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廷廷,钟丽萍,刘建武,钟江南,周 进,龙寰宇,万佳慧,向芳媛
(湖南工业大学 体育学院,湖南 株洲412007)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指出我国经济应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改革创新为根本动力,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根本目的[1]。《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强调:我国健康服务供给总体不足与需求不断增长之间的矛盾依然突出,健康领域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协调性有待增强[2]。当下,受新冠疫情的严重冲击,人民群众对公共卫生健康服务的需求呈井喷式增长,体育健身消费市场持续扩大,“大健康产业”迎来了“全民需求”时代,但该阶段的体育健身服务供给与人民美好生活需求不相匹配[3],同时我国体育产业资源配置效率较低、产业结构待完善、技术创新能力较弱[4],还需要“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来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目前,“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以下简称“双循环”)已上升到国家重要战略,这一发展格局的变化,是应对“十四五”时期后居民体育消费升级与需求间供需结构失衡的重要之举,也是应对我国体育产业链循环受阻与产业转型的必然要求。因此,本文在双循环背景下探讨健身服务业的发展趋向,分析当前健身服务业面临的挑战,并基于Keep健身的实践案例,提出我国健身服务业的发展策略,这一研究对于我国健身服务业的高质量发展将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与战略意义。
2020年5月14日,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第一次提出“要深入激发我国超大规模市场效应和内需潜力,在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进程中,逐步构建国内国际相互促进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党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建议》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列为重要战略抉择,强调将发展的立足点更多地依靠国内市场。双循环的内涵强调:一方面以内循环为主,体现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激发国内消费潜力和多样化需求,其经济运行的主要动力是源自国内;另一方面,则是在内循环通畅的基础上,通过具备体量规模的需求市场以及自主独立的产业链和供应链体系,保障我国产业在全球竞争中的稳定性与安全性。双循环为破解我国健身服务业经济内需和消费动力不足找到了切入口,同时也为我国健身服务业的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
一方面,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支持出口产品转内销的实施意见》强调将着力帮扶外向型企业渡过外销难关,鼓励企业在拓展外销市场渠道的同时,加快提升国内消费升级[5]。同时在消费需求端,我国经济增长基本形成以消费需求为主导的内需动力主导机制[6],至此健身服务业需围绕扩大内需战略基点,通过内需升级来推动自身产业结构调整与转型升级,加快推进“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内循环体系,解决健身供给不充分与人民群众健身需求多元化不相适应的困境。另一方面,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高质量的国内供给和庞大的国内需求促进体育健身消费市场的良性运转。在供给端,健身服务业要与其他相关产业相互交叉、渗透和融合,努力培育“体育+”“+体育”等模式,进而衍生出体育健身服务业的新业态、新应用。此外,丰富和优化体育健身消费产品供给,努力完善产品研发,继续拓展产品智能化技术的集成与创新应用,推进健身消费产品的智能化和健身服务内容的多样化,实现供给侧端产品与服务在总量和质量上的有效供给,解决当前健身产品技术含量不高、服务形式单一、附加值低等供给质量有待优化的问题。
