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扶贫工作与乡村振兴深度融合路径研究
——基于社群支持农业(CSA)视角

2021-10-11 09:10韩天琪
山东农业工程学院学报 2021年9期
关键词:共生社群农场

高 杨,韩天琪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 会计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3)

党的十八大以来,平均每年1000多万人脱贫,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人口脱贫。贫困人口收入水平显著提高。然而,“胜非其难也,持之者其难也”,2020年初开始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仅给全国社会经济造成巨大影响,也给我国扶贫攻坚阶段后的乡村振兴战略布局实施带来了巨大压力,随着全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阶段,社会经济秩序逐渐恢复并拓展,后疫情时代与后扶贫时期双期叠加的效应开始出现,我国的扶贫工作推进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同时面临着新的挑战。

特殊的时代背景引发了党中央对目前农村社会经济形势的最新判断与发展思路指引,2021年2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提出:“要切实做好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各项工作,让脱贫基础更加稳固、成效更可持续。”那么,应如何利用社会重大事件带来的战略机遇,培育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内生动力,应如何确保后疫情时代的消费扶贫更具有适应性、稳定性和可持续性,从而推进扶贫工作与乡村振兴的深度融合和城乡的对称互惠共生,本文以社群支持农业(CSA)这一新兴农业业态为入手点,为以上问题给出思考与回答。

1 后疫情时代的乡村振兴发展契机

新冠肺炎疫情作为2020开年的“黑天鹅”事件,给中国社会文化和民众的消费习惯带来了巨大冲击,而随着疫情在国内得到有效防控,社会整体正在进入“后疫情时代”(或称“疫情常态化防控时期”),中国居民消费呈现出了诸多新特点和新趋势,形成了扶贫工作和乡村振兴的一系列新的发展契机。

1.1 新冠肺炎疫情引发了全社会对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度思考

2020年春节期间爆发并持续在全球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影响全球的重大事件,也是人们重塑“三观”的生命教育——有害病毒是人类的敌人,却也是农业发展模式与食物选择、技术进步的推进器。新冠肺炎病毒的出现促使人们开始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重新认识和理解“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所科学界定的人与自然的内在联系和内生关系,以及生态文明建设当中应如何构建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管控体系。

1.2 新冠肺炎疫情引发了国民对于中国乡村价值的重新认识和对城乡关系的反思

与乡村相较而言,城市空间结构相对刚性、高密度的人口聚集,使得人与人之间的空间距离缩短;人们高频率的商务活动,大范围的人口流动,使得全社会工作生活节奏显著加快,这些因素决定了疫情等突发事件产生的影响会极快速传播。此次疫情危机发展的全过程中,乡村地区成为中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安全的保险阀、化解危机的稳定器和蓄水池的作用异常凸显。而对于社会个体而言,疫情面前财富、房产甚至事业都已经不再重要,家庭、健康和可持续发展成为城乡居民生活的共同基本诉求。乡村可以暂时不需要城市,但是城市时刻需要乡村,乡村振兴注定将要走向中国特色的城乡深度融合发展之路。

进入后疫情时期,为了更好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城市群和大城市规划有望辩证看待城市发展和治理中的“集聚性”和“流动性”这两大空间特征,突破“中心—外围”的空间形态,形成网络化和多中心的空间格局。这无疑将缓解城市与农村的两极对立关系,促进城乡间人口、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推进城乡融合的进程。

1.3 疫情的冲击促进了绿色农业高质量发展

从微观层面看,“安全、健康、绿色、生态、智能”逐渐成为民众消费的理性倾向。国民消费在保留的韧性和广域性的同时,或将逐渐从“快消费”转向注重高品质高质量的“慢消费”。从我国整体的经济形势来看,正处于由高速度转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由此对生态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疫情的冲击也对我国加快绿色兴农、推进农业高质量发展形成了有效倒的逼机制。从长期发展来看,在国际贸易环境不确定性因素增加的背景下,更加需要重视以绿色发展有效提升我国农业综合竞争力和可持续性。

1.4 疫情引发的“宅经济”带动了农村电子商务尤其是生鲜电商销售额持续增长

疫情期间,大部分中国城镇的居民,都以小区为单元被封闭了超过六十天,由此形成了以社区作为主要活动半径的一种行为模式和“全民买菜”的消费方式,由此使一大批有购买能力但是没有线上消费习惯的客户浮出水面,带动了生鲜平台订单的“爆炸式”增长。据统计,2020年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9.2万亿元,比上年下降3.9%,而全国网上零售额却比上年增长10.9%,达到11.8万亿元;2019年中国生鲜电商市场规模已达1620亿元,而2020年上半年仅京东生鲜全平台一家销售额就比2019年同期增长470%,其他生鲜电商亦如是。疫情也促使“社区生鲜”、“社群经济”成为风口,并使得微博、微信、今日头条、抖音等社交媒体成为居民了解疫情、社交互动的重要渠道,增强了居民对网络空间的需求,也为后期网络消费增长进一步提速奠定了基础。

