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婕 韦伟 张郁青
CHF是各种病因导致心脏舒缩功能障碍,心排血量不足、心脏负荷增加,并引起病人血流动力学异常的一种心脏循环障碍症候群[1]。CHF常见于老年冠心病、心肌梗死、心肌病等多类心血管疾病的终末阶段,具有预后较差且致死率较高的特点,对老年病人的生命安全构成了严重的威胁[2]。早期诊断CHF并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对缓解CHF病人病情,改善其预后具有重要意义。有研究表明,血清和肽素(CPP)预测联合终点事件与死亡的价值较BNP更高[3]。另有研究发现,炎症反应是导致老年CHF持续进展的重要因素,其参与了CHF发生、发展的全过程,对早期辅助诊断CHF亦具有积极的临床意义[4]。本研究探讨老年CHF病人血清CPP水平与炎症因子hs-CRP、TNF-α、IL-6水平和心室重构的相关性,报道如下。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18年7月至2019年7月于本院就诊收治的83例老年CHF病人作为研究对象(CHF组),另选取同期于本院行健康体检的46例老年体检健康者作为对照组。CHF组中男47例,女36例;年龄67~78岁,平均(72.64±2.98)岁; BMI为22~30,平均23.78±2.86;基础性心脏病类型:高血压性心脏病27例、冠心病30例、瓣膜性心脏病6例、扩张型心脏病7例,其他类型心脏病13例。对照组男26例,女20例;年龄66~77岁,平均(71.24±2.92)岁;BMI为23~31,平均24.08±2.67。2组研究对象上述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具有可比性(P>0.05)。纳入标准:(1)临床症状与诊断标准参照中华医学会心血管病学分会对CHF的诊断[5];(2)年龄>60岁且心脏彩超提示为CHF者;(3)LVEF<45%、心功能Ⅱ级以上者[6]。排除标准:(1)伴有意识障碍等存在交流障碍者;(2)伴有严重肝损或肾功能不全者;(3)伴有恶性肿瘤或急、慢性感染及已使用相关抗感染药物者;(4)为急性心力衰竭、急性心肌梗死或缩窄性心包炎等其他心脏疾病者。所有研究对象均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检测指标 所有研究对象均于晨起采集空腹肘静脉血5 mL, 3000 r/min离心10 min,分离血清后置于-80 ℃环境下备用。
1.2.1 血清CPP:使用广州易锦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提供的ELISA试剂盒,严格按照说明书进行检测[7]。
1.2.2 血清炎症因子:使用北京北方生物制剂研究所提供的试剂盒,严格按照说明书采用放射免疫法对血清炎症因子hs-CRP、TNF-α、IL-6水平进行检测[8]。
1.2.3 心室重构相关指标:使用美国GE公司提供的Vivid-7型彩色多普勒超声诊断仪对心室重构相关指标LVEF、左心房内径(LAD)、左心室舒张末期内径(LVEDD)进行检测,其中LVEF采用Simpson法进行计算[9]。
2.1 2组血清CPP及炎症因子水平比较 CHF组血清CPP、hs-CRP、TNF-α、IL-6水平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1。
表1 2组血清CPP及炎症因子水平比较
2.2 2组心室重构相关指标比较 CHF组病人的LAD、LVEDD均高于对照组,而LVEF低于对照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
表2 2组心室重构相关指标比较
2.3 CHF组病人血清CPP、炎症因子水平与心室重构相关指标的相关性分析 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CHF组病人的血清CPP、hs-CRP、TNF-α、IL-6水平与LAD均呈正相关,与LVEDD亦呈正相关,而与LVEF均呈负相关。见表3。
表3 CHF组血清CPP水平、炎症因子水平与心室重构相关指标的相关性分析
CHF已成为老年心血管疾病病人中发病率及病死率最高的疾病。老年病人往往同时合并多种病因及其他脏器功能异常,使临床表现具有复杂性、隐匿性、并发症较多等特点,给临床诊断也带来了较多的困难。
血清CPP是抗利尿激素原C末端的部分肽段,为血管加压素(AVP)的前体物质。与AVP相比,血清CPP具有在常温下保存时间长、稳定性更好且检测更方便的优点[10]。有研究表明,对于心力衰竭(心衰)病人,血清CPP水平可比BNP、心肌肌钙蛋白T(cTnT)更快、更早地发生变化,且随着心衰严重程度的升级而增高,因而对CPP水平的检测可作为早期诊断急慢性心衰病人、评估CHF病人病情严重程度及判断其预后的重要标志物[11]。本研究结果显示,CHF组病人的血清CPP水平明显较对照组高,且血清CPP水平与心室重构相关指标LAD、LVEDD呈正相关而与LVEF呈负相关,说明出现CHF后,病人的血清CPP水平显著增高,提示可将血清CPP水平检测作为诊断CHF病人的重要参考指标。
炎症因子介导了CHF的发生且参与了心肌细胞肥大、凋亡、纤维化的全过程,可推动心衰病情的演进及炎症细胞因子的合成与释放[12]。血清CRP是在血清TNF-α、IL-6等相关炎症因子刺激下由肝脏细胞、活化的巨噬细胞等合成与分泌的一种细胞因子,临床常用于评估机体炎症反应的程度。而hs-CRP较单纯的CRP能更灵敏地反映机体炎症反应[13]。血清TNF-α可通过介导氧化应激反应使心肌细胞肥大、凋亡、纤维化,进而出现心脏的功能障碍,最终转变为心衰[14]。血清IL-6可通过与特异性受体结合而激活心肌细胞内的信号转导受体复合物,进而对细胞毒性及负性肌力起到调控作用[15]。本研究结果显示,CHF组病人的血清hs-CRP、TNF-α、IL-6水平均较对照组明显升高,且血清hs-CRP、TNF-α、IL-6水平均和LAD、LVEDD呈正相关,而与LVEF呈负相关,提示CHF的发生与血清炎症因子hs-CRP、TNF-α、IL-6水平密切相关,故而亦可将血清hs-CRP、TNF-α、IL-6检测作为诊断CHF病人的重要参考指标。
心室重构是CHF演进的重要过程及病理机制,而心功能受损、心脏顺应性降低、心腔扩大等是心室重塑的重要体现,在超声检查中对LVEF、LAD、LVEDD进行测量可反映心室重构的严重程度[16]。本研究结果显示,CHF组病人的心室重构相关指标LAD、LVEDD水平均较对照组高,而LVEF水平较对照组低,提示当出现CHF时,心脏彩超检查亦可在一定程度上为CHF的诊断提供参考依据。
由于样本量较小,本研究并未开展心功能分级后的多组对比分析,因而无法判断其与病情严重程度及预后的关系。若要进一步全面、深入的分析,还需本领域相关工作者在未来的工作中投入大量的工作开展更为详尽的研究。
综上,CHF病人血清CPP水平与炎症因子hs-CRP、TNF-α、IL-6水平异常升高,且与心室重构相关,检测血清CPP水平与炎症因子hs-CRP、TNF-α、IL-6水平对CHF病人的临床诊断具有重要的辅助作用。