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研究

张 南

（贵州民族大学社会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贵阳 550025）

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推进，土地的需求量日益增加，征地过程中出现的群体性事件日益增多，面对频发的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政府的防备和戒备显得尤为重要[1-2]。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已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推进，需要话语作为有效支撑，话语是推行防范工作的关键点。因此，本文重点关注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话语，拟就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话语进行探索性评价。

1 文献综述

学术界就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治理与防范开展过专门研究[3-4]，主要集中在以下三方面：征地冲突形成的原因、征地冲突的治理和征地冲突的防范。

1.1 征地冲突形成的原因

学者们认为利益主体的矛盾、社会关系的复杂性、利益的博弈空间、相关制度的健全等，是征地冲突形成的主要原因。征地过程中，冲突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利益相关者之间利益冲突，政府是整个征地过程的计划者和决策者，村委会具有政府代表和失地农民代表的双重身份，失地农民是被征地的实际使用者和受益者，开发商是征用土地的最终使用者和补偿安置费用的承担者，各利益主体的需要，引发征地矛盾[5]。征地冲突事件产生的直接原因，是利益主体之间社会关系存在复杂性，农民法律意识、上访单位责任意识、违法行为监督、争议解决机制等社会关系的合理处理，是影响征地冲突事件爆发的关键[6]。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形成的具体原因，是利益博弈空间造成的征地拆迁困难，政府与被征收人对补偿费用进行协商的过程、被征收人对拆迁费的预期过高采取拖延策略等，对征地拆迁效率造成影响[7]。此外，征地补偿标准和被征地人预期之间的差距、法律制度的不健全，也是造成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爆发的重要因素[8]。

1.2 征地冲突的治理

学者们认为建立公平的征地标准、完善制度的顶层设计、实行整体性治理、法治化治理和多中心治理等，是治理征地冲突的有效方式。土地产权与征地制度改革是否协调，对于征地冲突的治理至关重要，建立合理的征地制度和公平的征地标准，是实现征地过程公平正义的关键[9]。土地利益分配博弈失衡是征地冲突的核心，通过完善制度顶层设计、严格法律法规实践、健全农村社保体系、构建预警机制和塑造平等协商博弈主体等，可以有效缓解征地过程产生的利益摩擦[10]。征地冲突的诱发原因和治理过程都具有显著跨界性，通过行政、经济和社会管理体制的系统改革，营造整体性治理环境是治理征地冲突的关键[11]。征地冲突的治理，法治化治理是核心，强化依法治理理念、完善法律法规、健全法治机制等，可以有效提高治理征地冲突的效能[12]。征地类群体性事件是从冲突积累到冲突激化再到冲突缓解的过程，利益损益是矛盾诱发和累积冲突的核心因素，基层政府、企业与农民面对征地冲突，应采取及时和有效的互动沟通[13]。结合多中心治理思想，治理征地冲突的主体应多元化，中央政府、地方各级政府、农民自治组织和中立第三方相互配合进行治理，多中心治理已成为征地冲突治理的有效方式[14]。

1.3 征地冲突的防范

学者们普遍认为建立预警系统、提高防范能力是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有效途径。提高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能力，可以有效减少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发生率，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能力具体包括：政治执行能力、风险预警能力、现场处置能力、舆论引导能力、善后处理能力等[15]。通过规范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绩效评估工作、建立科学的绩效评估方法支持系统，可以有效提高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16]。在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过程中，地方政府和村委会的委托代理关系极为重要，存在着隐性契约问题；为解决隐性契约问题，需把村民、村委会、开发商等主体纳入契约框架，赢得大多数农民的支持，接受社会监督，逐步“显化”契约，增强契约约束力，经济激励措施与社会政治激励措施需配合使用[17]。此外，从完善征地纠纷矛盾调解机制、尊重农户心理需求和文化认同、建立分级控制预警机制等方面入手，制定风险防范对策，能够有效防范征地冲突的风险[18]。