消费是扩大内需的重要支撑点,提高全社会的消费规模是扩大内需的前提条件[7]。当前,由数字技术驱动的新消费主流模式将加快实物型消费向服务型消费、由低质量低品质消费向高质量高品质消费的转变[8]。同时,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以新业态新模式引领新型消费加快发展的意见》[9]明确指出新型消费在拉动经济增长与促进消费规模扩大的重要作用。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的《关于促进消费扩容提质加快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意见》[10]明确指出将强化线上和线下消费的有机融合,努力培育“互联网+社会服务”等新型消费模式。此外,伴随5G、互联网、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的运用,以及智慧城市等基础设施的覆盖,带动了智能终端消费及服务消费。在此契机下,健身服务业需不断促进传统商业模式数字化转型升级,在以提升用户需求作为市场导向的前提下,基于体育O2O(“线上”对“线下”)模式,探索线上和线下联动协调发展的运营模式。在创设线上线下新消费服务场景的基础上,辅以精准化、定制化的产品与服务,不断拓展“智能+”消费、定制化和个性化消费等新型消费空间,着重推进全民健身消费的提质升级。
双循环在强调经济运行与产业升级的主动力源于内循环时,也强调深入推进更深层次、更宽领域的对外开放与合作。《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提出“2030年,我国将建立起体系完整、结构优化的健康产业体系,形成一批具有较强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大型企业”[11]。在此背景下,健身服务业还需要深入契合人民健康需求,不断优化要素配置和服务供给。一方面,健身服务业在致力于开放的基础上,要能有效依托国内大循环吸引全球生产要素和资源要素,需充分利用我国庞大规模的体育产业集群,使生产、分配、流通、消费的四大关键环节更多地依托国内市场。另一方面,在深度融入全球经济时,要能有效强化产业链中的国际分工以及产业链的开放水平,促进生产效率的提升与产业链的延伸,提高产品的专业化水平与出口质量,提升健身服务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再一方面,国内健身服务业在面对国内健身需求时,要能吸引国外先进企业的高端技术和创新要素,从而推动我国健身产品升级、健身服务升级、以及产业链升级。而在应对国外健身需求时,要能有效依托于完善的体育产业内需体系和强大的生产供应能力,使国外健身消费需求更依赖于我国产业链和供应链。
伴随健身人群以及健身消费内需的持续扩大,消费者在健身消费过程中越发注重健身体验。现阶段,健身消费产品与服务的供给质量依然受体育产业结构不合理、健身服务业与其他产业融合不强影响。一方面,从表1可以看出自2015年以来,以健身休闲产业为代表的体育主导产业规模占比始终是低于体育制造业规模,形成了不合理的体育产业结构。同时,根据2019年全国体育产业总产出和增加值的数据显示:体育用品及相关产品制造的增加值为3 421亿元,增加值比重为30.4%,尽管体育制造业规模较大,但还处在规模化优势往高质量方向升级转型的关键阶段[12]。其次,体育健身产品有效供给不足,健身消费外流现象比较严重。其主要原因是健身产品科技化水平不高、便捷化程度和品牌价值较低,健身消费者的消费体验依然还停留在初级。另一方面,健身服务业与其他产业融合不强,未能有效依托互联网平台实现健身信息与资源的汇总和共享,致使智慧化健身服务水平不高。例如,健身服务业与文化、健康、信息技术等领域融合度不高,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和文化、健康、信息技术领域所提供的还存在着不匹配的现象。同时,依托“互联网+”催生出的休闲娱乐、运动社交、线上健身知识和技能指导、健康知识培训、运动处方化服务等方面不完善,无法有效供应全民健身中多元化的健身需求。
