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璇
【内容摘要】在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全球经济的背景下,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新发展格局对卓越新闻人才的培养在国际化层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具体体现在创新改革全球传媒教育方式、转变人才培养有效性的衡量标准、提升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的跨文化素养等方面。高校国际化传媒人才的培养,需要构建多层次国际化传媒人才培养模式;打造一批跨学科、前沿性、定制化的国际课程;以“互联网+”思维创新传媒教育的国际合作模式;提升国际化新闻传播人才的跨文化沟通能力。
【关键词】“双循环”;卓越新闻人才培养2.0;国际化;传媒
一、国际化新闻传播人才培养面临的挑战
(一)新冠肺炎疫情加速全球传媒教育方式的创新改革
新冠肺炎病毒的高传染性使得隔离成为各国疫情防控的重要手段,这也使得传统的国际化人才培养方式大大受阻。有数据显示,各国对于COVID-19的防控影响了全球约91%的留学生。①特别是特朗普执政期间反全球化思潮的高涨,华人在海外的人身安全风险加剧,留学签证效率受阻等,倒逼中国与海外高校间快速灵活开展远程教学,各国留学生选择在自己的国家通过互联网参与教学。
仅仅把传统的课堂教学放在网上并不足以让这些学生完成学业。一是时差原因。不同国家的课程安排在时间上难以满足世界各国学生的作息需求,例如中国留学生在上美国高校的网上课程时,几乎是日夜颠倒。二是硬件原因。各国网络通畅程度和在线教学软件使用的普适性仍不统一,例如中国的教师比较多用腾讯会议、微信、QQ等线上教学软件,而国外多用ZOOM,在一些线上资源的共享过程中,各国的网络防火墙设置也会在上网的有效性上造成差异。三是文化环境原因。国际化新闻传播人才不仅仅需要对国际新闻传播理论的学习,更需要在跨文化团队合作和不同的文化语境中了解各国文化,磨炼实战能力,而网络教学在切身的文化感受方面难以替代身体在场的具身感。
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大流行病危机的爆发,使得专业记者不仅仅是事件的报道者,也是事件的亲历者,或者是危机的受害者。这使得专业新闻人讲故事能力的传统培养方式在适应新的风险社会的过程中也面临挑战,包括隔离环境下网络信息搜索的能力、获得他人信任的能力、在不同的社群中表达各种声音的能力、同理心和自我反省精神的培养等。
(二)新媒体时代传播形态的革新使国际化传媒人才的衡量标准发生转变
媒体内容的数字化传播在各国的现代新闻实践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传播形态呈现出海量传播、互动传播、多媒体传播和受众参与性传播等新特点,这意味着传播主体更加丰富,越来越多的“非专业媒体人”通过社交网络参与到新闻生产、事实核查和观点输出的各环节中;传播技术更加多元,无人机、AR/VR、大数据挖掘与可视化、人工智能等纷纷被用在新闻传播领域,传媒从业人员呈现出跨学科、跨专业特点,同时国际传播过程中的语言障碍也因为人工智能翻译技术的日趋成熟而不断被化解;媒介伦理问题更加凸显,技术下沉趋势使得人人不仅是“传声筒”,更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剪辑、重组甚至篡改客观事实,进行“深度伪造”。例如在社交媒体上发酵并延伸到新闻报道中的AR换脸技术和近日英国BBC电视台报道中国时使用“阴间滤镜”,添加渲染情绪的背景音乐等行为。这些新媒体时代传播形态的新特征要求国际化传媒人才的培养也需要因势利导,及时调整。
传统的国际化传媒人才培养:一是着重于语言教育,二是局限于专门的国际传播类专业,三是课程设置“强文字弱技术”,无法适应当下融合新闻报道和视听传播的新要求。因此,需要通过最大限度地利用数字技术带来的机遇和最大限度地减少挑战的能力来衡量国际化传媒人才培养的有效性。
(三)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对跨文化传播能力提出更紧迫的要求
国内外因为文化、“实战”环境等的差异,使得相同的内容在不同的传播平台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如何通过国际化合作实现跨文化传播人才的培养,为不同的社会政治环境提供有效的新闻专业教育模式,一直是全球新闻教育关注的议题。②
早期新闻传播教学的跨文化传播主要存在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以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为主导,以科技领先为主要竞争力,以硬件技术上的差异为主要区别点,以“强势文化入侵”为主要方式。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差异越来越扩散到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媒介和通信技术作为助推全球化的关键要素之一,自然更需要体现全球化发展的特征。因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建议,新闻教育应“由具有不同教育传统和资源的许多不同组织,在许多不同的环境和文化中,在许多不同的政治条件下,以许多不同的方式来提供。”③对多样性的尊重,也使得不同文化语境下传播的有效性、解读的准确性和认知的共通性面临挑战。
中国日益走向世界舞台中心,我们在做好中国的事情的同时,消除误解、建构与传播好国家形象,成为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的媒体工作的重要内容。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特别是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当下,国内国际双循环是以国内大循环为战略基点和现实基础的,所以更加强调中国声音的世界表达。为此,需要将跨文化沟通素养纳入到新闻传播学科人才培养体系中,培养学生的家国情怀和国际视野,熟知国际关切,了解异质文化中的受众偏好,懂得利用各种传播手段和途径与外媒合作,参与公共外交,设置国际议程,回应质疑与问题。
