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晓
(济源职业技术学院 校企合作与就业处,河南 济源 459000)
工匠精神是一种职业精神,出发于“价值取向”,落脚于“行为表现”,具体包括“敬业、精益、专注、创新”四个维度[1]。职业素养是人类在社会活动中需要遵守的行为规范,以“个体行为”为外在表象。普遍意义上,职业素养包括职业信念、职业知识技能、职业行为习惯等核心要素,其中职业信念涵盖职业道德和职业思想两个层面。对比“工匠精神”和“职业素养”可以发现,二者本质上都是一种社会意识,落脚点均在于个体行为。而其主要不同之处在于,工匠精神的内涵更偏重于“精神”层面,具有更强更高的引领作用,是一种对于从业者更顶层的共性意识要求;职业素养更偏重于理念层面,具有日常行为规范作用,是一种对于从业者相对日常化的规则要求,不同岗位从业者所需具备的职业素养不尽相同,具有更多“个性化”的特点。
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面对经济结构转型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需要,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需要更多的“大国工匠”,而高校作为当前高素质应用人才培养的主战场,与“大国工匠”的培养具有天然的契合度。因此,在高校职业素养教育教学过程中,引入“工匠精神”,使“共性要求”与“个性化需要”紧密结合,对于提升大学 生人才培养质量,服务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都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现实中的工匠精神,表现为工匠们不断雕琢产品、技术人员不断改善工艺、工程师不断提升建筑质量、营销人员不断完善客户方案……每一次雕琢、改善和提升,都是产品或服务在手中升华的过程。新时代的“大国工匠”,就是古代的“鲁班”,进一步弘扬“工匠精神”,符合培养“手艺人”的要求,也符合多元行动主体的共同利益。
在新时代大学生职业素养提升中坚持工匠精神引领,符合社会历史发展的普适性需要。经济价值方面,高校为现代化建设输出的高素质应用人才,直接服务于一线生产需要,是社会生产、经济活动和价值创造的直接参与者。社会价值方面,按照“框架”理论的观点,社会人参与社会互动的标准和原则,来自于自身生活经验和文化意识。而工匠精神兼具劳动创造价值的传统价值经验性和新时代社会意识的特性,对每一个社会成员都有框架式的规范作用。文化价值方面,工匠精神本身就是一种正确的价值导向和时代精神,具有极强的社会风气塑造作用,是社会精神财富的一种[2]。因此,在大学生职业素养提升中以工匠精神为引领是适应社会历史发展的大势所趋。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一带一路”的持续拓展,我国产业发展的主趋势经过了“制造”“智造”“质造”的转化,对产业发展的要求由重生产转向了重技术、重质量。顺应产业发展需要,第一产业、第二产业不断向技术密集型方向转变,而以服务业为主的第三产业,对工作者的要求也由单一的加工技能转化为包括沟通能力、协调能力甚至外语水平在内的多元化要求。从整体形象意义上讲,尽管产业分工有所不同,但各用人单位的选人用人要求,均不同程度地从负责机械化作业的传统技术工人,转变为有想法、有知识、能创新的技术工程师,知识性水平、综合性素质要求得到强化。因此,高校需要在学生职业素养培育中注入“敬业、精益、专注、创新”的工匠精神内核,使其成为符合用人单位需要的知识型、综合型、复合型的新时代高技术人才,加速成长为符合时代发展需要的价值创造者。高校不仅要重视学生的工匠精神培育,帮助学生树立高远的人生理想,立志成为“大国工匠”;更要重视对学生的实践引导,使其跳脱“流水线作业”的束缚,在平凡的岗位中关注细节、矢志创新、寻找突破。
人的成长轨迹会呈现阶段化的特点,并受内外部因素的影响。从阶段性上看,要经过本性、感性、理性三个阶段,也即由“自然人”过渡到“社会人”的过程。从内部因素看,成才率与个人理想、人格特质、行为习惯均成比例关系;从外部因素看,成才率则与社会因素、家庭因素、个人可塑性等有着不可分割的复杂联系[3]。大学生的成长成才也必须尊重以上规律性要求,在阶段化成长轨迹中,不断树立远大理想、培育健全人格、养成良好习惯,与社会、家庭良好互动,不断提高风险应对能力和抗压能力,在“螺旋形”上升的轨迹中,通过不断的内外部超越实现成长。在这个过程中,工匠精神作为一种“共性”理念,可以引领大学生三个成长阶段的意识发展,在本性阶段表现为“劳动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在感性养成阶段表现为“劳动最光荣”的“俗语化”初中级教育、在理性养成阶段表现为“成为大国工匠”的个人追求。在三阶段的循序渐进中,内部影响因素在自我互动中不断丰满,外部影响因素在社会性互动中不断完善,具有个性化特色的个人职业素养最终养成。因此,基于工匠精神引领提升大学生职业素养,符合本质普遍的规律性溯源。
