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视域下在线教学环境、实践设计和满意度分析

孔晶 赵建华 张惠敏

[摘   要] 2020年因新冠肺炎疫情，我国教育系统打响了一场“停课不停学”的攻坚战。研究依托深圳市11个区公办中小学校学科教师在线教学实践，基于Online-EPS模型，采用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法，在分析深圳市中小学在线教学实践现状的基础上，深入挖掘教师开展在线教学实践过程中所积累的实战经验。研究发现，良好的在线教学环境能够为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提供有力保障，在线教学各要素设计中，目标设计要小而精、具体且易于评估;内容设计要精细、增加趣味性，适当融入前沿热点专题内容;活动设计要缩短讲课时长，强化学生自主学习环节，但需积极关注学生学习状态;评价设计需充分利用技术工具，强调多元评价等。另外，从在线教学整体效果、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及教师在线教学能力自我评估来看，教师在线教学能力，尤其是在线教学设计能力、技术应用能力等仍需进一步提升。

[关键词] 停课不停学; 深圳市; 在线教学; 实践; 策略

[中图分类号] G434            [文献标志码] A

[作者简介] 孔晶（1982—），女，山东曹县人。博士，主要从事技术支持的教与学、技术支持的教师专业发展研究。E-mail：280033460@qq.com。

一、问题的提出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导致了全球范围内的停课。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网站发布的新冠疫情导致的停课情况全球监控数据显示，最高峰时期，全球受影响学生高达15.98亿，占注册学生总数的91.3%，194个国家全国范围内停课[1]。疫情期间，在线教学、学习成为教师和学生居家开展“停课不停学”的主要方式[2]，在线教与学效果是各级教育管理部门、学校管理者、学科教师及家长的密切关注点。疫情后期，针对国内各省、市、区、校在线教学现状的研究相继展开，相关研究主要围绕“是什么”“怎么样”等在线教学现状及存在的问题等维度展开，例如：学生居家学习方式及特征分析[3]，教师在线教学方式及特征分析[4]，学生自我管理能力和自主学习能力缺乏、教师教学观念和教学方式难以适应在线教学新发展等在线教学困境与原因分析[5]，教师在线教学持续使用意愿[6]等。教师是在线教学的主要实践者，疫情期间在线教学大规模落地在为教师带来巨大挑战的同时，每位一线教师也在实战中积累了丰富的在线教学经验。在线教学“如何做”亟须从一线教师实战经验中凝练和提取，从而为后续在线教学的开展提供借鉴。疫情期间，深圳市教育局积极组织各区、市直属学校制订在线教学方案，开发在线学习课程和资源，确保学校教学进度、教育教学质量以及学生在停课期间的身心健康[7-8]，取得了积极成效。因此，本研究针对包括市直属学校在内的深圳市11个区公办中小学各学科教师开展调研，深入挖掘教师开展在线教学过程中所取得的实战经验，聚焦在线教学“如何做”，为在线教学、混合式学习的持续开展提供策略性建议。

二、研究方法与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为深圳市包括市直属学校在内的11个区的公办中小学各学科教师，分别为市直属、福田区、罗湖区、盐田区、南山区、宝安区、龙岗区、龙华区、坪山区、光明区、大鹏新区。疫情期间，深圳市教育局印发系列在线教学通知，各区也相继推出了在线教学指导方案和意见，全市所有学校表示开展了在线教学，94.3%的学校表示制订了非常详实的在线教学方案。

（二）研究模型

本研究关注疫情视域下深圳市中小学校学科教师在线教学实践的开展，基于IPO框架（Input-Process-Output，输入—过程—输出），深入分析三个环节中在线教学的关键要素。其中，输入部分对应在线教学环境（Environment，E），包括網络教学环境、在线教学设备、在线教学平台等要素;过程部分对应在线教学实践（Practice，P），包括在线教学目标设计、内容设计、活动设计、评价设计等要素;输出部分对应在线教学满意度（Satisfaction，S），包括在线教学整体效果、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在线教学满意点、在线教学不满意点、在线教学能力等要素。对应的EPS（Environment-Practice-Satisfaction）模型具体分析内容如图1所示。