二、卓越新闻人才国际化的“双循环”格局
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使得一些国家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盛行,地缘政治风险上升。为应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充分发挥中国既有优势,积极寻求应对方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我国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双循环”的重要性,构建基于“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是党中央在国内外环境发生显著变化的大背景下,推动我国开放型经济向更高层次發展的重大战略部署。
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需要以人才及人力资源红利为战略支撑。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激发人才创新活力,实施人才强国战略。要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增强人才供给规模与结构对新发展格局需求的适应性。
国内国际双循环在国际层面的需求,是要提升对外开放的质量和层次,建立新开放格局,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加强国际合作,实现互利共赢。④为实现这一目标,需在全球治理新模式新机制层面提升中国的话语权,提升中国的国际议程设置能力,优化全球舆论引导能力,培养具备国际视野的高端传媒人才。
在新闻传播领域,“双循环”发展与新时代媒体人才培养目标高度吻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强调,媒体竞争关键是人才竞争,媒体优势的核心是人才优势。习近平总书记对新闻工作者的“四力”要求中,“笔力”作为对“脚力、眼力、脑力”在最终媒介产品中的实现,其目标是要讲好中国故事助力国际传播。置身经济全球化时代,练好“笔力”必须立足国际、国内两个大局,既要在本土社会形成影响力、引导力、公信力,也要知道如何立足国际舞台,讲好立体、多彩的中国故事。⑤2018年9月17日,教育部、中共中央宣传部联合下发了《关于提高高校新闻传播人才培养能力实施卓越新闻传播人才教育培养计划2.0的意见》,“意见”明确提出了培养造就一大批具有家国情怀、国际视野的高素质、全媒化、复合型、专家型新闻传播后备人才的新目标,将立足本国与放眼世界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可见,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加强国际间的教育合作,培养国际化新闻传播人才,不仅仅是国际传播类专业高校的人才培养要求,更应成为所有传媒类高校的人才培养目标。
中国现代新闻传播教育一直以来就有着良好的国际合作的传统。20世纪20年代初,上海圣约翰大学新闻系等相继建立,引入美国密苏里和哥伦比亚大学等海外高校的人才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并聘请美国新闻专家开展教学和科研交流。1943年,中国第一所新闻专业研究生院在重庆成立,其办学模式也是对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研究生院培养模式的借鉴和引入。新中国成立后的新闻传播专业教育开始转向苏联模式,增加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教学。改革开放之后,大量西方传播学概念传入中国,“为中国学术界带来了一套完整、系统的、学术融合的概念、理论和方法”。⑥与此同时,我们积极加入各类世界新闻传播类学会,包括新闻和大众传播教育学会(AEJMC)、国际传播协会 (ICA)、世界新闻教育理事会(WJEC)、国际传播学会(IIC)、欧盟Erasmus+项目等,在学习西方新闻传播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经验的过程中,探索中国国际化新闻传媒人才培养的有效路径。
1992年,美国学者斯蒂文·阿鲁姆和杰克·沃尔特提出了国际化高等教育的概念,包括一系列国际教育交流、国际学习和国际技术合作项目等活动和服务。⑦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也积极参与到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程中。通过留学生输送、海外人才引进、设立国际文化和国际传播专业、海内外高校联合培养、师生短期游学访学、国际学术交流、涉外教育服务等方式,2010年以来,经历了从传媒人才国际化到扩大教育规模,再到注重质量效益、加强中国特色新闻传播内容建设的跨越式快速发展过程。在中国与世界各国各层次合作平台建设方面,国际教育议题都是合作的重要内容,并提供了一系列制度性的框架和机制。例如“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教育部适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的教育行动计划,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人才培养上的国际合作。中非合作论坛(FOCAC)下设教育分论坛,提出了一系列旨在拓展中非教育合作的目标和举措,进一步扩大中非在文化、实用技术、职业培训等领域的交流。