在我国当前的大学生职业素养培育中,大部分教师往往遵循“线性”培养模式,以就业为导向来确定教学目标和内容、设计教学方式,然后,进行统一施教和评价,对人才培养的个体性差异关注度不足,缺乏差异化的教学模式和方法,导致受教育者的能力同质化。同时,在专业建设上,大部分高校为了招揽生源,扩大办学规模,盲目开设所谓的热门专业,然而产业对相关人才需求具有一定的边际效应,由于各院校专业建设雷同,最终导致人才培养的同质化问题频现。除此以外,在职业生涯规划教育中,部分高校缺乏对学生职业素养培育,导致大学生对个人的职业发展定位不清晰,个人特质与职业发展方向匹配度较差,难以满足用人单位的实际需要。据麦可思调查数据显示,很大一部分毕业生存在职业生涯模糊、自我认识不足、专业知识不牢、基础知识面不宽等问题[4]。
根据分类标准的不同,职业素养培养体系构成也有所不同。依据职业素养的内涵分类,可以涵盖职业信念、知识技能、行为习惯三个维度;依据内在性质的不同,分为综合性职业素养和专业性职业素养两类;依据劳动者对社会职业了解与适应能力的不同,分为包括身体素质、心理素质、政治素质在内的等多个维度;依据岗位类型的不同,分为管理类素养和专业类素养。在不同分类标准的统领下,职业素养培养体系的内在逻辑关系各异,依托于体系建设所拓展出的教学目标、授课内容、师资组成、细分专业组成、训练方式等,也应有所不同。然而,当前众多高校在建构学生职业素养培养体系和方案的过程中,并未结合客观的多元分类标准进行针对性研讨,而仅仅是根据主管教育部门政策文件要求和自身主观判断,建立的职业素养教育体系缺乏特色,过于强调工具价值与经济价值,忽视人文价值与社会价值,导致职业素养教育的平庸化现象凸显。除此以往,当前高校职业素养教育体系还不够完善,尚未形成涵盖教学、科研、管理、服务相统一的教育体系。各个高校往往将职业素养教育作为职业指导的部分模块,与专业教育缺乏有效的融合,“三全育人”的教学氛围欠佳,最终使职业素养教育陷入“孤岛”境地[5]。
内部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大学生作为高校培养的对象,处于整个教育流程中的中心环节,要确保职业素养教育取得实效,必须抓住这个“牛鼻子”。但在当前的大学生职业素养培育实践中,教师普遍对于学生的中心地位认知不足,在职业素养教育过程中,仅仅基于既定的授课流程,以学分制为导向进行机械化、任务式的培养,并且,除了实施课堂教育以外,目前职业素养教育主要以专题讲座居多,在内容的设定上多局限于口号式理论说教,学生群体缺乏实践体验,整个过程具有较强的随意性和突击性。同时,当前大学生职业素养教育,还缺乏相关的激励约束机制,各方主体各行其是,从学校层面看,由于约束激励机制不完善,相关部门往往将职业素养教育视为“面子工程”,在工作的执行中,形成了“讲起来重要,落实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的状态[6];从教师层面看,一些专业教师将职业素养教育归为思政范畴,在观念中认为职业素养教育属于思政教师的教学任务,在激励机制不健全的情况下,很难在专业教学中有效融入职业素养教育内容;从学生层面看,部分学生仅仅将参与职业素养教育视为获得学分的一种渠道,主动性不足,从思想上也未能认识到职业素养教育的重要意义,最终导致了职业素养教育落入地位边缘化、执行形式化的状态。
依据教育部等九部门发布的《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中关于“完善办学质量监管评价机制”的要求,应不断完善多主体参与的质量监管评价机制,在制度层面增加多维度评价内容;构建国家、省、校三级职业教育督导体系[7]。当前,在职业素养教学成果评估的顶层设计方面,已经在横向上关注到多角度评价、在纵向上关注到多主体评价的重要性。但从实际落地效果来看,高校在职业素养教育成果评价体系建设,还存在标准科学性不足的问题,无法全面有效地对学生的职业素养进行评估。首先,从教师对于学生的职业素养评价看,往往采用传统的普教评教方式,采取考试的形式进行,以考分定结果,侧重于对知识内容的评价,忽视了职业素养的隐性价值内核;其次,从相关部门对学校教学成果的评价来看,就业率往往作为核心指标之一,将其与学校的整体办学教育水平、学生的职业技能水平紧密挂钩,同时,在对学校的创新创业教育评估上,通常将学生的创业资金投入、创业率等作为核心指标,整个评价指标较为单一,科学性不足,最终导致评价效果的浅层化和表面化。