综上所述，既有文献围绕征地冲突的形成原因、治理与防范展开了深入探讨，虽然学术界已有少数学者关注到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19]和话语内容[4]，但是，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学者们对于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尚未聚焦。话语活动是人类社会重要的文化现象，人们通过话语的产生、话语的扩散和话语的接收，彼此间进行交流和来往。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的产生、话语的扩散和话语的接收，是否对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防范效果产生影响，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防范效果对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是否产生影响，本文将通过构建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通过实际调研，对上述这些问题进行解答。

2 评价指标和模型构建

2.1 评价指标

话语是人类社会在不同层面、不同领域和不同范围形成人际整合的基本标志。公共政策话语系统，它包括作为语言符号的公共政策话语和围绕话语符号发出的社会实践，即为话语的产生、话语的扩散和话语的接收等[20]。言语行为分析指向话语的产生、话语的扩散和话语的接收，言语主体是言语行为分析中的关键因素。言语行为的分析，主要使用利益、制度、信息和资源等变量，在言语行为资源以及公开性等语境模式下，考察政府作为言语行为的主体，公众作为言语接收的对象，言语行为的参与者对利益诉求行为、话语回应行为以及话语行为的态度[20]。话语的基本作用是交流，重要目的是支持社会活动的开展和社会身份的确定，同时还有维持社会群体目标实现等功能[21]。以语言为媒介，通过话语能够达到沟通的目的，人类交往行为就是在相互理解的过程中形成；对话语运用的具体考察，可以从有效性和规范性等方面进行[22]。

将话语视为一种行为[23]，这种行为具有一定的有效性[24]。媒介推动着话语行为有效性的实现，话语的主体如果能遵守规则，话语行为就能实现有效性[25]。话语的有效性包括：真实性，具体指服务意识；真诚性，具体指反馈处理；恰当性，具体指语言技能[4]。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的发布，其目标是为了维护被征地群众利益、化解矛盾纠纷和减少矛盾冲突。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实践过程即话语的产生、话语的扩散和话语的接收，话语实践的有效性评价指标具体有哪些，需要构建指标对其进行分析。为了解理想的话语目标即防范效果，需要考察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实践的有效性[4]，具体包含话语产生、话语扩散和话语接收的有效性。

第一，话语产生的有效性。话语产生是交往行为[25]，交往行为隐含着义务与责任不可推卸的承诺。语境则对话语主体有所要求，需要一个成熟的交往主体具有选择陈述语句的能力，把自己作为客观观察者所掌握的外部世界其事态用直接的语句表达出来，能够使用“请求”“允诺”“劝告”和“要求”等表示自己对别人的期望和态度，从而与别人建立人际关系，言说者总是要借助某种行为类型建立与别人相互理解关系，或者通过陈述的言语行为沟通对客观世界的理解，或者通过规范调节言语行为沟通对行为规范和价值的理解，或者通过自我表达的言语行为沟通别人对自我形象和个性的理解[26]。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的产生，应做到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的工作态度积极、话语数量合理和话语内容恰当。

第二，话语扩散的有效性。话语扩散行为是民主商谈的重要组成部分[27]，话语民主是政治意愿的形成过程。地方政府通过制定和发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通过媒介将话语进行扩散，公众基于对政府权威的接受和理解，愿意接收这些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话语，这说明话语扩散过程具有一定程度的民主性。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的扩散，即政府在对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进行扩散的过程中，重视扩散的时效性、内容的公开性和用语的准确性。

第三，话语接收的有效性。如果组织成员愿意接收上级的政策指示说明，则意味着其认可组织的权威，组织权威来源于组织存在的合法性，合法性是指来自组织成员对组织本身的认同和认可[28]。话语接收者是否愿意接收上级制定的政策或发出的话语，取决于接收者对话语发出者的理解性和认同性，对话语发出者的志愿遵从[28]。实践证明，公民对政府的政治认同和政策认同程度较高[29]，这说明政府的合法性稳定。为了使公众愿意接收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地方政府及有关部门发布和扩散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防范话语，要充分考虑公众在话语接收时对话语的可理解性、认可性和遵从性。