图1   基于Online-EPS模型的在线教学要素分析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对包括市直属学校在内的深圳市11个区公办中小学各学科教师展开问卷调查。其中，教师数量小于或等于10人的学校，全部抽样;教师数量大于10人且小于或等于30人的学校，半数抽样;教师数量大于30人以上的学校，三分之一抽样。抽样教师涵盖所有学段、年级、学科。另外，本研究通过视频会议对学校管理者、各学科教师进行了深度访谈。

（四）数据收集

本研究共收集有效问卷11632份，深度访谈6所学校50余名学科教师，并对12所学校提交的在线教学现状报告进行了深入分析。

三、数据分析与发现

本研究采用Excel、SPSS软件，基于Online-EPS模型，分别从在线教学环境、在线教学实践、在线教学满意度三个层面对数据进行分析。

（一）在线教学环境分析

在线教学网络环境、设备、平台是支撑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基本条件。96.6%的教师认为，开展在线教学过程中在线教学网络环境非常流畅、较为流畅或基本流畅，能够、可以或基本可以满足在线教学需求。电脑是支持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主要教学设备，其次为手机和平板。另外，部分教师表示会同时使用电脑、平板、手机中的两种或三种，也有教师会根据教学需要配备写字板、数位板等设备，少部分教师表示通过电视投屏的方式进行教学。在线教学平台选择方面，腾讯课堂、钉钉、腾讯会议、深圳市空中课堂是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时所采用的主流平台，使用腾讯课堂开展在线教学的教师占比较高，达60.8%;其次为钉钉，占比达34.6%。

本研究在对教师教龄、任教年级、任教学科与所选择的在线教学平台进行区间划分及数据代码转化的基础上，使用非参数检验——K个独立样本检验进行分析发现，使用腾讯课堂的教师教龄存在显著性差异，教龄大的教师倾向于使用腾讯课堂。使用钉钉的教师教龄、任教年级和任教学科均存在显著性差异，教龄小的教师倾向于使用钉钉，高年级的教师倾向于使用钉钉，物理、化学、生物、体育、书法、心理健康等学科教师倾向于使用钉钉。使用腾讯会议的教师教龄、任教学科存在显著性差异，教龄小的教师倾向于使用腾讯会议，品德与社会、信息技术、美术、语文、英语等学科教师倾向于使用腾讯会议。使用深圳空中课堂教师任教年级存在显著性差异，低年级的教师倾向于使用深圳空中课堂。

（二）在线教学实践分析

本研究主要从在线教学目标设计、内容设计、活动设计、评价设计四个方面挖掘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实战经验。各学科教师均表示在线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活动、教学评价等各要素设计和面对面课堂教学设计有所不同。

1. 在线教学目标设计

6.7%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目标设计和面对面教学目标设计不同，主要体现在：（1）小目标设计。相对于面对面教学而言，在线教学目标的设计要更为具体化、精简化、直观化，需要充分考虑学生的达成程度，部分教师表示每节课只设置一个小目标。（2）注重基础知识的习得。面对面课堂教学中教学目标的设计会围绕三维教学目标展开，即除知识习得外，教师会同时关注学生能力、情感等方面的培养。但在线教学会更侧重于基础知识的习得，若有必要，会让学生在家进行动手操作实践，且会让学生提供动手操作实践过程的录像视频。（3）降低目标难度系数。从教学目标达成难度上来讲，相对于面对面教学而言，在线教学目标难度系数会降低，更为关注全班学生的目标达成度。