从中国国际化人才培养的历程可以发现,我们从吸收西方国家的教育经验、模仿发达国家的培养模式逐步转向探索中国特色的人才培养模式。今天的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时,中国是最早恢复生产生活的国家,是2020年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国家。因此,我们需要在全球高端人才培养链中建立相匹配的话语权和自主性,在全球新闻传播人才教育合作的过程中“讲好中国故事”,提升传媒人才的国际竞争力和舆情引导力。
三、“双循环”格局下浙江传媒学院国际化的探索与启示
联通中外,沟通世界,是我党新闻舆论工作的重要使命,卓越新闻传播人才的培养,要搭建起中国特色、世界表达的人才培养平台。高校要充分发挥理论与实践教学优势,丰富全球传播的前沿理论与中国理论话语,及时更新融媒体全球传播技术,为学生提供丰富而鲜活的新闻素材和实践课堂,以人民情怀深挖中国故事,以全球视野传递共同价值。在这方面浙江传媒学院进行了一些探索。
(一)构建高校合作—科研合作—产教合作培养模式
国际化传媒人才的培养,应根据不同高校和专业的既有优势和实际需要,灵活选择,多层次推进。从长期合作需要来看,签订海内外高校间的国际合作协议,联合培养或交流互换师生确实是有效的方法,但协议签订周期长,受益师生数有限,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成本都较高,因此从短期合作角度,可以通过举办高质量国际会议、前沿理论或技术人才国际互聘、短期专题工作坊等方式,增加合作的频率和参与国际交流的师生人数。在产教合作层面,应突破国际化人才培养以高校为主体的局限,将国内产学研内循环生态向国际外循环扩散,打通从课堂到国内社会再到国际社会的传播通路。例如浙江传媒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与希腊出版社等媒体单位合作设立海外实习基地,通过向海外编辑记者的直接学习,实现在海外媒体平台上直接发表新闻、音视频或图书作品的目标。又比如现在几乎所有国内有影响力的主流媒体都在Facebook、Twitter、tiktok等平台上开通了官方账号,学生在国内媒体平台上发布的实习作品完全可以经由翻译和调整,在海外平台播出,通过真实的海外受众的反馈让学生了解全球媒介市场诉求,锻炼学生的国际传播能力。
(二)打造跨学科、前沿性、定制化的國际课程
新媒体技术的日新月异和深度融合,使得人才培养方案的制订总是落后于新闻实践的现实需求。因此,在国际化传媒人才的培养上,必须突破专业和学科壁垒,打造融合新闻学、传播学、政治学、数字媒体技术、计算机技术、艺术学、经济学等相关学科的融媒体平台课程,特别是要突破国际传播类人才培养“强语言弱技术”的现状,加强短视频制作、网络直播、数据新闻、移动终端拍摄、融媒体新闻生产等前沿技术的教学。对于国际上前沿性新闻传播理论或技术的教育合作,可以通过短期定制化课程的打造来实现。例如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香港浸会大学新传学院等与中国传媒大学、浙江大学、浙江传媒学院等高校在新闻教学方面深度合作,国内高校可以根据自己的人才培养方案和当下亟须的课程内容,向合作高校提出定制化课程设置要求,例如密苏里新闻学院的手机新闻作品制作、香港浸会大学的数据新闻工作坊等项目都已形成了较好的教学效果。
(三)建立“互联网+”思维创新的国际合作平台
全球化时代以大学为基础的课程设置早已出现了超越国界的趋势。200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改编自60多个国家、有9种语言版本的示范课程是新闻教育日益全球化的标志。后疫情时代,新闻教育的国际化模式、所涉及的文化和语言问题以及明确涉及全球化和新闻专业性的课程成为全球新闻传播教育的新课题。⑧我国积极通过“互联网+教育”与“智能+教育”模式为国际教育合作贡献力量。2020年12月9日-11日,由清华大学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信息技术研究所联合主办的世界慕课大会在清华大学举行,世界慕课联盟正式成立,旨在将全球高校与在线教育平台团结起来,携手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智能互联网时代对全球教育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促进可持续发展教育目标的实现。目前,中国提供的慕课数量和应用规模位居世界第一,上线慕课中更是有200余门优质慕课先后登陆美国、英国、法国、西班牙、韩国等国的著名课程平台。
不过,中国慕课“走出去”仍然任重道远,目前比较有国际影响力的线上课程大部分来自美国的Coursera(美国斯坦福大学创办的免费大型公开在線课程项目)、edX(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联手创建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堂平台)和Udacity(美国一家营利性质的在线教育机构),以及英国的FutureLearn(英国12所大学联合发起的大规模网络开放课程平台)等。具体到新闻传播类课程,因为各国在语言、实践环境、媒介制度和文化历史背景等方面的多样性差异,使得此类线上课程的国际化使用程度更低。不过,媒介的中介化功能在不同学科的深度合作层面具备先天优势。融媒体深入发展的当下,技术、内容、数据、平台,不同的学科和使用范围在传播过程中被不断地融合再造,从而形成多元的跨学科的综合性传媒实践。例如计算机的Python技术被越来越多地应用于数据新闻的生产过程中。因此,我们需要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发挥融媒体属性,完善国际交流的知识分享平台建设,打破单一的新闻传播类课程建设的传统方式,建立跨学科合作团队的社会网络,在(异质)行动者之间“形成合作行动的正式和非正式的社会关系集”,⑨从而打造出以传播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化知识分享课程体系。
