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消费研究的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基于VOSviewer和CiteSpace的综合应用

刘朝然，石 晶

（山西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山西 临汾041000）

体育消费作为体育产业的核心动能，不仅受到了我国体育产业的逐年加持，更重要的是体育消费已经以消费领域的新兴力量，成为我国体育发展新格局中的内生变量。为了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而激发多层次、多样化的体育发展需求，我国体育产业已不断地主动服务于我国新发展的格局：2014年9月2日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作出了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推动大众健身的部署。同年10月国务院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在政策引导助力下推动了体育产业健康稳定发展，体育产业、体育用品与服务业布局得到进一步的促进［1］。2019年1月国家体育总局印发了《进一步促进体育消费的行动计划（2019-2020年）》，这一重要决策充分体现了我国体育事业拉动国家经济内需的纲领性地位。随着全国人民体育消费的不断提升，体育消费市场空间不断地加大，体育消费已作为我国奔赴小康的主力军，逐步成为人们体育锻炼、体育休闲的一种生活方式，体育消费市场的前景广阔无垠。鉴于此，本研究试图通过可视化分析软件对CNKI所收录的体育核心期刊中体育消费的相关文献进行检索分析，探索现阶段我国体育消费热点和发展趋势。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知识基础设施工程（CNKI）数据库，检索时间为2020年2月28日，以“体育消费”为主题，时间范围为2000～2020年，共检索出相关核心文献1 301篇，手工筛选、剔除、重复文献、会议记录5篇，最终得到有效文献1 296篇，并以文本形式导出。对导出文本进行相应参数设置分别导入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进行绘制及可视化分析。

1.2 研究方法

1.2.1 数理统计法

运用文献管理软件EndNote X9对所建数据库中的关键字、作者、发文机构进行统计，并将所得数据导入Microsoft Excel中绘制表格。

1.2.2 科学知识图谱

科学知识图谱是近年来科学计量学、信息计量学等领域较为新兴的研究方法，它可以揭示知识来源及其发展规律，并且将相关领域知识结构联系与演变规律以图谱的方式加以展现［2］。在众多的科学知识图谱绘制工具中，CiteSpace［3］和VOSviewer［4］功能强大可对研究数据进行科学分析处理，既可以呈现出科学知识研究的静态结构，也可以动态地解释知识嬗变的规律。本文借助CiteSpaceV和VOSviewer工具对我国体育消费研究热点以及研究前沿进行可视化分析。

2 体育消费领域现状分析

2.1 重要发文作者分析

研究领域内优秀发文者以及重要团队的研究方向是该领域发展的关键因素，通过数据统计分析得出我国体育消费领域发文前10的作者，如表1所示。

研究发文作者并结合表1可以发现排名前10的发文作者都是隶属于体育院校和师范类院校。发文量明显领先于其他作者的是黄海燕、任波2位作者。黄海燕处于领先位置并建议将体育消费调查纳入体育产业统计体系，有针对性地对消费人群提供体育服务［5］；任波于2015年提出体育健身业、体育用品业以及体育竞赛业是体育产业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对促进居民体育消费起着重要作用。他们两位对体育消费的改善和优化具有非常深远的影响。

表1 我国体育消费领域发文前10的作者

在核心作者共现网络图谱中，节点越大发篇数越多，作者间连线越粗表示合作关系越密切。进一步研究核心作者信息并结合图1可以发现，以上海体育学院黄海燕教授为首的任波、戴俊、张林等数位作者节点强度高，合作关系密切，是该研究领域最为活跃的参与者，并且共同构建了一个最大的合作关系网。该团队主要研究如何提升体育产业供给质量、优化体育产业结构、扩大体育消费［6-7］。以张瑞林为首的李玲、车雯共同构建了一个小型合作关系网，该团队主要研究领域为“不同体育消费者”和“职业体育赛事消费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对“冰雪体育运动消费”的影响［8］。沈克印、周学荣、田雨普主要聚焦于中国传统消费伦理对休闲体育消费启示的研究。其他学者之间形成规模较小关系网不明显，多数以个体为主进行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探索我国体育消费领域前沿热点问题。