进入后疫情时期,线下实体和线上生鲜有明显回落分化,只需要投入持续有效运营即可将已经获得的客户转化为线上黏性、高频用户,全民买菜习惯将进一步向线上转移,且消费者的习惯也进一步沉淀,农村生鲜电商有望成为撬动乡村振兴发展的重要动力。

在此基础上,疫情加速了各类生产要素的重组配置,催生出 “直播带货”等众多新的新需求与新业态,围绕着私域流量和社群经济的消费扶贫持续热门,同时将消费扶贫、内容电商扶贫、社群电商扶贫等创新电商扶贫模式推上了发展的快车道,使“人人扶贫 ”成为社会日常。2020年3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消费扶贫助力决战决胜脱贫攻坚2020年行动方案》,9月初,9部委联合推进消费扶贫月活动。“县长直播带货”成为新的消费扶贫方式,唤起了私域流量池对于扶贫的价值认知,更标志着官方以行动承认和支持社会化媒体营销时代的正式到来。“商业就是最大的慈善”,自媒体电商能通过数字化供应链+粉丝社群经营,直接面向消费者,能聚集私域流量,能更有效地在贫困县和城市之间架起通路,将优质产品和健康生活紧密联结起来,成为“流量扶贫”中最精准、最贴近消费者的模式。然而,直播带货是一种互联网语境下的依赖特定人物或IP的影响力开展的促销行为,进入后疫情时代,一众县长大多并不具备长期的影响力,因此“县长带货”或许仅可作为一种特殊时期的“应急式消费”。“直播带货,为扶贫下单”是否有可能从一种潮流和扶贫助燃剂转化为一种新的扶贫措施,长期保留和维护下去,如何推进消费扶贫的适应性、有效性和持续性,是两个值得“冷思考”的话题。

2 后疫情时代乡村振兴的发展思路分析:为何聚焦CSA

新冠肺炎疫情促使人们从单一追求物质方面的享受开始逐渐向追求身心健康、可持续化发展转变,而进入后疫情时代,或曰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我国政府的乡村振兴战略实施面临着一个全新的课题:在现有的城乡格局下,给予怎样的制度建设、技术支持与实现路径,才能充分发挥乡村“疫情缓冲带”和“社会安全阀”的强大功能,同时满足城乡人民对于更加高质量幸福生活的共同向往,如何通过更加有效的实施载体和引导手段,来打通城乡居民之间的空间壁垒,从而实现城乡间可持续的互通互融、互相支持,或许有机农业能为扶贫工作的思路创新带来新的方向与启发。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定义,有机农业是一种利用生物循环和土壤生物活性改善和提高生态系统健康的生产管理体系。近年来,我国有机农业发展无论种养规模还是产量总体上都呈现出快速上升态势:种植规模从2013年的128.7万公顷增加到2018年的313.5万公顷;种植产量从2013年的706.8万吨增加到2018年的1298.6万吨;畜禽总产量也从2013年的106万吨,增加到2018年的518.2万吨。着眼于我国现有的优质有机农业产业基础,以及我国国民消费所具有的“刚性强,韧性足”的现实基础,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社会将有可能迎来消费者偏好的一次变革,分化出一大批更注重生态和健康,同时愿意为更安全的供应链买单的高支付意愿群体,并且这样的消费者偏好一旦形成将会持续下去。

高支付意愿的消费者对更安全可控及可溯源的有机生鲜产品的需求,以及民众对生态农业接受度提升,参与农耕劳作、休闲农旅的意愿和机会倍增恰恰密切符合了社群支持农业(CSA)以社会组织形态嵌入食品安全信任体系的特点。CSA在我国发展已超过十年,据《中国CSA行业白皮书》统计,2019年底我国已有近1000家CSA有机农场运营在北上广大城市边缘,从业职业农民逾两万人。在扶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大背景下,CSA作为城市反哺乡村、城乡社群互通互融的高质量发展平台理应从战略层面引起高度重视。

3 社群支持农业(CSA)简介:内涵理念和多元化发展形式

CSA是全球范围内唯一一种由农业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分担风险并共享健康收益的生态农业互助模式,其英文是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的缩写,2008年最早被引入我国译为“社区支持农业”,在学术研究中,也被称为“巢状市场 (Nested Market)”或者 “短链农业(Short Chain Agriculture)”。由于国内社会对于“社群”这一概念的内涵认知已经从简单的地理意义深入到了具有共同利益和价值系统的人文范畴,近几年又改译作“社群支持农业”或“城乡互助农业”[1]。而CSA在日本被称为“提携”(Teikei),在德语国家被称为 “团结农业”(Solidarische Landwirtschaft),从命名中可见农民与城市消费者之间互相体恤和支持的色彩,甚至可以说,社群支持农业(CSA)自诞生起就天然具有打通城乡居民生活空间的特色功能。