表1 2015~2019健身休闲活动与体育用品及相关产品制造总产出、增加值相关情况
数字经济业态下,数字化运营逐渐成为健身服务业的基本运营模式。首先,数字化运营最显著的特征是将数据作为核心生产要素。目前,健身服务业未将数据作为企业运营的重要资产进行管理,企业的资源利用效率和生产效率较低,运营成本较高;同时,缺乏利用大数据对健身服务消费群体和健身服务需求进行数据分析,健身用户、健身教练、健身场地等资源中还缺乏数字化管理,高昂的健身消费成本限制了市场需求。其次,健身服务业对于运营环节中的个性化营销,缺乏跨界整合数据资源的复合型人才、体育IP创新人才、健身产品与服务推广的传媒人才等;缺乏利用5G、大数据、云计算以及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为服务内容进行营销。此外,对于消费者的消费动机、消费需求关注度不够,企业在健身产品与服务的内容营销方面不足,还亟需关注企业和健身消费者之间的良性互动。最后,线上线下的运营不相协调,还需要建立以电商平台为主流的运营模式来提高线上线下的营销活动。健身服务业由于前期过度依赖于线下实体资源,难以借助线上运营来有效回应市场需求,线上健身产品与服务相对匮乏,线下供给效率和线上供给短缺存在失衡,线上线下资源的互通渠道亟需打通。
我国健身服务业相关产品受技术依赖、自主技术创新匮乏、品牌价值不高等原因影响,存在质量不高、体验感较差、研发落后等问题,外销能力持续处于劣势。目前,我国出口产品技术层次总体低于进口产品,高技术含量产品仍然处在高度依赖外需阶段[13]。一方面,在全球价值链分工的背景下,发达国家长期位于全球产业链的高端,在体育产品研发、高端制造、品牌价值创造的上游环节处于领先地位,而我国智能体育企业自融入体育产业全球价值链以来,主要实施贴牌战略,主要负责产品初级加工、组装、运作的利润低增加值环节。另一方面,受经济全球化影响,技术和品牌领先的跨国公司依靠其强大的市场能力主导链条内的利益分配,通过技术垄断、品牌控制等手段约束后发国家的知识创造和能力提升[14],而我国健身服务企业难以摆脱技术依赖,对于高端产品的研发和市场运作经验不足,企业品牌价值处于劣势,不得不接受全球价值链“低端锁定”所带来的稳定利润。目前,本土企业Keep逐步加大了对自主品牌的技术研发和创新,产品逐渐走向海外,但产品受众多数在国内。此外,根据相关数据显示:疫情以来,ICON的产品已行销110余个国家,在2020年全球营收15亿美元,Peloton也在2020年营收也达到18亿美元,其市值到达近450亿美元[15],同时以ICON、Peloton等国际健身品牌还依然占据着我国中高端市场。
现阶段,Keep是集合在线健身运动、自研课程、智能硬件KeepKit,线下运动空间Keepland等多维度服务的运动科技品牌。2021年,Keep已完成第8轮的F轮3.6亿美元融资(见表2),是目前为止国内运动科技领域融资的最大金额,Keep估值也成功达到20亿美元大关。自46文发布以来,我国体育健身市场规模日益庞大,根据Mob研究院发布的《2019中国颜值经济洞察报告》显示:2012年至2017年,我国健身行业年产值平均增长率是6.7%[16],预计2022年,国内运动健身市场规模将达到2 115亿元。但自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影响,让注重线下体验和参与互动的健身服务业几乎陷入停滞,随之而来的非接触性和可聚集的“家庭健身”成为典型运动场景,尽管此前Keep在商业化探索过程中经历了业务调整、裁员、线下门店关闭等事件,但疫情后,Keep全面聚焦“线下+线上”的家庭健身场景,持续优化运动服务,覆盖多维场景的产品、满足运动全周期的服务需求,完善用户运动体验,通过Keep+Keepland+Keepstore的商业运营模式,结合线下服务+商品销售的方式开源收入,实现消费品业务销售规模超过10亿元的盈利。
表2 2014~2021年Keep的融资状况
