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工业大学 肖萌 翟畅
随着消费需求的提升和服务经济的繁荣,服务业对区域经济的推动作用越来越凸显,已发展为支撑世界经济的强劲动力。据美国经济局的数据显示,服务业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80%以上,英国、法国和日本等国的服务业也超过了其国内生产总值的70%。在世界经济潮流中,服务业已处于引领地位。在此大背景下,我国的服务业也顺应国际发展的趋势,不断提升行业地位,逐步增强行业规模。从2015年开始,我国服务业已经突破了国内生产总值的50%份额,成为优势行业,2019年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趋近60%。服务业的蓬勃发展引起了学术界越来越多的关注[1]。虽然我国服务业取得了飞速的进展,但距离发达国家还有一定的差距[2]。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要支持传统产业优化升级,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因此,各省市都力图在现代服务业领域创新变革。自改革开放以来,辽宁省服务产业在很多方面取得了较大的提升,但与国内发达省份的服务业水平还存在差距,与其东北地区核心地位的总体要求不相适应。
服务业竞争力是衡量地区服务业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学者们采用多种方法对此进行了研究。Tran和Pham用层次分析法分析了东南亚国家物流服务的竞争力[3]。张少杰和林红采用因子分析法评估了快速发展的“金砖五国”的服务竞争力[4]。闫云凤运用指数分析法探究了中美两国服务业的竞争力及各自的优劣势[5]。刘佳和蔡盼心采用系统耦合度模型法对于服务业和制造业的协调与竞争力水平进行了分析[6]。虽然多样化的分析方法能够从不同视角透视服务业竞争力水平,但是服务业竞争力发展是动态的变化过程,与产业结构有关,因此可以借助偏离份额分析法来分析其变化。有学者在广东省服务业竞争力分析中采用了此种方法[7],但多用于单阶段分析,多阶段变化还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本研究借助偏离份额分析法分析辽宁服务业的产业结构和竞争力,探究服务业内部发展的现状和变化趋势,以提出推动传统服务业升级的新型举措,促进辽宁省服务业发展以及经济全面振兴。
偏离份额分析法是经济研究中分析区域产业结构份额的一种有效方法,由经济学家丹尼尔在1942年提出[8]。这种分析法认为区域经济与区域增长、产业结构以及竞争力有关。其公式为:
其中Yij为 j地区i产业的增长额度,Nij为j地区i产业的区域增长分量,Iij为j地区i产业的产业结构分量,Rij为j地区i产业的竞争力分量。
由于区域增长分量反映的是基期某产业部门以全国整体增长 速度发展的增长量,所以j地区i产业的区域增长分量Nij的计算公式为:
由于产业结构分量反映了某产业实际增长与全国总体增长的比较,所以j地区i产业的产业结构分量Iij的计算公式为:
由于竞争力分量反映了区域某产业的增长量与全国对应产业增长量的比较,所以j地区i产业的竞争力分量Rij的计算公式为:
本文以全国作为参照区域,借助偏离份额分析法研究辽宁省服务业发展情况。选取从2007—2019年13年的数据(见表1),分别以2007年、2011年和2015年为基期,分三个阶段分析辽宁省服务业偏离份额的变化情况(见表2、表3、表4)。数据源于《全国统计年鉴》和《辽宁省统计年鉴》,经济增长以产业增加值作为指标。
表1 辽宁省和全国服务业增加值(单位:亿元)
表2 辽宁省2007-2011年服务产业偏离份额分析表
表3 辽宁省2011-2015年服务产业偏离份额分析表
表4 辽宁省2015-2019年服务产业偏离份额分析表
从服务业的区域增长分量来看,2007—2011年间,辽宁省服务业总增长额度为1894.1亿元,比全国整体增长速度份额少-1648.1亿元,说明辽宁省服务业发展速度慢于全国发展速度,但在2011—2015年间,辽宁省服务业总增长额度大幅度提升至3543.6亿元,虽然比以全国整体增长速度份额仍少-190.1亿元,但差距已经大大缩小,说明辽宁服务业在此期间取得了较大发展。2015—2019年间,总增长额度还保持在3412.1亿元,但比全国整体增长速度份额少了1703.3亿元,因而辽宁省服务业在此期间与全国服务业发展水平已经拉大,服务业整体发展较停滞。
从服务业的产业结构分量来看,2007—2011年,2011—2015年,2015—2019年三个阶段的偏离分量总额分别为-57.5亿元、-55.2亿元、-5.9亿元,均为负值,说明辽宁省服务业的产业结构效应不如全国水平,但近年来逐渐调整,产业结构优化取得一定的成效。