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话语产生、话语扩散和话语接收，或者主要涉及客观世界，或者主要涉及主观世界，或者主要涉及社会世界[25]。涉及客观世界时，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应该满足话语产生的有效性要求，必须真实描述客观现实，做到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工作态度的积极性、话语数量的合理性和话语内容的恰当性；涉及主观世界时，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应该满足话语扩散的有效性要求，必须真诚表达内在情感，在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扩散过程中认真做到扩散的时效性、内容的公开性和用词的准确性；涉及社会世界时，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应该满足话语接收的有效性要求，必须符合被接受的社会规范，必须被看作是恰当的，能够得到社会规范的认可[30]，做好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的可理解性、话语的认同性和话语的遵从性，从而提升群众对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接收的意愿。

2.2 模型构建

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话语扩散和话语接收的有效性，可以理解为群众对话语实践有效性的主观感受。通过群众对话语实践有效性进行评价，可以了解话语实践对防范效果的影响，也可以反映防范效果对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影响。研究表明，危机事件的处理对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影响显著[31-33]，防范效果也决定群众对政府公信力和形象的认知倾向。因此，话语产生、话语扩散和话语接收的有效性，以及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这五个要素与防范效果之间存在密切关系。本文尝试搜集群众对话语产生、话语扩散和话语接收的有效性评价，作为话语评价的依据，通过数据解释话语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并分析防范效果对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影响程度。为此，本文选取话语产生的有效性、话语扩散的有效性、话语接收的有效性、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五个变量作为内生变量，建立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LGDEPMITLEI（Local Government’s Discourse Evaluation on Precaution of Mass Incidents Triggered by Land Expropriation Index Model）如图1。

图1 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

3 研究假设和假设验证

3.1 研究假设

LGDEPMITLEI模型即为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参考现有研究文献[31，34-36]，本文针对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话语扩散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话语接收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防范效果与政府公信力、防范效果与政府形象、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作用方向，提出6条理论假设：

H1：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显著正相关。话语产生的有效性包括工作态度的积极性、话语数量的合理性和话语内容的恰当性，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的有效性较强则说明其对防范效果的影响明显，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的有效性不强则说明其对防范效果的影响不明显。

H2：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扩散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显著正相关。话语扩散的有效性包括扩散的时效性、内容的公开性和用词的准确性，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扩散环节的有效性较强则说明其对防范效果的影响明显，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扩散的有效性不强则说明其对防范效果的影响不明显。

H3：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接收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显著正相关。话语接收的有效性包括话语的可理解性、话语的认可性和话语的遵从性，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接收的有效性较强则说明其对防范效果的影响明显，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接收的有效性不强则说明其对防范效果的影响不明显。

H4：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与政府公信力显著正相关。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明显，群众会对政府工作人员、组织机构和政策环境信任，反之则不信任。

H5：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与政府形象显著正相关。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明显，则对政府的透明、责任和有效形象认同，反之则不认同。

H6：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显著正相关。群众对政府工作人员、组织机构和政策环境的信任越强，则对政府的透明、责任和有效形象认同，群众的信任越低，对政府的透明、责任和有效形象则不认同。

3.2 假设检验

3.2.1 数据来源和样本特征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笔者2016年12月对四川、甘肃、广东和云南进行的实地调研。此次调研共发放问卷120份，回收问卷119份，有效问卷115份，115位接受调研的群众个体特征如表1。

表1 接受调研群众的基本特征

3.2.2 变量说明和数据分析

LGDEPMITLEI测评模型中的结构变量和观测变量，如表2。

表2 LGDEPMITLEI测评模型中的结构变量和观测变量

本研究数据采用SPSS20.0和AMOS17.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

第一，信度检验。衡量信度的指标为Cronbach’s Alpha系数，Cronbach’s Alpha系数越大，则表示量表的信度越高。Cronbach’s Alpha系数大于0.9，则表示量表的信度很好；Cronbach’s Alpha系数大于0.8，则表示量表的信度一般；Cronbach’s Alpha系数大于0.7，则表示量表的信度较低；0.7以下表示量表的信度没有通过检验[37]。表3显示，总量表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951，说明此量表的信度非常好。