综合当前大学生职业素养培育中存在的问题,为确保高校人才输出更加符合企业发展需要、符合学生自我成长需要,高校亟需对大学生职业素养的结构体系进行构建,从而为具体培养工作提供科学化工具。
为符合“工匠精神”对于从业者在“共性”层面、“职业素养”对从业者“个性”层面的意识要求,在工匠精神引领的大学生职业素养培养模式建构中引入“胜任力模型”概念,并以此作为模式构建的依据。“胜任力”是针对“职场人”来说的,指的是能够区分特定岗位优秀与否的深层评价标准,涉及动机、特质、价值观、知识、技能等。“胜任力模型”是结构层面的界定,其具体指向是特定工作岗位或层级所要求的一组行为特征。每个具体的岗位有各自的胜任力模型,各个岗位的胜任力模型聚集到一起,构成了用人单位的人力资源管理工具,该工具既涉及到用人单位对人员全面的综合素养的要求,又考虑到用人单位对于特定岗位的要求,在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招聘、选拔/储备、培养/发展、评估中有较广泛的应用。
引入“胜任力模型”作为建构大学生职业素养培养模式的依据,具有四方面的科学性。一是胜任力中所包含的对于综合性职业素养的要求,符合“工匠精神”中所要求的“共性”特征[8];二是胜任力是针对具体岗位建构的,具体岗位的胜任力要求各有不同,与“职业素养”本身的“个性”要求可以有效衔接;三是胜任力模型所要求的动机、特质、技能等内容,与工匠精神、职业素养的内涵均为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具有统领性。四是有利于解决前文所述大学生职业素养培育中忽视学生个性化特点、忽视职业素养分类标准等根本性问题。
以胜任力模型为统领,将工匠精神引领的大学生职业素养分为综合性职业素养和专业性职业素养两个方面。其中,综合性职业素养包括“工匠精神”要求以及传统职业素养中思想层面和行为层面的要求,专业性职业素养包括传统职业素养中职业技能和知识方面的要求。
1.综合性职业素养
综合性职业素养是超乎个体差异之上的,也就是不考虑大学生人口统计学要素、专业要素等方面的不同,对全体大学生最基础、最重要的要求。这类职业素养适用于每一位即将步入工作岗位的职场人,不论未来身在何种岗位和部门,都应当具备这类职业素养。笔者在确定综合性职业素养核心要素时,以职业信念、职业道德、职业习惯、普遍能力四方面为一级要素,每一个一级要素指标下辖若干二级核心要素,共同构成综合性职业素养的核心要素集群。具体如表1 所示。
表1 综合性职业素养
2.专业性职业素养
专业性职业素养是指职业素养中涉及知识和技能方面的素养,按照岗位序列和岗位集中度进一步细分,还可分为通用专业职业素养和特殊专业职业素养。通用类职业素养指依据大学生未来就业所在的岗位群,以部门为基本单位而划分的不同知识和技巧,如市场技能、商务技能、人力资源管理技能等,其涵盖面涉及某一大的专业类别,是对该部门所有员工的通用要求。特殊专业职业素养指的是用人单位对具体岗位或特定角色所要求的特殊的、独特的技能,如特种作业能力、英语专业能力、注册认证类资格证书、大型企业工作经验等。由于特殊专业职业素养涉及点较为零散,不确定性较大,即使进行体系化归类,也难以规避客观情况的影响,难以保证归类全覆盖,反而易造成误导,因此此处不做具体讨论。基于此,以通用类职业素养为基点,参考“岗位胜任力”模型的建构方式,跳出传统的商务、人力等部门分类,以职业性质为出发点,从市场要素、技术要素、管理要素三方面确定专业性职业素养一级要素,每个一级指标下辖若干二级要素,共同构成专业性职业素养的核心要素集群。具体如表2 所示。
表2 专业性职业素养
考虑到学生的具体就业岗位、所学专业的个性化差异以及学生自身的个性化差异,笔者融会贯通综合性职业素养与专业性职业素养,从市场、技术、管理三个维度选取关键要素,分别以营销专员、技术员、行政专员岗位为例建构职业素养模式。考虑到学生职业发展的全过程,将各职业素养要素分为高、中、低三个等级,随着学生就业年限的增加,其需要具备的各职业素养要素优先级将有所不同。下列各模式均以毕业年级学生需具备的职业素养为基础。具体如表3 所示。
表3 大学生职业素养结构体系的建构举例
根据以上对于大学生职业素养个性化模式建构举例可知,不同岗位、不同专业的学生在综合性、专业性职业素养各维度的具体要求有着优先级的区别。因此,高校应当提升对职业素养核心要素优先级的认知,在此基础上进行有针对性的培养,大学生可以以此为参照,结合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职业规划,有针对性地增强自身在某一方面的能力。需要说明的是,此处仅以三个具体岗位为例进行了个性化模式建构,意在说明一种建构原理和方法,其他岗位在此基础上以此类推,确定自身个性化职业素养模型。