2. 在线教学内容设计

20.4%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内容设计和面对面教学内容设计不同，主要体现在：（1）精简教学内容、突出教学重难点。在线课堂教学内容倾向于对学科基础知识的讲解，需精简教学内容，提取关键知识点进行讲授，内容要精炼、简洁、紧凑，突出教学重点和难点。（2）借助技术工具，增强内容传递性。包括充分利用视频、动画等资源增强课堂教学内容的科普性、趣味性;充分利用各种视频资源代替实物展示;提供与教学内容相关的丰富的网络资源;课件内容做得更为详细等。（3）拓展课本内容，增加专题学习。在线教学过程中不再完全局限于课本知识内容，适当增加了包括心理健康、生命教育、网络安全、时事热点、疫情防控等专题内容。

3. 在线教学活动设计

60.6%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活动设计和面对面教学活动设计不同，主要体现在：（1）缩短教师讲课时长，增加学生自主学习活动。60%以上的教师表示疫情期间开展在线教学，平均每节课的讲课时长在25min以内，其中，20%的教师表示平均每节课的讲课时长在15min以内;增加学生自主学习活动，部分教学活动改为课后作业。（2）专门组织线上答疑活动，增加学生回答问题的机会。因线上教学无法即时、及时反馈学生的学习状态，需专门组织线上答疑活动以解答学生疑问，或采用翻转课堂形式，其中，课堂教学环节主要解答学生疑问。课堂教学活动过程中，一方面设计游戏化互动活动，提高学生专注力;另一方面通过连麦、提问、随机点名等方式增加学生回答问题的机会，实时检测课堂教学效果，抽查学生在线学习状态。（3）强化学生家庭实践活动，开展多样化评价。可将课堂实验变为家庭实验，实验教学材料便于学生从生活中取材，增加亲子活动设计，增加与家长的互动;注重学生作业展示，例如：多布置录制小视频的作业，学生可以通过录制视频的形式展示作业;利用问卷星等工具设计问卷题目，学生回答，教师及时反馈。（4）直播是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主要教學方式。直播、录播、视频会议以及上述两种或以上的组合均是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所采用的在线教学模式。51.0%的教师主要采用直播的方式，29.1%的教师采用的是直播、录播、视频会议等两种或以上的组合方式，15.9%的教师主要采用录播的方式。

4. 在线教学评价设计

8.5%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评价设计和面对面教学评价设计不同，主要体现在：（1）充分利用技术工具、教学平台等对学生开展多样化评价。在线教学中可充分利用系列技术工具、教学平台等对学生开展多样化评价，例如：通过录制视频，对学生作业或作品进行点评反馈;利用在线平台数据开展多元评价，分析学生在线学习状态;利用问卷星、UMU等平台开展线上测试，开展家长评价、每日评价等，更快了解学生学习情况。（2）学生在线学习时的学业质量评估的有效性、准确性有待进一步深入考量。深度访谈过程中，各学科教师普遍反映，在线教学过程中，基于学生所提交的作业、线上测试等数据发现，学生能够掌握的很多知识点在返校后进行面对面考查时发现学生并未掌握，与教师对学生进行在线评价的结果之间存在较大差异，在线学习时的学业质量评估有待深入分析。

（三）在线教学满意度分析

本研究主要从在线教学整体效果、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在线教学满意点、在线教学不满意点及教师在线教学能力等方面展开分析。

1. 在线教学整体效果

不同教龄、不同任教年级之间在线教学整体效果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不同任教学科之间存在一定差异。2.3%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效果远大于面对面教学效果，以书法、美术、体育、地理等学科教师占比较高。23.8%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效果和面对面教学效果基本持平，以书法、品德与社会、美术、音乐等学科教师占比较高。半数以上的教师（51.7%）表示在线教学效果远小于面对面教学效果，以物理、化学、语文、数学、英语等学科教师占比较高。深度访谈过程中，访谈对象普遍反映在线教学效果较面对面教学效果差2～3成。学生在线学习效果和其自主学习能力、自我管理能力有很大关系，自主学习能力、自我管理能力较强的学生，以及家长有积极参与且密切配合的学生相对而言在线学习效果较好。另外，也有22.2%的教师持“不确定”态度。

2. 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

从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的均值来看，本研究采用李克特双向评价量表正负赋值，将“一般”定义为0，“满意”定义为1，“比较满意”定义为2，“非常满意”定义为3，“不满意”定义为-1，“非常不满意”定义为-2，整体而言，深圳市中小学教师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均值为1.01，即“满意”。

