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婉姮,钮亭之
(西北师范大学图书馆,甘肃 兰州 730070)
从历史的发展来看,劳动资料在取得以机器方式存在后,社会形态也由以农牧业为基础的农业社会转向了以机器大工业为基础的工业社会。在工业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又经历了蒸汽技术时代、强电技术时代和弱电技术时代,直到今天以原子能、宇宙航行、电子计算机等新知识群和新技术群构成的高科技时代;而工业社会变迁的每一步,都深刻地反映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特点。需要强调指出的是,以电子计算机为核心的数字自动化技术,在改变传统的社会的经济结构方面更是起到了无可替代的革命性作用。工业社会的发展过程就是机器体系在生产中取得支配地位的过程,马克思是这样描述这个过程的:“劳动资料在取得机器这种物质存在方式后,就要求以自然力来代替人力,以自觉应用自然科学来代替从经验中得出的成规。”[1]
下面,我们着重对以计算机为基础的机器体系做一些分析。如同机器不同于手工业者的简单工具一样,计算机也不同于英国工业革命以来的机器。计算机是以弱电技术为基础的全新的机器体系,与传统的机器体系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如果说传统的机器体系所起的是生产工具的作用,那么计算机机器体系在许多方面所起的是生产资料的作用。例如:目前“数字控制”已经基本上代替了熟练的操作工人对机器运转进行的监督,机器可以按照程序生产出多种多样的产品,达到非常精确的公差,机器运转的时间也可长可短;在仓库存储和控制方面,计算机被用来安排存储,选择和监督存货水平,当需要补充存货提出订单时就发出指令;在金融系统,所有精确量化的部门,计算机都可替代办公室职员的工作。
实践证明,计算机在生产过程中最重要的功能并不在生产工具方面,而是在生产资料方面。通过计算机的作用可以使商品生产越来越数字化自动化,使劳动者的必要劳动时间得以减少。
以计算机为基础的新的数字化机器体系的形成,不仅使劳动生产率得到了大幅度提高,也使直接投入生产过程的劳动越来越少,而用于管理、科研和搜集情报的劳动则越来越多。这种发展趋势表明,以计算机为基础的新的数字自动化机器体系,正在使劳动的性质和劳动的方式发生结构性变化。
计算机的强大功能在于,它能有效地制定出经济计划并进行经济管理。计算机在这方面的功能,是建立在以“运筹学”“管理科学”“信息经济学”“经济控制论”“系统工程”等新兴学科为基础的新的数字自动化技术基础上的。在这些新学科还处于形成阶段时,由于在研究中必须进行大规模的彼此关联的复杂计算,所以实际应用的可能性被排除了。现在,计算机提供了新的信息处理方式,从而为新知识迅速转化为新技术开辟了广阔前景。
计算机收集和分析统计数据的能力,可以用来模拟经济结构运行的真实情况,并模拟整个经济结构的相关活动。在这个过程中,经济学由于采用了数字自动化技术正逐步变成一门实验科学,就像物理学家进行物理实验一样,经济学家也将利用计算机对经济模型的运行状况进行真实的模拟。可以预见,随着以计算机为基础的数字自动化机器体系的不断完善,人类完全能够对整个社会经济活动进行有效的控制。
计算机数字自动化机器体系所具有的高度智能化功能,主要建立在以下两个基础上:
1)计算机的行为方式,是建立在数学理论和数理逻辑的基础上的;
2)弱电技术的发展使电子设备达到了较高的运算速度,并在实现无线通讯的基础上实现了无线控制(即遥控),从而使基本的逻辑运算模拟得以实现。
计算机能够进行逻辑运算模拟的功能,使它与传统的机器体系有了本质的不同。如果说,电子计算机以前的机器是在改变着人类体力劳动的方式,使体力劳动的操作行为不断自动化的话;那么,电子计算机体系则是改变了人类脑力劳动的方式,使脑力劳动的逻辑行为在数字化的基础上实现由计算机来完成的自动化。毫无疑问:脑力劳动的自动化是知识能够转化为生产力的前提,也是经济结构中知识的作用不断得到提升的必要条件。
从上述三方面可以看出,计算机高度智能化的功能是变革传统的社会经济结构的技术力量。
马克思对绝对剩余价值生产和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作了这样的定义:“我把通过延长工作日而生产的剩余价值,叫作绝对剩余价值;相反,把通过缩短必要劳动时间、相应地改变工作日的两个组成部分的量的比例而生产的剩余价值,叫作相对剩余价值。”[2]
