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 戈 王 蓓 徐 英 胡卓依 (.河海大学商学院;.常州通用自来水有限公司)
实体经济是我国的经济命脉,对防范产业空心化具有重大意义。然而,越来越多的实体企业大量配置金融资产,呈现企业金融化特征。本文利用沪深两市除金融地产外全行业上市公司2014-2019 年的公开数据,使用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后续对样本按照企业所有制属性分组,讨论了这一现象和企业财务风险的相关问题。
企业金融化的直观表现就是企业金融资产占总资产比重的提高。而企业大量持有金融资产的目的往往是为了获取高额投资收益。企业金融资产占比提高,也会导致企业抗风险能力下降。国有企业因为其所有制属性,在信贷市场上往往拥有更高的信用水平,募集资金相对容易,融资效率较高,更不容易有流动性问题。国有企业对外投资有相对更加严格的监管和考核,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了企业金融化的提高速度。
基于上文分析结果,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企业金融化会增加企业财务风险。
H2:非国有企业受到企业金融化的负面影响更明显。
本文以2014-2019 年沪深两市全行业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剔除ST 类及金融行业、房地产业企业,删除数据缺失样本及异常值,最终实得22680 个相关年度样本观测值。为减少极端值的影响,本文对样本数据进行了前后1%的缩尾处理。样本数据主要来自于Wind 数据库,使用Stata 软件进行实证分析。
(1)被解释变量为财务风险(Z)。本文使用Altman 提出的Z-score 衡量企业的财务风险。Z 值越低企业财务风险越大。Z-score=1.2×营运资金/总资产+1.4×留存收益/总资产+3.3×息税前利润/总资产+0.6×股票总市值/总负债+0.999×销售收入/总资产。
(2)解释变量为金融化程度(Fin)。借鉴买生等[1]、黄贤环等[2]的研究,本文定义Fin=(交易性金融资产+衍生金融资产+发放贷款及垫款净额+可供出售金融资产净额+持有至到期投资净额+投资性房地产净额+买入返售金融资产净额+长期股权投资)/资产总额。
(3)控制变量:本文借鉴臧秀清等[3]、黄贤环等[4]、买生等的研究,确定了9 个控制变量。各变量定义见表1。
表1 变量定义表
根据上文分析及假设,本文设计回归模型如下:
模型回归结果见表2。样本的Z 值与金融化程度回归Fin 的系数为-3.359,并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表明Z-score 值与金融化程度负相关,验证了前文的假设H1。非国有组Fin 的回归系数保持为负且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同时国有企业组的Fin回归系数虽然为负,但绝对值接近0 且远小于非国有组,在统计意义上也并不显著,代表企业金融化对国有企业财务风险的影响非常小且不显著,验证了前文的假设H2,即企业金融化对非国有企业财务风险影响更加明显。
表2 回归结果
为保证本文结论的稳健性和可靠性,我们做了以下工作。
(1)首先,我们替换了关键变量Fin 的计量方式。借鉴杜勇等[5]的研究,我们剔除了Fin 范围中的长期股权投资后重新回归。
(2)考虑内生性问题。为此我们使用滞后一期的Fin 变量重新回归,得到的结论仍然与上文结论保持一致[6]。
总的来说,稳健性检验的回归结果均符合上文的实证结论,本文的研究结论是稳健的。
在我国大量企业纷纷投身房地产与金融市场,金融化程度不断加深的背景下,本文实证研究了企业金融化对企业财务风险的影响,以及这种影响在不同所有制企业身上表现出来的差异。总体上看,企业金融化会提高企业财务风险。另一方面,国有企业的金融化程度相对较低,受金融化影响而增加财务风险也相对较小。在如今稳步去杠杆和“三条红线”的大环境下,无论企业所有制如何,都应该重视财务风险,合理运用杠杆及金融资产,减少不必要的激进扩张,更好维护企业的财务安全及长远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