从服务业的竞争力分量来看,三个阶段中,2011—2015年间竞争力偏离份额最大,为-135.1亿元,而2007—2011年和2015—2019年两个阶段的竞争力偏离份额分别为-1590.6亿元和-1697.4亿元,说明辽宁省服务业的整体竞争力水平在全国不具备优势,且处于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近一阶段的竞争力水平处于发展过程中的低点。
辽宁省服务业在2015—2019年间产业结构分量为正的行业有2个,分别为房地产产业和其他服务业,在前两个阶段中,这些行业的产业结构分量出现过负值,因而,其结构正在逐渐变得合理;对于批发和零售业以及金融业,在三个阶段产业结构分量的变化是由正变为负,说明其内部结构对于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在减弱;产业结构分量三个阶段始终为负值的行业有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及住宿和餐饮业,且变化幅度不明显,说明这两个行业的结构效应一直低于全国水平。
在2015—2019年间,辽宁省服务业所有行业的竞争力分量都为负值,表明在此期间服务业各行业对比全国平均水平都没有较强的实力,竞争力较弱,但在2011—2015年,金融业的竞争力分量为正值,说明那一时期辽宁金融业的发展较好。
广东省是近年来全国服务业发展非常繁荣的地区,多年持续保持全国服务业总量第一的水平。辽宁服务业的发展与广东省存在一定的差距,见表5。
表5 2015-2019年辽宁省和广东省服务业增加值增长额度
从表5中可以看出,从2015年到2019年,广东省服务业各行业增加值增长额度占全国的7.6%~15.3%,而辽宁省服务业各行业增加值增长占比则为0.9%~2.2%,辽宁省服务业总量水平较低,因而无法获得规模效应。
辽宁省服务业在发展速度、结构和竞争力水平方面,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处于较低水平,在总量规模方面与国内发达省份相比处于很大劣势。虽然在十二五期间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近期发展缓慢,处于落后趋势。从行业角度来说,房地产业和其他服务业产业结构较合理,但是不具备全国竞争力。
3.2.1 加大对服务业的资金投入
辽宁省虽然工业化水平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但是由于长期处于计划经济模式下形成的粗放式发展,生产效率低,传统的化工业、制造业仍占较大比重。近年来,辽宁服务业占经济总值的比例逐渐增加,取得了较快速的发展,产业增加值13年间增加了1倍以上,但辽宁省属于全国服务业起步较晚的地区,产业基数较低,其行业规模仍滞后于全国发达地区。资金投入是行业发展的基础,辽宁省应该加大对服务业各领域的投资力度,提升服务业的整体发展能力。
3.2.2 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步伐
辽宁省服务业中批发和零售产业、交通运输产业占服务业的比重较大,产业结构模式以传统服务业为主。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辽宁省应该逐步调整服务产业结构,抓住市场机遇。在调整的过程中,要注意发挥辽宁省原有制造业的产业优势,以“中国制造2025”规划为指引,将传统制造业和服务业相融合,提升生产型服务业的规模,延长制造业产业链,增加服务产业效用和竞争力水平。以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创新驱动战略为导向,提升服务业中的科技含量,发展高端服务业,通过较高水平的知识资本投入,融入工程和科学等技术要素,为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提供创新支持。通过服务制造和技术创新,借助金融改革的契机,对辽宁省服务业进行以劳动密集向资本密集和知识密集型的服务产业结构转变,以高增长产业替代低增长产业的地位迭代,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优化调整。
3.2.3 积极拓展新服务领域
辽宁省服务业的优势产业建立在传统经济模式下,随着共享经济以及信息技术的发展,服务业也应适应新的经济趋势。在公共服务领域,物业服务、社区服务、家政服务和养老服务等行业越来越向精细化和高品质发展,其服务模式不断推陈出新,服务效率日益提升,因而要求辽宁省相关服务产业提升服务水平,满足居民的高品质要求。同时,辽宁省服务业还应培育新的增长点,如提供科技信息服务等新业态、新模式、新平台,发展基于区块链的新技术,解决行业间信息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发展大数据、云计算和物联网,以数据联通的方式催生服务的新产业类型;拓展文化产业方向,以特色工业文化、资源文化等为着眼点,不断提升辽宁省的软实力水平。充分运用各种先进技术手段,将传统产业与互联网相结合,探索“互联网+”模式盘活传统服务业,焕发辽宁省服务业的新生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