下面,我们对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做些较为深入的分析。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用几何的方法阐述了相对剩余价值的概念。马克思用线段ac 代表一个12h 的工作日,ac 的上的截线ab 代表10h 的必要劳动而截线bc 则代表2h 的剩余劳动。如图1 所示。
图1 相对剩余价值的几何表示
上述的几何过程表示:在工作日ac 不变的情况下,剩余价值量是由bc 的大小决定的。这个过程也可以由下面的公式来表示:
式中bc 为剩余劳动时间,ab 为必要劳动时间,M 为剩余价值率。
在相对剩余价值生产中,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是在劳动者与机器之间进行分配的。随着机器功能的不断增强和完善,劳动者的手工操作越来越多的被机器所取代,劳动者在整个工作日ac 中所占的必要劳动时间ab 也越来越短。在限定的工作日ac 里(例如每天8h),机器工作的时间bc 越长劳动者工作的时间ab 就越短,这就是剩余价值和价值所表现出来的反比关系。各种机器的应用,都是以生产剩余价值为目的,正如马克思所说:“像其他一切发展劳动生产力的方法一样,机器是要使商品便宜,是要缩短工人为自己花费的工作日部分。机器是生产剩余价值的手段。”
在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方式中,剩余价值的增加是通过机器体系科技含量的不断增加、性能的不断改进来实现的。下面,我们来分析这个过程。
当工作日ac 以法定的形式被确定后,劳动者的必要劳动时间ab 的减少,就意味着机器取代人的剩余劳动时间bc 的增加。在剩余劳动时间bc 增加的过程中,劳动者在生产中的手工操作行为,将逐步由手工直接作用于产品变为通过机器间接的作用于产品。当机器以不断加快的速度和不断提高的自动化程度取代劳动者的间接劳动时,劳动者的必要劳动时间ab 将不断地缩短。这个过程(如图2 所示)。从图2 可以看出:当经济结构以机器体系为基础时,劳动的对象不再是产品本身,而是取代了手工劳动的机器,劳动的基本技能也由手工操作转变为了掌握和驾驭机器的技能。在以机器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中,劳动者的劳动价值主要是通过机器间接实现的。不难看出,在剩余价值生产的过程中,劳动者的必要劳动和机器的剩余劳动始终处于矛盾之中:机器体系的自动化水平越高剩余劳动时间bc 就越长,体现劳动者价值的必要劳动时间ab 就越短。也就是说,剩余价值增加的过程就是机器剥夺劳动者价值的过程。
图2 劳动者与机器划分ab 与bc 示意
上述过程表明:在机器和大工业的经济体系中,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过程就是机器取代人的直接劳动和间接劳动的过程。
20 世纪40 年代中期电子计算机的诞生,开创了机器发展的新时代。自20 世纪70 年代开始,由于计算机的小型化和微处理机的问世,使机器管理机器的行为方式在生产和管理中得到了实际应用,从而使人在生产过程中对机器行为控制的全面自动化得以实现。生产过程与机器行为控制的全面自动化,深刻地改变了劳动者与机器的关系,使劳动的方式及其价值实现的方式都发生了结构性变化。这种结构性变化(如图3 所示):
图3 计算机与生产机器划分ab 与bc 示意
从图3 不难看出:由于实现了计算机对生产机器的控制与操作,劳动者通过机器进行间接劳动的职能被计算机系统取代了,劳动者因此失去了直接操作机器的职能。机器体系的数字化自动化,使剩余价值的生产方式发生了结构性变化。这种变化的实质是,由于计算机机器系统完成了应由劳动者完成的必要劳动,所以商品的生产与控制过程实现了全面数字化自动化,传统经济体制的潜力也在全面数字化自动化中达到了极限。
现在的问题是:计算机体系取代劳动者在生产中的地位使生产过程全面自动化后,传统的劳动价值体系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转变?