(四)提升国际化新闻传播人才的跨文化沟通能力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对跨文化交际能力的教育培养一直是全球化语境下非常重要的课题。国际格局的复杂性、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和各国交流过程中的种种问题证明,跨文化交流是“人类面临的所有问题中最严重的问题之一”,⑩也是新闻和传播教育的核心问题。新闻工作者信息收集的能力是通过语言和非语言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来提高的;对“新闻”的构成以及衡量“新闻”价值的判断是由文化决定的;“而记者的解读和感知能力往往是受文化约束的,这意味着在没有对文化差异的敏感和了解的情况下,误解、误判、误传难以避免。”因此,未来的国际新闻需要在弥合数字鸿沟、克服语言障碍、理解新闻专业性在不同国家文化环境下的差异等问题中不断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例如,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跨文化传播实践中,英国伯恩茅斯大学媒体实践卓越中心沃特博士等人就提出了“共情教育学”的概念,其意是指在全球危机的背景下,应努力认清新闻教育的转变形态,着重培养记者在讲述他人故事时寻求个人叙述与他者的关系的能力。
为了提升国际化新闻传播人才的跨文化沟通能力,在理论讲授层面,应设置了解社会语言技能、文化特定知识、各国文化历史的相关课程。在传播技巧层面,应培养学生在不同的社交网络平台进行信息传播的能力,掌握网络直播、短视频制作、引入AR/VR、H5等技术的融合新闻报道制作;应具备文学、建筑、音乐、绘画、影视等多种艺术表达手法的能力。在课堂教学层面,应设置媒介内容的跨文化讨论专题,通过互动讨论、理论反思、情景模拟、角色扮演,传播策略选择等方式提升学生的跨文化意识。在实践教学层面,应鼓励学生通过各种语言、非语言符号进行交流;多参与少数民族/亚文化/国别文化等不同环境下的媒体实践和实地考察;应培养学生的适应性、协作性、合作性、接纳性等跨文化沟通中所需的核心素养。
注释:
①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Available: http://data.uis.unesco.org/.
②Josephi, B. Internationalizing the journalistic professional model: Imperatives and impediments. 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2007 3(3), 300-306.
③Unesco. Model curricula for journalism education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emerging democracies. Paris, Unesco.2007:6.
④郁建興:《畅通双循环,构建新格局》,浙江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第22页。
⑤北京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增强“四力”培养卓越新闻传播人才》,《光明日报》2019年2月19日。
⑥Yu, G. The developm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journalism research on the Mainland China since 1990s[J]. Journalism Research,1997,55:272-290.
⑦Altbach P G, Knight J.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Motivations and Realities[J]. 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2012, 11:290-305.
⑧Josephi, B. (Ed.). Journalism education in countries with limited media freedom[M]. New York, NY: Peter Lang.2010.
⑨Alexandra Klimova,AnnaBilyatdinova,AndreyKarsakov. Existing Teaching Practices in Augmented Reality Science Direct Procedia[J].Computer Science. 2018,136:5-15.
⑩GONONDO Jean. Africa and China Higher Education Cooperation: Establishing Knowledge Sharing Partnership between Students[J]. Journal of Education and Practice,2017,8(10).
Starck, K. Influences of a 'Third culture' of journalism education[J]. Asia Pacific Media Educator, 1998,4:50- 59.
Middleweek B, Mutsvairo B, Attard M. Toward a theorization of student journalism collaboration in international curricula[J]. Journalism & Mass Communication Educator, 2020(12).
Fowler-Watt, K., et al. (22 June, 2020). Reflections on the shifting shape of journalism education in the Covid-19 pandemic, Digital Culture and Education, Available: https://www.digitalcultureandeducation.com/reflections-on-covid19/journalism-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