表3 信度系数：可靠性统计量

第二，效度检验。数据是否适合进行因子分析，采用KMO来进行检验。KMO的正常取值范围是0~1。量表的KMO值，如果在0.9~1之间，则表示很好；在0.8~0.9之间，则表示可行；在0.7~0.8之间，则表示较好；在0.6~0.7之间，则表示中等；在0.5~0.6之间，则表示糟糕；在0~0.5之间，则表示不可接受[38]。表4显示，量表的KMO值为0.909，因此，可以判断出该量表的效度较高，适合做因子分析。Bartlett检验是看数据是否来自服从多元正态分布的总体，量表的Sig.值为0.000，说明数据来自正态分布总体，适合进一步分析。

表4 KMO和Bartlett的检验

3.3 模型拟合和模型检验

第一，模型拟合。表5是模型的拟合结果，其中，df表示自由度为129，χ2表示卡方为443.351，χ2/df为3.437接近3，说明该测量模型与测量对象基本拟合。绝对拟合效果指标中，GFI和AGFI接近0.8，PGFI大于0.5；相对拟合效果指标中，NFI接近0.8，TLI接近0.8，PNFI大于0.5；替代性指标中，CFI大于0.8，PCFI大于0.5；RMSEA为0.146，基本可以接受[38]。综上所述，各类拟合指标的指标值基本都接近标准，证明该模型的拟合效果良好。

表5 模型的拟合

表6 显示该模型共有六条路径，话语产生的有效性用M1表示，话语扩散的有效性用M2表示，话语接收的有效性用M3表示，防范效果用M4表示，政府公信力用M5表示，政府形象用M6表示。M1→M4表示话语产生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M2→M4表示话语扩散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M3→M4表示话语接收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M4→M5表示防范效果对政府公信力的影响，M4→M6表示防范效果对政府形象的影响，M5→M6表示政府公信力对政府形象的影响。模型运行结果显示，模型中的路径M2→M4其P值为0.000，由于P＜0.01，说明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扩散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非常显著；模型中路径M3→M4的P值为0.000，说明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接收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非常显著；模型中路径M4→M5的P值为0.000，说明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对政府公信力的影响非常显著；模型中路径M5→M6的P值为0.000，说明政府公信力对政府形象的影响非常显著。模型中路径M1→M4的P值小于0.05，说明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产生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比较显著。模型中路径M4→M6的P值大于0.1，说明防范效果对政府形象的影响并不显著。

表6 模型的验证

第二，模型检验。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LGDEPMITLEI的检验结果如图2。

图2 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路径系数显著性结果

表7 说明通过路径显著性检验之后，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对研究假设的检验结果。

表7 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对研究假设的检验结果

通过模型的检验结果可知，M1→M4、M2→M4、M3→M4、M4→M5和M5→M6的路径系数通过显著性检验，原假设H1、H2、H3、H4和H6得到支持。而M4→M6的路径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原假设H5被拒绝。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与政府形象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通过访谈，我们了解到：群众们对政府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满意，对政府形象的认同感很强，因此，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效果评价，不会影响群众对政府形象的认同感。

4 结论与对策

4.1 结 论

本文主要结合结构方程模型的建模原理，通过建立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评价指数模型LGDEPMITLEI，以实际调研的方式验证了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实践的有效性对防范效果的影响、防范效果对政府公信力和政府形象的影响、政府公信力对政府形象的影响。得到如下结果：第一，话语产生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正相关，在5%的水平下显著。第二，话语扩散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正相关，在1%的水平下显著。第三，话语接收的有效性与防范效果正相关，在1%的水平下显著。第四，防范效果与政府公信力正相关，在1%的水平下显著。第五，防范效果与政府形象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第六，政府公信力与政府形象正相关，在1%的水平下显著。

4.2 对策

地方政府是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制定和发布的主体，话语是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实践的具体表征，更是影响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防范效果的重要因素。话语产生、话语扩散和话语接收的有效性对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的效果具有较大影响。针对实证结果，本文主要从改善话语产生环境、优化话语扩散机制和营造话语接收氛围三个向度探讨地方政府防范征地冲突群体性事件话语提升的对策。具体的政策建议包括：首先，改善话语产生环境，具体从重视文本的科学性、持续明晰防范内容和认真落实信息公开三方面展开。其次，优化话语扩散机制，具体从注重信息公开对称、建立扩散考评机制和建立合理奖励机制三方面展开。再次，营造话语接收氛围，具体从做好信息有效普及、构建话语民主平台和文本规范逻辑清晰三方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