在全自动化的生产过程中,计算机机器体系和生产机器体系属于同一个系统的两个子系统,而剩余价值和价值则是由整个机器系统中的两个机器子系统来实现的。
当劳动者完全退出生产领域时,意味着劳动者在生产中花费的必要劳动时间ab 为0。由式(1)可得:bc=ac,ab=0;所以,剩余价值率M 为:
式(2)表明:当计算机体系取代劳动者对生产机器的操作与控制后,劳动者在生产中不再有任何价值,而剩余价值率M 将变为无穷大(∞)。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剩余价值率M 当然不可能达到无穷大[3]。
这个数学结论所揭示的实质是:当生产过程实现了由计算机体系进行操作和控制的全面数字化自动化后,劳动者直接操作和控制生产机器的功能将完全丧失。换句话说,生产过程的全面数字化自动化,意味着劳动方式已经由体力劳动的操作行为转向了脑力劳动的逻辑行为。毫无疑问,劳动方式的这种结构性变化,也会使传统的价值观发生相应的变化。
需要指出的是,劳动方式的结构性变化,并不能证明价值的基础不再是劳动而是知识。首先,知识是由脑力劳动创造的,而脑力劳动的逻辑行为和体力劳动的操作行为是同属于劳动范畴的不同劳动方式,所以人类如果脱离了劳动就无任何价值可言;其次,计算机机器体系不管有多么高的智能,仍然是需要人来操作和控制的系统,离开了人计算机机器体系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由此看来,价值观的结构性变化,并不意味着劳动的消失,而是劳动方式发生结构性转变的必然结果。只要人类的生存与发展依赖于劳动,劳动就仍然是创造价值的基础。
(二)教学个性化。个性化教学是教育信息化带来的重要改变,是对“因材施教”教学理念的深层次诠释和具体应用。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为个性化教学提供了可能。随着各种学生学业质量检测系统、学生评价系统的开发和使用,系统可以根据每位学生的发展情况提供具体的、有针对性的学习计划,从而实现学生的全面发展。
应当看到的是,由于劳动方式的结构性变化,必然会带来经济体系的结构性变化。也就是说,随着数字化自动化技术在经济结构中比重的不断增加,经济结构中体力劳动的比重会逐步下降而知识经济的比重会逐步增加。这种变化的深刻性还在于,伴随着经济结构的变化,剩余价值的生产方式也相应地发生了结构性变化。如果说,在传统的经济体制中价值主要是靠体力劳动来实现的,那么在以数字化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中价值主要是靠脑力劳动来实现的。我们都知道,脑力劳动的价值主要是以知识的形式来体现的,所以数字化自动化技术极大地提高了知识在经济结构中创造价值的功能。
在分析数字化自动化技术在转变劳动价值实现方式过程中的作用时,不能不看到马克思再次表现为一个杰出的思想巨人。早在1859 年,马克思就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即《资本论》的草稿)中,就对自动化的意义作了深刻的论述,而在当时几乎还没有自动化现象的萌芽。马克思在《大纲》中,对劳动资料的变化形态进行了历史的、深入的分析后,发现劳动资料是以不同的机器体系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并预见到了劳动资料的最后形态是全自动化的机器体系。马克思在《大纲》中指出:“劳动资料经历了各种不同的形态变化,它的最终的形态是机器,或者确切些说,是自动的机器体系(即机器体系;自动的机器体系不过是最完善、最适当的机器体系形式,只有它才使机器成为体系),它是由自动机,由一种自行运转的动力推动的。”[4]
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新的机器体系中,随着脑力劳动在经济结构中比重的不断提升,劳动者与劳动资料(机器体系)的关系也相应地发生了深刻的结构性变化。经济结构的变化必然导致经济功能的变化,而经济功能的变化又会导致社会生产力的有机构成也随之发生变化。下面,我们对这些变化仅作简略的分析。
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计算机机器体系与传统的机器体系的本质区别在于,计算机机器体系有完善的信息获取、存储和处理功能,并能有效地把杂乱的信息系统化、情报化和知识化,不断的提高生产与管理中各个环节的智能化和自动化水平,从而把劳动资料完全纳入自动化的机器体系中。
由于生产和管理都是非个人化的社会行为,而计算机机器体系又高度依赖信息,所以信息社会是计算机机器体系能够充分发挥作用的前提条件。换句话说,信息社会是适应数字自动化技术要求的必然产物。