Keep的运动产品始终以健身用户为中心,以消费场景为半径,通过科技、内容、数据的赋能,为用户提供优质的产品体验和服务。Keep在近几年的发展中,也依靠自身科技力量持续推动行业发展。首先,Keep基于海量大数据与数字技术,积极打造完整的健身生态闭环,为线上场景用户提供更为优质的服务。目前,Keep拥有了3亿用户和数以亿计的运动数据,基于丰富的数据内容,Keep反向赋能用户,通过精准大数据逐渐打通客户端、智能产品、线下运动场景三者之间的阻滞。同时,Keep的智能产品也通过人工智能技术,精准筛选出健身用户的运动特性和运动爱好。其次,keep注重对产品的科技研发投入。如在2019年国际消费电子展CES,Keep推出包含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物联网等智能技术的W1健走机、C1智能单车、智能运动手环等KeepKit智能产品,并基于“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科技,为用户创设了沉浸式的家庭骑行场景,实现了健身运动的数字化升级。最后,家庭健身智能产品覆盖用户垂直领域的全场景和全生命周期。Keep智能产品已覆盖用户吃、穿、用、练的家庭健身应用场景,为用户提供了更加智能化和场景化的家庭健身服务。可见,Keep已率先将内容、产品和用户数据全面打通,连接了线上+线下的服务闭环,创造了更具科技化和高价值的全民健身数据平台。
伴随全民运动普及和消费升级影响,Keep意识到创新营销策略是满足用户需求、提高品牌影响力和激发健身消费活力的有效途径。其创新营销策略上主要表现有以下:第一,多维场景覆盖用户群体,Keep将优质、丰富的线上内容与服务向线下延伸,纵向连接城市、家庭等生活场景。如智能产品KeepKit连接运动与家庭,线下健身场所Keepland连接运动与城市,线上电商连接运动与消费。第二,通过“多量”维度联系品牌与用户。如“星量”维度:通过明星、KOL(关键意见领袖)、运动员代言品牌,以“星耀K计划”和“K-Star计划”流量产品,帮助品牌能够高效地触达用户;“声量”维度:通过UGC(用户原创内容)加快创设“运动+生活”社交平台,同时凭借线上挑战活动、趣味话题和数据报告等形式助力品牌口碑输出;“能量”维度:通过用户和品牌共同参与到社会公益项目,潜移默化地产生品牌影响力。第三,AI领域进行技术营销,通过AI技术智能分析云健身用户的在线停留时长、点击和转化等行为数据,精准确定用户画像,制定出针对性的营销策略。第四,多种体育IP营销,例如健身赛事IP、课程IP、跨界IP等营销内容。第五,发展电商平台,并与众多知名品牌进行联盟营销,提高用户的消费体验。经过数年发展,Keep站位于国际视角,其Keep Traine和Keep Yoga APP已成为拓展海外市场的主力产品,在未来发展中,Keep也将不断创新营销策略,实现品牌效能、用户需求和健身消费之间的协同增长。
表3 Keep部分智能产品发布时间及服务内容
Keep以内容服务为核心,围绕用户需求进行布局,不断拓展自身服务能力和商业边界,并基于旗下丰富的Keepkit(智能产品)、Keepland(运动场景)、Keeplite(轻食)、Keepup(潮流服饰)等内容,组织了集合会员制度、健身产品销售、健身直播课程和智能健身产品等多维度的内容体系,为用户提供了更精细化、结构化的训练定制服务。例如,在云健身端,Keep提供了更加详细的训练计划,如健身教学、跑步、瑜伽、健身骑行、健身社交以及健身饮食指导(见图1),也为用户提供了丰富的自研特色课程,如专项训练、动作精讲、私家课等。同时,根据健身用户需求的升级,Keep组建了一支拥有健身经纪运营、健身课程开发以及健身直播教练的云健身互动团队,逐步探索出了“PGC,PUGC内容+产品硬件+直播”的运动健身服务;线下,Keep基于新零售的模式,运动消费产品全面覆盖了用户的吃、穿、用、练,形成了智能健身产品、健身服饰、健身食品、运动器械等内容覆盖,为家庭运动场景提供了更为个性化的健身服务。可见,通过优质内容与服务场景的贯通,云健身端和线下领域的健身内需得以全面挖掘,Keep的产品与服务也被赋予了更高的价值。在我国巨大的健身内需下,Keep真正成为符合新一代年轻健身用户需求的国民运动品牌。
图1 Keep健身的服务内容