进一步数据分析发现，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与在线教学效果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即认为在线教学效果较好的教师，其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较高，反之亦然（见表1）。

不同教龄、任教年级、任教学科之间教师在线教学满意度均存在显著性差异。整体而言，随着教师教龄、任教年级的增高，教师在线教学满意度呈下降趋势。相对于其他学科而言，书法、美术、音乐、体育、品德与社会、自然与科学、信息技术等学科教师在线教学满意度均值较高。

3. 在线教学满意点

参与调研的各学科教师对于在线教学满意点主要体现在：（1）在线教学更为灵活、自由。在线教学教师的教学时间、教学空间、教学方式以及学生的学习时间、学习空间、学习方式均更为自由、灵活，学生可以基于自己学习的情况随时查看相应的课程回放、查漏补缺。（2）在线教学容量更大、效率更高。在线教学可以面向大班教学， 疫情期间，部分教师表示每次是给全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相对而言，课堂教学容量更大。另外，教学时间不用浪费在组织课堂教学纪律方面，效率更高。（3）在线教学资源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且方便共享。疫情期间因在线教学需要，国家、各省市及企业等均开放了一定的在线教学资源平台供教師教学使用。调研数据分析发现，82.4%的教师表示在线教学期间依托在线教学平台建设了一门完整的或部分课程资源，74.5%的教师表示有在校内与其他教师共享使用，10.7%的教师表示有在校外、区级及以上进行示范推广应用。在线教学资源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且易于整合，方便共享给班级全体或部分学生，可以实现因材施教。（4）技术工具能够有效支持知识点的精细化呈现。针对课堂教学中的重点、难点或抽象知识点，可以借助技术工具进行多样化、精细化呈现，如动画、视频等，学生可以掌握的比较扎实。（5）作业提交情况易于统计分析，且能够及时、精准反馈给学生。借助在线教学平台，如钉钉、全时云、UMU等布置课堂作业，学生作业提交情况便于统计分析，同时也可以支持作业的多样化提交。教师批改完成后，可以及时、精准地反馈给学生。

4. 在线教学不满意点

具体到在线教学的不满意点，主要体现在：（1）无法即时、及时、准确掌握学生学习状态。课上与学生之间的互动较难开展，无法有效督促学生学习，无法及时掌握学生的课堂参与度，在线教学过程中不排除部分学生存在挂机现象，无法实时监控到学生实际学习状态，无法了解学生真实学情，若学生因网络掉线等原因无法上课，不能及时帮助学生解决。课后，个别学生会出现不交作业的情况，大部分学生作业完成不及时、质量较差，需要反复订正修改，尤其是对于一些家长监督不到位的学生而言更是如此。（2）学生在线学习质量容易出现两极分化的现象。在线学习受学生自控力等方面的影响较大，自控力较强的学生学习质量较高，且随着在线教学的开展越来越好，而自控力较弱的学生学习质量较弱，且随着在线学习的开展越来越差。（3）学生在线学习时的学业质量等均受到一定影响。学生长时间盯着屏幕常常导致注意力不集中，在线学习效果无法得到保证，不太理想，甚至会较差。另外，学生长时间对着电子产品开展在线学习，对视力和身体健康均有较大影响。

5. 在线教学能力

从在线教学能力自我评估的均值来看，将不具备在线教学能力的定义为0，在线教学能力很强的定义为10，参与调研的深圳市各学科教师对自己在线教学能力自评均值为7.37，即整体而言，深圳市各学科教师在线教学能力为中等偏上。

不同教龄、任教年级、任教学科之间教师的在线教学能力均存在显著性差异。整体而言，随着教师教龄、任教年级的增高，教师的在线教学能力自我评估分值均呈上升趋势。结合教师教龄、任教年级与教师在线教学整体满意度相关性分析结果发现，随着教师任教年级和教师教龄的提升，教师自我要求呈上升趋势。相对于其他学科而言，生物、物理、美术、书法、信息技术、化学、地理等学科教师的在线教学能力自我评估分值较高。