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信息社会,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特征:
(1)从经济形态方面来说,当体力劳动被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机器体系取代后,劳动的主要方式也从直接的生产领域转向了间接的服务领域,取代生产型经济的是服务型经济。这种服务型经济,是绝大部分劳动者所从事的是信息(脑力)的创造、处理和分配的劳动,劳动的价值则是以应用和创造的新知识来体现的。因此,服务型经济体系就是以信息产业为主的应用和创造新知识的经济体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知识经济体系。
(2)在职业分布方面,从事信息(脑力)劳动的人成为社会生产力的主体,比例远远高于体力劳动者。信息(脑力)劳动者都是专业人员,主要由律师、教师、工程师、建筑师、医务人员、金融财会人员、图书管理员、新闻记者、社会工作者、计算机程序编制人员、统计分析人员等组成。由于知识成为创造价值的基础,其他领域的劳动者会不断向以信息产业为主的服务领域转移。
(3)在技术方面,信息技术加上现代通讯技术是信息社会的主导技术,也是推动经济结构转变和有效运作的主导技术。
(4)在资源方面,信息开始成为战略资源,并成为经济结构运作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5)在理论知识方面,科学技术是新的财富,也是构成生产力的最基本要素。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中,创造和应用新的科学技术知识是最主要的工业,这种工业是整个经济体系能够不断创造有效需求的源泉。
从上面的归纳可以看出,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取代传统的劳动经济结构的过程中,信息化的领域也由生产领域(主要是制造部门、事务管理部门和流通销售部门)扩展到了社会领域(主要是行政部门、医疗部门、教育部门、交通运输部门以及其他社会系统),而且还扩展到了生活领域(主要包括家庭自动化、计算机学习系统以及为休闲娱乐服务的计算机网络等)。毫无疑问,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在改变人类劳动方式和管理职能的过程中,也从根本上改变着人类的生活方式与交往方式。
劳动方式的转变意味着劳动者职能的转变,而劳动者职能的转变必然导致社会生产力的有机构成发生结构性变化。这种变化,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以脑力劳动为主的“白领阶层”正在取代以体力劳动为主的“蓝领阶层”,成为社会生产力的主体。随着计算机机器体系在生产领域和管理领域的广泛应用,劳动资料迅速被自动化的机器体系所占有。当体力劳动完全被机器所取代时,劳动者就必须选择:要么掌握新的计算机机器体系,成为能够应用和创造新知识的“白领工人”;要么因丧失劳动技能,成为结构性失业者。在经济结构变化的过程中,新兴“白领工人”和结构性失业者几乎是同时产生并同时增加。正是在这个变化过程中,以脑力劳动为主的“白领工人”逐步取代了以体力劳动为主的“蓝领工人”,成为了社会生产力的主体。
(2)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中,传统的中产阶级将逐步变为新兴的“白领”阶层。“白领”阶层的迅速扩大和“蓝领”阶层的急剧萎缩,并不意味着体力劳动者的“消亡”,而是反映了随着劳动方式的变化社会生产力的有机构成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计算机机器体系以前的机器体系是减轻和改变了人类体力劳动方式的话,那么计算机机器体系则是减轻和改变了人类的脑力劳动方式。计算机机器体系是以程序化的方式,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脑力劳动方式的。计算机程序的作用,是对脑力劳动进行细致而严密的分工,把复杂的脑力劳动分解成一条条简单的指令,将书写、计算、语言翻译和工艺设计等高级劳动变成了可操作和控制的机械活动,从而使脑力劳动象体力劳动一样大为贬值。