3.1 CSA的基本内涵和理念

CSA作为一种特殊的农业产业形态,具体指的是在一定区域范围内,消费成员和农民提前签订合约,消费者为来年的农产品预先付费,农民为成员提供最安全、新鲜、有机的食物,二者共担风险,共享收获,建立一种“食物命运共同体”的特殊关系。基于对现实的社会和环境问题的关注,已经有部分CSA先行者将“有机”和“生态”的概念从“不用农药和化肥”扩展为“生产过程透明化,建立生产者与消费者的信任关系”,从而促进双方收益分享和土地与环境保护。[2]

3.2 CSA的多元化发展形式

美国CSA创始人Robyn Van En[3]曾将社群支持农业(CSA)总结为“食品生产者+食品消费者+每一年度的彼此承诺=CSA和无数的可能性”,即通过定制农业、体验农业等多元化农业形式,推进农业土地、资本、劳动、技术和生态资源等要素配置手段的创新和制度改革。立足我国国情,从实践角度来看,CSA有机农场不仅承担着提供优质农产品的功能性,同时也能够满足县城以及更大城市的居民在文旅、康养、医疗、亲子、研学等方面越来越大的刚性需求,从而为县域乡村振兴提供稳定的外来流量。[4]

可见,推进实践CSA的重要意义在于,其作为一种连结城乡社群的组织单元,不仅通过生态农产品商品流通实现农村居民农户增收,更是以休闲耕种、农事劳作、食农教育、文旅民宿等实现一二三产业融合,延长农业供应链,解决农产品“供需错位”问题。[5]可以预见,CSA农场本身作为连接城乡居民活动空间的载体,也将 “社群”和“生态”两大构念密切联系起来,成为衔接扶贫工作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新契机。

4 基于共生理论的CSA城乡社群互惠关系构建

“共生”是一个本起源于种群生态学概念,特指众多生物聚在一起生长时,能从其他伙伴处获得一种新的代谢能力,共同更好地生长发育并共同适应复杂多变的环境的一种生态现象。此概念引入管理学领域后,派生出了共生理论,来描述和解释共生单元竞合关系的动态平衡状态,其核心包含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环境这三要素。农业作为国民经济基础产业具有很强的外部性,而农业本应承载着的生态环境保护、营养健康、美化环境、社会发展、文化传承和教育等各种功能在工业化背景体系下的农业2.0时代几乎毁灭殆尽。[6]CSA模式将社会多元化共生单元通过农业环境和互动机制有机整合起来,形成了社会生态农业高质量发展共生机制的典范。

4.1 CSA模式是一种生产链较短的农业模式,故其共生单元构成较为简单

图1 传统供应链与CSA基本构成元素比较

与农产品传统供应链相比,CSA一方面省略了生产者到各级批发商再到销售商的冗杂产业链,实现了从生产到餐桌的整个环节生态化和短链化,优化了供应链条;另一方面以消费者和生产者互信互利为合作基础,缓解了两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从而有效避免了农产品供应中经常出现的牛鞭效应所带来的危害。[7]

4.2 从共生界面和共生关系来看,CSA所要求的可追溯、生态不仅是消费者的利益和意志,更重要的是实现城乡社群互动互通、彼此支持的发展理念

图2 CSA城乡社群对称互惠共生系统

由上图可见,借由信任关系和共同的生命价值观,在传统市场运作中被分割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纽带被CSA重新建立起来,双方共担健康农业的风险和收益,重新建立起人类与土地、与农业生产之间自然和谐的关系;通过社群间的互动,社群经济结合了社群价值和经济功能的利益,可以使社群参与生产过程和最终产品的生产,从而将人与人的感情链接起来,真正实现城乡社群互动互通、彼此支持;就激励而言,CSA强调“商业运作”和“社会运动”双轮驱动,提倡适应季节和自然节奏的,尊重环境、生命和文化传统的价值观。[8]因此,从整体的城乡社群共生系统来看,CSA社群经济可以实现非排他性并分享目标和利益,将创新和绩效协同,向城乡共生共荣的对称互惠共生方向发展。