当前我国为扩大内需,促进全民消费潜力的相关政策导向性日益凸显。如今全民健身消费已表现出了高端化和大众化、专业化和生活化、个性化和群体化特性的对立和统一[17],至此要围绕健身消费做好全民健身与体育消费政策的有效衔接。因此,第一,完善的体育消费政策在宏观层面上要充分考虑到全民体育健身消费需求、消费理念、消费行为、消费空间、消费动机特点等方面。此外,对于体育消费政策的制定,要重视体育消费相关政策的协同和消费政策的效度评估,并将各相关政策影响纳入综合消费政策跟踪和反馈通道[18],其次,中央和地方、体育部门和相关部门要有效衔接,构建切实有效的日常沟通与政策呼应机制[19]。第二,在微观层面上要加强体育消费政策的落实,激发国民民的健身消费活力。当前相关体育消费政策在落实上还有待进一步优化,还需通过全民健身战略,进一步提高全民对体育健身功能的认知意识。同时,国家相关部门要加强体育消费政策的顶层设计和统筹安排,根据特定的目标划分落实方案,确保政策的针对性和可操作性[20]。第三,相关体育部门还需要建立体育消费政策落实的监督体系。国家体育部门可以与其他部门构建政策监督的评价体制,积极落实主体责任、强化监督和问责力度,协调好各个部门的联席工作,不断开拓政策执行的反馈路径,促进体育消费政策的有效落实和有效供给,为健身消费领域提供良好的内需环境。
在云健身领域,健身消费场景由实体场景向满足情感和表达情感的虚实场景转移[21],健身服务业在虚实场景中的消费逻辑也将突出以“内容”服务为核心,并持续引领健身消费升级。内容营销指企业将有关的信息与内容,借助图片、文字和动画等媒介,以视觉和听觉的形式向消费者传递信息,引起用户注意,实现促进销售的一种营销方式[22]。同时,Keep的内容营销强调了内容、数据、品牌等价值的综合体现。首先,内容是内容营销的基础,营销是使得内容产生良好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手段[23]。健身服务业要以优质内容服务建设为根本,一方面,借鉴Keep的内容营销策略,根据健身消费的群体特征、市场群体,对用户的消费数据进行采集,构建准确的用户画像,从而为不同群体开发和提供线上健身指导、线上课程、体育健身IP、产品购买等优质内容服务,延伸产品和内容的市场消费。其次,在AI领域进行内容营销,依靠大数据等技术为传播赋能是Keep内容营销的特色。因此,健身服务业可以通过AI、大数据等技术进一步分析用户的健身行为、产品需求、消费行为、社交圈层忠诚度。最后,健身服务业要明确内容营销的目标是提高品牌认知度、品牌偏好以及品牌忠诚度[24]。当前健身服务业需塑造自身品牌,通过品牌效能开拓健身市场,凭借优质化的服务,精确覆盖健身用户“吃穿住行”的各个细分领域,提高健身消费者的品牌粘度和品牌忠诚度,进而打造一批能重复消费的深度健身群体。
“十四五”时期,我国以构建高层次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为目标指向,不断提升全民健身的智能化程度。与此同时,“云健身”新业态的出现,让健身服务业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期,但“云健身”火热的背后也透露出了智能技术在健身产品中普及率不高、智能健身产品依赖进口等问题。当前“云健身”的运动范围多数是在家庭等室内环境,主要以居家为主,室外运动场地健身活动较少,由此产生了在家庭环境中对健身场景模拟的需求。而疫情下的社交隔离使得健身指导者和用户之间无法直接进行线下指导,由此也产生了线上运动和远程指导的需求。Keep根据“云健身”的场景模拟、在线指导的有效性和针对性、教与学的互动和反馈等问题,投入了更多的智能技术来提高健身设备的数字化和智能化。事实上,尽管这些问题在近几年的部分创新产品中得到了部分解决措施,但我国的智能体育企业的科技制造经验依赖程度较高,大多数产品功能简单,而市面上的进口产品如健身镜Mirror、Switch健身环等产品,虽然功能齐全,但价格更为高昂。因此,智能体育企业应加快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加速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健身产品的联合创新,研发适宜多群体的虚拟运动场景健身产品和健康信息监测系统,不断推动软硬件的迭代升级,促进智能体育健身产品供应链与全民健身需求的实时对接。