有待进一步提升的在线教学能力，主要体现在：（1）技术工具、软件、平台的应用能力，尤其是各种网络教学平台、有效支持教学的App工具和软件的应用能力等;（2）资源检索、搜集、整合、创作能力，尤其是制作创新型微课、视频、精美PPT 课件的能力;（3）在线教学直播能力，尤其是直播过程中的情感、语言、技巧等方面的运用，声情并茂讲课的能力;（4）学习活动组织能力，尤其是组织学生开展线上自主学习、合作学习，引导学生线上交流互动的能力等。

四、研究结论

本研究基于Online-EPS模型分析疫情视域下深圳市中小学教师在线教学实践现状，主要发现如下：

第一，良好的在线教学环境为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提供了有力保障。在线教学环境，含网络教学环境、在线教学设备、在线教学平台等为2020年疫情期间深圳市各中小学教师开展在线教学实践提供了有力支持，在线教学网络环境流畅，在线教学设备能够支持教师开展在线教学，部分区、学校为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提供了购置写字板、数位板等设备的经费支持。

第二，小步子教学、缩短上课时长、强化学生自主学习、增强教学内容趣味性等是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所采取的主要策略。相对于面对面教学而言，在线教学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活动、教学评价等方面的设计均需要做出改变。例如：在线教学目标要小而精、具体且直观，充分考虑学生的实际达成度，难度系数低;教学内容要精简、突出教学重难点，借助技术增强内容的有趣性;教学活动倾向于以教为主，缩短教师讲授时长，增加学生自主学习活动，将部分教学活动改为学生完成课后作业，通过提问、游戏等形式即时监测学生在线学习状态，专门组织线上答疑活动解答学生疑问等。

第三，教学内容结合时事热点适当融入了包括疫情防控、心理健康、网络安全等方面的专题内容。2020年，国家、深圳市均为中小学教师开展在线教学提供了丰富的网络资源云平台，如国家中小学网络云平台、深圳市空中课堂等，包括防疫教育、品德教育、生命与安全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家庭教育、经典阅读、研学教育等多个专题内容。在线教学过程中，各学科教师能够结合时事热点，借助资源平台，将相应专题内容融入课程教学内容中，引导学生正确认识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培养学生爱党、爱国、爱人民的思想情怀。

第四，教师在线教学设计能力、技术工具应用能力有待进一步提升。有效的在线教学，核心在于在线教学设计，关键在于教师在线教学能力。从在线教学实践、在线教学整体效果、整体满意度以及在线教学能力自我评估均值来看，整体而言，深圳市各中小学校学科教师均具备一定的在线教学设计能力，能够及时调整在线教学设计以满足在线教学需要，但如何依托教学平台，精准对接教学内容，精准设计教學活动，切实提高教学有效性，提升在线教学质量，需要各学科教师在实践中进一步深入探索和挖掘，从问题出发，改变教学设计，并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技术应用能力。

机遇与挑战并存，希望与困难同在。2020年的疫情让每一位学科教师亲身体验到了在线教学的优势和痛点，如何切实发挥在线教学的优势，变痛点为研究点、突破点，需要国家、学校、企业等多方力量的协同探索，但更重要的是需要教师不断提升自身的在线教学能力，依托课堂教学主阵地，深入探索，切实提高课堂教学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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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深圳市教育局.深圳市教育局关于印发《延期开学期间义务教育学校在线教学工作指导意见》的通知[EB/OL].[2020-02-08].http：//szeb.sz.gov.cn/szsjyjwzgkml/szsjyjwzgkml/seztfw/jyly/wyk/content/post_6758284.html.

[8] 深圳市教育局.深圳市教育局关于印发《延期开学期间普通高中学校在线教学工作指引》的通知[EB/OL].[2020-02-06].http：//szeb.sz.gov.cn/ydmh/xxgkw/yjgl/content/post_68389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