由于脑力劳动的分工,单个的脑力劳动者就无法以独立的劳动来创造完整的知识产品了。这样的结果是,单个的脑力劳动者在知识产品的创造过程中成了依赖整体的局部的、片面的劳动者,他在生产中所处的地位和传统的产业工人是一样的。所以,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中,“白领”阶层(主要是知识分子群体)将成为社会生产力的主体,成为推动社会前进的最直接最主要的力量。
从上面三部分的分析中,不难看出: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所具有的功能,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生产与生活的方式。与此同时,也带来了许多新问题,这些问题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曾经历了两次重大的技术革命,一次是1 万年前的农业革命,另一次是200年前的工业革命。第一次技术革命使人类摆脱了群居的原始社会,进入了相对稳定的农业社会;第二次技术革命使人类由农业社会进入了工业社会,机器和大工业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而当代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第三次技术革命,则使人类进入了信息社会的时代。
社会的稳定性是与技术结构的稳定性相联系的。在非信息社会的时代,由于知识增长的速度比较缓慢,新知识转化为新技术的周期相对较长,所以经济结构也能够保持相对的稳定。但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中,这种相对稳定性已不复存在。
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与传统的经济结构区别在于,建立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结构上的经济体系是开放的经济体系。一个开放的经济体系是动态的体系,其内在的活力和有效运作是依靠体系自身的不断创新来维持的。
当科学技术进步成为经济结构的内在要求时,知识增长和知识更新的速度会大大加快,整个社会的有效需求也会不断提高。这一系列的变化,将从根本上改变现有社会的经济关系,进而改变现有社会的生产关系,使整个社会处于一种动态平衡之中。
由于科学技术进步是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体系有效运作的内在要求,所以机器体系的不断更新和技术含量的不断增加是必然趋势。和传统的经济体系不同的是,数字自动化技术对机器系统的改进并不是局部的而往往是结构性的。机器系统的每一次结构性改进,必然会造成未能掌握新技术的一些劳动者丧失劳动技能而失业。这就是新的经济体系所带来的结构性失业问题。
结构性失业问题之所以严重,是因为技术的结构性变化将使劳动者永久地丧失维持生计的手段。对于结构性失业问题,世界各国政府都给予了高度重视,采取了多种多样的对策,力图把结构性失业造成的社会危害降低到最低程度。
劳动者只有与所处的经济体系相适应时,才能在生产和管理的相应岗位上发挥相应的作用,使自己的劳动创造出价值来。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自动化程度的不断提高,机器体系结构的不断改进,都将促使劳动者不断地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技术。因此,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体系中,劳动者学习和接受教育将由阶段性变为终身化。学习和教育的终身化,是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体系的内在要求所决定的,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在以数字自动化技术为基础的经济时代,如果不想成为结构性失业者,就必须将学习和接受教育变为终身行为。可以说,这是任何人都必须遵循的客观规律。劳动者只有终身地学习和接受教育,不断地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才能成为符合时代要求的合格人才。毫无疑问,我国目前制订的科教兴国的发展战略,是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有远见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