职业群体的温暖,实现其对职业的内在价值追求,激发他们在社区教育的职业环境中真正找到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和职业归属感。同时,进一步完善管理机制,拓宽教师成长途径,具体包括:(1)建立科学有效的评价机制。社区学校的工作繁杂、无序,学校更应该根据专职教师的工作量和分工形成科学、合理和公平的评价制度,将评价与激励机制结合,提高教师的工作积极性。(2)建立针对教师的培养通道。目前,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高质量进修学习机会少且不规范,这阻碍了教师的专业发展,更不利于提高教师职业认同感。因此,应进一步完善教师入职学习、职业发展、职称评聘等机制,确保社区教育专职教师有发展的机会和动力。
3.增强社会认可,提高专职教师社会地位和经济待遇
众所周知,群体的社会地位是由经济地位、政治地位和文化水平等多因素构成的总体性范畴,其中经济地位起决定性作用。虽然,随着国家对教育投入的不断加大,教师群体的社会地位有了明显提高,但是相对于其他群体,教师在经济地位等方面还不尽人意,其社会地位也不高。社区教育专职教师作为教师群体的“小众部分”,其社会地位更低,这也就间接导致他们职业认同感不强。因此,社会应对社区教育特别关注,提升专职教师社会地位。只有重视社区教育,教师才会被认可与尊重。一是肯定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社会价值,明确他们不仅是保障社区教育正常有序发展的人力支持,更是社会进步、城市建设和乡村振兴的推进力量。二是支持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工作。关起门搞社区教育是行不通的,需要整合社会资源,引入社会力量共同发展。因此,社会应对社区教育给予大力支持,对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工作给予人力、物力和平台等的支持。同时,应加大社区教育投入,提高专职教师经济待遇。社区教育专职教师待遇相对较低,也进一步导致一部分教师纷纷转行,尤其是年轻教师更无法在工作中产生获得感和认同感。因此,国家应增加对社区教育的投入,优化经费投入结构,提高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经济待遇。同时,在工资分配中,也应体现出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避免平均主义。概言之,必须不断加大社区教育投入,提高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经济待遇,只有这样,社区教育才能“留得住人”,专职教师才能为社区教育的发展贡献教育智慧。
职业认同是教师坚守职业的内在动力。在教育现代化背景下,职业认同应作为社区教育教师队伍建设中的重要方面。高水平的职业认同有利于他们的专业化成长,更有利于社区教育质量的提升和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国家和社会应多关注社区教育专职教师的发展,提升社会大众对他们的职业认可,促进他们自身对职业的自我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