数字经济在充分发挥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和内需潜力方面具有天然的技术优势,是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有力助推器[25]。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信息和知识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和数字技术创新为重要载体的新型经济活动[26]。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融合所形成的体育产业数字化,其融合形式表现为在投入端的要素数字化、生产端的过程数字化、产出端的产品数字化转型[27]。于健身服务业而言,首先,要素数字化转型,一方面,如Keep基于数据和AI算法的人机协同运营,革新传统的商业模式,建立了keep+keepland+keepstore”的商业运营;另一方面,则通过挖掘健身用户的运动数据,整合数据资源,构建平台与健身用户之间的联结,为健身用户提供定制化和数字化的服务方式。其次,过程数字化转型则需触及内容生产和销售服务的数字化。内容生产数字化则基于健身用户的消费需求,开发丰富多元的产品线和服务内容,并通过数字技术覆盖产业的生产链,实现生产效率提升。销售服务数字化体现如Keep的线上电商平台、“新零售”“体育O20”的形式,并通过线上健身信息咨询、个性化需求定制实现线上健身业务知识付费,实现利润的多元化收入。最后,产出端数字化转型,则如Keep将产品嵌入数字功能,实现健身产品的软件化和服务化。同时,基于5G、人工智能等技术贯通健身产品和内容的生产、设计、服务等流程,衍生出健身直播、在线培训、健身赛事、线上销售等新模式。至此,健身服务业基于以数字技术为主导的线上运作形式,打通产品和服务端的设计、生产、流通、消费的各个环节,从而推动产业链各个环节的有效循环,实现高质量发展。
在双循环新格局下,Keep全面聚焦于国内家庭健身场景,运用多种科技赋能产品创新,逐步打通产品外销阻滞,通过精品化的内容服务打通健身消费的价值链。同时,Keep紧跟时代潮流,积极构建新型的、产业级的数字生态,在运动科技化方向上持续创新,凭借优秀的的产品设计、产品品质,以及精品化的内容服务,不断提高企业品牌的国际竞争优势。因此,健身服务业的国际化发展要朝向以深耕国内市场为根基、企业品牌国际化并行的方向。当前,要想畅通健身服务业产品外销阻碍,以及改变企业品牌在国际健身市场价值链中的劣势,首先,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自主创新步伐。健身服务业要突出高质量产品与服务供给为核心的目标指向,加大对智能产品与服务的设计与研发,提高新兴技术在“互联网+健身”产品和服务的渗透,不断促进产品供应链与国际健身市场需求的匹配和对接,提升产品的科技竞争力和企业品牌的国际影响力。其次,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把握技术变革的机遇。积极促进5G、大数据、人工智能、数字经济与健身服业的融合,不断完善体育生产价值链和服务链。此外,对于智能产品的制造,要进一步摆脱以加工贸易的方式融入全球价值链的困境,通过技术嵌入到全球体育产业价值链体系的分工和合作。最后,及时调整品牌发展战略。在不断分析当前国内、国际市场环境资源优劣势前提下,通过营销策略创新、产品创新、技术创新以及商业运营模式创新等途径,深入推动企业品牌建设与创新发展,实现企业品牌价值的增值。
在加快构建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相互促进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全民健身需求与日俱增,健身消费发展潜力巨大。在这一新的发展格局下,我国的健身服务业当前还面临服务供给质量不高,产品有效供给不足;运营有待优化,营销方式单一;智能健身产品外销能力较弱,企业品牌竞争力不强等巨大挑战,同时,Keep为国内健身行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以下实践经验:注重科技创新投入,畅通健身产品低端堵点;创新营销策略,打破健身消费壁垒;开发优质服务内容,挖掘健身内需潜力。在双循环的背景下,我国健身服务业还亟需抓住时代技术变革和数字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契机,立足于国内多元化的健身需求,不断加大内容营销投入,引领线上健身消费升级;加快智能技术赋能,提升健身产品迭代升级;快速融入数字经济,完善健身服务业产业链循环;加快自主创新,提升企业品牌国际竞争力;进而实现健身服务业的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