图1 基于CiteSpace的我国体育消费领域核心作者共现网络图谱

2.2 重要发文机构分析

通过对发文机构的研究可以得出该机构对体育消费领域研究的进展状况和影响力。通过对数据分析可以得出发文前10的机构如图2。

由表2和图2可得出，体育消费研究机构发文量居于前3的机构是南京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与盐城师范学院体育学院发文量（33篇、28篇和17篇），表明他们有着较强的科研实力，在该领域具有较大的影响力。结合表1与表2可知，核心作者发文篇数与发文机构发文量有显著关系，例如隶属于南京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的田雨普教授团队、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黄海燕教授团队、盐城师范学院体育学院任波教授团队的发文量所占比重较大，体现出发文机构中的重要作者对一些领域的研究方向起着重要正向作用，同时也反映了一些机构尚未形成稳定的、突出的核心研究群体，机构应该注重人才多方面的培养。

表2 我国体育消费领域发文机构前10列表

由图2可得出，南京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与东南大学体育系、南京工业大学体育部的共现关系网显著且合作关系密切；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西安体育学院和盐城师范学院体育学院共现关系网显著。其余研究机构之间形成相对较小的关系网，说明彼此之间沟通协作的可能性不高，多以机构独立研究为主。

图2 基于CiteSpace的我国体育消费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分析表1、表2和图2可以得出，体育消费领域的发文机构主要是由各大高校组成，成果集中在专业类体育院校以及师范类体育学院，少数发文机构有跨区域合作外，基本以独立

研究为主。体育消费研究属于复杂且综合的研究领域，涉及专业领域有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消费者行为学等各方面，现研究已实现跨学科交叉研究，未来将实现更多跨地区、跨领域的研究。

3 体育消费领域研究热点与趋势可视化分析

3.1 高频关键词分析

本文通过使用CiteSpace V和VOSviewer软件分别对数据库中1 296篇文献的关键字进行可视化分析，绘制出新时期体育消费关键词共献网络图谱（图3）和关键词共现标签视图（图4），使用文献管理软件EndNote X9进行统计分析，列出关键词频次前10列表（表3），通过研究图3、图4和表3进一步分析该研究领域目前所研究内容和热点。

图4 基于VOSviewer的我国体育消费领域关键词共献标签图谱

表3 新时代体育消费关键字（频次排名10）

从图3和表3可以看出“体育消费”是节点最大、频次最高的关键词，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此外，可以发现频次排名第2、3位的“体育产业”“体育经济”位列于“体育消费”节点的周围，三者之间的相关性很高。其中胡爱军指出体育产业具有很强的关联性，广泛渗透在各行各业［9］。陈钢发现随着新时代的到来对体育产业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要求，提倡“增强体育产业资源供给”，以“体育产业资源均等化”为基础目标，积极引导体育消费与布局［10］。因此，体育消费作为体育产业发展的轴心，应注重开拓体育消费新领域，细化体育市场路径，进而保持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推动体育消费的可持续。

图3 基于CiteSpace的我国体育消费领域关键词共献网络图谱

“现状”词频出现了56次，表明体育消费领域现状是研究的热点与“休闲体育、体育锻炼、发展战略、发展趋势、对策等词联系密切。杨涛等人考察发现，要制定一套符合我国体育消费统计的指标体系和计算方法。体育消费、文化消费统计必须将中央和地方各级体育、文化行政事业消费计算在内，确保统计的工作的全面性，利于政府部门的决策和政策的制订［11］。刘洁等人建议要更新中小城市中年女性的健身消费观念，巧妙运用广告策略宣传科学健身和健身投资观念，让花钱买健康的观念深入人心，让运动融入自己的生活中［12］。因此，调查居民体育消费水平现状不仅能反映居民的参与程度，同时影响体育运动产业发展的持续性。要调查体育消费各类问题并做出相应的对策，让体育消费保持健康增长。