可以预见,进入后疫情时代,社会对乡村生产的优质农副产品、低密度生态化的生活方式需求量将会不断增加,城市居民、新乡贤、返乡务工人员、小镇青年,甚至于收入日渐增多的普通村民,都可能借助CSA农场这一载体实现未来县域乡村振兴的人才流量担当。此外,规模化、工业化的农产品供应体系环节过长、抗风险能力较弱等缺点,在疫情时期暴露无遗,而CSA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已经展现良好的抗风险能力,其建立在信任关系上的生态农产品、“小而美”的服务友好性和灵活性、无接触送货上门的物流方式赢得了更多的优质客户。从2020年中国CSA农场经营状况来看,中国CSA联盟的67家会员农场中,有50%的农场实现了年内销售额翻倍,而从全球核心CSA组织来看,无论是美国加州的Eatwell农场,还是国内成立较早的 “好农场”、“分享收获”CSA平台,在疫情爆发期间订单和客户数量均出现了5-10倍的增长。随着后疫情时代的来临,农民与消费者群体联手,共同追求农业的生态、健康和公正,或将成为城乡居民互通互融的常态。

5 推进建设CSA扶贫农场的具体路径

自2008年起,山东省相继出现若干CSA农场,例如青岛崂山北宅街道、济南我家菜园、农夫市集、烟台艾维农场等,与北上广和江浙省区相比,山东省的CSA起步尚晚,并且主要集中在青烟威地区以及济南等发展速度较快的市区,兼具市民休闲农场的性质,但这些有限的省内成功案例仍然为CSA产业发展以及未来CSA扶贫农场的发展积累了丰厚的经验。进入后疫情时代,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推进CSA扶贫农场的发展:

5.1 政府应针对有条件的乡村,重点培育CSA扶贫农场。CSA扶贫农场其实就是利用城市社区的资源,来对农村贫困户进行点对点的帮扶。市民通过小程序营销、社区团购等方式,与CSA扶贫农场直接建立链接,对地产农产品、新农人有新认知,通过重复购买转化为消费会员;贫困农户可借由其所在的乡村社群,更快地融入到农产品产业链当中;CSA扶贫农场的农产品和服务产品交易活动,可以带动贫困小农户更充分参与农业产业链并分享收益,促进低收入农户的发展素质能力提升,更可实现城乡社群的深度对话和互融,逐渐实现疫情后乡村振兴产业模式、医疗卫生服务、文化旅游的升级。

5.2 从共生模式来看,CSA扶贫农场需要实现载体的“关系”型设计从而实现农业的正外部性。在设计研究策略上,通过CSA将城乡居民的物质和精神需求联系在一起,探索如何用产品和体验式服务的设计来连接城乡社群,研究服务设计如何实现农产品的体验增值与利益共享,充分体现由“产品”到“关系”的设计实现个人价值,改善城乡社群关系,并由此促进各类要素更多向乡村流动,在乡村形成人才、土地、资金、产业、信息汇聚的良性循环,为实施乡村建设行动注入新动能。

此外,政府应成为强化消费者与农场之间互动关系的有利媒介,应建立以地方政府主导的私域流量池,为CSA扶贫农场所产出的生态农产品“带货”。从人类文明发展角度来看,战略性新兴产业都会在某个重大危机后得到爆发式发展,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和5G技术的支持下,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的支柱型经济形态和推动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引擎,借疫情的“窗口期”极大地推进了智慧经济形态的全面转化。在此背景下,地方政府应逐渐摆脱对传统互联网商业平台的依赖,充分利自媒体电商平台不断经营与终端消费者之间的关系,通过商业创新建立私域流量池,并且通过私域流量运营提高商品流通的效率,从而在存量市场内获得增长的机会。

5.3 从共生环境角度来看,政府应当为有机农户与有机农业服务实现相互促进、良性互动、互惠共生方向发展提供适宜的制度环境和保障。以欧美有机农业为例,丹麦是全世界最早立法规范有机产品的国家,1987年从国家层面为生态有机产品立法,1989年确立首个有机食品国家认证标志,同时政府出台政策,把幼儿园、学校、医院、养老院等公共机构的食堂升级成为“有机食堂”,从而激活全社会的有机意识并拉动有机农产品需求,配合有机农场补贴、税收优惠和农场主培训等措施,来刺激和推动本国有机农业产业的迅速发展。因此,我国政府也应考虑在适当的契机通过提供有机农业补贴并辅以法律政策的调整,为农户和农业服务主体的共生创造有利的环境。

“洪范八政,食为政首”,习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指出:粮食安全、粮食质量,尤其是生态农业的发展将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2021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也提出“推进农业绿色发展、推进现代农业经营体系建设”。新冠肺炎疫情或可被视为促使农业新业态调整的催化剂,使得未来农业的形态提前到来,CSA扶贫农场以丰富的农业社会功能为载体映照出了城乡人民共同共有的 “乡土情怀”,不仅可以实现扶贫事业 “人人大有可为”,更可通过推动小农户和现代农业有机衔接,逐步实现精准扶贫与乡村振兴的深度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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