依托于个性化的大学生职业素养结构体系,为高校实施差异化的职业素养培训提供了具体的抓手和工具,也为解决现存能力同质化、教育平庸化、过程机械化、效果表面化等问题提供了中间桥梁。基于此,提出提升大学生职业素养的具体工作路径。
传统的不考虑学生专业能力、人口统计学差异的“填鸭式”职业素养教育模式,忽略了岗位适合度与岗位胜任力的匹配。为保证大学生职业素养个性化模式的有效落地,从而从根本上提升学生的职业素养,首先必须从思想高度上意识到学生职业发展路径和个人事业追求不甚相同、每个人能够达到的高度均不尽相同,但“条条大路通罗马”,每个人都有最适合的发展路径。在此基础上,将“期望值”限定在适当的范围内,基于个体差异性确定个人职业发展路径。一方面,要做好岗位适合度的分析,确定学生适合走市场性岗位、技术性岗位、还是管理性岗位,区别培养职业经理人、技术专家、管理性领导干部等;另一方面,要做好对应的岗位胜任力的培养,有针对性地做好综合性职业素养和专业性职业素养一、二级要素的级别界定和排列组合,有所侧重地抓住培训要点,从而确保人才培养有的放矢。
课程体系是大学生职业素养提升最基本的手段,要想确保大学生职业素养的实质性提升,必须抓好课堂教学和课后实践教学的关键环节。上述职业素养培养模式重构中对于各岗位职业素养需求等级的高-中-低级分类,为高校教育者优化授课路径,改善教育资源分配、确保课程体系与职业素养优先级的匹配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一是做好教学目标与职业素养优先级的匹配,针对不同专业、不同岗位、不同职业发展规划进行个性化授课方案定制,保证培养目标设定的科学性。二是做好授课内容与职业素养优先级的匹配,优化必修课程、选修课程的组合,做好课堂教学、实践教学时长比例配置,同时做好师资力量配套安排。三是做好授课方式与职业素养优先级的匹配,根据职业发展方向的不同,分别选择教师为主或学生为主、讲授为主或谈论为主的授课方式,对接岗位实际工作内容,将未来工作内容前置到教育课堂上进行实景演练。
在教学过程控制上,要将关注的重点由“教育传授者”转移到“教育接受者”,充分利用激励约束手段,重视学生主观能动性和自我驱动力的发挥。激励手段运用方面,一是要加大精神激励,通过适当授权,给与学生更多的自主选择权,激发其自我责任意识;通过荣誉奖励、典型经验汇报等形式,激发学生比、学、赶、超的动力,提高学生提升自我职业素养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二是要加大物质奖励,可以通过专门设置奖励资金池的方式,拿出专项奖励额度,在奖学金之外,加大对学生社会实践类奖学金的授奖额度;同时做好学生就业跟踪,如果学生就业后在岗位中发展前景较好,学校也可以给与一定的纪念品奖励,这样既能起到激励作用,又保证了成本可控,同时还能起到校园宣传作用,优化了院校与毕业生之间的日常关系。约束手段运用方面,可运用心理约束机制,加强负面典型教育,通过职业发展负面典型的案例,激发学生的危机感;运用利益约束机制,加强学生在校期间职业发展和社会实践方面荣誉业绩晾晒,不仅晾晒优秀者的业绩,也曝光后进者的业绩,并配套设置进步专项奖励,激励后进者自觉修正个人行为,实现职业素养的自发提升。
在归口管理环节,要充分利用评估机制,做好横向多角度评价与纵向多主体评价的结合,提高效果评估的深度和广度。横向上,既要关注专业性职业素养的评价,重视学业水平导向,又要关注综合性职业素养的评价,做好职业信念、职业道德、职业习惯以及普遍性工作能力的客观评估,同时考虑到就业岗位的各项素质要求,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效果评估公正客观、符合实际。纵向上,要引入学生、学校、用人单位三方评价机制,从学生的自我认知、老师同学的双向民主认知、用人单位的岗位化社会化认知三方面入手,分别对学生的专业性职业素养和综合性职业素养进行评价。评价权重分配方面,根据高校应用型人才培养的特色,建议横向评价中专业性职业素养和综合性职业素养的比例为6:4;建议纵向评价中学生、学校、用人单位评价权重比例为3:4:3,突出高校教学主体的教育核心地位,同时兼顾学生、用人单位两者的重要作用。总之,只有找到横向评价与纵向评价的平衡点,才能保证评估成果真实可信,保证大学生职业素养的持续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