“群众体育”词频出现71次，排在第4位。与家庭、不同群体、休闲体育、等词联系密切。武军等人指出，扩大居民体育消费，体育经营者不光要吸引个人消费，还要有针对性地开发适合家庭成员共同娱乐健身消费的运动项目［13］。许可研究指出，我国体育群体消费以不同年龄为主流，实物型消费是群众体育消费结构的主体，年轻群体有“低次数、高价格”，老人群体有“高次数、低价格”的消费特点［14-15］。总之在国家政策和宣传下，参与体育群体的自发意识逐渐增多，促进了群众体育参加运动的积极性和体育消费水平的提升。

“大学生”频次排在关键词第10位的。了解当代大学生是推动我国体育消费、体育经济的重要动力源，既是全民健身主力军之一，同时也是今后社会体育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16］。分析大学生的消费状况能够洞察社会生活方式，他们具有促进新消费方式产生的能力［17］。要把握大学生个体消费偏好的弹性特点，根据当前社会时尚的发展趋势，合理开发大学生体育消费项目和产品［18］。总之，当前大学生的体育消费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互联网科技的影响，加大对高校体育场馆的投入和智能化的建设，为大学生提供良好的体育消费环境，培养健康的体育消费观，从而有力地推动国家经济增长。

3.2 关键词共现密度视图分析

VOSviewer1.6.11具有标签视图分析功能，将所建数据库导入到VOSviewer软件中，阈值设为5，其余参数为默认值，运行软件得到Density Visualization（共现密度视图）。如图4所示，在密度视图中，密度是由周围区域关键词的大小以及重要程度所决定的，临近点项目数越多，颜色越接近黄色，表示该点的权重越高。由图5可以看出，以“体育消费”为中心，结合“群众体育”“消费”“对策”几个关键词构成了最高密度的研究区域；“体育产业”“体育产品”“上海”“发展”等关键词组构成了较高密度的研究区域，表明了这些关键字是以一个主关键字为核心围绕而形成密集程度不同的类团。每个密度团代表着该研究领域的热点和频次，共同构成了该研究领域的基本格局。

图5 基于VOSviewer关键词共现密度视图

3.3 关键词时区图谱分析

CiteSpace软件中的时区视图功能可以弥补VOSviewer缺少时间变化规律的缺陷，从而反映不同年份所研究的热点趋势和变化规律。运行CiteSpace时区试图功能，时间切片为2年，其他参数为默认，得到图6。

图6 基于CiteSpace的关键词时区图谱

在关键字时区图谱中由年份切片为背景，纵向时间轴上所显示的关键词表示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年份，节点的大小和连线粗细表示该关键词共现频率的高低。体育消费研究的热点从体育产业、体育市场、消费结构、体育消费水平、影响因素等逐步过渡到产业融合、社会分层、消费状况、体育生活方式、体育消费观等。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的热点从体育产业、体育经济基础性问题变为休闲体育消费、农村体育等微观层面去研究。研究视角的改变对体育消费研究的变革起重要推动作用。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一步拓展了体育产业发展空间，促进了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数字经济、体育治理、动力机制等新研究热点的出现为体育消费提供了新的发展路径。

4 结论

本文基于CiteSpace和VOSviewer两款分析软件，以CSSCI体育消费1 296篇文献建立数据库，分析了体育消费研究领域的核心发文作者、机构、研究热点等问题，得出以下结论：

1）从研究机构科研能力方面来看，南京师范大学体育科学与健康学院科研实力最强，在体育消费研究领域具有最高的论文产出量。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盐城师范学院体育学院次之。其余研究机构之间形成相对较小的关系网，但彼此之间沟通协作的可能性不高，多以机构独立研究为主。

2）在研究作者中，黄海燕、任波和张瑞林是体育消费研究领域最活跃、有突出贡献的学者，大大推动了该领域的研究，但其他研究学者多数以个体为主合作关系较少。因此，学者之间亟需打破壁垒，创造更多的合作交流的机会。

综上所述，体育消费研究属于复杂且综合的研究领域，涉及专业领域有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消费者行为学等各方面，现研究已实现跨学科交叉研究，未来将实现更多跨地区、跨领域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